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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感动物(近代现代)——笼中月

时间:2024-02-06 17:10:17  作者:笼中月
  “来份炒丝瓜尖,清炖牛肉,再来份这个。鱼怎么算?”
  “鱼是时价,看您要哪种了。”经理好声好气地给介绍,“要不来条多宝鱼,实惠还没什么刺。”
  “多少钱一斤。”
  “108.”
  李识宜刚一停顿,邢天羽就微妙地笑了:“哎,谭承,看来咱们今天得饿肚子。”
  “那就再来一条多宝鱼。”李识宜把菜单还给经理,对邢天羽说,“我去趟卫生间,剩下的你们点吧。”
  门一合上,邢天羽就揶揄地笑起来:“操,他不会跑路吧,应该不至于,你说他打肿脸充胖子累不累?哎,记不记得初中那会儿,他也是整天装模作样的,看着就他妈烦。”
  谭承说:“以前上学的时候没发现你记性这么好。”
  “你这不是废话,那些破文言文谁记得住,不过咱们同学之间的事我确实记得挺清楚的。”邢天羽挑了眼他,“比如某人初中那会儿就没动过李识宜一根手指头。”
  “那又怎么样。”
  “说真的,你是看上他了吧谭承。上回我就看出来了,你对李识宜有意思,想走他的后门儿。”
  谭承皱了皱眉:“老子想走你的后门行吗。”
  “哈哈哈哈,谭承啊谭承,装了一天你可算是累了。”邢天羽在旁边大笑,“别绷着了,想操他就直说。不过我看他对你可没这个想法,这事估计不太好办,要不你求爸爸一句,爸爸帮你出个主意?”
  谭承瞥他:“什么主意。”
  邢天羽凑近,压低嗓门:“你可以学学于霆的套路。甭管乐意不乐意,只要是在酒吧被他看上了,保准一顿猛灌,灌醉了就什么都好办了。”
  “喝多了他还能硬得起来?”
  “酒里掺点料就行。”
  邢天羽说完,谭承冷笑了一声。对他来说,什么灌酒下药那是废物干的事。他走到哪都有人投怀送抱,不需要用这些手段,所以于霆的这种招,他看不上眼。
  谭承上楼洗手,楼上的卫生间开着门,换气扇呼呼地吹,李识宜正在里面站着,从背后看是弓着背。
  他那两只苍白的手在冲凉水,绷带里隐约渗出了血色,但他脸上的神情却很沉静。
  刚才听到于霆这个名字,他身体有过轻微的战栗,就像当年于霆带头把他拖到厕所里,拿拖把跟胶桶砸他,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的时候那种生理反应。但他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跟害怕没关系,他是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有些人可以肆意地凌辱他人,而不受任何惩罚?
  李识宜来回慢慢地搓着双手,一点一滴地回忆着当年暗无天日的时光,直到身后传来一道突兀的脚步声——
  他从深思中蓦地抽离,迅速关上水龙头。
  谭承看了卫生间敞开的窗户一眼,又看了看他上身的短袖:“你不冷?”
  李识宜平声:“体热。”
  “站在这儿散热?”
  “嗯。”
  谭承短促地笑了。
  他双手插兜,视线将人从头扫到脚:“是不是当年天羽他们给你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让你到现在还怕他们,连顿饭都不敢吃。”
  李识宜瞳孔微缩,目光忽然透出一种冰凉的意味,不过也就一秒钟,立即就隐去了。他扯了张纸巾擦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怕也得活,我不来邢天羽能放过我?算了吧,我惹不起他们。”
  “那你就不怕我?”
  “也有点儿吧。”李识宜敷衍道。
  “怕我什么?”
  谭承饶有兴味地觑他。
  李识宜莫名觉得,这种追问可以用幼稚来形容。扔了纸抬起头,只见谭承双手插在西裤里,一副不得到答案就不放人的意思。
  “……”看来这人还是有工作的,而且上班要穿正装。
  “怕你哪天又在老板面前告我一状算么。”
  谭承睨着他笑:“这么记仇。我是去给你送生意,别不知道好歹。”
  “嗯,我知道,谢谢老同学。”
  明显还是敷衍的口气,听得谭承嗤笑。但李识宜不想继续跟他多说,怕横生枝节,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转身回了包厢。
  由于李识宜一贯的沉默,这顿饭吃得是兴味索然,连邢天羽后来都没有折腾他的兴趣了,只在提起当年时又见缝插针讽刺了两句,仿佛生怕李识宜忘了以前挨过哪些打,被迫错过了多少节课。
  结账时,收银台的人说谭老板已经结过了。李识宜皱了下眉,要了张水单一看,这顿饭要一千多。
  按道理应该加谭承微信把钱转过去,但他早把谭承拉黑了,要加好友还得放出来,挺麻烦的,所以等邢天羽走开以后才把人叫住。
  “谭承。”
  谭承穿着外套扫了他一眼,“怎么。”
  “你把账结了?”李识承滑开手机,“这是我微信二维码,加我吧,把钱转你。”
  “这顿算我的,你才挣几个钱。”
  李识宜嗓音很清淡也很坚持:“既然说好是我请,那就我请。”
  邢天羽还真没说错,他挺能装模作样的。谭承皱了皱眉,从外套里掏出手机,扫完码,点进他微信界面。
  ——没有简介,默认头像,地址是北京。
  “这是你?”
  李识宜点头“嗯”了一声。
  “怎么连个头像都没有。”
  “我不爱拍照。”
  这年头谁还用真实照片?谭承懒散地看向他,有些好笑。见他正低头转账,眉尾微微下压,输个密码都输得相当专注,又觉得莫名得趣。
  转完账李识宜给他发了条【你好】,然后就收起手机。
  谭承笑起来:“我发现你这人确实挺有意思。脸长得嫩,思想这么老成。”
  李识宜大概觉得他用词很不合常理,顿了顿才朝他抬抬下巴,示意他看脚边的地板:“烟掉了。”
  谭承抬脚随意地撇开:“改车的事我说了就算数,过两天给你消息,直接来找我把车开走。”
  “你的车不用改。”
  周老板说得对,谭承玩车的年头比李识宜改车的还长,在这方面是绝对的内行。他鼻梁微皱,看着李识宜:“你就非得这么不识抬举?”
  “跟这个没关系,你的车确实不用改。”李识宜说,“我是为你着想。”
  或许是他语气太平静了,反而像电流一样,刹那间就击中谭承的末梢神经,让他的心都跟着痒起来。谭承感觉自己的前额血管在微微跳动,一开口嗓音就是十二分的玩味:“那你怎么不为天羽着想着想,一把就坑他三十几万。”
  “……”李识宜无言地看着他。
  就随他理解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是他你是你,我跟他没什么交情。”李识宜收回目光,“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钱记得收一下。”
  说完就转身穿起外套,脚步平常地离开,连头都没再往他那边偏过。
  -
  华灯初上,地铁十四号线人已经不多。
  李识宜在车厢尽头找到一个座,路上刷了会手机,回了几条微信。最后想了想,只把跟谭承的对话框删了,没删除好友,因为谭承还没收款。
  由于租的房子地段不太好,出地铁以后往往找不到自行车骑,李识宜已经习惯在早晚走上一二十分钟。早上还行,晚上没有路灯确实不方便。好在这房子也住着还行,房东事少,他也就没想过要搬。
  到家以后他算了算账。
  今晚这顿饭让他损失三分之一的生活费,之后得咬咬牙才能把这月撑过去。
  其实他挣得不算少,毕竟是技术工种,正常开销的情况下饿肯定是饿不死。但他每月雷打不动要存八千,而且是刨掉房租以外的那部分,已经坚持近三年了。
  倒不是因为他有存钱的瘾,主要还是想攒着将来去二线城市买房。买房也只是第一步,买了房他才有资本谈女朋友,乃至跟对方一起过日子。
  这年头,没点积蓄谁跟你,你又怎么好意思让老婆苦哈哈地跟着你?万一以后要再有了孩子,那开销就更大了,现在攒多少都不嫌多。
  李识宜躺在床上,面部表情平静漠然。但一想到以后可能会拥有自己的家庭,他坚冰一样的心仍然难免期待。
  等了却心结,自己就该好好为往后的生活打算了,李识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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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这几天加班加废了,下周更新节奏应该就能好点
 
 
第4章 谜团
  十一月份李识宜去外地进修了一趟。干他们这行的都得时不时充实自己,学学时兴车型的构造和零部件,要不连活都接不了。
  那段时间谭承给他发过两次微信,打过两次电话,无一例外都是谭承闲下来想起有这么个人,提醒他到公司来拿车,过时不候。但电话没打通,微信虽然李识宜回了,也都是冷冰冰的婉拒,表示自己没空,在外地。
  次数一多,谭承也起疑。周五下午正好没什么事,他直接给改装店的周礼为打过去,结果对方诧异地说,李识宜上个礼拜就学成回来了,都上班好几天了。
  “他人呢,在店里?”
  “那是当然,他可是我店里的劳模啊,平时很少缺勤。”
  谭承对落地窗唰地沉下脸,直接开车去了那里。
  工作日店里很清闲,前台对他眼熟,知道他是连老板都要客气接待的人,哪敢怠慢,一听说他找谁就赶紧往仓库领。
  “今天宜哥老家的亲戚来看他了,所以他没在前面坐班,有搞不定的我们才会叫他出来。”
  谭承皱眉:“他哪门子亲戚?”
  “听说是宜哥的妹妹,一个小妮子,正在后边做作业呢。”
  如果谭承没记错,李识宜爸妈死得早,他小学就成了孤儿,只有年迈的外婆靠收废品养活他。后来连他外婆也老死了,整天脏兮兮地来上学,饥一顿饱一顿,从来没有亲戚接济,倒是某个语文老师偶尔给他买饭。
  过去一看,还真是小妮子,就坐在仓库门口的马扎上,手缩在一件宝蓝色旧毛衣的袖管里,膝盖上放着课本,口中念念有词地背诵。
  领他来的人撤了。
  女孩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衣冠楚楚的高大男人朝自己走来,不禁诧异。
  “李识宜呢。”谭承周围扫了眼,双手抄进裤袋中,打量起她。
  五官没一处相似。
  “你是他妹?”
  “嗯……”女孩是点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许犹豫。她羞怯地站起来,说:“我哥在里面睡午觉呢。”
  “大白天睡什么觉。”
  “他昨晚有活儿,熬了个通宵。你也要找他改车吗,我去叫。”
  说完就要往里跑。谭承让她等等,往里撇了一眼,心想这种环境怎么也睡得着,还真是不挑。
  “里面有床?”
  “……嗯,有间宿舍。”
  谭承本来就是带着脾气来的,何况他也没那个耐心等李识宜睡醒。他对女孩说了句:“接着背你的。”然后就迈开腿走进仓库,径直推开了员工宿舍的门。
  结果一进屋脚下就猛地钉住。
  李识宜睡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脸朝墙壁背朝门口。可能是暖气太热,他整个背都露在被子外面,腿也没盖得太严实。
  从谭承的角度能看到他穿着白色四角内裤,内裤包裹得很好,型也不松垮,往上是腰,往下是腿,哪哪都饱满又有线条感。
  谭承天生是gay,对他来说这就是最符合审美的身材,既不会太壮,也不会太干瘪,比那些嫩模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他把这副画面尽收眼底,这时李识宜也醒了,但没有马上恢复清明,转过身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怎么是你?”
  谭承眯起眼,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说:“今天要是不来我还以为你在外地。李识宜,糊弄我有意思?”
  李识宜翻身下床。
  由于不知道谭承喜欢男的,他半分警惕也没有,直接穿着内裤去拿衣服,修长的双腿和窄瘦的腰线明晃晃从谭承眼前经过。拿到牛仔裤以后他转过身,弓起的后背朝向谭承,背景莫名性感。而且他胳膊上有肌肉,既有反差感又有男人味。
  谭承心里烧起一团火,眼神幽深发暗,像是想当场把人捆起来操了。
  李识宜套毛衣的动作很迅速,边套边轻描淡写地说:“确实忙,前两天刚回来。你的车给别人改吧。”
  他倒不是怕谭承,主要还是不想惹事。
  谭承冷冷一笑,说:“有时间睡午觉没时间接电话,行啊你,架子挺大。”
  话出口,李识宜穿完衣服,身形微妙地顿了顿,“恰好没接到。”
  谭承不仅不是傻子,相反还很精,要不然也做不了那么大的生意。他嗓音微微一沉:“你把我拉黑了?”
  李识宜适时沉默。
  他往外走,没曾想突然被谭承抓住了胳膊,往身前带过来,动作大到他险些摔倒,“你干什么?”
  谭承冷声:“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李识宜,凡事要有个限度。”
  李识宜转了一下手腕,发现被箍得很紧,皱起眉挣脱。他力气也不小,何况他从小饱受欺辱,练就了一身不怕疼的本事,真动起手谭承不一定能占到绝对上风。
  两人之间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变得火药味十足,而且声音把门口的小妹妹招了进来。她以为他们打起来了,吓了一跳,又怕李识宜吃亏,战战兢兢地往里跑,“哥——”
  “别进来。”李识宜朝她高声道。
  她这才止步,只是依然担忧地看着他们。
  此时谭承的表情却有些许异样。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李识宜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手腕的疤,不禁低吼道:“放开,你还有完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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