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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少爷夫郎(古代架空)——北冥魑

时间:2024-02-03 09:44:43  作者:北冥魑
  沈清竹随着他一同去了。
  有东西吃,老黄牛乖得很,低头啃得起劲,也不乱跑。
  周松抬头看向观望周围环境的坤泽,张了张嘴想与他搭话,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清竹转头看见他这般欲言又止的神情,抬步走到他身边,“怎的了,可是手疼?”
  周松想说没有,但看到他关切的神情,却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有一点。”
  他没有撒谎,手腕上确实隐隐作痛,只是这种痛平时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此时却随着他的话出口,变得难以忍受起来,他又补了一句,“很痛。”
  几次见面,对方什么性格,沈清竹也算了解了一二,能让他开口说痛,恐怕是真的很疼了,他皱起眉,“那怎么办,要不再抹些药油?”
  看他的眉头拧在一起,周松又有些舍不得,赶忙摇了摇头,“也没那么疼,过一会儿就好了。”
  沈清竹却觉着他在逞强,也不顾什么授受不亲了,伸手将他的右手轻轻托起,动作小心地掀开衣袖,观察还有些肿的手腕。
  周松早在他碰到自己时便整个僵住了,像一块石头一样任他摆弄自己的手腕,这一瞬间,他好像失去了知觉,疼痛尽散。
  同时,触感好像又被放大了数倍,碰触他的柔软手掌跟指腹,清晰的印在他的皮肤上,一路传到心间,使其快速地跳动起来,声音之大,他都担心离他如此近的坤泽会不会听到。
  他一边因为自己的示弱得到如此惊喜而欣喜,一边又因为对方的关心而愧疚,矛盾的心绪不断地拉扯,被人碰触的手却舍不得收回哪怕一分一毫。
  周松从未觉得原来自己是卑劣的,竟利用坤泽对自己的感激与歉疚,让他被自己这般无知无觉的占了便宜去。
  “看着没有再加重,”沈清竹轻轻放下他的手,“我家中也有些治跌打的药酒,回头送与你试试。”
  周松胡乱点点头,将右手收在身后,像是藏起了自己紊乱的思绪。
  “嘶……”沈清竹突的轻轻吸了口气,抬手按在颈侧。
  “怎么了?”周松立刻紧张的看向他。
  沈清竹在自己的颈上摸了几下,微微颦眉,“无事,有蚊虫。”
  如今天气虽然已经逐渐转凉,但夏季的热浪还未完全过去,蚊虫依旧肆虐的很。
  这个地方草多,正是他们活跃之处,就连那头老黄牛都不厌其烦的甩着尾巴驱赶。
  对方是坤泽,周松不好盯着人家的脖子看,只随意瞥了一眼,看见红红的一小片,“我们回路上去吧,那边蚊虫少,牛自己在这里不会乱走的。”
  沈清竹点点头,又在那处挠了几下,指腹能触到一处小小的鼓包。
  周松看见他的动作,开口制止,“别抓,小心挠破。”
  他这句叮嘱,让沈清竹想起了他的娘亲,动作顿了顿。
  府中虽然每年都会做驱虫,但草木多,免不了会有漏网之鱼,被叮咬了便忍不住去挠。
  每到这时,娘亲便会开口制止他,然后让下人拿来止痒的膏药给他涂,凉凉的一会儿便不痒了。
  “沈清竹?”看见他垂着眼睛发呆,周松开口叫了他一声。
  回过神,沈清竹对上他询问的视线,放下还按在脖子上的手,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回去吧。”
  周松觉着方才那一瞬间对方是有什么心事的,但他不方便探究,沉默着跟在对方身后。
  主路旁,林二柱还蹲在地上捯饬坏掉的车轮。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手头上又没什么工具,想要修好估计要废不少功夫。
  吴兰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陪在他旁边,等他需要什么的时候帮着拿一下,看见他们回来,道:“牛放在那儿了?”
  “嗯。”沈清竹点头,又没忍住抬手摸了摸脖子,“周松说它不会乱跑。”
  吴兰淑顺着他的动作看见那个蚊子包,旁边的皮肤也红成了一片,她“呀”了声,“被蚊子咬了?”
  边说话边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还不小呢,这蚊子怕是长牙了。”
  生在荒郊野外草丛里的蚊子毒得很,估计着好几天都消不下去呢,“家里还有膏药,等回去了抹一抹吧。”
  周松听到她的话,眼神也忍不住往人脖子上放了放,这么会儿功夫,确实已经肿起了好大一个包,他皱了皱眉。
  沈清竹自己是混不在意的,随口应了一声,接着去看林二柱,“怎么样?”
  “说是还要一会儿呢。”吴兰淑也不懂这些,“我去拿蜡烛过来。”
  天色这会儿已经有些昏暗了,看东西估计有些费劲,她有所准备,将马车上备用的蜡烛留了下来,除此之外还留了些新买的点心跟熟食。
  用火石点上蜡烛,放到林二柱身边给他添了点光亮。
  这东西比他们平时用的油灯可要贵好些,这么烧着跟烧钱一样,林二柱突然有了动力,动作加快了不少。
  吴兰淑将拿过来的几个油纸包先打开一个,里面是卤制好的鸡肉,本来是要带回去当晚饭的,这会儿刚好也能拿来应急,“先不忙了,吃点东西吧,垫垫肚子才好干活。”
  晌午本身就吃的不算饱,跑了半天这会儿又闻到了肉香,林二柱刚升起的动力又消失了,他眼巴巴的抬头看向周松。
  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周松无奈的摇摇头,现下也不是什么讲究客气不客气的时候,“吃吧。”
  “好嘞!”林二柱兴高采烈的应了,立马跳起来,用带着的水囊简单净了手。
  吴兰淑留下的东西算不上多,有两个饭量大的汉子在,四个人肯定是吃不饱的,但垫个肚子足以。
  他们蹲在那支小小的烛火旁,围着一份烧鸡跟两份点心,有点滑稽,却又莫名温馨。
  沈清竹轻笑了声,还从未有过这种蹲在半道上吃东西的经历,怎么说呢,不算讨厌。
  垫了肚子,林二柱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了,跳起来伸了个懒腰,继续去修车轮。
  兴许真是食物带来了力量,鼓捣了半响,总算把坏掉的轮轴修理妥当。
  东西都搬回车上,周松去将吃够本的老黄牛牵了回来,重新固定到车头。
  沈清竹从来没坐过牛车,之前体验了一回的板车比这个要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上去。
  正犹豫的时候,周松走过来,他手中拿着扯来做衣服的布匹,直接垫在了粗糙的车板上,也不觉得心疼,手在上面拍了拍,道:“坐这里吧,板车硬,可能没马车舒适。”
  他这般的举动,让准备从另一边上车的吴兰淑顿了顿,多看了他两眼。
  “你要做衣裳的料子,怎好用来给我垫座。”沈清竹抬眸,唯有月色照亮的环境里,乾元的神情看得并不真切。
  周松很好的掩去了微红的耳根,他摇摇头,“坐吧,我没那般多讲究。”
  他说完也不等人再推拒,直接去了车前头坐到林二柱旁边。
  沈清竹看了眼他的身影,不再说什么,在叠的整整齐齐的布料上坐下来,并不柔软,但缓解了木板的硌人。
  吴兰淑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心里感觉有些微妙。
 
 
第二十一章 
  “咯吱”一声,木门被人推开。
  沈清竹抬脚迈进去,院中因为无人,一片漆黑。
  “清竹且等等,莫要摔了。”吴兰淑从他身后跟进来,手中捧着刚点燃的蜡烛,是先前未用完的那支。
  她加快脚步走在前面,带着人直接去了他屋里,顺手便将蜡烛按在桌上,房间被昏黄的烛火照亮。
  沈清竹抬手揉了揉额角,在外奔波一天,牛车又颠簸得很,有些疲累。
  “我去打盆水来你洗一洗,今日便早些睡吧。”吴兰淑转身出了屋。
  缓解了几分倦意,沈清竹坐直身体,从怀中抽出那封无名的信封。
  撕开封口,从中掏出两张纸页,犹豫了一瞬,才将那纸页展开。
  吴兰淑端着水盆回来时,他还在就着昏黄的烛火看那封信,“要看东西怎的也不说一声,我再给你点支……”
  话说到一半,目光瞥见桌上的空信封,顿了顿。
  沈清竹抬眼看向她,将早已看完的信放到桌子上,“温大人说,他还在寻找证据。”
  吴兰淑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若当真能有进展,也是好的。”
  闻言,沈清竹勾了勾嘴角,是带着几分冷意与自嘲的笑容,“他们都已经去了,还有什么意义呢,徒留我……”
  “少爷。”吴兰淑唤他一声,眼眶有些泛红,“你也该,想想小姐才是,顾好自己,你们或许有一日还能重聚。”
  沈清竹神情微顿,他闭上眼,呢喃般的道:“是,还有阿姊……”
  再睁开眼时,某种情绪尽数隐去,他露出笑容,“吴婶,你也早些去歇吧,今日这般多事想必也累了。”
  他不愿再说,吴兰淑也配合的将此事揭过,应了一声,又观察了下他的神色,心情复杂的出去了。
  屋里只余下了沈清竹一人,他转眸看着跳跃的烛火,良久才垂下眸,“你们既要我好好的活,我也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
  周松睁开眼,晨时的光线从窗外洒进来,他愣了下,看时辰已经是不早了,今日竟然醒的这般迟。
  下意识想撑着床坐起身,腕间的疼痛让他一收手,人又躺回去,这才回想起来昨日手伤了。
  连带着忆起的,还有被兰花香扑了满怀的感觉。
  他抬起手,看着已经不怎么肿胀的手腕,回忆坤泽轻轻落在上面的碰触,眸光逐渐柔和,没忍住扬了扬唇角。
  手放下来搭在眼睛上,耳根微微的泛起薄红,原来那一切并不是梦。
  “咚咚咚”。
  院外传来了敲门声,这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谁。
  周松坐起身穿鞋下床,随意拨了拨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扯了下领口,出了屋子去开院门。
  他估摸着这时候会来打扰他的,多半是林二柱。
  可等门一拉开,他直接定在原地,眼神有点呆。
  莫非他现下其实还未睡醒?
  沈清竹眨了下眼睛,视线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道:“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周松这一瞬间其实很想把门关上,打理好了自己之后再来迎接对方。
  但他怎么舍得将人关在门外,让他吃闭门羹。
  周松心中的懊恼将他淹没,神色却依旧很冷静,“没有,我已经起来了。”
  他从来不睡懒觉,只这么一次,没想到便被撞了个正着。
  大狗的耳朵好像又垂了下来,像丢了肉骨头一样,沈清竹眼睛里流露出笑意,抬了抬手中的篮子,“想着你的手或许不方便,来送些吃的。”
  周松抬头,头顶看不见的耳朵好像又竖了起来,“给我的?”
  “嗯。”沈清竹点头,将篮子递出去,“应该还热,你快拿回去吃吧。”
  周松伸手去接篮子,目光扫到他身后时一顿,要握篮子的手转而握住坤泽的小臂,一把将人拽进了门里。
  “砰”。
  院门被关起来,莫名置身院中的沈清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周松关好门松了口气,一回头便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下,低头看看自己拽着人家的手,猛地松开,“我不是……”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点慌乱。
  沈清竹已是回过了神,看见他这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的样子笑了笑,“无妨,怎么了?”
  他没生气,也没误会,周松放心了些,解释道:“方才看见了一位婶子,她比较……爱说话,我怕她看见你在我门前,乱说什么,不是要……”
  图谋不轨。
  沈清竹了然,那位婶子爱说的怕是闲话吧,他点头,“我明白,你的手呢,没事吗?”
  方才乾元下意识伸出去接东西的是右手,还没等他出声提醒,便被人直接拽了进来,手上的那只手还是吃了力。
  周松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是有些疼,但是没什么妨碍。
  目光顿了顿,他心中一动,若是他此时说疼,对方还会像昨日那般,拉着他的手查看吗?
  这种想法在周松心中停留了一瞬,很快被他驱逐开,轻摇了摇头,“没事,我恢复的快,已是不怎么疼了。”
  无论以何种理由轻薄对方,都是下作之人所为。
  沈清竹跟着看了眼他的手腕,确实已经消了肿,没昨日那般的骇人,“如此便好,我也能安心些。”
  周松“嗯”了一声便不知该说什么了,气氛一时有些沉寂,他竟然开始羡慕起林二柱的能说会道。
  不会聊天,他只好转身去门前,从门缝向外张望了一眼,见那婶子还在方才的位置,正跟两个村人说话,那唾沫横飞的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会走。
  看他的神色便知人还在外面,沈清竹又将篮子递过去,“要不你先用饭?”
  周松这次记得用左手接了东西,“你呢?”
  “我吃过了。”沈清竹拍拍肚子。
  “那……”
  “砰砰砰”
  周松让人先坐的话都没说完,院门又被人拍响。
  两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松哥,开开门!”
  是林二柱。
  沈清竹挪了两步,退到右侧门后,示意周松开门。
  周松接到他的眼神,将左侧那半扇门打开,下意识先往远处看了眼,正看见那婶子转身跟人结伴走了。
  “松哥,看哪儿呢?”被忽略的林二柱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周松的视线这才落在他身上,“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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