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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后他怎么更疯了(近代现代)——鱼刺大侠

时间:2024-02-06 14:40:00  作者:鱼刺大侠
  春归打断他,说:“对,我是认真的。”
  鹿可燃声音干涩道:“那沈雪迟……”
  “我不需要他立即表态,他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迎接高考,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春归无所谓道:“对了,他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你也不要想着告诉他,他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鹿可燃构建了十七年的三观,在经历陈梦的重大打击后,又即将面临第二次崩塌,他一言难尽地看着春归,还是咽回了自己想说的话,只道:“如果他不知道,或者装作不知道,一昧地索取好处呢?”
  春归哼笑了声,胸腔微震,他想,大概自己真的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仅仅是想一想,他都觉得幸福溢满胸膛。
  蹲在爱意旁边烤火的人,会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吗?
  他道:“我甘之如饴。”
  -
  直到真正来到宿舍楼下,春归才有心思想,一个红薯会不会太寒酸。
  还记得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沈雪迟又一次尝试自杀,他说听见外面有吆喝卖烤红薯的,然后趁着春归下楼去买的短暂功夫,把瓷盘掰碎,开着水龙头,用力划向自己的手腕。
  所以春归才说沈雪迟无情,分明爱吃烤红薯的是他,可用烤红薯做借口偷偷自杀的人还是他。
  春归想,把红薯送了他就走,可他又不知道沈雪迟是不是真的喜欢吃烤红薯。
  那人只是嘴上回忆着,下一秒路过红薯摊,又成了第一个把春归拉走的人。
  正犹豫着,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春归蹙眉,下意识用手拂开,张景明却像没注意到似的,依旧友好地和他打招呼。
  春归本意是想敷衍过去,可越看越觉得这人眼熟,后来终于想起来,对方是沈雪迟班上的。
  张景明问:“春归,你不是走读吗?在这干什么?”
  春归本意是不想打扰到沈雪迟,加上现在还是冬天,他就更不希望沈雪迟跑上跑下了,他把红薯从衣服里拿出来,说:“正好,我路过附近看到有卖烤红薯的,你帮我把这个带给沈雪迟。”
  张景明愣了愣,他倒是有听说春归在追沈雪迟的事,起初他还不信,如今这么看来,传闻不假。
  他说:“沈雪迟没回宿舍,放学那会我遇见他了,他说他今晚不回来。”
  这回轮到春归愣住了,他问:“那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他一直独来独往的,不过他最近好像交了个女朋友,指不定是和他对象……”
  春归问:“女朋友?”
  不知是不是错觉,张景明觉得周围的空气瞬间连降了好几度,冷得他双腿都直打抖,他颤声说:“对啊,给他买了好多东西,又是衣服裤子又是零食水果的,晚上天天煲电话粥。”
  “……哦。”煲电话粥的地下女友春归如是说道。
  他低头看着打出去三个都没有被接通的电话,心不在焉道:“没你什么事了。”
  话毕,他又想起沈雪迟不止一次嘱咐过他做人要有礼貌,谢谢挂在嘴边,他抓住张景明转身愈离开的肩,冷硬补充道:“谢了。”
  张景明:“……”
  -
  走出学校,春归在路上拦了一辆的士,他打开手机联系人那一栏,正准备跟他家的司机杨叔通个电话,就看见对方发来的最新一则短信。
  杨叔:春春阿,对方拒绝了捐款,杨叔和那孩子积极沟通过,如果是不想接受捐款,可以打个欠条,未来三十年无利息还清就行,但那孩子还是拒绝了,好像是有什么必须拒绝的理由。
 
 
第13章 
  汉京市人民医院。
  久违地坐铁板凳的感觉并不好受,春归竭力排除那股难闻的消毒水味,可它依旧从指缝间流淌进来。
  春归盯着那条短信,用力抹了把脸,接着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他的视线没有焦距,整个人看起来空洞而麻木,嘴角微微下垂,似乎在极力忍耐当下焦虑不安的情绪。
  刘玉珍的生命特征始终保持在稳定数值,两小时前就在护工的照料下睡着了,医院没有紧急招来家属的理由。
  可沈雪迟不在这。
  他、不、在、这。
  就在这时,少年口袋里的手机终于有了活过来的迹象,忽略鹿可燃和杨叔打来的,沈雪迟的名字在出现的刹那便刺痛了春归的眼睛,它的后面跟着一个红色爱心。
  春归先是愣了一瞬,紧接着眼眶泛热,他颤着手指去点绿色的接听电话,手指却在屏幕上留下一道水痕,他这才惊觉自己早已被冷汗浸湿,屏幕连点了几遍都没有反应,他怒骂了一声,强忍着把电话扔出去的冲动,用衣服狠狠擦拭自己的手指,把屏幕戳得咚咚直响。
  电话接通了。
  春归立马把手机放在耳边,大脑的神经绷紧,他整个人都系在沈雪迟这一根绳子上摇摇欲坠着,似乎下一秒就有断掉的风险:“喂,……喂?你……在哪。”
  沈雪迟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似乎正斟酌着措辞,他开口道:“我在医院。”
  “……”
  “陪奶奶吗?”春归缓慢眨了眨眼,平静地吐出一口气,他笑了一下,站起身,透过病房门口的玻璃窗向里面张望,他的语气平淡,似乎在诉说一件不那么重要的事,“我路过街口看到了卖烤红薯的,很糯很甜,想让你尝尝。”
  沈雪迟问:“你在哪?”
  “我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医院,等会见。”这句话说完,春归就兀自挂断了电话,可随着手臂的垂落,他的勇气也在一瞬被全部抽干。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春归自始至终都不曾怀疑沈雪迟对他的爱,可春归不是一直都接受这种把自己排除在外的爱。
  沈雪迟说谎,他不难过,更不打算拆穿,可他想知道原因。
  为什么拒绝资助,为什么放弃未来,他想知道沈雪迟由什么构建而成,而他要把那些东西全部收集起来,参与进去,撕开伪装的绷带,真正涂药疗伤。
  神说我接收了你的祈祷,重来一世,你想做些什么?
  “我想成为沈雪迟的钥匙。”
  “我想成为春归的钥匙。”
  男人在床边坐了许久,他无声地思考着,就像过去解决每一道难题那样,只可惜在对待春归这件事上,他一向束手无策。
  他不难猜出那位资助者是谁派来的,或许春归还对现在的他做过调查,就像现实世界里他曾对春归做过的那样。
  身份颠倒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可一个又一个熟悉面孔的出现让他产生了警觉。
  为什么现实世界的人会被春归加入进来?
  他和现实究竟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他们的出现对沈雪迟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这有极大可能代表春归会被唤醒现实记忆,他只能先按照原有轨道进行。
  可男人在离开房子前,木门即将合上的刹那,他停止了动作。
  00528,他将这串数字亲手写在旧照片的背后,人都是有私欲的,他想,如果未来某个笨小孩能看见,并且记下,他大概真的会把命都给他。
  -
  沈雪迟到达医院时距离挂断电话刚刚过去十九分钟,春归正坐在长椅上静静地等着他,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沈雪迟靠过去,挨着他坐下,春归把自己怀里的烤红薯递给他,他撕了两个刚从便利店里买来的暖宝宝,贴在春归的衣服上。
  春归有点不高兴地说:“红薯冷了。”
  在沈雪迟眼里,春归大多数时候都像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孩。
  想要人哄,却掐头去尾地讲不出自己的需求;拒绝和人交流,因为看谁都像笨蛋;叛逆离家出走,以为去天桥底下睡觉都会有人给他铺好席梦思。
  可他又真的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听到春归第一次谈及自己的抑郁症,他说:“我在网吧花十块钱上了一小时的机子,搜了很多关于我的症状,最后几个病放在一起对比,才知道我得的是抑郁症。”
  沈雪迟问:“那之后呢。”
  春归说:“之后机子还剩三十分钟,我快进看完了一部电影,就去兼职了。”
  所以沈雪迟真的很苦恼,即便他伪装得再好,他的骨子里依旧是自私的□□者。
  他残忍地剥夺了春归的翅膀,却仁慈地想,外面的世界那么坏,吃不饱穿不暖,拖着这残缺的身体去哪里都像是过街老鼠,而他能建好一个很幸福的家。
  可他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对的了。
  沈雪迟说:“我拿去热一热。”
  医院的共用微波炉就在转角处,很近的一段距离,春归却偏要跟上,有时候沈雪迟走得快了,他还会扯一扯男人的衣角,或者自己加快步伐。
  加热的时间设置在四分半,沈雪迟蹲下按完开始,仰头看向春归:“说吧,你有什么想问的?”
  春归看了他一会,语气带着迟疑道:“我问你,你就会告诉我了吗?”
  “不会。”沈雪迟继续转头看烤红薯。
  “那你……”
  “但我会高兴。”男人垂眸笑道。
  春归被男人的话彻底堵住了,他用力抓着暖宝宝,指尖被烫得瑟缩了一下,他觉得沈雪迟真的很犯规,至少答题不可以这么答,可他实在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他蹲下来,和沈雪迟平视:“现在我可以确定你有事情瞒着我,不方便透露的话,就告诉我它对你有没有危险吧。”
  沈雪迟迟疑了一会,缓慢地点了点头。
  “跟我有关?”
  沈雪迟摇头,“这一切只是为了我自己。”
  “叮”了一声,红薯香从加热盖里溢出来,沈雪迟打开微波炉,被热气扑了满脸,却并没有着急拿出来,他说:“不用担心,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创造出一个有你的未来。”
  分明热气没有沁到春归的脸上,他却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沸水里,就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他想自己就是一个自私者,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无所谓了,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只要沈雪迟活着、还在他的身边,他什么都不管了。
  红薯一分为二,沈雪迟掰开地丑陋,最大的那半留给春归。
  少年下意识要和对方交换回来,但想了想,决定给予沈雪迟小小的惩罚,谁让那人不接电话,差点吓死他。
  想到这,春归又泄愤一般狠狠咬一大口。
  他说:“以后除了学习、洗澡和睡觉,不要不接我的电话,有事要和我说,不要玩消失。”
  沈雪迟顿了一下,这件事他理亏,但他们现在还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看了看春归,过了半晌才很小声地说:“……嗯。”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谈论刚才的话题,坐在病房的对面消灭完了红薯。妍陕亭
  春归说:“我去宿舍找你了,但你不在,然后我遇见了你的舍友,还跟他说了谢谢。”
  虽然沈雪迟不会带孩子,但他知道春归上半身前倾就是想要抱抱,他故作苦恼了一会,疑惑的尾音拖得很长,直到见春归真有些急了,他才淡笑着张开双手道:“要抱吗?”
  “嗯。”
  春归听话地把脸贴在他的肩颈处,他们没有贴得很近,仅仅是微微靠在一起的程度。
  沈雪迟身上的皂香,厚厚的衣物相互摩擦,他们的呼吸逐渐同步,这些都让春归感到幸福。
  下一秒,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我现在住在半地下室,抱歉还不能给你一个很好的环境。”
  “你要来吗?”
  作者有话说:
  两个自私鬼深沉的爱,春春真的很聪明,其实在前面的章节他就有察觉到啦~无奖竞猜看看是从哪里开始知道的吧^v^
 
 
第14章 
  春归抬起头,睁大眼睛瞪了沈雪迟一会,显然对他的发言感到不可思议,他吃惊道:“你知道你这话听起来很像渣男发言吗?”
  皂香在春归的鼻尖萦绕了一会便立即消失了,可他没再闻到消毒水味。
  “……”沈雪迟有时候真的很想撬开春归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些什么,可他并不解释那么多,只立直身体无奈道:“你回家吧。”
  “不要。”春归拒绝得迅速,他扒拉住男人的胳膊,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也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笑点,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各自低头闷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姿势也变得滑稽,春归攥着心口,沈雪迟用手背盖住眼睛。
  空气陷入死寂。
  走廊上只剩下推车轮子经过的声音,消防通道的声控灯老了,听见一声“哈!”,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沈雪迟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他的语气经不起细究,至少表面听起来是漫不经心的:“有时候活在迷雾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春归反驳他,像挠了人又怕真留下伤口的小猫:“你说这句话,是作为布局的人,还是迷雾里的求救者?”
  “……”沈雪迟张了张口,他缓慢地放下手,眼睛重新接纳光明,甚至亮得过于刺眼,他半阖起眼睛,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看向春归,独断道:“你真的很笨。”
  春归被骂得猝不及防,却因为对方是沈雪迟从而无法辩驳,他微微收紧掌心,冲男人做了个鬼脸:“你才是不讲道理,独-裁者。”
  “啪”地一下,声控灯亮了。
  -
  沈雪迟住的半地下室离学校不远,所以虽然环境不好,但租金依旧不便宜。
  春归几乎一眼就能看完这里的所有布局,他闭了闭眼,一瞬间脑子里涌出了很多质问,却一个都说不出口,他回头走到沈雪迟的身边,心里更加难受。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几天的时间,沈雪迟竟然变高了。
  春归说:“很累的话,休息也不是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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