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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饮莫相问(古代架空)——债权申报表

时间:2024-02-06 17:11:04  作者:债权申报表
  令人难堪的声响开始在室内回荡,合着“噗呲噗呲”的水声,室外大雪纷扬,倒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二人的热意。
  郑言趴在桌面之上,只觉自己像是水中一叶小舟,摇摇晃晃只看得见汹涌波涛,一阵又一阵,一轮又一轮,浇灭着自己急促又无力的喘息,欲把自己溺死在一片泛滥的快意之中。
  不论什么误解、生死与自由,此时此刻,他们互相占有。
  郑言紧回首抓着他的衣袖,不断地轻声叫着那人的名字:
  “……宁远……宋宁远……”
  二人相互律动着,迎合着彼此的心跳与节奏,凝视着彼此浴火滔天的双眸,满足之意淹没身心,直到达到第一次巅峰、第二次……
  ……
 
 
第56章 55:忆旧事
  55
  新历三年初一,宫中庆贺烟火刚落,几杯温酒下肚,郑言已然有些微醉。
  宋宁远从袖中掏出一物,打开瓶口倒出一丸,越过桌面递给他:
  “思言。”
  郑言一愣,摆手道:“你此前给我的,倒是都未用完。”
  “今日我且醉一回。”
  对面之人一笑,黯然道:“我还以为,你早就丢了。”
  他的眸光一凝,正好就在郑言腰间挂着的那个双鹤环佩之上。
  郑言此前并不是爱腰坠玉佩挂香囊的人,所有身外之物一切从简,自从西祁三年之后,再一次见他,身上已然每日挂着这个物什。
  不用想,就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你给过我的东西,我从未丢过。”郑言淡笑道,“都会好好地留存着。”
  “言言……”
  说话之人抬起身来,还欲凑过来,便只听房外脚步,凝神片刻,那人已然推门而入,一身寒气扑面袭来。
  紫袍似乎早已冻成冰棱,他一身薄衫,气度雍华,直直走到桌前,衣摆之下,有一片已然干涸的血迹。
  他冷冷地凝视着郑言的双眼,浑然没有觉得有任何寒冷之意。
  郑言主动握住他细瘦的手,感受着其中冰凉,却只等他跟自己先开口。
  “我已跟父皇说清,珩渊之局已破,从此我不愿再执着合四为一,祁周之事,我亦不愿再理。”
  郑言苦笑,将他的手紧紧攥住,似乎要将暖意传递过去,“江渊,其实你不必……”
  “邹璘我已当着他的面枭首。黄泉之毒,薛岬也以双臂奉还。”
  他冷然道:“郑言,我不再欠你了。”
  郑言张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那厢宋宁远却沉沉发问:
  “陆相,此事我虽不便插手,你亦是敌国之主,但祁周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他若不仁,哪日又以千军立于阵前,杀言言于后快,那时,你单枪匹马,可有自保自救的方法?”
  江渊冷冷一瞥,如一柄出鞘冰剑,风轻云淡地吐出一句骇人之词:
  “我的意思,是将祁周送予宋陛下。”
  “什么?”郑言失声。
  宋宁远也抿唇不语,微眯双眼,眸光在他脸上搜寻。
  可是那张清瘦的冷面之上,却什么也没有。
  “……他们,皆已被我屠于剑下。”
  这一句宛若平地惊雷。郑言站起握住他肩,却又不知作何而言,沉默良久,才叹道:
  “……何必。”
  便抱住他冰冷的身躯,将头颅靠在那人的肩膀之上。染血的衣襟之上,是一股浓郁的肃杀腥气。
  元史载:前元一年,启宣帝诏令全国,殇帝乃假死退位,纵横捭阖,以为启兴。同日,帝重入太和,昭告天下,祁周二国愿自请归顺,三国及其藩属合并为一, 定都太康,改国号为元。祁周自立为郡,祁相陆川自荐治之,是为善。太祖尽扫四合,故大成也。
  ……
  又是一年春。积雪消融,万物绽绿,刚看完一批门下昨日刚递上的革新策论折子,郑言将最后一笔批注写完,才放下手中的笔,吸气揉揉眉心。
  “言言,可有可用之策。”门口大开,清亮日光泼洒进来,随之踏进的是一位杏黄衣衫的男子,袖口盘龙金线暗穿,纹样繁复华贵。
  郑言苦笑一声,缓缓摇头,“你那劝学新政实施三年,倒也有些成效,只是今日这批折子策论立意不高,倒都有些少年意气,算不上多成熟,不过也有可圈可点的几处。你回头复看时,便可知一二。”
  宋宁远了然一笑,走到桌前随手一翻,其上朱批密密,都是郑言的详细注解。
  他扔下折子,只抱住郑言的肩,轻声道,“累了便歇息,虽你自愿请缨帮我主理改革新政,但也不能如此废寝忘食。”
  “我这就叫人传饭。”
  郑言看看窗边滴漏,还真已到午时。
  他垂下眼帘,轻叹了口气,“明日我便要启程前往南梁,只想临行前多替你看几本。”
  “如若遇上良才,也不枉这两月辛苦。”
  “好好好……言言之心,我怎么可不知。”宋宁远语气宠溺,倒不像是在跟大元新晋礼部尚书说话,而是自己后宫之中的妃嫔。
  不过此时太康宫中,除了一位中宫之主,也就是往日的太妃,倒是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郑言起身整理仪容,又跟宋宁远汇报:
  “行李盘缠等我已备好,小季也早已派人中途来迎,明日辰时我便出发,你上完朝再赶来也来不及,还是不必再送了。”
  见他又拒绝了一次,宋宁远也只得作罢,沉吟片刻,便将腰上佩剑解下给他,“言言,你拿走罢。”
  郑言眸中一凛,郑重地握住剑身,接到了自己手中。
  此去南梁,除了游说允皇之外,还有一件大事:让黎季试剑。
  此事是郑言率先提出的,其后他又与宋宁远商议,并传书与江渊,最终三人达成一致,可以一试。
  郑言隐隐觉得,这珩渊,或许是与自己有关。
  第二日天色乍明,郑言只背上一个简单包袱,一身素色劲装,利落上马出了府。
  如今祁周启已经合三为一,其余几个小国皆臣服为藩属,偌大的中州之内,只有南梁独树一帜,此时自己只身前往游说,怕是凶险万分。
  南梁乃是前梁一分为四时,梁国哀帝旁系所建,仍承袭梁制,且一直以中州正统自居,如今游说其舍弃政权和平归顺,可能性基本是微乎其微的。
  不说如今允皇不到花甲,还体力尤胜,只说如果归顺,帝王疑心,交出权力之后,第一个掉脑袋的便是自己,任谁也没有这么傻。
  此前大元早已向南梁递了结交国书,但一直未收到回信,看来其意早已明显。
  其实集结大元东西北三方军队,前往攻打,不出一年,很快就能将其纳入版图,只是又起战火,民不聊生,即便之后一统中州,那也是踏着无数百姓血肉得来的,如有和平统一的一线生机,那也是需要紧攥在手去争取的。
  更何况,南梁是黎季的母国。
  马蹄踏破浔江之春,江水静流,草长莺飞。
  其实郑言大可带着一众使节前去,并派兵马为自己暗加保护,但他还是想再赌一把,自己孤身前去,如此也能显出诚意。
  对于黎季,他倒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疾行半日,已然出了太康,山峦初现,苍翠清秀。郑言牵马到溪边给它喂水,只见水面突然荡起一圈涟漪,摸出匕首回头,便见一身红衣的黎季从树木之后缓缓走出来,笑道:
  “言哥,我都远远跟你一个时辰了,你都没发现。”
  郑言汗颜,看来黎季武力是又有所上升了。又疑惑,为何自己的武艺总是不及他们三个。
  “你就真只身一人前往我大梁?”黎季走到他的身旁,挑眉一笑,又贴在他的身上,“我父皇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即便你是元使,为了保住大梁血脉,他也能照砍不误。”
  “我只是前来游说,又不是真带兵打到你们沛陵城下了。”郑言苦笑,目光在黎季清秀的面庞之上摩挲良久,“更何况,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我如今善意而来,他总不能一见到我就立即给砍了去。”
  “我看你是仗着有我在吧。”黎季嘟囔一声,抓着郑言手腕不松手,“那半月你都在我宫中,我父皇可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走后,他催我赶紧挑个世家淑女娶妻生子,我直言已与你结为眷侣,把他可气得不轻。”
  郑言眼皮一跳,干笑道:
  “你就如此直接跟他说了?”
  黎季不以为然:“嗯。”
  郑言觉得自己在允皇心中,已然成了诱拐无知少年的不仁不义之辈,脸上窘迫,无奈地揉揉黎季额发,苦笑道:
  “那我此去,岂不是正好碰上他发难。”
  “无妨。”黎季面色一沉,倒是隐约见出一丝森然,他又笑道,“有我在。没人敢伤你一分一毫。”
  骄阳四泄,从他头顶倾洒而下,郑言才突觉他早已不是往日太康城中的瘦弱少年,让他对黎季的认识,也经常会因他那一张出尘俊秀的脸而被误导。
  当年天启宫变之夜,他可是能策反天启禁军虎豹骑,一举攻入太康宫城的南梁质子。
  若不是宋宁远那日调了宋武昀的东宫守军,还真不知道当日会鹿死谁手。
  二人又闲谈片刻,随后共乘一骑,快马加鞭继续往南而去。
  直到人影远了,密林之中忽现两道身影,一身青黑一身淡紫,倒是隔得甚远。
  一路紧赶慢赶,第四日凌晨,郑黎二人才到了沛陵。暖阳之下,靠南的宫城内外,早已繁花似锦春衫轻薄,比之太康人声浮动、活跃不少。
  歇息一日,郑言才在黎季的引荐之下,入了天乾殿觐见。
  那允皇面红声亮,精光直射,对着跪地叩首的郑言便道:
  “你便是郑言?”
  郑言抬首欲作回答,便只听那允皇不紧不慢道:
  “你可知,你原是大梁人。”
 
 
第57章 56:四人行(完结)
  56
  一语毕,郑言与黎季均失声道:“什么?!”
  郑言抬首盯着黎季的脸,只见他也惊疑不定,便知不假,便追问道:
  “陛下何出此言?”
  允皇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起身负手缓慢下了高座,“你父亲郑明州,乃是我大梁哀帝遗孤。”
  一语惊起千重浪,郑言压住心中骇然,问道:
  “据我所知,哀帝不到双十便自缢而亡,宫破之时,其并无任何皇子皇女,陛下此言,可有证据?”
  那允皇已然走到他们身旁,目光显然陷入回忆:
  “那是因为前梁早已知道国之不保矣。哀帝年幼,却也临幸过一位婢女。那婢女与哀帝共同长大,年岁长他许多,平日照顾他的起居饮食,事发之后,便被太后赶出宫去。此后婢女回原籍未婚产子,遭邻恶语,不久便疾病缠身离世。而那个生下来被祖父母养大的孩子,便是你的父亲郑明州。”
  郑言口中干渴,此故事显然与话本之中的野史怪谈别无二致,拙劣得完全不像是真的。
  “其后前梁国破,哀帝以身殉国。先皇被逼无奈前往中州南端,用前梁余下的军队,自起建立了后梁,当年哀帝离世前,曾听起宫中姑姑提及那位婢女境况,便将此事交予先皇,让他务必查清是否还有大梁血脉,以便此后复国。
  “先皇找到你父亲时,家中祖父母均已过世,他随了母姓誓不改名,彼时又是中州之乱,山贼遍野,亲眷旁族也被烧杀抢掠洗劫一空,幸得暗中庇护,才独独留下他一人活命。
  “可是他不信什么大梁太子之类的故事,其后遇上彼时还是都尉的宋晟,有了个栖身之所,很快便主动与先皇断了联系。
  “其后先皇薨逝,朕接了班,没过几年宋晟平定中州之乱,建立了天启,我暗自联络你父亲反启复梁,但是他从未回应,只能作罢。”
  郑言心中惊疑逐渐往下沉,只留下满脸沉思,还未开口,允皇又有些尴尬道:
  “至于证据,你可知有一把前梁皇室宝剑,名为珩渊。”
  这次却是黎季跳起来,瞪着允皇质问道:
  “父皇,你从何得知?”
  允皇不自然道:“剑以血祭,这珩渊是前梁皇室独有,自是只有身怀大梁嫡系精血之人才能被认定为剑主,才能使之出鞘。”
  “所以,宋陛下七年前试剑,珩渊出鞘……”
  他没再说下去,但是郑言在脸热之余,却又暗暗心惊。
  黎季把他一把拉起来,转头吩咐身后婢女,“去我宫中,把那把青剑拿来。”
  又转头跟允皇道,“父皇,那把剑现正在我宫中,如此……”他面色一凛,坦然笑道,“我倒也可以一试。”
  不到两刻,那婢女便捧着珩渊上了殿,允皇负手而立,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逡巡,黎季坦然接过剑身,手握剑柄,悄然一动。
  “哗——”
  那剑发出一声轻吟,利落出鞘。
  郑言此时连钻进地缝的心都有了。
  原来,珩渊的秘密,仅仅只是因为如此。
  黎季把珩渊爽快插回鞘中,在郑言耳边轻吹一句:
  “言哥……我也是能拔出珩渊的人了。”
  郑言硬着头皮俯身一拜,艰难开口:
  “陛下,以前之事,既然我父亲已然做出选择,那我定不会改他的志愿。如今中州已有新的统一之势,若能和平归顺,共同建立大元新政,停兵止戈,不燃一片战火就能换来中州一统。”
  允皇负手不言,未置可否,只淡笑一下,挥手让二人先下去吧。
  又回到黎季宫中阁顶,二人相对无言,沉默良久。
  灯烛晃动,黎季从背后抱住郑言肩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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