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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古代架空)——易扶

时间:2024-02-02 09:55:06  作者:易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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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景四年的秋狝没开始便宣布终结,梁珹的身子终是抵不过初秋的冷风。
  京中有项彻平乱,猎宫又有梁蔚带人肃清叛军,一切仿佛都会慢慢变好,但梁珹是真的撑不住了。
  数日后,他在行宫咽下最后一口气,将沉甸甸的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幼子,端阳长公主梁蔚以亲王之尊摄政,为其兄长选定谥号为和,世称和帝。
 
 
第77章 身死
  大行皇帝的丧礼自猎宫传回京城,李尘徽经过皇城时,沿路长街已经挂上了白灯笼和经幡,空荡荡的街市一片愁云惨淡,再没有他出发时热闹的场景。
  梁蔚自回来后就和韩谦一道在内阁处理各种事宜,主要是怎么把残余的崔党一网打尽,崔先瑜在兵败的那一刻就被赶回来的项彻控制住了,但不能保证他还有别的什么人在地方作乱,所以他们还要查清此次叛乱的参与者到底还有那些。
  所以,自丧礼结束后,梁蔚整整半个月都住在宫里,徒留李尘徽一个人在府上独守空房。
  好不容易弄清自己内心想法的驸马爷有些等不下去了,于是他找了个机会亲自进宫去,看看担了个倒霉摄政王名头的梁蔚到底有没有爱惜自己的的身子。
  等真正到了梁蔚所在的地方,他却没有见到人,李尘徽直觉自己运气不好,带路的宫人探完消息过来跟他讲,说是太后生了重病公主百忙之中抽空去探望,让他等待一会儿。
  梁蔚没有对太后怎样,尽管她一心只想着她崔家的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利用甚至要他去死。
  但梁蔚越是不动太后,崔雪盈就越是害怕,梁蔚虽然不在她身边长大,但她对这个自己亲生的孩子还是有一点了解的,梁蔚偏执的本性决定了他有恩必偿,有仇必报。
  他这样就是准备小火慢炖,一点点让崔雪盈体会一遍他当年所受的痛苦,他已经开始慢慢让人给她讲一些宫外的消息,比如那个黔州的肃王前几日被刺客斩下首级,其子嗣自请为其守灵,永世不会进京。
  今日晨起太后又得知崔先瑜的义子被南京驻军押送京城,当即就掀了桌子,随后守在慈宁宫的禁军就来禀告梁蔚,说是太后生了病,想见他一面,禁军本来是觉得梁蔚不会去的,毕竟太后这些年做的事,众人都看在眼里。但没想到,梁蔚竟然答应了。
  梁蔚走进太后寝宫时,她正半靠在床头喝茶,寝宫内除了玉兰姑姑并未别的宫人,梁蔚并没有刻薄她太后的尊荣,她要什么梁蔚给她什么,但只有一点,她余生只能在慈宁宫中度过,除了梁蔚故意给她带来的外间消息,她与外界再无一点关系。
  “来了,”崔雪盈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扯出个极其敷衍的微笑,“病的起不来身,就不招待你了。”
  难为她现在还笑得出来,梁蔚对她的态度见怪不怪,也露出个与她差不多的笑。
  下一刻,梁蔚从袖中掏出张纸,当着崔雪盈的面抖落开,然后递到她面前示意她看。
  然后,崔雪盈就笑不出来了。
  纸上的字笔画公正,一眼看过去什么东西都很分明,梁蔚慢悠悠地等着太后一遍遍看过去,直到那个女人猛地把纸撕碎,露出自己狰狞的本相。
  “狂徒胡乱攀咬岂能当真,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简直痴心妄想!”
  “太后莫要生气,公主也是受了小人蒙蔽,既然她来找您定然是不信的。”
  玉兰替太后顺着气,预备着把话说到别处,可是显然,梁蔚不吃这一套。
  “毒害皇兄的太医我已经找到了,他亲口指认您命他自明景元年起在皇兄的药里动手脚,一直持续到一月前他告老还乡为止,还拿出崔家暗地里给他的金银为证,母后,您想杀他灭口,恐怕是不能够了。”
  梁蔚平淡的声音仿佛在说一件小事,但掀起的却是惊涛骇浪。
  “乱臣贼子,你这个乱臣贼子!”太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却还是嘶哑着声音喊道:“珹儿是我的骨肉,我又怎会去害他,我虽然怪他不听我的话,可还是疼他的……”
  “是啊,”梁蔚悠悠地叹息,“皇兄是您的骨肉,可我也是您的亲子,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呢?”
  “母后,”梁蔚笑了,露出银白的牙齿,让崔雪盈直觉森冷,“你想起来了吗?”
  “你……你……”崔雪盈身子发抖,平日里打理妥帖的头发,此刻披散在耳后,鬓边的白色变得异常显眼,“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在皇兄出发前故意露出点当年的端倪,让他怀疑我的身世,又给了崔家一点生的希望,但却没有想到,皇兄他宁愿站在我这边,也不愿再听您的。”
  梁蔚又给了太后会心一击,看着她慢慢发白的脸色,继续说道:“你当初用无数人的性命保守下来的秘密,在我和皇兄那里不值一提,您有没有想到是为什么?”
  “因为您想要的太多了,皇兄他无论如何都给不了你,您有野心却不愿为此付出心血,想要临朝称制,却只顾着自己崔家的荣华。”梁蔚讽刺地弯起嘴角,“母后,你配不上那个位置。”
  “那你就配吗?”崔雪盈咬着牙齿,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仿佛被梁蔚气出了毛病。
  “母后糊涂了,现下国有君主,我乃公主岂敢擅专,这于国法不容呢。”
  梁蔚突然靠近崔雪盈,其惊恐地往后一躲,却还是徒劳地撞在身后的枕头上。
  “母后,皇兄的事我不会追究,但我会把此事告诉史官,暂时封存,待衡儿成年后,再由他定夺,您觉得怎么样?”梁蔚温柔地将崔雪盈鬓边垂下的发丝固定到耳后,“您要好好活着,太皇太后的尊荣还等着你去享受呢。”
  长公主殿下慢悠悠地起身,聘聘婷婷地朝太后施了一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太后就在此刻破了功,她朝着梁蔚的背影尖利地喊道:“是你害死了你皇兄,你是个怪物,自从你出生起我就没有一天好过,若没有你,我和珹儿怎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是你,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因你而死,你才是害死他的真凶!你满手血腥,注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蔚没有回头,把那个女人凄厉的笑声抛在身后,他对崔雪盈的态度早就猜的七七八八,所以也不会对此感到愤怒。
  深秋终于还是到了,肃风带起慈宁宫墙外的白幡,褐黄的枝桠探出墙头,枝头的梧桐叶从枝头上滑落,继而又在空中盘旋,晃晃悠悠地落在梁蔚的影子上。
  冰冷的肩头突然被温暖簇拥,长街上,梁蔚轻轻搂住了前来寻他的李尘徽。
  “怎么不多加件衣裳,你的旧伤都还没好,再穿成这样出来乱逛,我就把你关回府去。”
  “嗯。”梁蔚拢了拢自己肩上的衣服,上面有熟悉的皂角味,干燥温暖的味道让人心醉。
  “你这是要去哪里?”
  李尘徽见他走的不是回去的路,便出声询问。
  “是去坤宁宫的路,”梁蔚牵起李尘徽的手,温声说道,“我想去看看。”
  李尘徽把手上的食盒提给梁蔚看,“那正好,我还没拜见过先皇后,这点薄礼,不知道她老人家会不会笑纳。”
  梁蔚弯眼朝他笑,“你送她什么都好,反正她也不会和你计较。”
  “以后别去太后那里,那里冷,你的手都冰凉了。”
  李尘徽替梁蔚暖着手,他的手指素白如玉,又带着瓷器冰冷,他能体会到梁蔚的心情。
  梁蔚歪头瞧他,半晌才回了句“好”,眼底的流光璀璨如明珠。
  “不进去吗?”
  他们已经到了坤宁宫,但梁蔚却迟迟不肯进去,像是被抛弃后依旧徘徊在父母门前的小孩。
  李尘徽看着心疼,准备替他把门打开,梁蔚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温暖的热气散在李尘徽耳边。
  “我不配见她,我欠了漠北好多,我还没有还清。徽哥,我是个会给人带来不幸的人……”
  “梁蔚,我现在已经不吃这一套了,”李尘徽严肃道,他轻轻推开梁蔚的胳膊,与他视线相交,“照你这么说,那些鬼修是你逼着他们去杀人放火的?崔家是你拿刀逼着造反的?北狄是与你勾结才入侵中原的吗?”
  “你要真有那么大能耐早就和你师父一样名震四海了,那些杂碎还敢三番两次找你的麻烦吗?”
  “殿下,我看你别的什么都不怎么样,妄自菲薄这一套倒是比谁都会。”
  梁蔚:“……”
  公主殿下头一次被人这么不客气的奚落,并且这样的奚落让他沉甸甸的心头终于好受了一点。
  “她不要你,有的是人把你当家人,侯爷和国师大人难道对你不好吗?”李尘徽挑起眉,“再不济,你还有我呢,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绝不会食言。”
  “永远吗?”梁蔚深沉的目光几乎要滴出水来,“你不想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了?”
  李尘徽闻言红着耳尖转过了头,“不想了,我已经有妻子。”
  “是谁?”
  “明知故问,你烦不烦。”
  “夫君,”梁蔚两眼放光,像是找到了自己太阳,“我想听你亲口说。”
  “是你,”李尘徽一脸无奈,他对这样的梁蔚毫无抵抗力,“我的公主殿下,你还要问几遍。”
  梁蔚迅速地在李尘徽脸上亲了一下,像是找到了糖的孩子。
  坤宁殿门的灯火温柔地眨了下眼睛,就像是有人在含着笑注视着他们。
  ————
  梁蔚历时三个月,将崔家余孽一网打尽,至此,叱咤风云数十年的崔氏一族从京城世家中彻底消失,被连根拔起,那些枉死在崔家手上的人们,终于得以昭雪,也算是给活着的人一点安慰,给死去的人应有的补偿。
  可是终究是逝者已矣,那些埋在人心底的伤痛永远也难以磨灭。
  梁衡登基后,一直勤于学业,他虽然年纪尚小,但却心智沉稳,对能听懂的朝政也有自己的见解,以韩谦为首的辅政大臣也尽心辅佐,半年后,梁蔚终于从如山的政务中解脱出来。
  李尘徽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进宫去,和自己的心上人私会,不,是和自己的老婆团聚,终于把别人口中的佳话践行在他们自己身上,日子倒也过的安稳恣意。
  李尘徽在这段时间,也在灵枢院弄出了不少东西,有很多在已军中开始使用,谢长史已经把院里的很多事情都着手交给他,一切都好像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转眼又是一年的中秋,去年正逢国丧,宫中便没有举办中秋宴,今年梁衡已经六岁了,有官员建议,他在经过韩谦和梁蔚同意后,便准许内务司操办此事。
  正好,北狄人又被赶回了老家,镇北军大胜,项老侯爷也进了京,梁衡也想借这个机会,让他姑姑和舅父好好聚一下,顺便以君主之名来对戍边将士们进行嘉奖,这是韩谦教给他的为君之道。
  宫宴前的一日,是李尘徽的生辰,梁蔚想要给他过生辰,但李尘徽却不愿大办,他只想要与梁蔚简简单单吃顿饭,因为他知道梁蔚从来不过自己的生辰。
  其实他自己过生辰从来不喜欢人多,因为每年他就是与李平在府中吃一碗长寿面,然后再听父亲讲讲母亲的事就结束了,这个日子对他而言不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
  公主殿下对此很是理解,怕李尘徽心里难受,晚上拉着李尘徽做了一些常配不让做的事,果然,李尘徽晚上没有难过,只是第二天扶着腰把梁蔚撵出了屋。
  中秋宴,李尘徽早早就入了宫,因为项老侯爷来了,想要见见他,所以他要进宫作陪。
  梁蔚与李尘徽成婚时,项老侯爷没赶得上,只是听项彻跟他说李尘徽虽然是个小白脸,但对梁蔚也是不错的,也算是尚可。
  项章对自己儿子心里有数,他都说李尘徽尚可,可见李尘徽也是个极好的孩子,只是他知道梁蔚的真实身份,虽然梁蔚此生很有可能只能以公主的身份生活,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要是他们两个一拍两散了,自己家小蔚又是个执拗的,该如何收场呢。
  但他在见到李尘徽的那一刻,就看出他对梁蔚是真心的,一个人的外在是可以伪装的,但内里的东西却是不会错的,项老侯爷阅人无数,在李尘徽眼里看到了他的真挚,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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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蔚作为公主,自然在宴上要处理女宾的事,但他一向疏于此道,便只好把事情叫给她皇嫂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来处理,不过他得坐在梁衡右手边的位置上,与李尘徽隔了一个走廊。
  夜里缠绵的温存,两日都没有在梁蔚心头消散,说是食髓知味也不为过,这就导致梁蔚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心念的人只顾着和旁边的王慎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李尘徽察觉到梁蔚的目光,只好回以个安慰的笑,免得落寞的公主殿下再做出什么拉拉扯扯的举动。
  就在此刻,有宫人陆续进来送酒,因为歌舞都还没开始,所以厅上的人都还在小声地说着话,殿上还不算安静,梁蔚看见李尘徽正欲接过宫人手上的酒,心脏突然刺痛了一下,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预感突然浮现,他本能地想要去到李尘徽面前,却只见那宫人手上寒光一闪,利刃没入李尘徽的胸膛。
  血色染红了李尘徽的侧脸,他一时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寒风丝丝缕缕地往他的胸口灌,他浑身都开始颤抖,身子无声地倒下,跌入了梁蔚的怀抱。
  “李尘徽!”梁蔚试图用灵力来为李尘徽止血,却发现那刺入李尘徽心脏的匕首上刻着清晰的符文,刀尖上的灵力在没入李尘徽胸口的瞬间就已经震碎了他的心脉,梁蔚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因为李尘徽只是个凡人。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根本无法让人接受,项彻第一时间就控制住了刺客,但其在被抓的那一刻就已经自尽了。
  “你别死,求你在给我一点时间……”梁蔚的声音在颤抖,他想要抱起李尘徽却不知怎么一下子跌倒在地,只好徒劳地将灵力注入李尘徽审题里。
  李尘徽的意识在一点点消散,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在梁蔚耳边说道:“小蔚……你要……要替我活下去,我不等你…别来找我,否则…我下辈子…就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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