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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后他怎么更疯了(近代现代)——鱼刺大侠

时间:2024-02-06 14:40:00  作者:鱼刺大侠
  沈雪迟一贯平淡冷静的眼睛出现了一丝迷茫,他的喉结轻滚,声音也有些暗哑,都快说不出话来,他艰难道:“你的耳钉……是在哪里买的?”
  这句话乍一听似乎并没有什么,春归却忽然觉得大脑一阵刺痛,他的眉心蹙起来,皱成了一个小山丘,好像自己强行打开的是被封锁上的潘多拉宝盒,他没有钥匙,只能机械地往墙上砸,可把墙体都砸烂了,盒子依然完好无损。
  沈雪迟,你帮我打一对耳洞吧,我想带上你送我的耳钉。
  沈雪迟,溃烂的伤口好像总在我心尖上发炎,可你的存在让我幸福到都快忘记疼痛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牢牢记住一辈子。
  这个就是克什米……尔?沈雪迟,它好漂亮,就像大海一样,所以我一点都不可怜哦,因为我是在你爱的海里幸福地溺死。
  少年将手搭在自己的耳钉上,二十五岁的欢笑与十七岁的求救重叠,几乎如一座座盘山压倒在他身上,他试图分辨,但就像坠入梦中梦中梦的理想国泡沫般,顿时沤浮泡影。
  沈雪迟,沈雪迟……
  这是对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
  春归惊出一声冷汗,才发觉沈雪迟正在叫他,将他从海底抱出来。
  少年恍惚道:“我……好像不记得了。”
  -
  凌晨一点,运行人员打了个哈欠,两分钟前,他的同事就该过来接他的班了,可是今天同事竟然迟到了。
  “抱歉,我来晚了。”同事终于姗姗来迟。
  “你可算来了,我该困死了。”运行人员看了眼脑机的数据以及两位的生命数值,确定他们都在安全范围内才起身。
  “不过你在临睡前,想不想听一下珍妮的惊天大瓜,她居然和……”
  “滴、滴。”脑机短暂弹出两组红色警告,而在数值设置里,钟表样式的十二“咔哒”一声,指向了一。
  作者有话说:
  昨天还热到人吐舌头今天就裹上厚外套,一觉醒来还感冒了(泪)大家也要注意保暖,晚上盖好被子不要着凉啊!(鱼刺擤鼻涕版)
 
 
第20章 
  中午沈雪迟惊讶的神情太让春归在意了,鹿可燃不在,他只能依靠看书转移注意力,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慷慨激昂,他在下面盯着课本想象数字变成一个个会奔跑的火柴人。
  尽管他的学习成绩差劲,但他家庭幸福还十分有钱,梦里的他却与自己完全相反,学习成绩很好,读的还是汉京大学,可“他”很穷,就连维持最基本的生活都很艰难。
  沈雪迟成绩优异,坚强、野蛮生长,家庭……春归蜷了蜷手指,跳过了这个问题,而梦里的沈雪迟是一手遮天的沈氏,心狠手辣最年轻的家主,和“他”天差地别。
  唯一相同的是,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在的沈雪迟,他们的眉宇之间都透着一股傲气,可在面对春归时,他们又心甘情愿地低下头,接受他所有的无理取闹。
  而“春归”……
  春归压下心中的不满,梦里的“他”好像很是懦弱,和自己一点都不相符。
  因为抢不过所以不争不抢,因为穷所以活得没有尊严,谁都可以欺负,直到沈雪迟成为他的救世主。
  春归微楞,这样的情节让他稍感熟悉,他一开始不就是作为沈雪迟的救世主重生的吗?
  身份调换。这个词不自觉浮现在春归的心中。
  “……”少年顿了顿,用力拍向自己的脸颊两侧,他这些天被这个梦境搞得神经兮兮,思想都快飘到外太空了。突然,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唰唰写下几段文字,就像无法解释那一秒灵感闪现的白光似的,春归有些愕然地盯着桌面。
  或许,他知道三华杯要写什么了。
  只是正当他准备编写大纲,一会下课拿给沈雪迟看时,浓浓的倦意却在此刻爬上春归的肩头,他的脑袋几乎在一瞬间就磕到了书本上,不可抗拒的困意疯狂吞噬他的意识,少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看到的最后一眼,是墙头指向一点的钟表。
  下一秒他两眼一黑,晕倒在桌上。
  -
  “啧,你这拿了钱不好好办事我们也不好付尾款呀……”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双腿翘高交叠在茶几上,他用力吸了口雪茄,眼睛半眯着,盯着如木棍杵在一边畏畏缩缩的少年。
  “嘶……”春归整个人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却没有感到丝毫痛意,他揉了揉脑袋,刚才不正常的困意顿时散去,睁开双眼,他怔愣片刻,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看起来像是谁的办公室。
  不知为何突然来到这里,他左手支撑着地面站起来,左右看了看,他迟疑地伸出手,打量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
  ……做梦?
  春归迟疑地伸出手,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穿过墙壁。
  就连重生他都经历过了,这点小事对于他很快就能接受,他回过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二人,看来逃离的方法只能从这里找了。
  “可是我们一开始说好了……”少年低着头,脸上始终糊着一层厚厚的雾,春归抬起手,试图将那团雾赶走也无济于事。
  “你说什么?大声点!”啤酒肚男子口沫飞溅,他满脸不耐烦地将雪茄狠狠按在烟灰缸上,啐了一口,“长得跟个娘炮似的……”
  春归目光下移,视线落在男子面前摆着的金色名牌上,乔贵安。
  少年身子抖了一下,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可想到什么,他又鼓起勇气,把双手背在身后,用力扣着大拇指,断断续续地提出自己的不满:“我们一开始说好,我帮你们代考完,就立马付尾款……”
  “是!”乔贵安笑了一声,露出一口黄牙,无赖道:“可是现在有人质疑那篇文章不是我儿子写的,甚至还要闹到法庭!你说说,这怎么办?”
  “……”尽管问题并不出自少年身上,可他只能无力地垂下肩膀,机械道:“只要给钱,我什么都能做。”
  “行,”乔贵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他掏出烟盒,又抖出一根雪茄,点燃了,咧嘴哼笑起来。老祖宗说的话真是不无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根一百美元的雪茄,就可以买走一个人的尊严。
  他轻蔑地看向少年,勾了勾手指,外面立马涌进来一群人,黑黝黝的相机镜头争先恐后地对准少年,他们不顾少年脸上的惊恐,贪婪的嘴脸躲在咔擦咔擦的声音后,无数的白光化身这世间最可怕的恶魔,顷刻间将弱小的人类吞噬其中。
  这些全是乔贵安花钱雇来的演员记者,任务只有一个,他们按照台词本上的问题提问,少年只用回答“是”或“不是”。
  “请问你是否抄袭乔俊……”
  “是。”
  “抄袭之后的每一天你都过的很煎熬吧……”
  “是。”
  “……”
  “是。”
  “是。”
  乔贵安盯着他俯首帖耳的模样几秒,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秘书叩了叩门,无视这一场闹剧,快速走到他的身边低语了几句,乔贵安皱了皱眉头,啧了声,额头青筋暴起,顺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朝人群中心砸去:“告诉他,爱干嘛干嘛去,最好死外面别回来!”
  记者们拉着少年足足重复了半个小时的问答,一旦少年面露疲色,他们就会相互对视一眼,按照乔贵安吩咐的那样道:“你不想拿到尾款了?!”
  少年便又强撑着振作,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额角的鲜血缓缓淌下,似乎要流聚成他脚下一条晦暗的河。
  “是……”
  春归敏锐地听到乔俊、代考等熟悉的字眼,对方毫无意外同是三华文学杯的受害者,可他对沈雪迟之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更没兴趣成为其他人的救世主。
  况且……春归抱臂坐在一旁,不耐烦地冷眼注视着这一切,他看不见这孩子的脸,只能依靠身形,模糊的声线判断出这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孩子。
  这里并没有沈雪迟的踪影,这场梦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这半小时里,春归砸过、打过,穿过墙壁逃出去,却都无一例外地被传送回这里。
  这里没有沈雪迟。
  像被锁在原地望着主人远去的暴躁小狗,他的心情逐渐焦躁起来,终于,少年软弱的模样最大化地刺激到了他。
  【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的?】
  【反正也打不到他。】
  春归举起拳头,咬紧后膛牙,狠狠的、凝聚全身所有的力气,用劲地,破风砸向少年的脸。
  【没关系,没有人会知道他的暴行。】
  拳头接触少年面庞的刹那,周身寂静了一秒,嘈杂的人声与快门声被海水抹去,咕噜咕噜,场景却突然转换,春归出现在红丝绒制成的观众席上。
  周围的掌声震耳欲聋,黑压压坐满观众席的木偶机械地拍打着手掌,没有喝彩,没有尖叫,显得极为诡异。
  “嘭“地一声,舞台聚光灯亮了,中心倾洒下窒息的暗红色,像冰冷的铁锈味的暗潮,是谁被杀死?是谁在求救?
  尽管被装修得面目全非,春归还是认出这里是水泽学院的拳击馆。
  “该死的老头,就知道耍威风,去死!去死!”
  乔俊挥舞着拳头,一个人打得酣畅淋漓,他一会暴怒一会大笑,围绳不起眼的边缘处,一位少年正跪在那里,他浑身颤抖着,呜咽着,像条狗一样嘴里含着一块毛巾。
  春归蹙眉,觉得这样的场景过于熟悉,他下意识离开观众席,向擂台中心沉步走去。
  突然,掌声停止,无数的木偶人僵硬着转动脖子,齐刷刷地望向春归所在的方向,目光阴森,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他开膛破肚。
  拳击馆内鸦雀无声,唯有青年的脚步声在回荡。
  【那里埋葬着什么?】
  席位到擂台本是一段很近的距离,不知怎的,此刻的楼梯变得极为陡峭,似乎故意将人抖得跌倒然后怪物趁机一口吞噬掉。
  青年咬牙,似乎永远都是一副不服输的模样,他两阶台阶作一步向下跑去。
  拳击台上,乔俊一把拽起地上跪着的人,强迫他带上拳击手套。
  “……我,不会。”少年血色全无,不停地摇着头后退,似乎想要恳求对方放他一马。
  可乔俊只是笑着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想一想你还在医院等着救命钱的奶奶,想要没有痛苦就拿到钱,这可不行啊。”
  “不……”少年嗫嚅道。
  “乔俊选手一拳将对手击倒了!”
  “乔俊选手使用膝十字绞,对手无法动弹了!”
  “一!”
  “二!”
  ……
  “救救我。”
  熟悉却稚嫩的声音在春归耳边响起。
  不再是模糊处理的,不再是转身逃避的,弓终于放走了箭,它划破长空,嘶吼着,颤抖着,狠狠贯穿青年的心头。
  可拨开迷雾,却见深冬。
  春归有那么一刻好似忘记了呼吸,又或是全身的力气在顷刻间被抽干,他已经无法做任何事了。
  他爬上擂台,却被绳子缠得踉跄了一下,他半跪在地上,一股反胃的感觉直涌喉头,他自暴自弃地吐到最后连胆汁都不剩。
  “救救我。”
  他颤抖着抬起头,从手掌心处的麻意一直泛向心脏,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可无论如何自欺欺人,那样的声音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这是与他相伴二十五年,从出生的婴儿啼哭,到五岁跌倒扑进父母怀里撒娇,十七岁的少年肆意,二十岁的青涩懵懂,二十五岁的绝望悲伤。
  他不可能……听不出来。
  乔俊的动作未止,鲜血飞溅,没有裁判阻止,没有观众谩骂,这是一场沉默的暴行,甚至连春归自己都是帮凶。
  青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用力推搡开乔俊,却穿过了他的身躯,春归再次跌倒在地面,他崩溃地回过头,却看见少年双眼涣散地与他对视。
  白雾散去。
  “……救救我。”
  十七岁的春归透过二十五岁的春归的眼睛,对上天如是祈祷道。
  可声音太小了,根本没有神来救他。
  “呵,……哈,哈哈哈哈哈!”
  春归捂着胸口,好像巨大的波涛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击碎,他瘫倒在地上,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却再也撑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可下课后嘈杂的七班班级里,每个人都小心地绕开春归,害怕吵醒他,而将脑袋埋在自己手臂间的少年,小小地呜咽了一声,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泅湿了袖口。
  作者有话说:
  啊——!这章是小春归最难受,却是他开始成长的关键章了!鱼刺缝缝补补还是改成了自己最满意的一版,大人们看得开心的话请送营养液激励鱼刺吧!么么啾!
 
 
第21章 
  三阳路下游徐清村,沈雪迟抬起鸭舌帽顶,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冬天是村民难得休息的时候,不远处的村广场正放着一部喜剧动作电影,时不时传来男女的笑声和起哄声,男人朝那个方向看了一会,收回目光。
  倒是很符合春归曾经的描述,热闹,每周村干部都会组织一次露天电影给大伙解闷。
  现实世界中,春归只带他来过一次这里,并且还不肯他进屋。青年说屋子里灰尘大,人吸入多了会生病。他说得一本正经,不知道的还以为体弱多病的是沈雪迟。
  沈雪迟扬眉,俯下身捏了捏春归的脸颊,佯装凶横道:“我真要闯进去,十个你这样的小朋友都拦不住。”
  春归心觉好笑,可这时的他已经忘了该如何笑,他任由男人在他脸上戴好医用防护口罩,然后虔诚地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他这才耐心解释道:“我知道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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