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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后他怎么更疯了(近代现代)——鱼刺大侠

时间:2024-02-06 14:40:00  作者:鱼刺大侠
  既然他们不拿他的爱人当人,就别怪他不拿他们当人了。
  -
  中午放学,春归又缠着沈雪迟吃了顿饭,对于春归的撒娇亲近,沈雪迟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觉得对方就像只狸花猫,看见喜欢的人了过去蹭蹭裤脚,碰见讨厌的人就全身绷紧哈气,找准机会过去挠对方两爪子。
  至少刚才有人拿他打趣,春归就是这么做的。
  两人来到图书馆,此时正值晌午,基本没有学生会来,沈雪迟想多给春归补补课,至少他的英语成绩不能只有三十分。
  他看着模拟小卷,五十题,二十分,男人蹙眉道:“放地上拿脚踩,分数或许都能比这高。”
  春归的座位碰巧能晒到太阳,刺眼的地方被挡起,他的身上只剩下暖洋洋的舒服,他伸了个懒腰,继续趴在桌子上。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时期的沈雪迟嘴巴真的很毒,能给他嘲得体无完肤,他在心里哼了声,还是成年后的沈雪迟好,他们在一起后——
  “如果你在经济方面有困难,可以联系我。”
  “和我在一起,你很难过吗?”
  “春归,春归,春归啊。”
  ……?
  春归停止了动作,茫然地睁着眼睛,尽管刚才的画面出现没有半秒,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令人感到怪异的地方。
  男人的悲伤与不解,极力克制却还是泄露一丝的哽咽。
  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
  细细的刺痛电流感经过大脑神经,春归强忍着抬起头,属于那份记忆的熟悉面孔与声音就呈现在眼前。
  痛感瞬间消失了。
  “怎么了?”沈雪迟问。
  “……”
  “不,应该是我出现幻觉了。”春归扯起嘴角勉强道。不知为何,他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沈雪迟。
  男人盯着他担惊受怕的模样,突然笑了,可正是这笑容,让春归没来由地感到恐慌,只是他还来不及细究,沈雪迟便模棱两可道:“你的记忆力一向很好。”
  他淡然地继续转移话题,仿佛刚才的暗潮不曾涌动过:“所以我不担心你的单词,及时巩固就好,重要的是语法……”
  但春归却选择再一次搭上男人的左手,亲手撕破那薄薄的一层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再出声时少年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他的心脏跳得极快,不知是期待还是逃避,几乎要把自己的声音全部掩盖过去,他颤声道:“……沈雪迟。”
  “你,……看过你的未来吗?”
  尾音消逝的刹那,时间好像停止在这里,因为接下来的一分钟里,谁都没有动弹。
  春归死死地盯着他,没有错过他的一举一动,怀疑的种子一旦产生,它就会迅速发芽,以病毒的速度蔓延四周。
  可下一秒,沈雪迟抓住了那只试图撕破纸张的手。
  “嗯……可以的话,未来我想做一名老师。”
  “老师?”春归的生命骤停了一秒,紧接着他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放松下来开始大口喘气,甚至剧烈地咳嗽,他紧张到快要吐了。
  没有人会比他更期待,重生的只有自己,而不是还有沈雪迟。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安静的馆内此刻只剩下粗旷的呼吸。
  沈雪迟收回拿笔的左手,而后他换成右手很慢、很慢地轻轻拍打着少年的背,仿佛尘埃落定似地,他淡笑道:“是啊,引领深陷迷途的羔羊重新寻回路灯,这真的……很神圣。”
  自从沈雪迟主动提议帮助春归补习,春归连自习课也不逃了,每天一下课就像小狗摇尾巴一样颠颠跟在对方身后。
  对此鹿可燃很是不满,他和春归从小一起长大,爬树捉鱼熬夜通宵打游戏哪样没做过?他不明白上一秒还跟人对骂得相当起劲的春归为什么下一秒就能夹起嗓子跟沈雪迟说话,也不明白沈雪迟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要像个娘们一样被人照顾。
  他看着春归画下两个牵手的小雪人,笑得一脸甜蜜,皱起眉,正愈发作,春归就指了指他的书包,说:“看完再说话。”
  鹿可燃一脸不屑地拉开拉链,觉得这世上没有能阻挡他吐槽春归的事情,下一秒他决定臣服,并且送上花环诚恳庆祝他们的友谊:
  “……谢谢春少送的限量版游戏机。”
  下午三班和七班的体育课撞在了一起,春归又不出意料地去观众席上找沈雪迟说话。
  毕竟拿人手短,鹿可燃短时间内是找不到机会痛斥春归了,他灰溜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身招呼班里其他男生打球。
  沈雪迟平时没什么兴趣爱好,唯一能说出口的大抵只有喜欢看书,此时他正拿着一本《局外人》,平均两分半钟看完一页。
  直到眼前的光被完全遮住,沈雪迟才缓慢地合上书籍,他的眼神从对方的裤子一直游移到春归的脖颈,嘴巴、最后视线相对,他彻底盯住不动了。
  春归平时大大咧咧,但被喜欢的人盯久了,难免会感到害羞。他不好意思地把手搭在自己的后颈,移开目光道:“这样紧盯着我干什么?”
  “想把你写进书里。”沈雪迟笑道。
  春归很快意识到对方是在指三华杯的事情,他有些紧张道:“话说,你认不认识外校的人。”
  水泽是中日结合部的国外私立学院,这里面的人大多都不学无术,或是早早为出国留学做打算,在这里读三年只是他们人生当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过渡阶段。
  如果当初春归没考上二中,极大可能也会被家里人送来这里。
  春归尽可能随意自然地提起,不让沈雪迟觉察出不对劲:“最近在回家路上,总能碰见很多穿着隔壁学校校服的人。”
  沈雪迟想了想,很快在脑海里找出对应名字:“水泽?”
  “对,对对。”春归点头说:“我听说他们也会组织参加三华文学杯的比赛。”
  沈雪迟淡淡道:“你不用在意他们,三华杯每一年的头花都属于我们学校。”
  听沈雪迟这般笃定的语气,春归心下一松,刚才的惴惴不安立刻被真心实意的笑容彻底取代,至少现在他可以确定,水泽学院的人还没找上沈雪迟,接下来他只需要阻止他们的骚扰就够了。
  沈雪迟将书放在一旁,“你答应我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取什么题材?”
  三华文学杯不限题材、体裁,去年的金奖是一本科幻短篇小说,由二中一位高三学姐进行创作的。
  虽说是沈雪迟推荐他看的,但春归不打算去读,他对除了沈雪迟之外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甚至到了刻意忽略的病态地步。
  而直到现在,春归都无法忘记当年看见沈雪迟文章时的心情,说句俗的,就宛如人潮中的惊鸿一瞥,一眼望去,云是云,你只有你。
  他几乎一下子共情了沈雪迟言语之中的孤独。
  可他却私心不愿沈雪迟再写出这样的作品了。
  春归说:“秘密,以后再跟你说。”
  沈雪迟就是这般无趣的人,一句秘密就可以轻易把他打发走,像已经被抱进待售的狗笼里,却对同类说:“我相信他会回来。”
  沈雪迟垂眸,用力捏了捏春归的无名指以示报复,他闷闷不乐道:“好吧。”
  今年的运动会为了让所有人投入其中,取消了掷标枪的项目,加入了拔河。为此春归只需要报两个老项目——短跑一百米和长跑一千六百米。
  往年他都是为了应付差事,马马虎虎参加一下,不拿倒数第一就好,可自从知道老婆会来看之后,他萌生出了耍帅的心思,但又不能帅的刻意。一般都是趁着沈雪迟上课,他偷偷溜到操场跑步。
  但要是能成功藏住小心思,他就不叫春归了,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放大话,想让沈雪迟从现在就开始期待,他说:“沈雪迟,我拿第一把奖牌送给你。”
  虽然春归早就不记得了,但沈雪迟一直没有忘记。
  其实他收到的第一件礼物,并不是那条放进收藏柜里就会被立刻淹没的项链,而是一只草稿纸折的蝴蝶。
  那是春归在大学课堂上无聊,随手折的,他捂在手心里,然后捧到男人的面前,说:“沈雪迟,我为你抓了只蝴蝶。”
  沈雪迟笑了,眉眼弯弯,如果有机会,他也想把这枚金牌与保险柜里的纸蝴蝶放在一起,这些不起眼但珍贵十足的东西,构建了他与春归未来的人生。
  “嗯,我等着。”
  作者有话说:
  此书又名《沈·绿茶·扮猪吃虎·雪迟每天都在笨拙地演戏》
  沈雪迟:他要把金牌送给我,他好爱我。
 
 
第10章 
  晚自习春归难得正式请假,李咏站起来,扶着少年的肩两侧转了几圏,一脸狐疑道:“虽说你爸给我打电话了,但我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生病了?”
  春归不急着否认,他眨眨眼,右手在身后比了个手势才道:“老师,没说是我生病。”
  李咏看着他,总觉得他想耍花招,一想到上次排名考的成绩,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愈开口警告,余光中办公室门口又多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鹿·排名考倒数第五·可燃接到上级指示,豁出去一般咬咬牙,弯腰捂着肚子慢吞吞地挪到李咏跟前,因为入戏过深他险些被办公室的门槛绊倒:“老,老师,我肚子痛……”
  春归:“……”
  李咏:“……”
  少年面不改色地收回目光,一本正经道:“事情就是这样。”
  李咏扶了把鼻梁上架着的镜框,透明镜片闪过一瞬白光,他头一次明白气笑了是什么感觉,他搂过两人的肩膀,以一种说悄悄话的既视感道:“在你们眼里,老师是傻子吗?”
  -
  “靠,我以后再也不听你的鬼话了,什么馊主意!”
  半小时后,请假条交至学校门卫处,鹿可燃苦闷地背着自己的斜挎包,里面本是游戏机、漫画本,此刻却被卷子吞没了。
  “三张卷啊!李狗真没良心!”他嚎声道。
  春归见不得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故作嫌弃般回头,朝他勾了勾手指。
  鹿可燃以为这人良心大发,回心转意要帮自己写作业了,满心欢喜地凑上前,下一秒便又被三张卷子糊了满脸。
  春归理所当然道:“才三张,以你的实力得做六张。”
  鹿可燃忿忿地对他竖起中指。
  虽都坐落于市中心,但水泽私立学院建校不过二十几年,它前身是个高尔夫球场,后来地皮卖出去了,这才发达起来成了如今的繁荣区域,比起九几年就存在的汉京二中而言,水泽私立学院无论是师资配置还是设施资源都是顶级一般的存在。
  教学楼是全欧式设计,据说每栋楼都设有电梯,学校内部还有温室、马场、体育馆,每个月还会邀请国家话剧院演员来到剧院为学生分享技巧,兴趣课程也会根据学生的选择设立,比如高尔夫、马术、弓道、击剑。
  或许正因为他们贯彻的是国外自由教育的理念,对于学习,大多数人是提不起兴趣的,甚至不愿意参加国内高考。
  而这也是春归想不通的一个点。
  就算为了GPA绩点,明明有更多权威性的奖项,为什么他们会需要一个历史并不悠久,放在国际上也不被认可的三华杯?
  他们提前踩好点,来到学校后街那块。
  时间太长,加上公关出面迅速,热搜很快被压下来,当年出钱代考的人名春归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其中一个人姓乔。这次摸进水泽也是先探探消息。
  “春归,这里!”墙下有人小声说话。
  听见女声,鹿可燃先是探了探脑袋,然后莫测高深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春归尚且不知鹿可燃这时心里是怎么想他的,他正琢磨着该如何跳下去,在他的印象里,沈雪迟永远会在下面接着他。
  “跳不下来?我接着你们?”见墙上的两人迟迟不下来,陈梦有点不耐烦了。
  “诶,人家叫你呢。”鹿可燃还有闲心打趣,他都不知道春归还认识这么好看的女生,他们的共同好友不少,有一个玩得好的童年玩伴听说现在也在水泽就读,不过那人是男生。
  他正准备跳下去八卦八卦两人的关系,自己的脚踝突然间就被人拽住了,不知为何,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只是下一秒,他就彻底失去了平衡。惨叫的余音还在春归耳边,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陈梦拍了拍手上的灰,嫌弃地看了鹿可燃一眼:“还是这么弱不禁风。”
  春归:“……”他选择默默滑下来。
  -
  “乔?我们学校姓乔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你知道他家哪个企业的倒还好,只靠姓氏那简直是大海捞针。”陈梦先带他们去了咖啡厅,现在这会没人,春归将自己的来意告诉给她。
  作为发小,陈梦向来仗义,可作为姐姐,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有了,但作为第一个打破它的人,你要想好后果,趁现在还能回头。”
  又是后果,又是回头。
  春归将面前的水一饮而尽,又塞了几个冰块入口,狠狠嚼碎。
  他说:“等我一会,我打个电话。”
  比起跟狐朋狗友成天混迹PUB,春归心烦意乱的时候更喜欢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严重的时候一天四五包是常有的事。
  其实活成他这样,按理说早就应该实现人生幸福,没什么烦恼了才对。
  可他回看前半生,就是觉得没意思。
  春归烟瘾犯了,他搓了搓手指,摸摸嘴巴,模拟了个抽烟的姿势。
  其实他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但就是想在这时候听听那人的声音,听他唤自己的名字。
  铃声只响了一秒,接着就没声了。
  起初春归以为电话被人挂断,疑惑地举到眼前看,才发现电话处于接听的状态,他又连忙拿到耳边。
  “春归?”温润的男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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