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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能最大激发怨气。”
听到这些，我不禁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这种镜子炼制的过程充满了罪恶和残忍，简直无法想象。
墨存看出我的表情，大概想转移我的注意，温柔道：“除了《上古志》以外还有别的传说。想不想知道？”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昔日黄帝战蚩尤，蚩尤铜头铁臂，刀枪不入。黄帝忧心，礼请巫师，求得噬魂镜。镜中魂力，能破蚩尤铁壁，吸其魂魄，使其败亡。黄帝得胜，后此镜封存于九天之上，不得随意使用。”
“又闻，昔日秦始皇，求长生不老，命方士炼制仙丹。方士得噬魂镜，欲以此镜吸取日月精华，炼成仙丹。然而此镜阴力极强，反噬其主，方士化为乌有。秦始皇惧，将此镜封存于皇陵深处，永世不得开启。”
听完我叹道：“居然有这么多记载，看来这镜子的确非同小可，而且传说一般都不是空穴来风，多少有其根源。那神秘人居然愿意把这种珍宝献给理查德，且分文不取，实在可疑。我不认为拥有这种东西的人会是什么慷慨的大善人。”
墨存赞同地微微点头。
“这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大本事得到这镜子，还能在理查德面前游刃有余，把他耍得团团转？”
老实说，我有种感觉，这个神秘人送理查德镜子一定是出于他的某种私心。
“这个理查德貌似生性多疑，而且性格乖张狠戾。那么多骗子和少女都惨死他手，我竟然没在日记中见到关于他杀死神秘人的记载。”我又补充道。
墨存皱了皱眉，道：“总之，能拥有这镜子定非凡人，最好别让我们碰见他。否则……”
“否则什么？”我追问。
“否则，以我目前的力量恐怕难以招架。”
闻言，我憨憨一笑，拍了拍墨存肩膀。
“墨哥，放心，我们不会那么倒霉的！我们接着梳理线索。”
墨存瞟了眼肩膀，又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
我继续道：“然后那个神秘人告诉理查德，噬魂镜可以复活他妹妹。我真得很好奇，噬魂镜真的可以复活死去的人吗？我不信。太匪夷所思了！”
墨存淡淡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我此刻不是也身处想象不到的地方吗？”
这话倒也有理。
但死人复活，实在是……
实在是，难以接受。
“我只听说过‘丧尸’，但那也只是电视剧啊，在电影《活死人之夜》中，主人公的妻子从坟墓中复活，变成了一个丧尸，并试图攻击她的家人。”
“再比如，《阿拉丁神灯》。在故事中，阿拉丁试图通过使用神灯来复活他的已故母亲，但最终未能成功。”
“还有，日本宇治桥牡丹妖的传说。传说中，一位年轻女子因失恋而投河自尽，后来被发现化身为一棵美丽的牡丹花。僧人为她祈祷、念经，希望她能够得到超度。在僧人和一位年轻男子的祈祷下，女子最终复活，但男子却因为过度思念女子而病倒。女子用自己的力量让男子也复活，但因为过度使用力量而逐渐变回了牡丹花的形态。最终，两位有情人化为同一棵牡丹花，永远地在一起。”
“但这些都是故事传说啊。”
墨存不置可否：“别忘了，传说都有它的渊源。”
“不过，死人复活确实有违天道，属于逆天而行。但也不是全部可能。”
见他如此笃定，更是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怎么个可能法？”
“有没有听说过‘泰山府君祭’？”
我道：“‘泰山府君’我倒是听说过，是中国早期泰山神，冥界管理者，最早出现在东汉小说中。在汉代传说中，人死后，魂归蒿里，蒿里为泰山附近的山。故人死后魂会被土地或鬼差引送至泰山接受判决。古人认为，泰山是掌管生死的地方，人死后灵魂都会归于泰山，因此泰山被视为‘地府之主’。”
墨存点点头：“不错，泰山神的信仰正是源头。是唐代从中国传到日本的一种信仰。”
“祭应该是指祭祀。跟泰山神有关的祭祀？”我问道。
“是日本阴阳道中的一种秘术。施术者与泰山府君进行交易，祈求泰山府君能够以己命换亡者之命，以此来换取死者的复活。”
见墨存说得煞有介事，我忍不住问：“这不也是传说吗？”
墨存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你不相信也好。那噬魂镜能让人复活，我确是从来没有见过。虽然没见过，可我也不能妄下定论。不过嘛，无论何种复活之术，都是逆天而行，要遭大劫或者付出非常大的代价，就比如‘泰山府君祭’的以命换命。”
“所以，复活的玛莉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丧尸’？”我想到一个更精准的词。
“不错，复活的玛莉没有灵魂，并非理查德想要的那个妹妹。”
“所以，到头来还是失败了。然后他就陷入了癫狂之中。”
“理查德以为多杀死些少女，就可以复活玛莉，便利用噬魂镜残害了无数少女。包括，那老头的妹妹翠儿。这些魂魄都被封在了镜子之中。”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可……这镜子里我只遇到了真正的翠儿和小月。之前被他杀死的那些少女的魂魄去了哪里？”
“还有，你说那老头是人，那我又怎么会在镜子里看见他？”
墨存思索了片刻，道：“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要让这解释得通，那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被封在里面的魂魄都被吃了。”
“什么？！被吃了？！被谁吃了？！”我震惊道。
“难道是……？”
“难道是……被翠儿吃了？”
墨存道：“我也只是猜测。如若真是翠儿吃了这些魂魄，那么这噬魂镜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噬魂法器了，而是进化成了炼鬼法器。这些魂魄在里面厮杀，普通的都被吃了，最后活下来的一个一定是怨气最强的那个。再加上，她吃了众多的魂魄，狠戾程度已不是普通厉鬼所能比的。”
“普通无害的魂魄无法对现实造成影响，心有怨气的鬼魂可以通过操作物件来对人造成伤害，厉鬼可以直接触摸到人，造成伤害。”
“那在炼鬼法器中炼化过的呢？”我急不可耐问道。
“可以炼化出半实体，甚至能用阴气给人续命。”
第17章 镜子（9）
“那我们现在待在镜子里岂不是很危险？”我充分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对，非常危险。”
我不禁埋怨起墨存来：“你说你干嘛进来？就死我一个不就完事儿了。现在可好，买一送一。还是个优秀青年。”
听到我这话，墨存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抵到墙上。
“你好像很想死的样子嘛！我可以让你如愿以偿！”他恶狠狠道。
一股热气喷在耳边，搞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偏过头，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看着我？！”他的拇指和食指紧紧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头转了过来。
我不得不正视他。
一张如画般的面庞。
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优雅而刚毅的气息，那是一双经过雕刻的眉毛，如同精致的画作一般，让人留连忘返。
眼睛是深邃的棕色，晶莹剔透，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其实，我是有些害怕与他对视的。每一次他凝视着我的时候，都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深处。
他的鼻梁高挺而直，仿佛一尊雕刻精美的雕塑，嘴唇看上去柔软而饱满，下巴线条分明，犹如大自然最杰出的作品，充满了男性特有的魅力。
顺着下巴往下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那突出的喉结上。
他的喉结明显而突出，线条清晰。
此刻，领口正微微敞开，便能看到这个诱人的部位。
可以想象当他转动脖子时，喉结也会随之移动，那一定让人不自觉地为之吸引。不得不承认这充满着某种吸引人的气息。
还有最气人的是这个男人的身材！
这身材简直无可挑剔！
高大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
他的身体就像一座经过精心雕刻的雕塑，充满了男性特有的力量感和性感。
这样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都不自觉想多看几眼，更何况那些女孩子们，一定更是沦陷地无法自拔。
我再次感叹命运的不公。
女娲娘娘啊，怎么就这么偏心呢？
一想到那些女孩子们见到我就说：“啊！你好可爱呀！哇塞，你激起了我的保护欲。我最喜欢可爱的男孩纸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十八年来竟从来没有女孩向我表白过。
倒是有那么几个和我表白的男生。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们都不是真心的。
看到墨存这迷倒万千少女的脸和完美的身材，我真得是太嫉妒了。
这时，墨存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的气息温暖而稳定，但其中又带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似乎他也在期待着什么。
我的心跳猛烈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我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发现根本无法做到。
墨存的手指像柔软的羽毛轻轻触碰着我的下巴，那触感让我不禁心头一颤。
他的拇指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唇，唤起了我全身的敏感神经。一股酥麻的感觉开始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细微的电流在我身上流动。
我迷茫地望着墨存，他的气息围绕在我耳边，仿佛缠绕着我整个人。引领我进入一片陌生的危险之地。
墨存在我唇上的手指越来越深入，他的皮肤滑而温暖，骨骼坚硬而有力，我无法抗拒这种肆虐的感觉。
尽管内心的混乱和不安逐渐燃起，但他眼中的情绪却令我无法自拔。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份欲望和挑逗，我仿佛陷入了一个悠久的瞬间。
墨存微笑着，手指在我口中轻抚摩挲，似乎在消解我内心的防线。每一次触碰都像一道电流，让我惊悚颤抖。
我抓住墨存掌握我的手腕，试图解脱。却在伸出手的瞬间，他的另一只手闪电般制服了我，并紧紧地攥住了我的手。
墨存的手指继续摩挲着我的唇，我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和迷失，仿佛在他的触碰下我丢失了自我。
这不是我所期望的，我不再愿意背负着他的控制和束缚。
我开始反抗，努力想要从这个男人身上解脱出来。
然而，墨存似乎对我的反抗毫不在意，反而以一种自信的笑容注视着我。他手指的动作更加放肆，更加深入。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一个飘渺的声音缓缓飘进耳中：“求我，求我，我可以给你更多。”
我猛地一惊，墨存怎么会露出这种笑容。
不对！这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刚才的经历在脑中闪回，我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墨存好像一直似在有意无意地引导我让我相信死人可以复活的事实，同时在强调这里的危险，似乎让我打消一些什么念头。
还有那句：“非常危险。”
虽然我与墨存认识不久，但以我的感觉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我狠狠咬了一口那根伸进口中的拇指。
只听“啊”的一声，男人抽回手指。
我猛地推开他，退到尽可能远的位置。
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尽管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强装镇定道：“你不是墨存！你是谁！”
这个男人眼神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大笑起来。
笑完，说道：“没想到你竟如此警觉，我游戏还没玩够呢！”
紧接着，男人的身躯逐渐融化，又重塑。最后，出现了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穿着女仆装束，脑后扎着个马尾。
似曾相识。
“之前的那些魂没一个能经受得住考验，全都没了。你是个例外。”女孩道。
我终于想起了是谁。
“你是小月。”我道：“理查德的女仆。”
女孩一脸惊讶，“你难道能看见这里面曾经发生过的事？”
“也许吧。”
女孩收起笑容：“你果然是个例外，希望我没看错人。”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小月问道。
“噬魂镜里面？我是被镜子吸进来的。”
忽然想起什么，我忙继续问：“墨存在哪里？被你抓起来了吗？”
女孩疑惑道：“墨存是谁？”
“就是刚才你变得那个男人。”
女孩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接着道：“你心上人啊。”
我连忙怒斥：“不要胡说八道，快把他放了。”
女孩道：“你还没发现吗？这里面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人，之前出现的墨存都是你自己的意识。后来，我在你的意识之上加以引导，结果就被你发现了。”
不等我反应，女孩继续说：“这里确实是镜子里面的世界，这面镜子也确实是可以封存魂魄没错，但自从她死后，这镜子就不再是噬魂镜了。”
“她？”
“嗯，她，我以前最好的朋友，也是由于自己的怯懦和软弱害死了她。”说话间，女孩脸上浮现出愧疚和伤感。
“难道是翠儿？”我问道。
小月脸上又恢复正常：“你果然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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