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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死后开始破局(GL百合)——zhouwo

时间:2024-02-03 09:32:25  作者:zhouwo
  烦请道歉时真心实意一点。这一脸不情不愿是道歉吗?
  “不接受,滚远一点。”
  道歉我就得原谅啊,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
  林初升手指已经要指过来,大概想到打不赢我,又灰溜溜把手放下去了。
  绝对的武力才能让人改性,慷慨激昂的空话只会挨打。
  如果不是焦乌,我不会留在齐云山这么耐心地跟讨厌的人和事打交道,一想到林初升这样的白痴混球最后会继任长老之位,我觉得很恶心。
  在第二十五个年头的时候,焦碌说牠该教的都已经教完了,让我去给弟子授课,我拒绝,牠恳求,最后讨价还价成我只在那里待着,若有弟子来询问就回答。
  于是,接下来的五年,我每次来都要去讲堂坐上两个时辰,授课长老在上面讲解,我坐在下面发呆。
  开始时,弟子们都畏惧我,直到齐云山又收了新弟子,牠们只是听说过我的事迹,并不那么惧怕,在第一个弟子壮着胆子向我请教得到回答以后,大家都开始问问题了。
  被人群围着,又臭又吵,每当这个时候林初升就会冷哼一声吓走牠们,因为看不惯我被人追捧,不过这样也好,我能清净一些。牠从不来问我问题,我当然也不会教牠。
  有弟子向我请教后,牠们开始敢当着我的面说些闲话。
  什么早课某人又起晚了,二长老的药材圃被人偷挖,谁谁谁偷着下山摆摊算卦,结果算不准被人砸了摊子,哪个弟子帮村民探井的方位,结果挖了半天没见到泉眼被村民绑了,诸如此类。
  有时也会偷摸讨论我,什么脾气差但乐于助人,什么装腔作势拉拢人心,什么走后门还这么傲气,我只当没有听见。
  有日,几个弟子又在议论,恰好说的是林初升。
  “林师兄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啊,总带着那几个跟班下山吃吃喝喝的?”
  “屁嘞,那是牠姊姊做工的钱。”
  “牠不是说自己独子吗,哪来的姊妹啊?”
  “什么独子,牠上面有三个姊姊,牠爹五十了才有的牠。”
  “犯得着说这样的谎吗?”
  “我跟牠同乡,这还能有假。”
  几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注意到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林初升,面色青黑,有个眼尖的看见拼命拉了旁边还在说的人,哪里拉得住。
  “我家那边的说法就这样,你有意见?”
  林初升一拳打在说得最起劲的弟子脸上,那人一下倒在桌上,鼻血流了满面。
  “牠爹的,你以为我怕你啊,谁不知道你爹逼你大姊给四长老侄子做妾,才换来你拜在四长老门下的机会。”
  那人气得推倒书桌,站起来指着林初升鼻子骂。
  林初升见对方还敢说,气急败坏地抡起胳膊狠狠往对方脸上招呼,打得对方鼻青脸肿,脸上颜色跟个大染缸一样。
  “你二姊的眼睛是你弄瞎的,你三姊的残疾是你打的,后来跌足死在池塘里,你敢说跟你没关系吗?”
  那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说一句是说,说两句也是说,总之仇结下了,干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林初升脸色越发难看,铮的一声竟是想直接拔剑杀死对方。
  残害手足同门,真是好样的,血溅当场这样的事,我肯定不会让它发生,随手扔了面前的砚台将剑身弹开,林初升瞪了我一眼,到底没说什么,气冲冲地出了讲堂。
  这样的事时常发生,连讲堂都是乌烟瘴气的,难以想象其它地方是怎样的,我并不关心这些,只是遵守与焦碌的约定,救不了齐云山,那就用五年的时间授课,也算偿还了教导之情。
  当焦碌头发灰白大半,脸颊干瘦的时候,我知道离开的时间要到了。
  最后一次见到焦碌时,牠已须发尽白,老态毕现,坐在初见时的榆木椅子上,拂尘收在怀里闭目养神,见我来时才睁开眼睛,双目浑浊。
  “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焦碌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看着随时都会合上眼睛。
  “前辈有什么话要交代我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焦碌于我而言,实在亦师亦友。
  焦碌摇摇头,转而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余清:“你要应我三件事。”
  “祖师请说,晚辈一定照办。”
  “一,正名,创立齐云山的是我师妹焦乌,不是我焦碌。”
  “二,齐云山从今日起招收女弟子。”
  “三,我死后这木头人像交给她带走。”
  牠应声说好,拂尘掉在了地上,椅子上的人变成了原本的木头人像,与焦碌本人无异,只是木头上多了一道裂痕,失了光泽。
  余清是个出尔反尔的人,这我早就知道,三件事牠一样也没做,前辈也没指望过牠,所以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只是我死前也没办成。
  “东西就不要想了,你现在还活着站在这里,就是我的恩赐。”
  余清说着就大大方方把木头人像收起来。冠冕堂皇,若不是怕我师尊长陵真人,牠肯定早弄死我了。
  林初升气成那样也得低头,因为牠打不赢我。
  我东西带不走也是同样的道理,因为我打不赢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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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你与我有缘
  傅兴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在她叛出师门以前是不难回答的,那是个很无聊的人,跟白开水一样寡淡,我师尊长陵真人就已经够古板了,但和傅兴比还是要好上不少。
  傅兴和我师尊长陵都是无趣的人,但教出这样弟子的人却很跳脱,甚至不是人,是妖,她叫鱼观。
  在鱼观眼里大概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所以在知道最古板的弟子和魔族谈情说爱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她只是震惊,所以什么和师门反目成仇大打出手都是无稽之谈。
  傅兴很小的时候就跟在鱼观身边,规规矩矩,何时饮食,何时入睡都要遵守规矩,哪怕鱼观从来也没立过规矩。
  我师尊长陵真人这么古板,傅兴至少得负一半的责任,她们常常有这样的对话。
  “师姊,练剑好累,可以休息一会儿吗?”
  “不可以,师尊没有说休息。”
  于是她们从早到晚都在练剑,一连几天连口水都没喝过,鱼观回来看见的就是年幼的弟子唇角干裂,一脸倦容,手脚都晃个不停了还在坚持练剑。
  鱼观大为震惊,且不理解,只是还有更让人震惊的,那就是闭关。
  傅兴闭关了八年都没有出来,若不是气息一切正常,鱼观看着那扇石门都想直接打烂冲进去了。
  “你师姊到底在干什么,不就是个离心境,怎么八年了都不出来。”
  自从摊上这对师姊妹后,鱼观觉得每天都在挑战自己的耐心,小小离心境,还没有听说过谁要闭关八年的,闭关最久的也才一个月,她傅兴是死在里面了。
  “破境。”
  长陵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鱼观也不指望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最后是鱼观强行打开的石门,里面的人却跟没事人一样在盘腿修炼,见到师尊甚至照旧站起来行礼。
  “你在干什么?”
  八年了,你到底在干嘛?
  “破境。”
  傅兴一本正经地回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你现在还是缘觉境后期。”
  破不了境不会出来吗,在这死磕算怎么回事?
  鱼观表面平静,其实内心已经在发疯了。
  “所以我还在破境。”
  有理有据,是鱼观说的闭关破境,傅兴没能顺利破境,自然也没想着要出去。
  自那以后,鱼观把每一件事都要说得非常细致,条条框框,面面俱到,可哪怕是这样还是会有纰漏,师徒三人跟斗法一样,直到谁也想不出漏洞,于是,一套套严格的规章制度就这么执行下去,简直要命。
  鱼观最后实在受不了,就把这两个弟子都赶下山了,期望能在凡间得到历练,改改性子,长陵还算顺利,虽然还是古板,好歹学会了变通,重要的是傅兴不在她身边,时间一长,她自己就长回来了。
  但傅兴没有,她僵硬死板,脑子缺根筋,听不懂人话,却和魔族女子谈情说爱。
  那魔族女子必定是个奇才,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
  出于好奇,我问傅兴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傅兴说只是个很寻常的人。
  “那女子莫非十分貌美?”
  否则怎么木头石人也动了情。
  “不,只是普通容貌。”说完,傅兴极为鄙夷地说,“若是看容貌,看我自己不就好了。”
  确实,傅兴长得张扬妖艳,有人骂过妖女,但从来没人说过难看。
  我十分好奇她们的故事,但傅兴怎么也不肯多谈,以至于我连姓甚名谁都不清楚,只知道那魔族女子死了,死在了她救过的正道人士手里。
  让傅兴变得稍微有趣的人死了,所以傅兴自己也疯了,虽然她总说自己正常。
  傅兴规矩死板多年,鱼观都不抱希望改变她了,爱上魔族女子后反倒开始像正常人了。鱼观都做好自己弟子要转修魔道随那魔族女子双宿双飞的打算了,结果那魔族女子死了,扒皮抽骨,魂飞魄散。
  傅兴是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的,鱼观死的时候,她也没有出现过,也许来看过,但大家不知道,大家只知道她叛出师门,杳无踪迹,清风门内禁止提起这个人。
  傅兴想要推翻五洲宗门,一点也不让人意外,但她不应该借我弟子的手复仇。
  善易者不自卜,但因着关西白,我算了很多次,尤其是遇到她之后。
  傅兴看见我找来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你比我预想的早来了两百年。”
  的确,我应该在杀死关西白的时候才会见到她。
  “所以你会失败。”
  因为我提前了两百年站在这里。
  “那不见得。”傅兴笑了一下,好像我在说小孩子的话,“你应该还没有见过她吧,我保证她一定是最适合当你徒弟的人,也是最适合帮我推翻一切的人。”
  “我会杀了她。”
  “你不会,全天下的人都可能杀她,但你不会,你是郑音书啊。”
  傅兴就这样笑倒跌坐在椅子上,仿佛我在讲什么很可笑的事情。
  “我会的,既然大家都说我救世,那我会的。”
  我用很真诚的眼神看她,告诉她如果无法掌控全局,我会亲自确认我弟子的死亡。
  傅兴是对的,我不会,我只会嘴上说得好听又正义,那是因为我只会嘴上说说,但傅兴会答应我的合作,因为她不想输,她无法忍受一丁点失败的可能。
  如果我真的像焦乌说的那样,是命定之人,注定成圣,那为什么一定要牺牲我的弟子才能拯救世人。
  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我弟子最初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如果不是我把她带入修行一途,也许她可以有平静安稳的生活。
  我和关西白之间的师徒关系实在很难讲有多纯粹,她因着傅兴的算计才知道了我,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
  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天道安排下的傀儡,我代表过去,她代表未来,我得为了莫须有的东西维护旧世界的平衡,腐朽陈旧就要将我掩埋,要是能站到未来那边就好了。
  世人眼里的关西白是魔修,是毁灭,是仇恨,在我眼里,是甘泉,是希望,是生机。
  我大概是疯了,在真正见到关西白以后。
  她十六岁,站直了也只有我肩膀这么高,眉眼还未长开,有些稚嫩,可身姿修长,柳腰裁剪得当,鼻梁高耸,眼尾上挑,穿着粗布衣裳,可一双眸子清清亮亮的,讨人喜欢。
  见她第一眼,我就知道傅兴是对的,她完完全全是我喜欢的模样。
  半跪在地上低头看她,光洁的额头,眉骨微微凸起,皱着眉头,肌肤细腻,只是面色苍白。
  骇人的血池边,我听见自己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咳得很用力,难受得眼泪都挤出了几滴,见我问话转过头来看我,定睛看了我一会儿,扯着嘴角上扬,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
  “我叫关西白。”
  我知道,我都知道。
  “真人可以收我为徒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看我,靠在我怀里仰视我,眼角有泪,眼里有情。
  还不是时候,回程的路上还有一劫,这个时候的我护不住她。
  不等我回答,张书见先开口了:“我师叔不收徒的。”
  “可我要拜师。”
  她跟没听见一样,只知道看着我,视线相交,我怕自己动摇,先错开了视线。
  “一我不收徒,二你全身经脉断裂无法修行,这样你也要拜我为师?”
  这是我上一世说过的话。
  “我要拜师。”
  上一世关西白是这么说的,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
  接着张书见为了阻止她,会找个理由打发她:“不如这样吧,师叔,若是这位姑娘能在大典开始前抵达山门,那不如给个机会,也算她一片赤诚。”
  之后她不再申辩,会安静离开,直到在清风门再次相遇。
  明明只要说出那句话她就会听话离开,可我一点也不想说,哪怕关西白知道自己一定会成为我的弟子,可她还是会因为我此刻的拒绝而失落,我太想让她得偿所愿。
  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因为我真的很想收她为徒,全身经脉断裂也没有关系,我会找到方法替她重塑经脉,所以我说了好。
  她半惊半喜,好像呆住了,我又笑着重复了一遍。
  “你与我有缘,与大道有缘,天赋又好,不收你当徒弟怪可惜的。”
  天赋好是她自己的,与大道有缘则是我强求来的。
  她与大道没有缘,有也是孽缘,天生魔种,注定要走魔修的路子,拐了人家的魔君当徒弟,我确实赢面很大。
  因为承受不了魔气,她从出生起,经脉就是断裂的,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对外说是因着血池的缘故,损了根本,之后我会带她去落湘谷治病,闲暇之余我应该出本书,就叫《正道魁首扶弟子当魔君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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