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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夺嫡后我当上了太子妃(古代架空)——薛紫无

时间:2024-02-06 15:35:52  作者:薛紫无
  他冷眼打量着床上虚弱的老皇帝,问出了那个深藏心底的问题:“父皇,您不是说我才是您最喜欢的皇子吗?为什么不把太子之位给我?”
  老皇帝闭着眼睛,一下一下喘着粗气。
  他怒斥:“老五,你不孝!”
  姜翎冷哼一声,举剑指向了疼爱自己的父王。
  他眼底尽是悲哀,动作却毫不手软:“父既不慈,子便不孝,兄既不友,弟便不恭。天家父子兄弟注定不恭不敬,亲情疏冷。”
  姜冕在旁一直无言,他看准时机,突然将姜翎扑倒在地。
  天横贵胄的两兄弟在父亲的病榻前扭打成一团,实在是可笑可悲。
  姜翎不敌兄长,败下阵来,他被姜冕挟持着,不由吼道:“秦旌,你是个死的?!”
  秦旌抖了一下,握刀的手紧了又紧,可依旧没有举起来。
  姜冕把他这一系列动作都看在眼里,难免辛酸。
  秦旌眼眸低垂,半晌才道:“你不是答应我不会伤害殿下吗。”
  这话是对姜翎说得。
  姜翎气得跳脚,在心里大骂秦旌是个蠢货,他急道:“你不杀他,他必杀你!”
  他这话说的不错,秦旌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反贼,若是姜冕登基必定要肃清反贼。
  可是秦旌不愿意,他只是想独占太子殿下,事情怎么就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秦旌,你为什么会背叛本宫?”
  太子徐徐开口,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秦旌精神颇为崩溃,他欲言又止,最终重重地说:“殿下,臣也爱慕着您啊!为何你会选择贺恂?”
  姜冕心下一凛,他从不知秦旌对自己也有这样的情愫。
  秦旌又流出泪来,“在殿下心里臣到底哪里比不上贺恂呢?殿下怎么能这么狠心?”
  “狠心的人是你吧,”姜冕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你从未告诉过本宫你的心意,又擅自做出这般选择来……”
  青筋从秦旌额上绽出,他几乎实在嘶吼:“若不这样选择,恐怕臣一辈子都无法真正站在殿下身边了!”
  姜冕心如刀绞,他还是不能放弃昔日的好友:“秦旌,只要你悔过,和本宫一起平叛反贼,本宫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秦旌略有些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自己在太子心里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可一切都晚了。
  他知道太子最痛恨什么,太子最痛恨他人的背叛,更何况他们还是一起长大、肝胆相照的兄弟。
  秦旌觉得自己太糊涂了,他当时就应该听齐云生的话。
  他苦笑了一声,再次深深望向了太子的脸。
  太子因为他皱起了眉毛,他该死,他怎么能惹殿下不快呢?
  姜冕急切的看着秦旌,只见对方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刀。
  “殿下,您的桂花酒酿好了吗?臣好像喝不到了……”
  秦旌说罢,便用尽全部力气将刀刃抹过自己的脖子,他在喷薄的血雾里看见了太子殿下那张悲伤而又惊慌的脸。
  这样也好,起码殿下不会忘记我了。
  秦旌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珊瑚手钏,最后这样自私的想。
  姜冕没想到秦旌会突然自刎在自己面前,他只觉得头昏脑胀,膝盖也跟着发软。
  姜翎趁太子失神,一下子挣了出来,抬脚踹在太子腰侧,将其踹到在地。
  姜冕跌在地上,眼前尽是秦旌的血染就的一片茫茫的红,一时间竟忘了痛。
  姜翎捡起地上的刀,状若癫狂地凑到老皇帝的床榻前:“父皇你都听见了吧,太子是个断袖啊!一个断袖怎么能继承大统呢!”
  老皇帝剧烈的咳嗽着,好像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一半,他老辣哀恸的目光在自己两个儿子身上流转着,这兄弟阋墙的境况到底不能避免。
  “父皇莫急,儿子这就替您杀了这孽子,以正我皇家清名!”
  说罢,姜翎举刀,朝着姜冕砍去。
  姜冕凭借本能堪堪躲过攻击,一时间境遇艰难。
  就在此时,一支利箭破空而出,射穿了姜翎举刀的右臂。
  姜翎痛呼一声,手里的刀也应声落地。
  他怒而转头,只见贺恂和沈遇带着一众西北军已经将寝殿团团围住,不多时便镇压了大部分叛军。
  他怒吼一声,决心要拼死一搏,强忍着疼痛捡起刀来又要再刺。
  贺恂又射出一箭,这一箭正中其心口。
  姜翎被贺恂一箭穿心,他不甘的捂着胸膛上的血洞踉跄后退,最终仰倒在地。
  咕噜咕噜的血泡自他口中冒出,他的双眼也渐渐涣散了。
  “姜冕……你……”
  他这句充满怨气的遗言最终没有说完,他瞪着眼睛,消耗尽了此生最后一点力气。
  贺恂一进来就看见了血泊中秦旌的尸体,太子殿下跌坐在一旁,脸色苍白。
  这里发生了什么贺恂也猜到了几分,他快步上前,把姜冕抱进怀里,心疼不已。
  “殿下,您没事吧”
  姜冕见贺恂来了,顿感安心,眼泪不受控的掉了下来。
  他紧抓着贺恂的衣襟:“秦旌死了……”
  贺恂轻抚着太子殿下颤抖的脊背,轻声安慰道:“殿下,别害怕。”
  秦旌死了,姜翎也死了,余下的叛军不攻自破,沈遇带着人清理着现场。
  姜冕现在脑子很乱,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呢?
  他心虚的望向躺在床榻上的父皇,不知该说什么好。
  老皇帝闭着眼睛,方才两个儿子在他面前自相残杀,他身为父亲却连训斥儿子的力气都没有,真是可悲至极。
  贺恂也心乱如麻,他依旧抱着太子,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老皇帝经由这两个儿子一气一副快要归西的模样,况且姜翎一死就再也没有人觊觎太子之位。
  事到如今,两人倒置的身份是否该交换回来了
  贺恂望着怀中失神落魄的太子,是多么希望这桩二十年前的辛秘永远不要公之于众啊!
  “太子,”老皇帝用尽全身力气半坐了起来,他靠在软垫上气喘如牛,“方才老五说得都是真的。”
  这不是询问,而是一种肯定。
  姜冕冷静不少,他跪在地上:“父皇恕罪。”
  老皇帝轻叹一声,道:“你们何罪之有啊,是孤这个当父亲的愚蠢!”
  姜冕吓了一跳,连忙道:“父皇,是儿臣有罪,是儿臣逼迫贺恂的,您不要迁怒他。”
  老皇帝缓缓转头,目光放在贺恂身上:“他是什么心思,孤能不知道吗?”
  “你身为太子,难道就忍心江山社稷后继无人吗?”
  姜冕抖了一下,他急切的膝行上前,抓着父亲的手,道:“父皇,儿臣会娶妻生子的,断不会因为一己私欲让皇室蒙羞!”
  老皇帝甩开他的手,轻叹一声,他看向这个儿子的目光既怜爱又无情。
  姜冕见老皇帝不说话,心里更慌,他继续道:“永乐侯的祖上是开国功臣,又世代忠勇,父皇怎能因此等事就迁怒他们的儿子!”
  老皇帝摆摆手,他又重重咳了几声:“冕儿,你知道吗,当年陈贵妃家被查抄之际孤也是这样恳求你皇祖父的。”
  或许是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他苦笑道:“孤的头都磕破了,可是你皇祖父还是下令流放了他们一家。”
  “当时只觉得你皇祖父不近人情,如今想来,他定是一番苦心啊。”
  姜冕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
  “冕儿,”老皇帝抚上了儿子的脸颊,轻柔地帮他拭去眼角的泪,“身为一国之君,你觉不可以有弱点。”
  说罢,他看了身边伺候的内侍一眼。
  那内侍跟了他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很快就端上一杯鸠酒来。
  贺恂见那内侍的动作,身子微不可闻的抖了一下。
  他面不改色的接过那杯酒,一时间心绪万千。
  他看向姜冕那张惊恐的脸,忽而有些释然,或许就这样替他去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混淆皇家血脉如何?欺君罔上又如何?
  这本来就是一场错,索性让它就这么一直错下去好了。
  只要……只要他心爱的人能活下去就好了……
  杯中绿油油的鸠酒倒影着贺恂湿润的眼眸,他语气平静,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人:“臣谢主隆恩。”
  姜冕一个激灵,一拳锤翻了冲上来按住自己的金吾卫,一下子扑倒贺恂身边,打翻了其手中的鸠酒。
  白瓷酒杯摔在地上,尸身四分五裂,其清脆的响声割裂了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老皇帝由悲伤转为愤怒,他颤巍巍的指着姜冕:“太子,你也要反吗?”
  姜冕跪在地上,他拼命摇头,祈求道:“父皇,您别杀他,儿臣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贺恂被太子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心上人的爱是那样炙热真诚,让他有些舍不得了。
  老皇帝显然不相信姜冕的保证,他命人上前押住太子,又递给了贺恂一杯新的毒酒。
  姜冕气急攻心,三两下干翻好几个金吾卫,可对方数量太多让他一时间不能脱身。
  老皇帝威严的注视着贺恂,道:“孩子,对不起。”
  贺恂无言,他看了一眼混战中的太子,高喊一声:“殿下,臣去了!”
  说罢便要饮酒。
  此时高皇后从殿外冲了进来,她扑倒在老皇帝的榻前,哭诉道:“陛下,万万不可!贺恂才是您的儿子啊!”
  【作者有话说】:老五也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吧
  秦旌心里肯定很愧疚,呜呜
 
 
第五十五章 狸猫与太子
  此话一出,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
  姜冕愣在一旁,不知道皇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贺恂才是您的儿子”?
  若贺恂是老皇帝的儿子,他姜冕又是谁的儿子?
  一连串的疑问在姜冕脑海中不停的跳跃着,扰得他头痛欲裂。
  “母后……”
  姜冕征愣着向前走了几步,试图走到皇后身边去。
  可金吾卫们挡在前面,让他寸步难行。
  贺恂低着头,手里还握着那杯鸠酒,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震惊情绪,更多的只是愧疚。
  老皇帝显然也被这巨大的信息量搞得失声,良久他才扣住皇后的手腕,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废妃陈氏谋害了大皇子和宫中其他妃嫔的孩子,臣妾恐怕自己的孩子也惨遭毒手,所以跟永乐侯夫人共同谋划了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
  “臣妾将刚出生的儿子送到永乐侯府,永乐侯夫妇则把他们的儿子送进宫中当做是臣妾的皇子。”
  高若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哀恸又坚定:“臣妾有罪!”
  “你确实有罪!”老皇帝气得摔开皇后的手。
  他皱着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就不怕混淆皇家血脉?!”
  “皇家血脉又如何?”高若雪咬牙,眼神中多了些恨意,“臣妾只想让自己的孩子好好活着!”
  “你这毒妇!”老皇帝颤颤巍巍指着皇后的鼻尖。
  高若雪却不以为意,她一把打掉皇帝的手:“您纵容陈宁妍断送了姐姐和她的孩子,又断送了臣妾的一生,您何尝不狠毒?”
  老皇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身为一国之母,是天下女子表率,何为断送?”
  “可从未有人问过臣妾是否愿意做这个皇后!”
  高若雪嗤笑一声,她说:“臣妾与陛下,半路夫妻形同陌路;臣妾与姐姐,同根相生却天人永隔;就连臣妾和自己的儿子,也是多年不得相认。”
  “臣妾是您的妻子还只是您后宫的一个官职?臣妾也不是生下来就是个端庄大方的皇后,您可曾想过臣妾原本的模样是什么?”
  老皇帝一时语塞,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回顾他的后宫,大高后端庄贤良,陈宁妍柔情似水,赵贤妃美艳动人。
  可若说起他这个继后,他却理所当然的认为继后应该和她姐姐一般,是端庄的。
  成亲二十余载,老皇帝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
  他垂眸,什么也没有说。
  高若雪不指望这个孤傲的帝王能说出什么道歉的话来,她冷笑,缓缓站起身。
  “陛下,您应该谢臣妾,若不是臣妾,您恐怕又要失掉一个孩子了。”
  老皇帝这才看清了自己的妻子,原来这个深谋远虑又隐忍绝情的女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
  他感觉自己一瞬间就老成了一张老树皮,他认命般的闭上双眼,道:“皇后,事已至此,孤无话可说。”
  “只是他们两个,”他睁开眼睛,看向了呆若木鸡的姜冕和跪在地上的贺恂,“只能留一个。”
  皇后艰难吞咽了一下,命人送来鸠酒,亲自端到了姜冕面前。
  姜冕眼底干涩,一滴泪都流不出了。
  他双手颤抖着接过皇后递过来的鸠酒,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自己叫了二十年“母后”的女人。
  这样一来什么都说的通了,皇后并不是一个不爱自己孩子的淡漠母亲,而是他根本就是个冒牌太子。
  他不过是巍巍皇权中一个无足轻重的牺牲品,一只替真太子受着明枪暗箭的可悲狸猫。
  “皇后娘娘,”姜冕感觉喉头紧涩,“为什么?”
  高后摸着他的脸,眼睛也红红的:“孩子,对不起。”
  姜冕勉强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没人问问我愿不愿意!”
  高若雪终于抑制不住的留下泪来,她也不是木头雕的假人,她的心也是血肉做就的,这些年来她生怕自己和棋子产生感情,拼命的疏远姜冕,可到头来还是心疼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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