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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玄幻灵异)——舟人弈语

时间:2024-02-06 17:22:03  作者:舟人弈语
  只是不尽如人意,后来陈然不知从何处知晓了当年之事,得知自己的师父和救命恩人,竟然就是当年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宿敌。师徒情义固然难得,但全家人的性命又何尝不是血海深仇,事到如今,两人终归落得如此下场。
  已然说不清谁对谁错,只是不禁令人唏嘘。
  良久,宿回渊再次开口道:“前辈,我还想问一事,这些年诉求神丹之人,陈然试图掩护之人,又究竟是谁。从十年前起,追寻神丹之人向来不可计数,若任由其进展下去,难恐会有更多人重蹈覆辙。”
  陈然在他们面前故意引出楚帜一事,究竟在将谁隐于背后,可能直接关系到十年前先手给楚帜下药之人。
  老人沉默片刻,似是思考是否要开口,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般颤声道:“楚……”
  “不是楚帜。”宿回渊出声打断,“还有一人是谁。”
  可他已经等不到对面的回应。
  因为就在他开口的瞬间,倏地有一把断刃从窗外破空飞入,径直将老人的一侧肩膀死死钉在了木椅背中。伤处虽不致死,但毕竟她年纪过大,这一下还是使她瞬间噤了声音,随后头颅再次缓缓低了下去。
  “有贵客从远方来,我竟如今才发觉,未曾出门迎接,当真是失礼了。”来人轻笑着走进门,本应是挂在腰间的短剑空空如也,“只是两位未经我允许便擅闯房内,怕是也不合礼数吧。”
  来人身着苍白色外袍,另一侧腰间悬挂重剑,出剑招数与那天在酒馆中抵酒壶的动作全然一致,正是前几日与他们同行的崔忪。
  不过如今,应称呼陈然才对。
  “我倒是没想到你们竟会找到这里来。”他的目光缓缓看向楚问,“看来楚帜当真于你讲了不少……现在我师父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你们若有什么问题,问我便是。”
  宿回渊嘲道:“若是想听你说真话,不如去门外街巷道士那里卜卦来得实在。”
  陈然听闻这话后,一向冷静的神色却缓缓变了,似是心中最敏感的部位被触怒,他一寸寸转向宿回渊,咬牙道:“你这又是何意……我本为忠义之人,是他们逼我如此!”
  “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听信谣言,为取神丹杀我全家,陈家上下数十口的人命,你告诉我,又当如何偿还!”陈然面色泛红,快速道,“可她偏偏,偏偏又要将解药给我……我这条命是她给的,我为取神花断了一臂,只为将这条命还给她。”
  陈然说着一把扯开外袍,只见右侧袖口竟不知何时已然空荡。
  他咬牙道:“但一码归一码,我既然知晓了当年之事,这仇我不能不报。”
  “更何况欺师灭祖之事又并非只有我一人做过。”他看向宿回渊,缓缓道,“那种感觉,你自然知晓。”
 
 
第70章 
  他缓缓向前迈步,淡声道:“楚帜一事自然可以天下大白, 可与此同时楚剑宗你与鬼主隐有私情的事情也会被大家知晓。两件事夹杂在一起, 你觉得到时候清衍宗在名门正派中的地位如何, 而你这个天下第一剑尊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又当如何。”
  他眸子微眯,一字一顿道:“名誉、地位、信任统统毁于一旦,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当真仍要与鬼主站在同处?”
  宿回渊并未言语,而是转头看向楚问。
  事到如今, 他丝毫不怀疑对方会毫无保留地站在他这边, 可两败俱伤亦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楚问迎着对方赤.裸裸的注视缓缓上前,在宿回渊身前半步的位置停下。他的声音依旧平静、温润如玉般,却带着一种强势且不可抗拒的威压感。
  “我自己的选择与宗门无关,若是天下人容不下, 那我便不做清衍宗掌门。”他淡声道, “前辈对此, 有什么异议吗。”
  陈然沉默不语,目光逐渐紧缩, 压迫到极致后,却又低低笑起来, “早该料到若如此, 之前听闻你们师出同门关系匪浅,如今看来确是如此。不过, 先是楚帜,然后是我,现在又是你……若大家齐心,神丹最终定会归为清衍宗所有,但我们却偏偏互为敌对,互相提防……”
  楚问淡声打断他:“前辈所言有失偏颇,我虽卷入此事当中,却并无意参与神丹争夺。靠丹药之法得道飞升,并非我本意。”
  陈然静静看着他,随后缓慢道:“你知道神丹之所以数百年间被天下人记挂争夺,死伤无数,最本质的原因为何。”
  他自言自语连续下去道:“不是因为它诡谲莫测,不是因为其记载悠远,甚至不是因为它那些令无数人痴迷的功效……而是因为它在整个天下,仅有一颗。”
  “正因如此,它能令挚友反目,至亲成仇,就算是再亲密之人,又怎能心甘情愿将得道飞升、与天同寿的机会拱手让人。”陈然轻声道,“楚问,你是聪明人,这十年间我一直在搜寻神丹相关踪迹,若你我联手,定能取得神丹,我也会将另外一个一直搜寻神丹之人告知于你……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要不要站在我这边。”
  气氛一寸寸僵持,但楚问似是根本没犹豫,脱口而出道:“我只对那个人感兴趣,但若前辈不肯说,我便只能自己去找。”
  下一瞬,尘霜剑出,莹白剑光闪过他淡色的长眸,映出冷淡而凌厉的神色。他再没多说一言,但立场已经不能再明显。
  陈然目光如锥,凝视他许久,随后缓缓拔.出重剑,低声道:“好……那今天,便只能用它来了结你……”
  陈然出剑,红黑色剑意在那瞬间化做实体,在他周身融成诡异的光晕,周身灵力凝至他掌间,万钧重剑裹挟着劲风被高高抬起——
  可变故就发生在毫瞬之间。
  只听“唰”地一声轻响,声音轻微到在几人的谈话中根本听不清楚,但就在那瞬间,陈然的脖颈上迅速浮现出一道横直的血线。
  陈然手持重剑的动作似乎在半空中凝滞住了,他似乎有些困惑,想低头去看,却发现自己的动作竟忽然变得如此缓慢,意识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终于低下头去,看见有鲜血顺着衣领流下,那鲜血越来越多,逐渐不受控制,他双目骇然睁大,黑色瞳孔中充斥着惊惧,可他已然再无法说出一句话。
  下一瞬,只听重物掉落在地面上的闷声响起,陈然的头颅从脖颈上缓缓滑落下来,直到落在地面上的瞬间,双目依旧不可思议地大睁着,至死不知杀害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失去头颅的身体晚片刻倾倒下去,刹那间,鲜血四溅。
  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刚刚还手持重剑凌驾于半空之人竟就这样身受分离。没有任何征兆,甚至没有见到任何武器。宿回渊看着陈然脖颈上极度平整的伤口,不由得有冷气从脊梁后冒出来。
  能当着三人的面悄无声息地将陈然这般境界高超的人一击毙命,若非灵力高深莫测,便是兵器削骨如泥,而这样的人,他从未在修真界中有所耳闻。
  就在此刻,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极其有规律地一下一下,倒像是在打击什么富有节奏的乐器。
  宿回渊缓缓转过头去,却在看见来人的瞬间摒住呼吸。
  来人苍老不知年岁,发须尽白,双目微阖,手持拂尘,身着白鹤纹路长衫,行走间纱衣飘飞,似行于云端。
  这个人他不仅认得,而且再熟悉不过。这面孔无数次出现在他夜半惊醒的梦魇中,充斥在每个关于往昔的漫长痛苦的回忆里。
  昆仑山位于西北,白云飘于半山,其上有仙音袅袅,有不老神仙,是谓昆仑神君。
  宿回渊注视着来人,眸色一寸寸变冷。
  神君曾与他约定,待到他理定神丹纠葛后,便融进铜炉中魂归天地,而楚问则会继续修炼飞升,从不记得这段往事。
  可如今,他却为何忽然出现于此。
  楚问并不记得昆仑神君,只微颔首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不妨事。”神君淡声道,他的目光越过楚问,似是无意间与宿回渊对视一眼。
  但就在那瞬间,宿回渊却明白了对方眼神中的未尽之意。
  “我游历于此,见此地吵闹,便前来一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这番话语简直敷衍得过分,就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侠士,与断然不会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人一击毙命。
  但楚问并未贸然问询。
  修士与神境间的实力悬殊,全然不亚于蚍蜉比巨树。纵使神君将周身灵气刻意压制,却依旧能被人敏锐地察觉出来。而回溯仙门百家,上一次有人成功得道飞升已是百年前,眼前人究竟是谁已然无从得知。
  而宿回渊不知对方为何要下山,又为何忽然对陈然下死手,他唯一知晓的是,对方并不打算让楚问得知他的身份,他们只需装作不认识对方。
  神君跨过地面上的尸体与血迹,缓缓走到椅背上的老人身前。
  宿回渊开口问:“前辈能救她吗?”
  神君阖上眼,缓缓摇头,“她寿数将近,就算而今醒来,也只有无尽的痛苦,我不会救她。”
  “好了,我本路过,还有他事要忙,先走了。”神君回头看了宿回渊一眼,随后又越过尸体,抬步向外迈去。
  走出数十米的位置,转头,宿回渊果然跟了出来。
  宿回渊面沉如水,眼尾微沉,一向好看的凤眸看不出半分温和,尽数暗藏着冷厉与猜疑。
  他已然没心思去想为何楚问并未跟出来,而是开门见山淡声道:“你什么意思。”
  神君看着他,“我们曾经约定之事……”
  “我自然记得。”宿回渊淡声道,“但你为何要杀陈然,为何偏偏现在出现。”
  身居伸手捋顺白须,淡声道:“我昨夜摆卦,事有不详,若不加以解决,必将天下大变。陈然这十年间搜遍神丹相关线索,若任由其说明,不知会酿成何等无穷后患来。”
  宿回渊轻笑道:“为了尚未发生的可能性,便杀人于股掌之中,这便是神君所谓的天道?”
  “为了天下人从而牺牲少数人,自然是正道。”神君淡答,“古今圣贤,又有谁能救下所有人。”
  “你自是已然见了乾坤之大。”宿回渊似笑非笑,却没将这句话的后半句说出口,随即问道,“但想必你今天来也并非只为杀陈然这样简单。你说摆卦不详,又将如何解决。”
  他盯着对方苍黄的瞳孔,淡笑道:“杀我?”
  沉默片刻,神君叹息道:“我当时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便是将尚未成人形的你留在人世间。”
  “我本意并非非要除你不可,也曾无数次尽力留下你,可如今你身居鬼主,又深陷宗门纷争,我自是留你不得。”神君淡声垂眸道,“我第一次寻你之时是十余年前,你尚且在清衍山中,我见你与楚问关系甚好,并未与你提及此事。”
  “第二次便是月余前,我们成此约定,只待你处理好神丹一事。”
  那时松山真人闹鬼一事传遍修真界,一天宿回渊像往常一般回到居室中,却瞥见了神君的影子。
  他在不见天日的幽冥之地已然停留了十年之久,岁月倥偬,不知今夕何夕。
  他本想在那地方了此余生,再不回清衍宗,亦或是将与楚问见面的时间无限延长。他不想看见昔日的感情变为今日宿敌,他害怕看见楚问眼中厌弃的表情。
  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样永恒的时间用来等待,若想探明神丹一事的背后主使,他必须即刻隐藏身份重回清衍宗。而若此事无法查明,这十年间他隐瞒楚问的事情都将付之一炬。
  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因此决心不与楚问牵扯,一旦了解到当年一事的蛛丝马迹,便离开清衍宗回到鬼界。
  却怎想……
  怎想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楚问。
  明明是那般神牵梦萦之人,他怎可能全身而退,终究自囚笼中,作茧自缚。纵使是那般微小的可能性,也想飞蛾扑火般相拥。
 
 
第71章 
  神君垂目:“最多二十日。”
  他并没觉得有多惊讶, 说了句“好”。
  事到如今,他竟并没有人之将至的悲哀, 反而平静到仿佛在注视着一个莫不相关之人。在幽冥之地留得久了,整天身边皆是游荡的鬼魂, 久到他觉得自己活着死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反正都是在黝黑的骨殿中度日, 无聊得很。
  而当他十年前在众多门派长老面前刺死楚帜之时,本就没抱什么全身而退的打算,还是情急之间刺了楚问一剑,这才侥幸趁乱逃走。后面的时间, 权当是他偷来的。
  只是后来他时常觉得, 这偷来的时日反倒像是在惩罚他,不要也罢。
  可本就是这样古井无波的心境,却在遇见楚问之后彻底乱了套,对方就像是划破冰面的剑痕, 凌厉、强大、且温柔, 充斥着怦然的生命力。
  在对方淡色目光落到他眼上的那一瞬, 他萌生出与初见对方之时如出一辙的想法——
  他如此迫切地想活下来,活下来, 留在对方身边。
  二十日倒也足够。
  足够他们御风而行游遍天下,看过每处山川的风景;足够他们再次动身去往西域, 将神丹之事探查得水落石出;亦足够他用眸光细细描画对反眉眼, 将一寸寸面孔悉数记在心里。
  仔细想来,这二十天的时间, 大概要比过去的十年间都来得划算许多。
  -
  与此同时,楚问的注意力却一直在陈然身上。对方从半空中高高坠落,衣衫松散,依稀间有书页边角从袖口中露出来。看形制竟是有些眼熟。
  他缓步走过去,蹲下.身,伸手将书页取出。
  书页被整齐折叠起来塞在袖口中,边缘处已有折痕,沾染了些许血迹,但字迹却依旧清晰。
  第一张书页上,是与曾经在密道中《上古秘闻录》宿回渊刻意隐藏的那一页极其相似的内容,所谓昆仑、神君、阴阳一类词句,却只字未提神丹。
  第二张书页上,则是有关神丹相关的记载与功效。神丹由天地之间至纯至阳之气凝结千百年而逐渐形成,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使修仙之人得道飞升。而在书页的右上角,则用笔墨绘制了圆形丹药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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