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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夺嫡后我当上了太子妃(古代架空)——薛紫无

时间:2024-02-06 15:35:52  作者:薛紫无
  姜冕握紧了酒杯,他说:“我能和贺恂说几句话吗?”
  高后点点头,侧身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姜冕走到贺恂身前,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贺恂抬眼,他膝行到姜冕身前,双手紧紧抱住后者的双腿,声音颤抖:“殿下,对不起,对不起……”
  “殿下?”姜冕怒极反笑,他一脚踢开贺恂,厉声道,“谁是殿下,你才是殿下吧?”
  说罢,他伸手去扯贺恂的胳膊,想要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可贺恂死死地跪在地上,怎么都不肯就犯。
  他拼命摇着头,似乎是在恳求:“我也是身不由己,殿下你别生气,你别不要我!”
  姜冕抹了抹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没流泪。
  他满意的笑了一下,一如往常高傲美丽。
  “贺恂,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在你眼里恐怕与跳梁小丑无异吧?”
  贺恂愣了一下,更加拼命的摇头。
  姜冕觉得自己应该已经麻木了,要不然他怎么一点心痛也感觉不到呢?
  “贺恂,你让我信你,还让我别害怕,”他吸了一下鼻子,看向贺恂的目光怜悯又悲伤,“你到底有几分真心呢?”
  “我替你制衡老五,除掉陈家,还为李家昭雪,你应该感谢我啊!可是贺恂,你就是这样感谢我的吗?”
  贺恂身子抖了一下,他还想上前,却见姜冕退后了两步。
  他的心脏如蚁噬般刺痛着,他像往常一样扬起脸可怜巴巴的看向姜冕,却没能获得再一次的原谅。
  他无助地哀求:“殿下我不要做这太子,这太子之位你喜欢就继续坐着,只要你别生我的气……”
  姜冕环顾四周,突然从心底生出一股子荒谬来。
  他扬起脖颈,哈哈大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贺恂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却又怕刺激到他不敢贸然上前。
  姜冕笑够了,便举起手中的酒杯,他望向贺恂,眼神决绝。
  他缓缓开口:“贺恂,若有来世,我一定不要遇见你。”
  说罢,他将杯中鸠酒一饮而尽。
  酒液冰凉甜腻,烧过喉咙划过肚腹,烫的人五脏六腑火烧火燎得痛。
  姜冕尽力抬着头,梁上二龙戏珠的浮雕变得陌生且冰冷,他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
  痛,太痛了。
  究竟是因为被心爱之人隐瞒背叛而痛,还是因为毒酒腐蚀心肺而痛?
  他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他渐渐无力了,缓缓仰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了,他感到自己口中涌出一股鲜血来。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到尽头了,可惜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叫永乐侯夫人一声“母亲”……
  “姜冕!”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贺恂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于自己面前。
  他眦目欲裂,想要冲上前阻止这一切,却被早就准备好的金吾卫扑倒在地。
  他力气极大,两三个金吾卫都有些压不住他。
  他拼命的挣扎着,却依旧是徒劳。
  他被金吾卫狠狠地压住了双手,只能看着鲜血在姜冕口中涌出。
  不,怎么会变成这样?皇后明明答应了自己要留姜冕一命的!
  “为什么!你说过要保他一命的!”贺恂嘶吼着,怒火冲出他的眼睛,他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
  高若雪不忍见儿子如此模样,她别过头去,暗自垂泪。
  不知过了多久,贺恂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金吾卫已经散去了,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想要走到姜冕身边去。
  可他趴着的时间太长了,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
  贺恂咬牙,用酸痛的手掌撑着地面,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姜冕身边。
  短短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过了好几个百年。
  他跪在姜冕身边,小心翼翼捧起后者的手。
  姜冕的手已经变得冰凉,触感也不如之前柔软。
  贺恂还不肯接受姜冕的死讯,他又屏着呼吸,指尖摸上姜冕的脉搏。
  他顿了一会儿,蜷缩起了手指。
  一线熹光穿窗而入,照在了姜冕苍白的脸上。
  贺恂温柔的为姜冕擦去嘴角的血迹,像是往常无数个平常的早晨那样轻声呼唤:“殿下,天亮了,该起身了。”
  可这一次,姜冕没再给他任何回应。
  贺恂颤抖着双手把姜冕抱入怀中,他细细亲吻着爱人冰凉的脸,温热的眼泪和咸腥的鲜血在他口中混成一团。
  高若雪在一旁看着亦是心痛,她走上前来,道:“我儿,斯人已逝,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贺恂茫然抬头,似乎是听不懂她说的话。
  高若雪从未在贺恂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她心如刀绞,可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我儿,你是太子,还得好好的活下去啊!”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贺恂,他激灵一下,一手揽着姜冕,另一只手随手捡起一支掉落在地上的箭矢,狠狠朝着自己脖颈处捅去。
  高若雪惊呼一声,幸而金吾卫们反应迅速,拦下了他自戕的动作。
  贺恂伏在姜冕身上失声痛苦起来。
  高若雪没想到贺恂如此深情,她思虑在三,还是说:“你是太子,肩上有江山社稷,身后有家国天下,你若是自戕,恐怕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金吾卫们上前来想要抬走姜冕的尸体。
  贺恂却死死的搂抱着,不肯松手。
  两方一瞬间陷入僵局。
  高若雪轻叹一句:“让他入土为安吧。”
  贺恂这才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看着金吾卫们带走了爱人的身躯,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纵容着这些事情的发生。
  不知怎得,贺恂突然想起了那一次飞花令,他说“花前月下,几度销魂”,可恨他忘了,此句的下一句是“未识多情面,空余泪痕”。
  想来是他说错了话,老天爷在惩罚他。
  他顿感眩晕,咕咚一下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夺嫡篇就要告一段落了,下面迎来我们的经典老番:追妻火葬场!
  最后是he,大家放心~
  卷二此情无计可消除
 
 
第五十六章 寻春巷
  两年后,苏州城,寻春巷。
  “公子,这里清静,您在这里好好读书今年科考必中状元!”
  韩令舟笑着点了一下小厮思容的鼻子,道:“有你在这叽叽喳喳的我就得不了清静。”
  思容捧出一碟子果子糕点来:“听闻咱们只有一家邻居,小的把这些果子送去,也让人家知道咱们懂礼数。”
  韩令舟在思容手中接过那糕点盒子来:“听人说隔壁那人不喜见客,还是我亲自去,显得尊重。”
  思容撅了撅嘴,但又觉得自家公子说得有道理,毕竟公子是预备役的状元郎嘛!
  韩令舟稍稍整理了一下着装,端着那点心碟子,就直奔邻居家。
  这邻居看起来古怪,偌大的宅子门口没有一个看守不说,就连门梁上也没个牌匾,叫外人看了都不知道主人家姓甚名谁。
  他敲了敲门,高声道:“小生韩令舟,刚搬来此处,自家乡拿来些许点心小吃,特来叨扰。”
  他敲罢门,却不见有人来应,犹豫再三又敲了一遍。
  终于,朱红色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笑吟吟的说:“多谢韩公子了,我家主人不喜见外人,就不请你进去了。”
  说罢,她接过点心,顺手关上了大门。
  韩令舟没想到这姑娘身手如此利落,他碰了一鼻子灰,喃喃自语道:“这人还真是古怪啊。”
  韩小公子本以为自己同那古怪的邻居在也没有什么瓜葛了,可过了几日后他又收到了邻居送来的礼物。
  正值暮春,雨肥梅子,邻居家送了酸甜可口的梅饼来。
  韩令舟尝过,顿觉爽口,道谢之后又问来送东西的女使这是何处买来的。
  那女使依旧是上次给他开门的那一位,她笑笑说:“这是我们家公子亲手做的,别的地方买不到。”
  韩令舟大受感动,道:“你家主人有心了,我合该登门拜访才是。”
  女使摆手拒绝,行过礼就离开了。
  “公子不喜见人,何必再给他们送梅饼去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虽居陋巷却也不可忘了君子礼仪。”
  合欢树下的年轻公子转过身来,他的长发一半束起,一半散在背后,面容艳丽,表情却很淡漠。
  他又问:“彩明,那梅饼他们可还喜欢?”
  彩明走上前去替公子将肩上落花拂去,笑道:“邻家公子很喜欢呢,他还问奴婢这梅饼是在哪儿买得呢!”
  姜冕淡淡笑了一下,可笑意并未触及眼底。
  他带着彩明往屋里走去:“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婆家,我给你物色了几个不错的,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吃穿不愁的清流人家……”
  “公子!”彩明打断了姜冕的话,自从过了年姜冕就总是说起这个话题。
  可她不想嫁人,她想在公子身边伺候一辈子。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按理说你二十五岁就该回家的,只是现在被我连累了。”姜冕坐在竹椅上,目光柔和。
  “奴婢能跟在公子身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是连累呢,”彩明跪在姜冕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若是奴婢走了,还有谁能陪您说几句话呢?”
  姜冕目光微动,他伸手抚摸着彩明的脸颊,沉默不言,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彩明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勉强笑道:“您昨天不是说想吃肚仁儿吗,奴婢这就去让厨房做上。”
  说罢她便下去了。
  姜冕独坐在院中,抬头望向被高墙框起来的天空。
  他自两年前来到苏州城,到现在都吃不惯南方的甜软口味。
  想当初他刚来时身体虚弱,心情也欠佳,再加上饭食不合胃口,常常吃不下东西。
  彩明为着这事急昏了头,一连找了好几个厨子都不满意。
  姜冕笑叹一声,忽而见院墙外升起一只粗制滥造的纸鸢来。
  模糊的笑闹声从外面传来:
  “公子,再高些吧!”
  “思容,莫要多嘴!”
  姜冕挑眉,估计这就是那位刚搬来的邻居吧。
  听彩明说,这邻居是位年轻的小公子,特地来苏州城求学的。
  只不过这样吵闹,怎么能静下心来学习圣贤书呢?
  一声惊呼打断了姜冕的思绪:“哎呀,这线怎么断了?……纸鸢落到人家院子里去了!”
  姜冕抬头望去,果真见那只纸鸢摇摇晃晃地落进了自家院子,然后挂在了合欢树上。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此时只有姜冕一人在前院,若是平常他定不会去开门,可今日却不知怎么了,他有点想出去走走了。
  自从他搬到这个院子里以来,他很少出门,这一次是他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姜冕打开院门,看见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带着小厮扭捏的站在门口。
  他微微侧身,道:“纸鸢落在树上了,你们去取吧。”
  韩令舟听到这个声音打了个激灵,他猛然抬头,果真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他惊喜地握住姜冕的手:“殿下,您还记得我么?”
  姜冕被这一声“殿下”叫得恍若隔世,他已经记不清多长时间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韩令舟自知失言,当年那桩狸猫换太子的案子闹的沸沸扬扬,纵使他身处江南也有所耳闻。
  他窘迫的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姜冕回过神,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才认出他来:“你是韩秀才的弟弟?”
  韩令舟见对方没有怪罪他,兴奋地点点头,年轻的脸庞红彤彤的:“您还认得我!”
  “你们家送了我那么一口温泉,我自然记得。”姜冕把他领进院子里,让他去拿他的纸鸢。
  韩令舟的心思却不在纸鸢上了,他一个劲儿的往姜冕身边凑:“他们说您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您当年还说等我考上状元就给我谋个好差事……”
  姜冕看了他一眼,止住了他的喋喋不休:“我去让人帮你拿下来吧?”
  韩令舟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纸鸢,道:“这没什么的,本就是我和思容随便做的,拿不下来就算了。”
  姜冕说:“还是拿下来吧,挂在树上怪难看的。”
  ……
  韩令舟红了脸,他道:“那我去拿。”
  说罢他撸撸袖子,抱着树干就往上爬。
  思容在后面吓得发出尖锐爆鸣声:“公子,你不会爬树啊!”
  姜冕见韩令舟趴在树干上面红耳赤,身子却依旧在原位,他不忍再看,索性脚尖轻点,飞身替韩令舟把那纸鸢取了下来。
  韩令舟半是窘迫半是佩服:“你好厉害啊……姜公子。”
  姜冕把纸鸢递给韩令舟:“我虚长你几岁,你以后就叫我一声哥吧。”
  韩令舟兴奋地点头:“谢谢哥哥!”
  姜冕挑眉,有意忽略了他撒娇似的“哥哥”。
  他拍了拍手上的浮土,对韩令舟说:“既然来了,你也尝尝我们家的饭菜吧。”
  韩令舟把纸鸢塞进思容怀里,巴狗儿似的跟了上去。
  彩明还是第一次见姜冕把客人领到这里来吃饭,她心里高兴坏了,忙不迭布菜。
  姜冕想了想,问:“你们家在江南这几年还好吧?”
  韩令舟点点头:“挺好的,母亲又给我生了个妹妹,小侄子也长大不少,家里天天鸡飞狗跳的扰人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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