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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囚(近代现代)——石酒月

时间:2024-02-08 09:25:07  作者:石酒月
  寒邃从浴室出来后,看着这副场景,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还是像刚才那般平静。
  他把向北一从床边扶起,动作轻柔的别开向北一被泪水打湿的额发,甚至在上面轻轻地落了一吻,然后说:“带你上个厕所,然后刷个牙再去吃饭。”
  于是他解开了向北一脚踝黑色皮质环,无视了怀里人的挣扎,就那样把向北一禁|锢着抱去了浴室。
  两分钟后,浴室里所有的的东西都翻到在了地上,向北一哭红着眼睛颤抖着站在马桶面前,双手被反剪在背后,扭动着身躯试图躲开那只按压在他肚子上的手。
  耳边是毫无波澜的平静的声音,“夜里喝了水,时间太久了,你需要上厕所了。”声音的主人顿了顿,又接着说:“小北,你需要重新习惯我。”
  在淅淅沥沥的水声里,向北一再一次崩溃地哭了,他不再挣扎,也没有再被反剪着手。马桶冲水结束后,他像一具木偶,被带到洗漱台前,偌大的镜面反射出两个人的身影。
  瘦小的人双眼空洞地站在高大的人面前,机械地跟随着身后人的指令做着洗漱的事情。
  从浴室出来,向北一没有再被套上那个黑色的皮质环,他第一次被带出了那个卧室、下了楼,赤luo着身体。
  别墅里的暖气很足,不会感觉到冷,也没有其他人。向北一像一只剃了毛的羊羔,呆坐在寒邃怀里,机械地吞咽着熬得软烂的粥,然后重复着吞咽呕吐的循环。
  寒邃放了粥碗,脸上的平静有了一丝皲裂,他擦干净向北一嘴边残留的粥,抱着他上楼,然后给他套上衣服,拨了一通电话。
  一个小时后,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医生将温度计收回医药箱里,直起身,“复烧,低烧。”他看着墙上的一个明显刚加上不久还很新的固定环,其上连着一截没入被子里的链子,顿了顿又继续说:“注意不要让身体发炎,吃东西呕吐……很大概率是精神压力太大所导致,缓一缓吧。”
  关上门,寒邃和医生一齐下楼,途中,医生在不楼梯上停了脚步,“邃哥,他那身子底子不经折腾,到极限了就得崩坏了,精神状态也……很差。”
  寒邃没有对这句话给予太多的反应,淡淡地看了沈问一眼,“嗯”了一声。
  “退烧的药我等会放楼下,如果超过三十八点五度就吃一粒,其他的药我晚点让人给你送来,我这箱子里没带着。”沈问边说边继续下楼,“补一补底子吧,补不上来的话,以后苦头得不少。”
  沈问在让他感到其实有些可怕又无奈的平静里开好药离开,走时看着那些分布在别墅外的巡走着的人,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疯了。
  这天傍晚,别墅在饭前的那一段时间里来了几个戴着白帽子的人,他们准备好丰盛的菜肴后又会有序地离开,还给别墅一片沉寂的安宁。
  向北一在今早光裸着被按着肚子上完小厕后,就一直是出神的模样,眼神麻木空洞,虽然寒邃靠近他他还是会发抖,但没有再大力的挣扎了,只是依旧吃不下东西。
  夜里的别墅光线不似白天,虽然有灯,但还是显得暗沉,桌上的药膳蒸腾着水汽,飘飘袅袅。
  寒邃静静地看着眼尾飞红的人儿,拉过餐巾擦净向北一身上的残汁,片刻后拉起他的下巴,目光直视着那对空洞的眼睛,然后对着那两片依旧没有血色的唇吻了下去。
  那双眸里的空洞有了些杂质,随着这个吻的深入,杂质占据了主导,那是浓浓的厌恶。
  寒邃松开了向北一的唇,拇指在上面抚摸着,“你不喜欢打针的,但你这样继续下去,就得输营养液,会很疼。”
  像老旧的机器通了电, 向北一的睫毛颤了颤,随后电又断了,他又恢复了安静。
  向北一还是输上营养液了,那一桌子的精制补体药膳最后没怎么动的凉了温度。
  第一次输液的时候,没人注意的那几分钟,他拔了阵,拆了针头,但却在寒邃发现时茫然地站在床边,不像是有计划下一步做什么的模样。
  寒邃最后拿走了他手里的针头,其后几次他都是在寒邃怀里输的营养液,另一只手会被寒邃钳制着一直到营养液输完为止,之后他嘴里会被塞进一块糖,很奇异的味道,像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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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啦,让我看看还剩多少宝子(左瞅瞅右瞄瞄)
 
 
第30章 说你爱我
  也许是那个年轻医生的劝阻,又或者是作恶者突发了良心,向北一得到了自己独处的碎片时间——他不用再在马桶前被按着肚子。
  只是当他在第二次单独进浴室时,脚踝便多了一个黑色的环,浴室的门也不再关得严实。只因他拆了一个剃须刀,手臂上多了一些红色刮痕。
  作恶者拿走剃须刀,弯腰轻吻他额头,对地上的锁链告诉他:“小北,如果它响了,我会进来。”
  于是在这短暂的、门虚掩上的、得以躲避难堪的时间里,他维持着蜿蜒在地上的冰冷锁链的安静,在麻木恐惧之余望着浴室里的那扇窗户,任时间在他脸上雕刻下茫然、不解、悲愤与痛楚。
  营养液让他无需面对比上小厕更加难堪的事情,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衣物遮挡的身体上还残留着一丝体面,直到作恶者推门进来将他带回噩梦之地。
  向北一喝越来越多的水,寒邃清楚地知道他的动机,所以卧室里的水杯变小了,从五百毫升变成了两百毫升。
  向北一仍旧每天去很多次浴室。他不开口说话,等到寒邃松开他的间隙,他就会往浴室走去,给卧室添上一串拖拉的叮铃声。
  每一次浴室在传来冲水声之前都会有一串小的水流的声音,然后里面的人久久不出来,等寒邃进去找他的时候,无一例外,洗漱台的水龙头下都会挂着将滴未滴的水珠。
  渐渐的,向北一找不到那么多被松开的间隙了。于是他开始扣手背上还未好完全的伤痕,那是第一次输营养液时他拔掉针头所致的。
  作恶者将他的手指掰开,对他说:“小北,不要扣它,我会要你。”
  这句话这几天不陌生,向北一畏惧的同时无意识也克制不住的继续扣了伤痕,所以他手掌心多了两个绑着绷带的板,像挂点滴的小孩,失去了双手的自由。
  接下去几天,他得到了一个规律,他每三天会经历一次噩梦,清晰地感受痛楚和绝望的倾覆,而噩梦的制造者会在结束时,暗哑着声音在他耳边说着同一句话:小北,你要习惯我。
  向北一无从得知为什么他要习惯他?以及习惯他什么? 习惯他的侵犯?
  他也无从知道具体已经过去了多少天,他接触不到这个别墅外的世界,连同时间与年月。
  他从几乎每时每刻都被抱着到可以自己呆在床上,那个黑色的皮质环代替怀抱圈住他。
  汽车别墅进出的动静渐渐多了起来,但作恶者却一次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别墅。
  向北一看着坐在床边低头工作的人,浑浑噩噩地想,是过完春节了吧?外面的世界已经进入了上班的节奏吧?
  李洺和陈祈眠会在找他吗?钟院长会疑惑他今年为什么没有回去过春节吗?小布丁是不是又长高了?
  浑噩的思绪在生理的憋胀下停止。向北一看着脚踝的黑色,掀开身上的薄被下了床。
  他像日常那般准备走去浴室,但被一只罪恶的手拉住了,他像遇到大猫的老鼠,僵硬地顺着拨动他的那股力量转过身,指尖发着细微的抖。
  寒邃放下文件,目光扫过他的指尖,抖动的幅度比最开始的几天小很多,这一点,手指的主人自己应该没有发现。
  他挺满意地将人拉入怀里,把向北一嵌进掌心的手指一根根仔细的舒展开,而后反制到身后,一手抚着他的脸庞亲吻他咬紧的红唇,将在下唇上磕出痕迹的齿用温热撬动,暗哑着嗓子问他:“要去厕所吗?”
  没有意外得不到回答,向北一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有在那做事的时候被磨到受不了时他才会哭着哼出声。
  向北一被制住圈在他怀里,他不敢像最开始那样反抗的,因为会被做,会疼,疼到窒息。
  卧房里沉寂着,鼻息缠绵着,一直到他忍受不了腹部传来的胀痛,他挣动了,于是就被带到了落地窗前。
  外面的世界依旧白茫茫,好像这场雪永远也下不完。
  向北一在被压到落地窗上时,玻璃发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往前倾,而当他看到别墅下巡走的保卫时,他眼睛倏地就发了红。
  他不想赤|身luo体的模样在落地窗前展露无遗,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放开我!呜呜呜——放开!”他哭喊着,泪眼惊慌看着楼下,一万遍祈祷下面的人不要转身,不要看到他这样。
  玻璃的单面的,寒邃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没有开口解释,至是平静地看着他。
  到最后,向北一的声音变成呜咽的哀求,他甚至往寒邃的怀里躲,试图用寒邃身前的那点衣物去遮盖自己的身体,“求你……不要在这呜呜呜——”
  但寒邃只是伸手在他腹部轻柔的按压着,胀痛一遍遍的传递到向北一的神经中枢,他受不了地扭动着身体躲避,眼里渗出哀求,然后听到寒邃沉静地问他:“小北,你需要告诉我,你想去厕所吗?”
  与此同时,腹部再次被挤压,向北一在呜咽中挤出了一句不成样的:“想。”
  作恶者似乎满意了他的回答,凑近亲吻他额头,无波澜的语调里参杂了些柔和地对他说:“嗯,很乖,但是,你还需要说你爱我。”
  向北一在茫然中将这句话拆解又拼凑,但他听不懂也读不懂,他茫然地望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眸,接着后脊背蓦然就泛了寒,发了僵,心里无以名状的恐怖冉冉升起——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眸深处,是涌动的暗潮!
  不及他从惊颤中缓过神,细密的吻就落下来了,深邃的眼眸盯着他,像看志在必得的猎物,他就那么看着他,一遍遍地重复指令:“小北,你需要说爱我。”再将他拥入怀里,用唇舐去他脸上的泪痕,像对待他最爱的爱人,温柔无两,但手上却是无情的褪去他身上的唯一一块布料,探向身后的某个地方。
  向北一止不住地颤抖着,分不清是因为看清寒邃眼里的汹涌狂潮的恐惧而致,还是因为耻辱、悲愤。
  牙关被撬动,温热探入深渊,卡在他颚间的拇指可能因为他惊滞的状态而放松了警惕,于是向北一就着温热咬了下去。
  浓厚的铁锈味充斥口腔,相互纠|缠的唇间溢出血腥,但那个吻的主导者却像没有痛觉,眉间、眼里都不曾波动分毫,只是这个吻,变得深了、重了。
  身后玻璃的冰凉、腹部的胀痛,以及身后钻入的涩|痛交织出烈火,将他灼烧。
  他看着那双在这个血腥味的吻里隐去汹涌的平静地盯着自己的双眸,在温热再一次卷进自己口腔的间隙,咬了自己,咬得一片猩红可怖。
  身后凌迟自己的那只手停下了,眼眸里的平静似乎再次起了波澜,他看不清。
  别墅里来了医生,给他用药、包扎,来了又离开,无视他的求助,所以他无从找到联系外界的出口。
  别墅的大门重新合上了,他回到了那个宽大似牢笼的怀抱里,静默地思考——如果有机会,自己可以联系谁呢?
  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李洺,又或者,已经多年没有联系的大学室友李觅。
  他身体突然腾空,被抱着上楼,在最后一个台阶时,他后知后觉李洺和李觅名字很像很像,就连性格都很像。他想,如果他们两个认识的话,或许会成为彼此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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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到这的宝子们排好队,我要挨个亲一口! 哈哈哈
  (收掉进海里的星星咯,收评论咯——)(走街串巷)(敲锣打鼓)(卖力吆喝)
 
 
第31章 (上)驯兽游戏
  日暮西垂,一间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gui在地上,嘴角挂着血,头被扯着往后高高地仰起,但却没有表露出痛楚的神情,只是目光直直地望着抓着他头发、双眸怒意蒸腾的人。
  寒珒那张平日里伪作天真的脸,此刻布满了阴森,眼里是盛怒下的猩红,攥着地上那人的头发的手青筋暴起,语调似疯似狂,“宝贝,我真是……”
  “砰……”跪在地上的人,头猛地撞向了床尾!
  寒珒的直起身,将那句话补充完整,“……太爱你了。”他舔了舔唇,然后开始动手解脱皮带。
  “寒总……”地上的人到这时才发出了声音,他看着寒珒手里的动作,眼眸里翻动着什么,在寒珒将皮带抽出时,他才接着低下头继续说:“抱歉,是我办事不当,您小心手上的伤……”
  寒珒突然嗤笑了一声,弯腰拍了拍他的脸,“查个人都查不清!你可真是我的好助理呢,好宝贝,嗯?”
  “啪……”皮带嵌进皮肉发出骇人的声响,地上的人闭着眼,而猩红着眼眸的人挥动手臂,接二连三狠狠地发|泄着,像着了魔。
  与此同时,半山别墅内。
  蒸汽弥漫的浴室,向北一坐在浴缸里,像一条离海的鱼,被打上浑身的泡泡,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仔细擦过、洗过。
  在洗澡的时候,他的手是没有自由可言的,被反剪在身后,由冰冷的东西拷着。隔着双臂,紧贴着的是一具滚烫的胸膛,他落在其中,从最开始的惊惶到现在变得麻木。
  在他身上涂抹沐浴露的手在他腰肌停留的时间会长很多,拇指摩擦在他的胎记,而后亲吻他的耳根,用很低的声音喊他:“小北,你不乖。”
  向北一看着浴缸的白色壁沿,视线开始模糊,他想,惩罚还是来临了。
  坚硬的利器破开他的身体,他坐在刑|具上,听眼泪与水花唱着哀鸣的乐语,chuan息与呜咽交杂,惊扰了水花,于是水花噼啪作响……
  当现实比噩梦更为恐怖时,噩梦便很少在出没了。
  第二天,还未破晓,向北一毫无征兆地突然醒来,作恶者还在沉眠,搂着他的腰,鼻息进出于他的发间。
  向北一第一次意识如此清醒地感受着充斥在鼻尖的味道,也第一次知道安神与慌恐竟是可以同时存在的情绪。
  这个味道,出现在农庄的那个房间、床褥,出现在自己的门关以及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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