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冷感动物(近代现代)——笼中月

时间:2024-02-06 17:10:17  作者:笼中月
  谭承这才松手。
  李识宜转着被掐红的手腕,感觉自己真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好不行坏不行,远了不行近了也不行,非得顺着这人的意,他让干嘛干嘛,否则就得吃教训。
  其实谭承这人不光很好对付,还讲义气,护着自己人,只要别驳他的面子,别让他感觉自己在热脸贴冷屁股。但他终归是个典型富二代,李识宜算看出来了,表面人模狗样,内在就是枚定时炸弹,一点就炸,死伤无数。
  李识宜冷静地坦白:“是,我是把你拉黑了。”
  谭承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黑沉:“理由。”
  明明是很凶悍的口气,却莫名有种刨根问底的执拗。李识宜在心里低低地骂了他一声傻逼,抬眸看向他,说:“你觉得呢,咱俩又没交情。像你刚才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还问我为什么拉黑你?”
  听起来,言下之意是你太粗暴了,不够绅士。谭承眉头稍缓,凌厉的目光也放松了一些。
  妹妹这才跑到他身边,轻轻叫了声“哥”。李识宜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没事,我跟他是同学,老早就认识。”
  “啊……是吗?”
  妹妹难以置信地看向谭承。在她眼中谭承长得帅,穿得也不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彰显有钱人的特性,而且看刚刚的情形,行为举止好像……哥哥怎么会跟这种人有来往?
  “那你们刚才为什么吵?”
  “他让我帮他改车,我忙不过来。”
  谭承眯起眼睨向李识宜,李识宜面不改色。
  妹妹的目光倒是带上了责备,她迅速瞟了眼谭承,低声说:“都是同学,怎么还为难人啊。”
  李识宜知道谭承不可能善罢甘休,安抚好妹妹以后就对谭承说:“走吧,去看看你的车。”
  他这种平淡的态度,让谭承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那团火非但没发出去,反而越烧越烈,甚至想用另一种方式来惩罚他,罚到他求饶,颤抖流泪为止。
  车停在操作间,李识宜拿出接下这单的态度严谨检查,里里外外都没放过,也拍了照存了档。他问谭承平时有什么需求,是代步还是下赛道。
  “半个月下一回赛道。”
  李识宜看他一眼,一种打量他几斤几两的感觉,“成绩怎么样。”
  谭承气得发笑:“哪天抽空跟我练练?”
  “算了。”李识宜钻下去看底盘,不带嘲讽的平和嗓音从下面传来,“我水平一般,输你赢你都不合适。”
  “……”谭承额头青筋听得抽紧,血管突突的,牙缝里低骂了一声操,“你他妈这张嘴真欠收拾。”
  李识宜躺在下面无声地笑了。
  他笑是因为他觉得谭承还挺不禁逗的,三言两语就发火,跟当年一样,并没有什么长进,也没变得多稳重,看来前两回见面那个谭承掺了不少水分。谭承此时想的却是,自己迟早会把这个人操服,让他服服帖帖地跟着自己,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等他从车底下钻出来,谭承突然想起刚才指腹的那种怪异触感,问:“你手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李识宜垂眸淡扫,像在看最普通不过的伤口,“工具不小心划的。”
  谭承冷嗤:“这么深的疤,什么工具划得出来。”
  如果让谭承判断,他直觉那是自残留下的,甚至是自杀。但如果真是自残,李识宜的反应不该这么平淡,这么毫无波澜才对。
  “修车用的,说了你也没听过。”
  李识宜转身去拿产品名册。谭承视线跟随他,见他穿过操作间,从饮水机旁抽出一只一次性纸怀,接了杯水,向仓库方向走去。
  此时的李识宜就像是一个谜团。他消失若干年,然后又突然出现,带着一身冷冽寒意和不明来由的伤疤。他似乎并不反感谭承,却也并不想亲近谭承,哪怕谭承偶尔表示善意,他也拒不接受。
  而当谭承对他施加恶意时,他就像是更加的习以为常,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谭承对这个人的好奇心熊熊燃烧起来,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第5章 特权
  “哥,你饿吗?”
  听到妹妹局促的提醒,李识宜才想起现在是饭点。他从外套里翻出四十块钱,让妹妹去隔壁小餐馆买两份盖饭,跟昨天的一样就行。
  接过钱,妹妹目光犹豫地看向不远处:“那个,哥,要给你同学买吗。”
  李识宜:“不用。”
  听上去约等于他不配。妹妹觉得古怪,摸摸鼻尖“喔”了一声。
  现在正值饭点,店里其他人也都在三三两两点外卖。他回到操作间,见谭承正坐在车里打电话。
  工作状态的谭承倒是收起了那些不稳重的作风,皱着眉头发号施令的派头十足,乍一看还真具有迷惑性,像个青年才俊。
  回想刚才他暴跳如雷的表现,李识宜实在很难跟眼前的人挂上钩,也很难想象他能管好一间大公司。
  不过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跟自己也没关系。李识宜思维不再发散,全神贯注干起手里的活,直到谭承打完电话。
  “你想怎么改,预算多少。”
  “都行。”这车谭承早玩腻了,乏味地说,“你看着改吧,排气可以动一动,包围换个样式,整体别拖性能的后腿,也别往花里胡哨弄。”
  李识宜不置可否。
  他心里已经有大致的方案,不过他性格务实话又少,不会什么都没做就吹得天花乱坠。
  “这个月内给你改好,总价尽量控制在二十万以内。”
  谭承觉得他大概对自己的身家有所误解,不凉不热地扫了他一眼。
  这时周礼为忽然过来,手里拎着三大袋外卖:“谭老弟,这些是不是你叫的?送餐的说是谭总定的,是你没错吧,哎招待不周,应该早点儿给你安排午饭。你看你想在哪吃,在会议室还是贵宾接待室。”
  “在哪吃都行,”谭承撩起眼皮,“你问问李识宜。”
  周礼为愣了一下,看向自己店里平时不声不响的技工,一万个没想到他们俩关系居然这么铁。李识宜当然也没想到,皱眉看向谭承。
  周礼为到底是人精,马上反应过来:“哈哈,原来是点了跟老同学一起吃的,我说怎么这么多。那行,李识宜你负责把客户陪好,争取让谭老弟以后多想着点儿咱们,他手里头可多的是资源。来,我给你们拎贵宾休息室去,那儿的沙发坐着聊天舒服。”
  老板都这么说了,李识宜没有推辞的理由,何况只是一顿饭,既来之则安之。
  进了休息室,谭承问起他妹妹的名字。
  李识宜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祝炀炀。”
  姓祝不算特别常见,谭承记忆深处有点儿印象,仿佛以前认识什么人也姓祝,但他懒得去深究,只随口问她是李识宜什么人,李识宜说是堂妹。
  炀炀一进来都惊呆了。她张了张嘴,没好意思问这是什么情况。
  “哥,我把盖饭买回来了。”
  “放冰箱里,下午再吃。”
  她点点头,也没抱怨白跑一趟,转身就往冰箱那边走去。
  谭承跟亲弟弟关系很淡,甚至从小他弟还跟他较着劲,所以看到祝炀炀这么懂事听话,他觉得挺稀奇,挑眉问:“她多大了?”
  “下学期读高三。”李识宜换了种方式回答。
  一共五个菜,色香味俱全,餐厅还给紧急送过来,面子大得上天。
  看着眼前这些,不知道为什么,李识宜胃口不佳,对谭承的态度也冷了许多。祝炀炀可能随李识宜,也是个谨慎寡言的性格,甚至要更内向一些,所以当着谭承的面她也不爱吭声。
  但谭承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祝炀炀这张脸似曾相识。而且她右眼下方有颗很浅的泪痣,哪怕不做表情也像有心事,整个人有着与岁数不符的文静气质,这种气质比这张脸更似曾相识。
  李识宜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炀炀,明天学校路线查好了没有。”
  “查好了,哥,明天我自己去就行了。”
  李识宜淡声:“我陪你。”
  祝炀炀埋头吃饭,轻声说:“不用了,我打电话问过,他们不愿意接收外地学生。再说你昨天就没休息好,今天又要上一天班,我自己去试试吧。”
  李识宜筷子顿了顿,转过头撞上谭承的目光。谭承似是笑了下:“你妹没学籍?”
  “嗯。”李识宜不懂他这么问什么意思,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谭承盯着他吞咽时滑动的喉结,看着他喝完拿手背抹了把嘴唇,明明是个很糙的人,但嘴唇通红、湿润,眼神还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真是难以形容的反差和吸引。
  “算你走运。”谭承别有深意地睨着他,“我认识教育局说得上话的,可以帮你活动活动。”
  李识宜静了一瞬,蹙眉与他对视。
  祝炀炀也错愕地望向他。
  谭承低下头拨弄几下手机,不一会儿,就听见嗡的一声震动,有人回消息了。
  对方表示如果只是上个学,那这事好办得很,而且学校随便挑。如果想在北京高考,那可能有难度,需要某某某出面再运作运作。
  「知道了,你先联系着。」
  回完消息,谭承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他知道李识宜这回该求着自己了,因为自己有权力有关系,能办成对方办不成的事,而且很轻易。李识宜再怎么是根硬骨头,在这种现实利益面前也必须低头,想不放低姿态都不可能。
  “怎么说。”谭承道,“要不要我帮忙。”
  李识宜静止片刻,没回答他,只是把残羹收了,垃圾扔进垃圾桶,然后拍了拍妹妹:“炀炀,做作业去。”
  祝炀炀一言不发地离开。
  “饮料不喝我扔了。”李识宜走到谭承面前。
  谭承掀起眼看向他,只见他神情如常,完全没个求人办事的态度。他伸手去收饮料,结果谭承比他先按住易拉罐。
  李识宜把视线转移到谭承脸上。
  他的瞳仁很静很黑,像一池深潭,盯着一个人看时,给人深不见底的感觉。
  谭承直直和他对视:“给你办事我还有错了?”
  “好意心领了,不过不劳费心。”
  谭承气得牙痒。
  老子闲得发慌了管他的事,还眼巴巴点这么一大堆吃的,上赶着丢人现眼?去你妈的。
  他哗一下摔开易拉罐,冷眼直视了李识宜一会儿,起身走人。
  从改装店出来谭承肝火极旺,接到邢天羽叫他去喝酒的电话,想都没想直接去了。
  一见面,见他脸黑得跟包公似的,邢天羽直乐:“跟谁上这么大火,瞧把你给气的。”
  谭承朝酒保要了杯烈性威士忌,径直端起来一饮而尽,杯底砸到吧台上,咣当一声特沉闷。
  邢天羽快笑死了:“不会是李识宜吧,你他妈要逗死我,连他都搞不定,好意思?”
  “去你妈的。”谭承低骂。
  “别去我妈呀,去他妈,又不是我惹你。我说你也太次了,想玩他直接操呗,说好几回了,还跟他拐弯抹角的,你丫来真的啊?”
  “别把我说的跟发情的畜生一样。”
  “我看你就是。你丫敢说见到他没两眼放光?没意淫他脱光了让你上?”
  一句话直接把他心思点得透透的。谭承不屑于承认,但刚才喝下去那杯酒落进胃里,刺激得他喉咙发紧,眼神发暗。
  “找个机会,上了他,操服了就听话了。”邢天羽搭着他的肩,“这事我来安排,正好于霆想托你找找银行的人,借点儿过桥贷款。”
  谭承攥紧酒杯,沉着一张脸没言语,邢天羽心里就明白了,自己哥们儿是忍到头了,暴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不会再跟李识宜客气。
  -
  晚上回到住处,祝炀炀像每次来的时候一样,主动拖地擦窗打扫卫生,尽可能给李识宜减轻生活负担。
  她看似平静,但李识宜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在老家她无依无靠,亲妈死后亲爹又另结了婚,不仅没人疼爱,连洗衣做饭都全靠自己。李识宜想就地给她找个学校,前后找了几个月,始终卡在学籍问题上。
  等她洗漱完,李识宜叫她出来一下。
  她穿的袜子还是高一那年买的,前面顶破了一个洞。平时李识宜想不到这么细,全靠她提醒,但她又从来不开口。
  “哥,有什么事吗。”她知道李识宜上班很累,一般不会找她聊天。
  “想跟你说学校的事。”
  祝炀炀犹豫了一下,坐到他旁边。
  李识宜说:“今天我同学说可以帮你找学校,哥拒绝了,哥对不起你。”
  祝炀炀立刻用力摇头。
  李识宜说:“我们再想办法。”
  “好。”祝炀炀眼圈红红的,但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哥,你是不是跟他有过节啊?”
  没有。
  恰恰相反,谭承曾经是唯一给过他尊严的人。
  在他被于霆他们扒光了扔在厕所,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神志不清的时候,是谭承把他送到医务室,临走时还给他扔了件衣服。
  想到那个画面,又想到今天自己把谭承给气跑了,李识宜几不可查地皱了皱鼻梁,态度有些软化。
  “我跟他没过节,但我们也不方便欠他人情。”
  “我知道。”祝炀炀比李识宜还急于替李识宜解释,“我们不欠他人情,免得以后还不上,日子过得也不踏实。”
  “嗯。”李识宜没有再说下去。
  等祝炀炀回了房间,他静静地躺在沙发上。
  其实连李识宜自己都说不清,今天为什么会对谭承那种态度。他的确对谭承的种种特权行径感到厌恶,但他内心并不完全抵触谭承,也不抵触谭承的帮助。只要对方别老把二世祖那套搬出来,动不动就兴师问罪大发雷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