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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疫病这个词，洛明晨把手收了回来，霍琰也站直了。
“疫病？那不是要隔离吗？”
洛明晨说着，想到以前在书上看到的事，在古代，染了疫病的人，只能全部杀了再烧光一切。
肖林蹙眉问：“你怎么知道的？”
花邀月乐了，指了指自己，“我，远近闻名的毒医，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那你应该能治吧？”
洛明晨记起霍琰跟他说过的事，“不是说有半口气都能救活吗？”
那些人还有好几口气呢。
“半口气能救活，那纯粹是胡扯。”
花邀月又啃了一口烤羊腿，吐槽：“这羊腿没你烤的好吃。”
霍琰直接把他手里的烤羊腿夺走，“再卖关子，这个也别想吃。”
没得吃的花邀月很是心塞，“话说，你们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算起来，我还是你师兄，有这么对师兄的吗？”
洛明晨微笑说：“师兄，你要是能解决这事，我给你烤一整只羊。要是不能，也请你不要胡说八道，耽误救人。”
要知道，那可是疫病！
会传染的！
而且他们经常跟那些百姓接触，有没有带回家都不知道。
小孩抵抗力弱，可能他们只是发烧，但在三个娃身上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如今是疫病初期，没有因为疫病死的人，救肯定是能救的。药呢，我也调配好了，但还是要全城喷洒药水，最好把那些得病的人放在一起观察。那些没病的人，也要喝些药，三日之内没有出现时不时发热、打冷颤的情况便无碍。”
听到花邀月的话，洛明晨笑眯眯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把霍琰手里的烤羊腿还给他，“师兄，早说不就行了？放心，等这事解决完，咱们办个烧烤晚会，保证让你吃个够。”
花邀月：“……”
这态度转变的可真快。
肖林也松了一口气，“那这事我们去办。”
霍琰说：“通知胡大将军。”
这事不论如何都要告知胡忠义。
哪怕是为了得到更多草药，也得一起商议。
洛明晨原想跟着一起去，但听到花邀月说：“你等会，我有点事跟你说。”
“嗯？”
洛明晨确定花邀月这话是对他说的之后，看了霍琰一眼，留了下来。
等霍琰等人离开，花邀月微笑道：“预防的草药不够，不过，我这有一些种子，你帮我种，怎样？”
“我？”
洛明晨沉默片刻道：“这么冷的天，种不了。”
“你不是有祖传药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但你一定能种出来，而且只需四五日，我说的可对？”
看着花邀月自信的模样，洛明晨的眼神颇为复杂。
他想说，其实放在空间里，一天就够了，要是长得快的草药，可能只要半天。
第139章 尽在不言中
还以为洛明晨是在顾虑这个秘密被别人知道，花邀月自信道：“放心，这事我不会说出去。”
“我也不是怕你说出去。”
洛明晨只是觉得花邀月好像自个就说服了自个，都不用他编个什么理由出来。
不过，任凭花邀月再怎么厉害，想破脑袋也猜不到他有个空间。
花邀月觉得洛明晨的表情不太对，可又猜不出是为何，便道：“这事也是在帮霍琰，不是吗？”
“我是可以给你种草药，但你确定能用？”
要知道，他种出来的植物都是变异种。
草药变异之后，药效究竟是变得更好，还是往别的方向变异，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花邀月没听懂，“什么意思？”
“算了……”
洛明晨跟他解释也解释不清，倒不如就这样，“少了的药我会告诉霍琰，让他带人去其他地方买一些过来。”
花邀月的道德感没那么强，他只会遵循本心做事。
若是变异草药，他肯定不会先用小白鼠什么的试验，大概率会直接用现成的活人做实验。
这还不如去外地买些草药过来应急。
听完，花邀月很是不解，他不懂说得好好的，洛明晨为什么会突然态度那么强硬的拒绝。
他只能劝说：“如今正是雪融之时，出城去买草药，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霍昱辉听花邀月这话的意思，似乎很想让他小爹爹种那些草药。
“不试试怎么知道？还差多少？”
洛明晨是铁了心出城买，花邀月只得郁闷道：“待会我把单子给你。”
“哦。”
拿到单子，洛明晨带给霍琰。
第二天一大早，便由李云德带一队人马出城去买草药。
在药房里的花邀月，见霍琰过来看药，一边制药一边叹息：“哎呀，我这明明有那么多的草药种子，你家夫郎偏偏让你花那么多银子去买药，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天。”
拿起一味药材的霍琰，听到这话，抬眼看他。
察觉到霍琰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花邀月后背发凉，干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
霍琰疑惑道：“你是哪来错觉，认为可以同我开这种玩笑？”
“呃……”
“在人前，喊你一声师兄，是给你这面子。你在外面，毒医的名气是大。不过，魔宫余孽的名气更大。离开这里，你猜是先被那些江湖门派找到，还是先被其他人带回去当个笼中鸟？去年我走镖之时，好像听闻幽冥宫宫主重金打听你的消息。十万两金子，这幽冥宫可真是财大气粗。”
说到这，霍琰眼神玩味的看着他。
花邀月头皮发麻，赶紧说：“别！千万别告诉他！我以后再也不打听你们的事，保证给师弟你当牛做马，没有丝毫怨言！”
看他知道怕了，霍琰才放下手里的药材，“我在这根基尚浅，需要培养一批自己人。我不问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你也少打听我们的事。明晨单纯心善，我与他不同，若再听说这种事，绑了你去换那十万两金子也不亏。”
“……我懂。”
“若能治好城中百姓，我这也不会亏待于你。报酬自然是比不上你在外头，安全倒是不必担忧。”
得到霍琰这个保证，花邀月放心许多，微笑道：“安稳日子挺好的。”
临走前，霍琰意味深长道：“安稳日子自然是好。可你要执意过不安稳的日子，我也是无可奈何。”
终于把霍琰送走，花邀月啧了一声。
他以为洛明晨好说话，霍琰平日里又不怎么开口，说一说，还能再争取一下，结果差点被绑了送去拿金子。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那群人在重金找他呢？
离开霍琰这里，怕是活着都难。
寒城里染病的人不多，其他人吃了药，没有发热过。
街道上到处撒过药水，还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只老鼠都没有。
“气死我了！”
营帐外，远远传来胡忠义的大嗓门。
在看霍琰写字的洛明晨抬眼望去，很快，一个士兵前来禀告：“将军！胡大将军来了。”
霍琰见他急匆匆过来，便道：“请人进来吧。”
“是！”
营帐外的胡忠义这才气呼呼的进来，一进来便抄起一壶茶喝了个精光。
洛明晨默默看了眼霍琰，好奇道：“胡大将军怎么气成这样？”
“还不是吴青那狗东西！我把疫病的药方给他，他可倒好，让我们自己去买药发给冰城百姓！”
胡忠义说起这事就想杀人，“那狗东西不就是怕麻烦，不肯出银钱吗？要我说，他死了，冰城百姓都安生许多！哼！”
说完，胡忠义往椅子上一坐，就差没气的冒烟。
“胡大将军切莫乱言，让人抓了把柄。”
霍琰放下手中的笔，暗地里勾着洛明晨的手指，继续道：“既然吴大将军不乐意管，那我们送些草药过去，让城主帮忙张罗即可，又不是什么大事。”
“虽不是什么大事，银钱也够，可我这心里边总是咽不下这口气！”
胡忠义皱着眉看霍琰，“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我们是有钱，可一定要省着些用。你初来乍到不懂，在咱们这里，要军饷必须提前好些时日，就这样还会少大半。”
洛明晨听胡忠义说“我们”，这还真把霍琰当自己人对待了。
但他们同在寒城，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就是没想到胡忠义这么快就掏心掏肺，在他们面前装都不装一下，开口就骂吴青。
霍琰说：“这是疫病，胡大将军应该知晓，此事马虎不得。”
胡忠义很无语，“我当然知道此事马虎不得，若是疫病传开……”
突然，胡忠义脑海中灵光一闪，“你是说？”
霍琰故意不再细说，“疫病传开了事大，既然吴大将军不愿意，我们帮就帮了。日后说起来，也是问心无愧。”
“好好好！你说的有理，我这就去办！”
胡忠义又喜滋滋的走了。
洛明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摸着下巴问：“你说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往吴青的军营里扔病人的衣服？”
霍琰微勾着唇角道：“需要他扔么？”
俩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140章 未知与改变
二月底，太阳升起，积雪化了不少。
洛明晨拉着霍琰去空间里干活，把那些新的变异种菜苗挖出来。
挖完菜苗，洛明晨看霍琰把撸起的袖子放下，忽然想起一件事。
察觉到自家夫郎的目光，霍琰停下抬眼看他，“怎么？还有事没做完？”
“也不是，你跟我来。”
洛明晨牵着霍琰往储物区走。
霍琰看了眼俩人牵着的手，悄悄握紧了些。
不过，洛明晨心里揣着事，倒也没发觉。
走到空区，洛明晨指着那一片多出来的地方说：“你记性好，当初我们把母亲的嫁妆带进来，这里没有空余的是吧？”
霍琰望着那片空地若有所思。
看了一会，霍琰才开口道：“是多了不少，且，那边似乎更绿了些。”
整个空间的边界是白茫茫一片，摸上去有个像琉璃手感的屏障。
如今那白茫茫的地方多出了一些色彩，似是一幅美景正在揭开厚重的迷雾，看上去也像没有边界，若不伸手去摸，还以为是在迷雾中。
“看来这不是我的幻觉。”
洛明晨把霍琰带过来，却没有说其他的事，就是想让他看看是不是这样。
霍琰却注意到了重点：“幻觉？”
“嗯。”
洛明晨解释道：“在我们那边，这样的很像是空间异能。只是，如果是觉醒的空间异能，听那些人说，是没有田地的，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房间，别说种地，活物都放不了。”
霍琰静静的听洛明晨说话。
“我当初是在很危险的情况下进了这个空间，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嗯，这么说吧，有点像桃花源的地方，可清醒之后，却是几亩荒地，还有一个空荡荡的储物区。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那是个幻觉。”
说到这，洛明晨看向空间似乎有了点颜色的屏障，“所以就想喊你过来看一下。”
以前在末世，洛明晨根本没空想这些事，每天都在为肉发愁，还要打听哪个基地的负责人靠谱。
来到这边倒是有许多时间，可若不是空间发生了变化，他也想不起这事。
霍琰思索片刻道：“别人是一个空壳，而你得到的这方天地是突然出现的，这么说可对？”
“对。而且我根本不像是空间异能者，你懂吧？空间异能者可不是只知道藏个东西、种一些粮食，他们是能瞬移的，还有空间切割，大概三级就能领悟，最晚不过四级，现在我都五级了。”
洛明晨神情凝重的停顿了一会，又道：“以前我打过一个懂空间异能的丧尸……就是我跟你说的那种吃人的怪物，对战之后，我更加确定，这空间跟其他人拥有的空间异能不一样。”
要是空间不发生改变，他还能装作不知道，不过就是多几亩地，可屏障发生变化后，这性质就变了。
未知，总是会让人产生不安。
感觉洛明晨有点焦躁，霍琰又靠近了许多，挨着他的肩说：“这种变化是你来这里后发生的，还是以前也发生过？”
有个人靠着，洛明晨倒是没那么紧绷，“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但变化不是很大，也没那么明显，更没有这么频繁。”
霍琰回想了一下洛明晨第一次说空间有变化的时间，还有他异能升级的时间，隐隐有个猜想，但这一切都是他想的，也不敢确认，便安慰道：“再看看。”
“行吧。我就怕空间发生巨变，东西全没了。”
洛明晨说：“要不你在外面做个暗室，把东西放里面？”
霍琰微微颔首道：“好。”
重新把储物区的东西整理了一番，俩人才带着放在箩筐里的菜苗出来。
霍琰让人在院子里收拾了三间房，将里面的东西搬空，又拿了三把大锁。
等洛明晨把空间里的东西腾出来便锁上。
锁上之后，洛明晨瞅着那锁，问：“这会不会太简单了？”
霍琰淡定道：“简单些反而不会让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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