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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感动物(近代现代)——笼中月

时间:2024-02-06 17:10:17  作者:笼中月
  李识宜说:“都是换洗衣服。”
  估摸着他是从来没泡过,不知道酒店都会提供浴袍和一次性内裤,所以谭承也就没起疑。
  “邢天羽和于霆呢。”
  “捏肩呢。”
  李识宜随口:“你怎么没去?”
  谭承心说这人挺有意思,还他妈明知故问,老子这不是来接你了吗。正想出言讽刺两句,忽然发现李识宜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而是在观察周围环境。
  这地方背靠群山,而且远离市区,只能开车上山,再加上现在又不是什么假期黄金周,所以客人并不多。一栋栋独幢别墅建在内部马路的一侧,另一侧是水上乐园、餐厅等娱乐设施,排布得也不算密,从一处到另一处少说要走五分钟。
  顺着李识宜的目光,谭承发现他在看别墅区的外墙,就说:“别看了,不就是个破院子,有什么好看的,晚上你也住里面。”
  李识宜淡道:“是吗。”
  “我让你来还能亏待了你?咱们几个人住的都一样,进门就有个露天的小温泉,室内也有,到时候随你高兴,想怎么泡怎么泡。”
  李识宜看向阳台和屋檐,似乎是不经意:“露天的,没监控吗。”
  “你觉得呢。”谭承撇他,“这地方有几个是自己一个人来,监控开着拍黄片?”
  “也是。”李识宜低眸冷然一笑。
  他们先去放了行李,然后才步行到休闲区。谭承想打台球,去旁边找人开台,李识宜站在原地。
  “哟,来了?”
  回过头看清是谁喊的,李识宜神色微微一凛——他要找的人终于出现了。
  那两人才捏完肩,身穿浴袍大剌剌过来。
  “到底还是谭承面子大,”邢天羽朝身后的于霆递了个眼色,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不,总算把咱们这位老同学给请来了。”
  李识宜先是跟他对视,然后目光慢慢旁移,停在了于霆的脸上。
  “呵,李识宜?变化还真挺大。”于霆毫不客气地打量他,眼神装得颇为看不上,其实暗暗心惊。看不出来啊这李识宜,十二三年没见,倒是真长开了。
  长开的意思不光是个子,更多的是他脸上这种神情。刚刚对视那一秒于霆在他脸上甚至看到了危险。
  不过这种危险消散得很快,因为李识宜撤回目光看向邢天羽:“这是于霆?”
  “不是他还能是谁,你不会认不出来了吧。”
  “确实没认出来。”李识宜说,“我现在近视,而且太久没见,记不清了。”
  于霆可不吃他这套,挑眉问:“听说你现在在修车?”
  邢天羽:“欸,这叫什么话,人家那不是修车是改车,两码事!”
  “扯几把淡。”于霆嗤了一声,“都一样。”
  如果邢天羽的恶意还算隐蔽,那于霆的恶意却从十三年前就是公开的,不加掩饰,不知收敛。一切的源头只是因为一次考试中李识宜不肯帮他作弊,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对李识宜无底线的殴打和诬陷持续了两年,直到中学毕业才算终止。
  李识宜静静地没接话,低头似乎在回想什么。这副内敛顺从的模样隔着两三米落在谭承眼中,就跟一颗小石子投入湖中的效果没两样,令他本就大男子主义的内心骤然荡起波澜。
  他走过去懒洋洋把对方一揽:“聊什么呢?”
  李识宜偏头扫过他的手,几不可查地皱起眉心,冷冷看了他一眼。
  邢天羽揶揄:“还能聊什么,老同学一起叙叙旧呗,瞧你紧张的,我们又不可能把他拐跑,是吧李识宜。”
  李识宜没接话。
  于霆:“怎么说,现在去打球?”
  谭承:“拿几瓶饮料。”
  “我去拿,你们跟这儿等我。”
  邢天羽立马跟上:“我也去。”
  等他们走开,李识宜不动声色地避开肩头重量,垂眸摆弄手机。
  谭承收回手插进裤袋,游刃有余地睨了一眼,发现他又在玩那款单机小游戏。谭承鼻腔轻讽:“我说你有劲没劲,怎么走到哪都是这一套。”
  李识宜:“锻炼耐心。”
  这游戏不难,就是不停地解谜,解不开这一关就进不去下一关,有时一卡能卡几个月,非常考验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三楼台球厅足有几十张桌子,球杆球台也都很新。不过邢天羽故意不打,问李识宜:“会玩儿吗。”
  李识宜说:“打得不好。”
  “也没指望你打得好,凑个人头而已。不过跟他们打球可不是白打的,输赢走钱。”
  李识宜平静地看着对方:“你们玩多大?”
  口气还不小。
  于霆冷笑:“平时怎么着也是一局上万,今天哥几个照顾你,五千一局怎么样。”
  李识宜皱了皱眉。
  见谭承没有要拦的意思,邢天羽就猜到他是恨不得李识宜输了钱开口求他。邢天羽内心暗乐,这厮真他妈坏透了,谁被他看上谁倒霉。
  “过分了啊于霆,你让他来五千一局不如让他输了给你磕一个。”他假模假式地推波助澜。
  于霆眯眼:“磕一个也行。一个头一万,别说哥们儿不给你抬价。”
  李识宜不置可否。
  身旁,谭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想玩就玩,没钱我借你。”
  邢天羽乐了:“靠,你丫怎么不借我啊你。”
  谭承撇他:“你缺钱?”
  “于霆缺也没见你借他啊。”
  “他那是发工资的时候缺,轮到自己就不缺。”
  李识宜目光带向于霆,只见对方毫无愧色地笑了笑,拿巧克蹭着杆头。
  谭承上来就是一杆长球开台,力道控制得相当好,打球姿势也很潇洒,一看平时就没少玩。于霆也打得不赖,很快就进了两球。倒是李识宜,准头不怎么样,接连三杆一个球都没进。
  邢天羽打趣:“完了,看来你得出血了谭承。”
  谭承看向李识宜,微微一笑:“我这次机会让给你,让你多打一杆怎么样?”
  于霆不假思索地说:“别介,要打就遵守规则,别弄得跟我欺负人似的。”
  李识宜这才说:“不用。”
  不过谭承还是放水了,随意戳了一杆。李识宜等他打完,站到长台边。
  他是背对着谭承和邢天羽的,所以两人看不清他的动作。
  一杆击出,5号球应声入袋。
  谭承微微一惊,集中注意力看向李识宜,见他神色如常地收杆、直起身,然后换到台桌另外一侧,轻而易举又打进一球。
  肩背沉下去时,他的腿显得笔直修长,尤其再把腰微微下趴,那腰身格外的柔韧狭窄,让人忍不住想掐到怀里揉弄。谭承看得下腹犹如有火在烤,半晌收紧目光,忽然发现旁边的邢天羽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识宜看,而且视线明显不是停在球上,他顿时脸色一沉。
  “可以啊。”邢天羽拍了下掌,“这叫打得不好?开头你蒙我们呢是吧。”
  李识宜:“运气。”
  谭承冷笑。
  于霆脸色早就难看至极。他眼睁睁看着李识宜直接清台,那感觉就跟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差不多。
  “五千。”李识宜嗓音很凉,“先记账。”
  于霆虽然认输,难免还存有侥幸心理,觉得李识宜真有运气成分。他急不可耐地开始第二局、第三局,结果竟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哪怕赢一回都做不到。五局结束后他直接摔杆,吓得服务员小跑过来捡,然后被他大吼一声:“滚蛋!”
  这地面引得周围不少人围观,甚至有人探头探脑,打听赢家是何许人也。
  李识宜若无其事地放杆,手扯开毛衣领口透了透气,仿佛刚才耗费不少力气。实际上明眼的都能看出来,他赢得异常轻松。
  谭承阴沉沉地问:“你还打热了?”
  “嗯,空调开得高。”李识宜说,“我想回去换件低领的衣服,你们先玩吧。”
  谭承早想让他别打了,免得周围那些眼睛不老实,所以就没拦他。
  他一走邢天羽就说:“这个李识宜,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谭承听着这话,盯着李识宜的背影,目光充斥浓浓的占有欲。
  相比起台球厅的热闹,外面倒是很清静。
  一路走回别墅,李识宜留意监控探头,发现果然如谭承所说,只在路上有,一进住宿区就没了。
  他跟于霆的房不挨着,A105跟102,中间隔着邢天羽和谭承的,但房型都一样,进门就是躺椅和圆形露天温泉池,走进推拉玻璃门才是内室。
  房卡一靠,房门应声打开。李识宜拉紧窗帘换好衣服,打开带来的背包,里面赫然是手套、帽子,和一卷黑色封口胶。
  -
  半晌不见人,谭承电话打过去。
  “你怎么还没过来,换个衣服要这么久?”
  结果李识宜像是在睡觉,嗓音柔软沙哑:“嗯?抱歉,我睡着了。出完汗不太舒服,所以我泡了个澡,没想到泡睡着了,你们还在打球?”
  谭承心头的火哧一声全灭,同时有股愉悦的电流窜上脊柱,令他产生前所未有的舒爽感,仿佛发现猎物正一步步被自己征服,滋味儿好极了。
  再一开口,他不自觉带上了亲昵:“泡个澡都能睡着,我说你就不怕淹死是不是。还睡吗,要睡就睡,不睡就过来吃饭。”
  “我再睡会儿,你们先吃。”
  挂了电话谭承眉头舒展,迈开大步下楼用餐,连背影都是按捺不住的生猛亢奋。
  邢天羽在后面撞撞于霆:“别耷拉着脸了,不就是输了几万块钱嘛,对你算个事?”
  “不是钱的事。”于霆心里还憋着气,但碍于谭承又没法发作,只能强压下去。
  “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他妈狗脾气。”邢天羽说,“我看你是这段时间上火了,晚上跟那妞泄泄火,让她好好伺候伺候你。”
  说起这个,于霆猛地一顿,脑筋转了下:“那药一会儿你给谭承?”
  “操,别提了,我刚问他要不要,他说他瞧不上!这孙子,真特么能装,害老子白准备。”
  “那你拿给我。”
  “猴急个屁啊,天刚黑!”
  “别废话,赶紧拿给我。”
  “行行行,在我房里,自己拿去吧。”
  邢天羽直接把房卡给他,转身就进了自助餐厅。
  于霆先去拿药,然后回吧台要了三瓶洋酒,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下完药,叫来一个服务员,拿出五百小费。
  “这三瓶酒晚上八点分别送到我说的这三栋,记住了,中间这瓶给105的。”
  服务员不解地问:“三瓶酒不是都一样吗?”
  “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废他妈什么话!”
  “好的、好的,要是房间里没人呢?”
  “去找前台拿房卡,没人你就摆桌上,把酒倒到酒杯里,多倒点儿,听懂了吗。”
  “嗯嗯。”
  对于服务员来说这都不是什么难事。他笑眯眯接下小费和酒,轻声问:“哥,你是不是要给谁制造惊喜啊?”
  于霆扯了扯嘴角,眉宇间渗着难以察觉的恶意:“当然是惊喜。”
 
 
第8章 见血(上)
  自助餐吃到一半,于霆突然接到紧急电话。
  跟工地上的事有关,之前他贿赂的某领导被查了,可能要牵连到他,熟人收到消息就赶紧给他通气。他一听这不得了?立马安排手下人去疏通,前后沟通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完。
  等他回来重新落座,邢天羽笑他:“于总还不赶紧再扒两口,保不齐过了今天就得吃牢饭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霆气不打一处来:“乌鸦嘴,少咒老子,老子就算吃牢饭也得拉你下水。”
  “哟哟哟,急了,谭承你看,丫刚才打台球输了就挂脸,现在损他两句又挂脸。”
  不提打球的事还好,一提这事于霆更烦躁,脸一沉怒道:“老子忍你很久了,别他妈动不动就挤兑我。”
  “行了行了,吵什么。”谭承拉了一下,于霆甩开他的手掉头就走,临了还骂了句特别难听的脏话。
  “现在舒服了?”
  谭承扫邢天羽。
  邢天羽哭笑不得:“我说什么了我,他自己干出来的事。老子还觉得有这种兄弟特跌份呢,我吭声了?转过头来照样帮他。”
  说白了,他们这帮人也有鄙视链,像于霆这种父辈白手起家的富二代,在谭家、邢家这种官商两通的背景面前根本不够看,要想跟他们交朋友就得受着罪。而且就为了跟他们交朋友,从小到大于霆没少干那些狗腿的事,读书的时候替他们找人作弊,进社会又替他们趟平各种灰色关系。
  一路上于霆脸色阴沉,还没进房间就把自己约的嫩模给骂了一顿。
  “还没到?老子几点给你发的微信,当我说话放屁是吧,我看你也跟他们一样,压根儿没把老子放眼里,别他妈来了,以后都别他妈来了!”
  气冲冲回到102门口,掏房卡前他突然感觉后颈凉飕飕的,脚下猛地刹住。
  仿佛有什么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他搓了搓脖子,回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这才打开房门。
  门锁一声冰凉的机械音——
  于霆骂着“见鬼”走进去,紧接着就被一道蓦然而至的黑影唰地捂住口鼻,后半截尾音瞬间消失。
  他甚至完全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耳边清脆的“咔嘣”一响!
  脖子被一双极利落的手拧向外侧,与此同时猛烈的疼痛袭来,身体骤然失力,还没来得及呼救就已经失声。他瞪着眼睛直挺挺往前倒,落地之后脸朝下,刚想挣扎,后腰却被一只脚死死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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