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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囚(近代现代)——石酒月

时间:2024-02-08 09:25:07  作者:石酒月
  向北一在此时忍不住想,他是有多迟钝?沐浴露、洗衣液、香薰、甚至宁愿怀疑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也没有往这个人身上想过。
  脚踝的束缚感明显,他歇了逃跑的心,翻身退出怀抱,动作间熟睡的男人惊醒,下意识地将他重新按了回去。
  “怎么醒了?”男人问,刚睡醒的声音很沙哑。
  向北一看着那道眼前并不光滑的疤痕,感受着腰间的揉捏,没有出声。于是他脖颈便被贴上温热,耳边传来更加低哑的一句:“再睡会,你昨晚很累。”
  向北一嘴里渗出了血腥,是用力咬紧牙关时昨天的伤口渗出来的,他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去,目光还是落在那个跳动着的心脏上的疤痕。
  突然,他的眼睛失去了光明,男人宽大的手掌附在他眼睛上,但他用力睁着,像是在进行唯一可行的反抗,睫毛被压迫着,于是湿润了眼眶。
  寒邃半闭着的眼睛打开,手掌下滑,揩去润湿他掌心的泪痕,在黎明昏暗的光线里,将怀里紧绷的人圈紧了些。
  而后向北一听到他说,“小北,不要怕我。”
  一个将他百般折磨的人,在一个将晓的黎明,和他说——不要怕他。
  是极其可笑的吧?
  而当旭日穿出地平线,光线倾洒,时间的所有轨迹都正常运转时,别墅里来了一个人,一头白发,向北一见过一面。
  林洋嘴角抽了抽,看了看似乎很正常的寒邃,又瞥了眼窗那边虽然穿得精致但双眼无神,麻木空洞,像个强行刷新的老旧的破烂的小机器似的人。
  他心里起了点小毛毛,甚至抖了抖肩胛骨,妈的要不要这么……林洋一时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下面里里外外守得跟什么似的,而人在里面,就把一小家伙搞成这样?光看那布着伤痕的唇就骇人。
  林洋在心里嘶着气,把开年的项目都挑着重点说了一遍,然后等着寒邃做决定。
  等结束后,林洋弹了弹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他说:“那死疯子把他那助理打得半死,给冤的,啧,也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难为他了,话说回来,咱俩也真是够狗的。”
  寒邃没接他幸灾乐祸的话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视线越到窗边的人身上。
  林洋停下话头,顺着他的视线又往那边瞄了一眼,等差不多临走时,他凑近小声的说了一句:“悠着点。”说完就抚着手臂的鸡皮疙瘩蹦走了。
  而在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向北一的噩梦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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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下)驯兽游戏
  向北一度过了第一个不是在卧室的白天,他依旧是被剃掉羊毛的羔羊,被男人带到了书房。
  他还是被圈在男人宽大的怀里,和往日没有太多不同,只是面前多了台电脑,连着会议,外放了声音。
  向北一不关心会议是什么内容,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关闭着的麦克风和摄像头,在屏幕里有一个人发言完毕时,他看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十指的那双手。
  五秒后,视频会议里下一个准备说话的人,被突如其来的一段噪音和听不清楚的沙哑声音吓了一跳,下一秒,这个视频会议就被断掉了。
  向北一在寒邃一手把玩他手指,一手滑向他腰间的间隙,飞快伸出手点开了麦克风。
  但呼救的话从沙哑的嗓子里只来得及钻出一半,且含糊不清。
  电脑被合上,向北一被拘回双手,他的身子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因为什么在剧烈地颤抖着,被寒邃抬起下巴,缩颤的眼眸和寒邃对视着。
  寒邃面上依旧是平静的,没有责怪的意味,只是将向北一按在怀里,捏着那双被他反剪在身后的手,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说:“小北,别怕。”
  最后向北一的坐姿变成了与寒邃面对面,他拼命地反过身子要去制止寒邃那双悬在摄像头开关上将落未落的手。
  而在这个过程中,寒邃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求你,呜呜……不要开。”向北一已经泣不成声,他握在寒邃右手上的手指已经嵌入了寒邃的皮肉里,但眼神是与前几日不同,里面只有纯粹的哀求。
  寒邃收回了手,然后将他斜歪的身子摆正, 继续开起会议。
  向北一后续没有再动,安安静静的,像一个破布娃娃,一直到这个视频会议结束。
  “困吗?”寒邃低头问他。
  向北一怎么可能回答,于是他被调换了一个方向,后背靠进他百般厌恶的胸膛里,感受着那颗肮脏暗黑的心脏在自己的后背跳动,不知不觉的,他嘴里便渗出了血。
  这不是他有心伤害自己,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咬昨天那个伤口,无意识的,总之当热流从他嘴角溢出,低落在寒邃手臂上,寒邃将他掰回去的时候,他眼里其实也是茫然的。
  于是清理完伤口后,他的双手归置于身后,嘴里也多了一个最小号的kou +,圆形的球卡在他颚间,双唇间尚且能闭合,但牙齿不再具备咬合能力,嘴角两处被带子挤压着,变了形,有些许的狼狈。
  但恶人明显不觉得,反而是平静地欣赏了很久,而后温柔地吻他、而后又将他嘴里的东西解下,拇指取而代之,语调毫无变化地对他说:“小北,说你爱我。”
  向北一眼里再一次湿润,这一刻,他确定他是害怕的,害怕那双沉静的双眸,害怕这毫无波澜的语调,害怕这股平静里的一切不可控——他想不出这个人会在下一步对他做出什么。
  但是他依旧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所以他又被带上了那个东西。
  其实或许只要他说出来就没事了,但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扼住,让他无法对这样一个侵犯自己的人说出那三个字。
  作恶者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对他,似乎轻微地叹了口气,接着继续将他放在怀里。
  向北一随后突然想到了驯兽——一遍遍地指令征服,驯养出一只听话乖顺的野兽,驯服过程中,驯兽者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就会发出这样无奈但又意味着不会放弃驯服的叹息声。
  可是驯兽的人并不想磨掉野兽的兽性,而是期待兽性向自己臣服。
  向北一想,自己并不是野兽,只是一朵没有实根的浮萍,他是要驯服一朵浮萍吗?
  向北一瑟缩着,空洞的目光落在那只执笔的手上,那支笔在一份合同上签下了两个字。此刻,向北一才终于真正地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不是寒岁,而是寒邃。
  无法说清为什么,他看着那豪气张扬而又不失沉稳的字迹,脑袋里隐隐地传来刺痛。
  他皱着眉垂下眼眸,脑袋上的刺痛感觉又消失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当是自己连这两个字都厌恶至极到生理难以接受。
  男人似乎更喜欢他面对面坐在他怀里,所以他又被调换了一个方向。
  向北一撑着腰肢保持平衡,不愿挨着那个逃不掉的胸膛,好在作恶者并没有计较他的这个行为,只是低头看了他一眼。
  向北一盯着近在咫尺的那段修长脖颈——在那浅麦色的肌肤下,脉搏在跳动着。
  他舌头抵在嘴里的东西上,想——如果此刻,用力地咬下去,那股温热会喷涌出来吗?
  流动在眼前这具身体的温热是邪恶的吧?天性的邪恶,不然如何能解释这突如其来足以摧毁他的一切?
  他身上没有衣服,所以别墅里的暖气每天都非常充足,以至于禁锢着他的人,身上每天也只披了件薄薄的睡袍,此刻胸前敞露着一片肌肤,成三角的形状。
  向北一低垂的目光隔着黑色的睡袍落在他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一道疤,是在寒邃第二次要他的那个晚上倾覆在他身上时发现的,那道疤痕不算长,像刀具所致,但并不光滑,边缘还有些粗糙。
  这些天,他时常会盯着看,不知是何人所致,但此刻他不禁想,制造这个疤痕的那把刀或许应该更锋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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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子们,谢谢你们喂的海星!两天后见啦
 
 
第32章 小北,这里会种满向日葵
  纸醉金迷的会所里,陈祈眠打进门起就不断有各式各样的年轻男孩迎上前,但都被他挡了去。
  他的轮椅此刻定在一间肉|欲浓厚的包厢里,陈祈眠放下为自己的擅自致歉而陪酒的杯子,因为着急,唇边染了一缕酒液,他抬手擦去,然后那双焦急而又极力掩饰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对面的人。
  那人一头白发,坐在沙发的中央,而身上半趴着一个脸蛋足够年轻、腰肢足够细软、皮肤足够白嫩的男孩。
  这人正是林洋,他丝毫不避讳地揉捏着男孩的细软腰肢,力道间满是情 yu。
  他吞吐着手里的半截烟,隔着飘渺的烟雾看着坐在轮椅上、疲惫憔悴了不少的陈祈眠,回忆着陈祈面方才求他的话,有些疑惑——他是不知道他家里快破产了吗?怎么还在找寒邃的宝贝疙瘩?还是他不知道自己和寒邃是死党?
  林洋静静地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缓缓地开口,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来些语重心长的意味,“我无能为力,陈祈眠。”
  陈祈眠和林洋对视着,有些不甘,于是说:“林总若是能告诉我……”
  话还没说完,陈祈眠就被截断了,林洋在工作之余的时间里是一个十足的风流浪子,此刻唇角缓缓勾起,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挑了陈祈眠一眼,问:“告诉你了,你就现在当场给我kou?”
  陈祈眠一噎,林洋瞧着他皱起的眉头就笑了,仿若在笑他无知又天真,“咱们共事一场,比起下属,我更愿意拿你当朋友看待,所以今天提醒你一句,不要再惦记这件事了,也不要再惦记不属于你的人或者东西,还有,回家看看去吧,向……”
  林洋一时嘴还不熟,绕了好一会儿才绕回来,“……向北一他人好好的,用不着你惦记。”你再多折腾一天,你家就破产了。
  当然,后面那句话,林洋没说,他只是把玩着逐渐窝进他怀里的可口男孩,只是点到为止,话落就沉浸到浪子风流事中去了。
  陈祈眠最后也只能苍白着脸离开。
  包厢门关上,陈祈眠摇着轮椅走在廊道里,眼底都是无奈。他能找的关系都找了,今天最后的这一个希望也破灭了,他到底该怎么办?
  向北一是否真的安全?他被带到了哪里?寒邃又为什么要带走他?什么叫不该他惦记的人?他和寒邃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在陈祈眠的脑子里无限循环着,但他没有任何的一点头绪,而这些无解的问题没能得到解决,陈祈眠家里先爆发了一场争吵。
  陈祈眠回到家时,家里的空气犹如冰冻住了,陈爸爸和陈妈妈都在客厅里,面色都可以用糟糕来形容,看样子明显就是在等他。
  他在门关垂下眸,将脸上的消沉痛楚都掩饰掉,而后把外衣脱去递给家里的佣人,摇着轮椅走近,“爸,妈,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他问着,才发现陈妈妈眼眶发着红,此时朝他看了一眼,眼里是无奈,而陈爸爸则是黑着脸,瞪着他,陈祈眠脑里的玄下意识绷紧了。
  下一秒,“不止今天!我看马上,我们一家,都不用上班了!!!”陈爸爸突然怒声说了一句,“你们母子好样的!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两个都瞒着我!你早点说我都不用折腾公司的问题折腾这么久!北一不见了,你两瞒着我?你当我不知道你喜欢他?”
  陈祈眠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林洋说叫他回家看看的话,此时他敏感地察觉到什么,于是猛地抬起头,望着陈爸爸,“爸,什么叫都不用上班了?家里怎么了?”
  陈爸爸都说不清自己是为了什么生气,他甩着手,说:“还能怎么?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寒家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吗?得罪了寒家的人,你还天真地以为还能安稳地过下去?你再多折腾一天,最迟明天!明天你爹我就得宣布破产!咱们一家就得去街上乞讨!公司里一群上有老下有小身上背着房贷车贷的员工都得跟着遭殃!”
  陈祈眠脑袋嗡的一声,脸煞白了起来,又听陈爸爸语气软了下去,染上了沧桑,“儿子,停下吧,算爸求你了,公司里一桩桩一件件的接二连三的问题已经很明显了,北一不是你能惦记的人,知道吗?”
  陈祈眠想,他不知道,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了阶级的差异,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并为这份无能感到无力的窒息。
  -
  雪似乎要消融了,冬日透出了云层,向北一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想,应该已经有一个月了吧?
  在这段时间里,他见不到除了寒邃之外的太多人,也不能单独自由走动很远,他不在寒邃身上的时候,就是在床上,而脚踝无一例外会被黑色环圈着。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但却永远无法习惯寒邃的目光。
  寒邃是不离开这栋别墅的,一次都没有。他永远在向北一的视线内,而同样的,向北一也就永远被锁在他的眼底。
  那道视线,会让向北一生畏、也生厌,但他无可奈何,永远被迫接受着。
  也许是一个月零一天,向北一得以第一次踏出别墅的门,第一次穿上完整的衣服——他被套上厚厚的衣裳,包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而后他被寒邃带去了后花园。
  花园很大,在冬日里显得很寂寥,向北一被身后的人搂着,第一次知道这里原来是一栋半山别墅庄园。
  照着积雪描绘花园,不出意外的话,那是分犁好的田圃,一块块的,上面飞落扑腾着小麻雀。
  向北一垂眸看着揽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想,它们多多无拘无束阿,多自由。
  他的思绪好像越来越难以续长了,就比如此刻,他能想到小麻雀多自由阿,但也仅限于此,就好像,他将离开这里的那个念头熄灭了,在一次次无情的摧残里。
  然后所有的思维都不再得以发散到这上面了,但他每天触景所得却又都是这些,于是渐渐的,他的思维便缩短了,不愿再扩散了。
  他感受着腰间的手,感受着耳侧越来越进的鼻息,接着脖颈贴上温热,最后他被迫转过身,再被迫接受着似乎情意绵绵的、在冬天里都无比炽热的、炽热到令人恐惧的亲吻,而后他听到眼前的人说:“小北,春天的时候,这里会种满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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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回来了
  洋哥=工作狂+啷哩个浪荡子~
  洋哥的cp 在隔壁,喜欢的预收一下(天南地北叩首)(但是找不着北)(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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