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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少爷夫郎(古代架空)——北冥魑

时间:2024-02-03 09:44:43  作者:北冥魑
  这回沈清竹却是拒了,没等对方再劝说,先道:“跟吴婶说了回去吃饭,下回再来喝婶子做的鸡汤。”
  如此,钱婶也没再留他,只是叮嘱了好些遍,让他改日来吃饭。
  在天色暗下来之前,沈清竹告别了他们,周松也一道起身离开送他回家。
  这次他们走在一起,无需再像先前那般,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并肩行在一处,便是偶尔擦碰到也无碍。
  路上遇见了村里的婶子,对方善意的笑笑,询问了几句他们的婚事,末了还道声恭喜。
  周松很喜欢这般感觉,每个人都自然的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那道跨不过去的鸿沟了。
  沈清竹转头看他柔和的侧脸,跟着扬起唇角,道:“你现下的心情可好了?”
  周松一顿,疑惑看他,“什么?”
  “就是觉得……”沈清竹停顿了下,才道:“你刚过来时,似乎不太开心。”
  周松微愣,其实那些情绪,在见到坤泽时便消失了,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一会儿,对方便看了出来。
  沈清竹站住脚,转身面对他,“听林小哥说,你今日去西村那边了,可是那些人说了不好听的?”
  周松抬眸,看着他注视自己的眼睛,比之初见时凌厉到刺人的模样,此时此刻,却柔和到让他心中发软。
  他喉头微动,“嗯”了一声。
  沈清竹没再问什么,而是伸出手,抬高,落在他的头顶上,轻拍了拍,带着一阵浅淡的兰花香。
  周松突然觉得有些眼热,父母去世之后,他逼迫自己强大,对外表现出一副成熟模样,再没有人摸摸自己的头,像对孩子那样,可坤泽,却总是这样做。
  他抬了抬手,突然很想抱抱对方,像之前在山上对方靠他取暖时那般,自己也想从他身上汲取些温度。
  但最终,还是有所顾忌,又缓缓的放下了。
  沈清竹看了看他,突然拉着他的手腕,转头往前走,也不说话,一路带着他去了先前的那条小道。
  自从周小富在这里挨了打,走这条路的人就更少了,大人还特意叮嘱孩子,不准跑到这里来玩。
  周松跟着他走,也没有问,直到坤泽带他到这儿站住脚,他才张了张嘴,可话还未出口,怀里便多了具温热的身躯,他愣住。
  沈清竹环着汉子劲瘦的腰,将自己靠进他的怀抱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轻合上眼睛,什么话也没说。
  周松僵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回过神来,他试探着抬手,轻轻搭在坤泽的肩背上,似乎唯恐惊扰了对方,停顿了许久,才缓缓的收紧,似乎要将人揉进身体里去。
  他低下头,将下巴靠在人的肩窝,闭上眼,小心的蹭了两下。
  靠在他怀里的沈清竹睁眼,无声的笑了笑,嗅着他身上的松柏木味,更深的偎进他的怀抱里。
  他们相互依偎着,在原地站了许久,远处不知谁家的狗叫了两声,周松睁开眼睛。
  他侧了侧头,几乎是在坤泽的耳边道:“你想听听我的事吗?”
  汉子低沉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沈清竹觉得有点痒,但他没有动,在人怀里轻点了点头。
 
 
第四十七章 
  周松在路边找了块大石头,脱了外衫直接铺上去,他火力大,只穿单衣也不觉得冷,但坤泽身子不好,石头凉,直接坐怕他再生病。
  沈清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拉着人一道坐下,肩膀被人环住,他侧头看过去。
  周松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看他,“临近傍晚天凉,我怕你冷。”
  沈清竹笑了笑,倒是没有反驳,反倒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惯常不会委屈自己,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被他靠着,周松抿了下唇,压下笑意,将人揽的更紧了些,道:“关于我的事,想必你在村子里也听过一二了。”
  沈清竹倒是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我爹当年在栖山村里,是唯一的一个乾元,并且他跟我不一样,我爷爷奶奶都是中庸,能生下个乾元来,是非常稀罕的一件事,所以他化分时,全村都非常震惊……”这些事,周奶奶经常絮叨,周松想不知道也难,“那时起,我奶奶便对我爹百般得呵护,恨不能什么好的都捧给他……”
  正是因为如此,周大山的心里逐渐开始不平衡起来,而周松的父亲周大树也对兄长感到万分的愧疚,平日里周奶奶给了他什么好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玩儿的,私下里他大多都分给了周大山。
  可在周大山眼里,他这种举动不过是在炫耀罢了,对周大树也便越发的不待见,经常对他冷嘲热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挤兑。
  周大树本就是个老实脾性软的,又对兄长有愧疚心,自然也就多有忍让,从不与他争论。
  待涨了些年岁,到了该议亲的时候,周大山与胡兰订了婚事,周奶奶便一直盘算着给周大树寻个坤泽做媳妇儿,这般的话,周家血脉便能一代强过一代。
  可偏偏万事听话的周大树这次却要唱反调,他看上了隔壁村赵家的女儿赵玉芝,非要将人娶进门。
  周奶奶哪里会同意,那个赵玉芝不仅是个中庸,而且她娘去的早,他爹续了弦,新媳妇儿给她爹生了个大胖小子,她在那个家里根本就没什么地位。
  可周大树这次却是出奇的固执,铁了心要娶那赵家女,为此求了周奶奶许久。
  最终人是娶进了门,但不被周奶奶待见,整日里挑她的错处,她跟胡兰几乎是一前一后进的门,家里大多数活计却几乎都是她在干。
  以前在家时,赵玉芝也是被爹跟后娘磋磨惯的,对此倒也不是不能忍耐,所幸周大树待她很好,进山打猎回来的早,都会给她帮把手。
  可越是这般,周奶奶看她便越是不顺眼,看见她便冷着脸,嘴里没一句好话。
  周大树在家时还好,一但他进山,对她的苛待就是变本加厉,过分的时候甚至还扇过她巴掌。
  为此,周大树那般好脾性的人,甚至与他娘争吵过,可每每周奶奶都是往地上一坐,哭嚎他不孝,为了媳妇儿顶撞老娘,他实在是没法子,只得低头服软。
  长此以往,周奶奶更是不惧了,有时甚至当着周大树的面都要数落人。
  直到周松出生,他们想着好歹是又为家里添了个男丁,应该能有所缓和。
  但事与愿违,或许是原先在娘家便操劳多年的缘故,赵玉芝的身子算不上健壮,嫁到周家来虽因为周大树会打猎的缘故,不缺肉吃,但到底时常与婆婆周旋,耗费了心力,没有彻底养好。
  故而周松出生后便很是瘦弱,哭声都像猫儿叫般。
  周奶奶更是又气又怨,大骂赵玉芝搅了她宝贝儿子的乾元血脉不说,还生出一个病秧子,真是来他周家讨债的。
  而长了他两岁的周小富,腿粗胳膊粗,像头健壮小牛犊。
  周奶奶便期盼着他能像周大树那样,将来能化分成乾元,好为他们周家延续优良的血脉。
  这般的两相对比,周奶奶对周松自然很是不喜,看见他们母子便觉得晦气,每日里好吃的好穿的都给周小富,周松没有一点儿半点儿。
  也就周大树夫妻心疼儿子,私下里会给他开个小灶,给他补补身体。
  这么坚持了几年,终于有一次周小富抢周松吃食,将他推倒在地磕破了头,周奶奶却还偏着他不愿责罚,扬言都是他自己不小心的。
  看看满头血的儿子,又看看哭成了泪人的妻子,周大树多年积攒下来的憋闷终究是爆发了,他毅然决然的从周家分了出去,这回便是周奶奶坐在地上哭嚎怒骂,他也没有再低头妥协。
  “头两年日子过得确实不大好,但爹娘都很能干,一个干活打猎赚钱,一个操持家里,很快日子便好了起来。”即便是他们的日子一直辛苦,周松也觉得比住在周家的时候开心。
  沈清竹不知何时抬起头,注视着神色平静讲述往事的乾元,眼睛一眨也不眨。
  周松侧头看他,“怎的了?”
  摇了摇头,沈清竹对他笑笑,又靠回他的肩头,温声道:“后来呢?”
  后来……周松垂下眸。
  十岁那年,便是父亲在山中出意外的那一年,他被抬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娘亲当时便踉跄了下,是转头看见了他,才没有倒下。
  周奶奶得知消息,哭着上门,大骂赵玉芝是个丧门星,将他好好的一个儿子拖累致死,扑到她的身上撕打,周松一直挡在前面,也挨了好几下。
  后来还是钱婶赶过来将人拉扯开,搂着脸上带伤却神情呆滞的赵玉芝也掉了眼泪。
  自那之后,他们跟周家算是彻底断了联系,直到来年赵玉芝病逝,他们都没来看上一眼,更别说来关照年龄尚小的周松。
  钱婶当时有心将他接回家里去住,被他拒绝了,执意自己生活,对方拗不过他,只能是每天过来看看他,给他送些吃食。
  意外的是,十四岁那年,他化分成了乾元,而一直被寄予厚望的周小富,快十七了也毫无动静,显然他这辈子都只会是中庸。
  而那个自小便不拿正眼瞧他的奶奶,突然间像换了个人一般,开始对他热情起来,有事没事便带着吃食上门,一口一个乖孙,好似从前种种,都未曾发生过。
  幼时最渴望的事得以实现,周松却并不觉得开心,他只觉得十分的讽刺,周奶奶对他好,并不是因为所谓的血脉亲情,仅仅是为他乾元的身份罢了。
  他对此不期待,不留恋,只坏心的想,或许周奶奶突然的偏爱,能让曾经欺负他的周小富生气,能让对他母亲阴阳怪气的胡兰恼怒,能让抛下他父亲独自逃命的大伯依旧被压的抬不起头,永远都是那个不被偏爱的人。
  所以他接受了对方这份迟来且虚假的疼爱,愿意偶尔回去那个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去的“家”,看那些人明明厌恶却不得不好言好语招待他的样子,心里,便觉得畅快。
  听到这里,沈清竹轻笑了声。
  周松疑惑的低头看他。
  “我还当你老实,任由那些人欺负呢。”沈清竹从他肩上抬起头,“还好不是真的受气包。”
  周松闻言,也弯唇笑了笑,林二柱也总觉得他受气,其实他只是不在乎,无所谓,压根也没将那些人放在眼里,先前心情不好,只是因为想起了关于父母的往事。
  沈清竹伸手捧住他的脸,让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而后又屈指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让一张俊脸变了形,最后没忍住笑倒在他肩上。
  看他开心,周松也跟着他笑,被戏弄了也半点不介意。
  “周松。”沈清竹唤他的名字,在人应了一声后道:“日后多笑笑吧,你笑起来好看。”
  周松愣了下,搂着他的手收紧,而后郑重的点点头,下巴蹭过对方的发顶,“好。”
  两个人安静的待了一会儿,周松抬头看看渐晚的天色,担心对方着凉,道:“我送你回去吧,再晚吴婶该担心了。”
  沈清竹自无不可,被他拉着站起身,等人穿好了外套,一并转身回去。
  到家时,吴兰淑果然已经等急了,正准备出去寻人呢,看见他被周松送回来才算放下心,确定了自家少爷没事,他便留人吃晚晌饭。
  见周松有些犹豫,她很是干脆的将人拽进门,“好了,你与清竹如今都已定亲,上门吃顿饭而已有何好避嫌的,再说了,婶子还在呢。”
  如此,不好抚了她的好意,周松也便随人一道进去了。
  今日王婶送了吴兰淑一颗老大的南瓜,被她切了一部分下来煮粥了,老早就炖上了,这会儿一锅粥煮的已是粘稠软糯。
  她与沈清竹的食量都不算大,晚上吃不了太多,菜的话本来只打算炒碟青菜,还有一盘鸡蛋,这下周松来了,她又赶紧切了对方先前送的腊肉,跟后院自己种的蒜苗一起炒,香的很。
  怕他个汉子吃不饱,还将晌午做的肉包热了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端上来,看着就好吃。
  “菜齐了,周小子别客气,不够婶子再去给你做。”吴兰淑盛了碗粥给他递过去,又给了他一双筷子。
  周送双手接过来,头一次单独跟他们吃饭,还有些局促。
  沈清竹也不去管他们二人如何相处,自顾自的喝了口粥,炖的时间足,南瓜的甜味完全出来了,他满意的点点头。
  又夹了口蛋,炒的软嫩,正合他口味。
  周松时不时抬眼看他,默默记下他的口味习惯。
  “别看我了,吃菜。”沈清竹夹起一块腊肉,探手放进他碗里。
  被他抓包,周松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将他夹的的肉放进嘴里,却又悄悄扬起了嘴角。
  吴兰淑看看他们,摇头笑笑。
  热气腾腾的饭菜,暖黄的烛火,三人围坐在桌边,秋季的寒意似乎都散去了。
 
 
第四十八章 
  周松的房子开始动工修葺了,里面的东西能用的都暂且搬到了林二柱家里去,不能用的直接就丢掉了,反正等成亲的时候很多都要换新的。
  这段时间房子是不能住人了,林二柱跟钱婶的意思是让他也住到家里去,但到底是有刘芳在,他一个外男不太方便,便跟村里其他人盖房子时一样,在旁边搭了个草棚暂住,虽说简陋了些,但也就是十来天的事,现在又不是冬天,他一个汉子,凑合凑合就完了。
  请的工人都是本村的,他干脆也便不管饭了,都回自家吃,他每日多补几文钱便是,省得麻烦。
  至于家具什么的,他在镇上找了工匠订做,虽说是比村里的贵一些,但手艺好,用料也不错,这种东西,一用就是几十年,多花些钱也不算铺张。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消息,沈清竹之前想买的田有着落了。
  是隔壁村一户人家想卖,那户人家只剩两位老人在家,女儿远嫁,儿子做生意在镇上居住,早些年他儿子就劝二老将地都卖了跟他去镇上住,他们死活不同意。
  一辈子在地里刨食,田对他们来说就是命,也是最大的保障,怎么能说卖就卖,他们儿子晓得爹娘固执,也没逼迫。
  直到今年好说歹说算是说通了,将靠近栖山村这两亩卖掉,能少些辛苦,他们也不缺银钱,种出来够自家吃就行了。
  地虽然只有两亩,但沈清竹二人还是十分高兴的。
  其实村里想买田的不止他们,但里长优先与他们说了,毕竟他们刚来,手里一亩地都没有,里长都替他们忧心。
  虽说现在沈清竹要嫁给周松,但吴兰淑还是要生活的,手里有地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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