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欲囚(近代现代)——石酒月

时间:2024-02-08 09:25:07  作者:石酒月
 
 
第33章 (上)小北,别哭
  向北一的感知没有出错,他被寒邃带出别墅门进入后花园的那一天确实是他来到这个别墅庄园里的第一个月零一天。
  无人知道这是寒邃的特意安排还是其他,总之自那一天以后,向北一能活动的范围扩大了一些,脚踝配戴皮质环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可以在整个别墅楼里无锁链束缚地自由走动,虽然他不想也不会。
  而寒邃则依旧没有离开过别墅一步,但办公的地方从卧室搬到了书房,所以,向北一很多时候会被寒邃带到书房,像个陪伴工作的机器羊,被圈在他怀里,静默地坐上很久很久。
  但有时候不全是静默,也有呜咽,比如此刻:
  “小北,说爱我。”
  暗哑的声音之下,是向北一被压在办公桌上,下半身被迫大|开着,身上的人像无情的开凿者,掐着他的下巴,高高地抬起,在动作间吻他、命令他,让他说爱。
  向北一喉间的声音溢出又被吞咽,双手被死死地压制着,挣动不了丝毫,而原本尚且还有挣扎之力的双腿,此刻也已经像失去了筋骨一般,无力地下垂着,摇晃着。
  他不答话,不会说爱,于是又眼睁睁看着自己脱力的双腿被高高抬起,脚背被亲吻,然后一路向下。
  分不清是因为那一记很疼很疼的撞击,还是摆在眼前无比高清的画面,向北一在那一路的亲吻与啃咬即将要蔓延到尽头那一处时,哼了声。
  温热的亲吻停下了,方才深|埋的平静幽深的眼眸抬起,牢牢地将向北一锁着,那并不是一个满意的神情。
  向北一哭红得像要渗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被捋直了拉起的东西,瞳孔瑟缩着,里面是难掩的厌恶与恐惧,重复着:“不要……呜呜呜……”
  寒邃并没有很快地直起身,就那样不动声色地望着他,将他眸里的情绪收入眼底,平静地等待着,似乎只要时间足够久,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向北一在这种时候是不会起生理|反应的,他此刻看着那双悬于自己身上抿起的唇,慌了神。他无法自控地抵触这个情形下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扭动着身躯试图让自己远离寒邃的唇,但都是无用功。
  所幸作恶者并没有强制地进行到底,寒邃直起腰,单手扣住向北一两只手,另一手擦去了他眼底、脸庞的泪痕,而后望着向北一说:“小北,别哭。”
  向北一止不住眼泪,这项技能仿佛已经从他身上消失,于是他身后的难堪之处又一次抵上滚|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所有物品都开始重新摆动、摇晃了起来……
  当书房恢复寂静,向北一已经浑身脱力,像木偶般任由寒邃摆布。
  每当这时候,寒邃的心情似乎才是最好的,他不会再提起那个似乎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指令,而是动作很轻很轻地擦去向北一身上的所有狼狈痕迹,而后将他带回卧室,放入浴缸里清洗。
  这时候,他就像是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且唯一的珍宝,仔细地打理过每一处,将向北一身上酸痛之处轻缓地揉开,再用药膏把破损的地方修复。
  再然后,向北一就可以得到三天或者更长的休息时间,当然,如果后者的话,那他基本就得挂吊水、吃消炎药度过。
  这一次,向北一以后一种方式度过了五天。
  这五天里,家里每日都来了医生,依旧是先前的那个医生,无视他所有请求的医生,也是他在半年前肠胃炎住院时,在他病床前等待体温针的时候盯着他静静地看了五分钟的那个医生。
  向北一后知后觉,自己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被作恶者盯上了,只是他不知晓,就像他不知道寒邃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会是单纯的恶吗?
  不知道,没人知道。
  -
  李洺很苦恼,但他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寒邃这个老板当个人,但他都还没祈祷完,陈祈眠就找上门了。
  他打开门的时候,被陈祈眠的状态吓了一大跳,导致他下意识要关上门的动作硬生生的给停滞了下来,等他回过神要关门的时候,已经被陈祈眠连人带门的推进来了。
  “北一人在哪?!”
  李洺后背一僵,眼球打着转,手指在手心里扣着,想着怎么扯过去,但下一秒就被揪着衣领按在了墙上。
  “北一在哪!!”陈祈眠猩红着双眸死死地盯着李洺,似乎是笃定他知道一般。
  李洺皱眉抿着唇,也懒得解救自己的脖子了,和陈祈眠对望着,叹了口气。
  --------------------
  (放下包裹)(掏出肉)(分发分发)(气喘吁吁)(擦汗)(明天见,溜了)
 
 
第33章 (下)会生得出花吗?
  李洺理了理皱成团的衣领子,瞥了眼陷入沉默的人,这会儿陈祈眠正消化他刚刚睁着眼睛瞎胡扯的谎言,黑着脸看不出情绪。
  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他签了协议领了工资,只要透露一个字,他明天横尸在哪个街头都不知道呢。
  “咳咳……”李洺清了清被衣领子勒得有些发紧的嗓子,“这些也都是我乱猜的,北一是不是寒家养在外面的儿子以及他到底在哪具体我也不知道,我能告诉你的我都说完了,下次可别这么嘞我了,马喽的命也是命,你不能因为自己一个猜测就一领子把我勒死。”
  陈祈眠走了,走得不甘但也无奈,李洺在后面还说着什么他也没心思再听。
  出了李洺家的小区,陈祈眠出神地看着拐杖在地面戳出来的湿印,脑海里回放着李洺刚才的话:
  “就在你出差回来的前几日,我去找他玩,刚下电梯,就见门口那站着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像助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寒家老爷子和管家呢,那管家对着北一门口叫小少爷来着,听说寒家二少是个疯癫的,随意伤人,这小的可能就不敢放家里。”
  “北一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情了,可能寒家看不下去了,或者有什么变动了?就想把人带回去了?都有可能你说是不是?”
  “你没发现那天北一很安静吗?”
  陈祈眠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找到了点理智,寒家养在外面的儿子?养在福利院?让他摸爬滚打着长大?
  简直是无脑猜测,无稽之谈。
  陈祈眠捏着眉心,说明他误会李洺了,也意味着他现在已经彻底无处可找了,家里公司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他也没法再差人打探消息。
  他颓靡地放下拐杖,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无奈地试图放空。
  “啪——”
  “呜呜呜我告诉我妈妈你打我!!”
  “你又开始诬赖了,明明是你打我了。”
  路过的两个小孩闹着别扭,女孩嘟着嘴要回家告状,被拍了一掌的男孩抱着胳膊满脸委屈。
  陈祈眠的视线随意地落在两个小朋友追逐着远去的身影上,空白的脑袋开始填补颜色,街道、行人、汽车,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跑过视觉神经进入脑袋,但在脑海里组成的画面却不是眼前的景象,反而是堆出来了一张令他感到极其厌烦的、十分不想再回忆起的脸。
  他拇指摩擦了一下食指,一个诡异的想法竟然拨开了浓郁的厌恶感渐渐的诞生。
  -
  傍晚,日照西山,半山别墅内,向北一穿上了完整的衣服。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蹲在他膝盖前给他穿鞋的人,眼里死寂着没有再起任何波澜,但他心里知道这是要带他去后花园了。
  从他连续五天的卧病在床后,他便隔三岔五地被带去后院,即使那里只有一片雪融化后露出的枯枝和黑黄的草地,但他很珍惜这一段时间,因为这是他唯一的能走出这栋别墅的机会,也是为数不多的能穿上全身衣服的机会之一。
  他现在无比喜欢和渴望冬日里由衣服所带来的厚重感,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生命尚且没有那么脏污。
  穿好鞋,他被带到门关再戴上围巾、帽子,他在寒邃抬手取过围巾的时候看到了厨房那边走动的人影,那是最近每日都来做饭的厨师。
  从他也记不清是具体是第几天起,营养液就停掉了,他每天需要吃饭,最开始吃不下,后来不想被做,做会很疼,所以久而久之就吃下去了。
  额头被轻柔地擦了一下,原本半遮住眼睛的头发被抚起,向北一睫毛动了动,听到身前的人问:“头发长了,想剪一下吗?”
  很平静温和的语气,似乎只要向北一回答,他就会遵从他的意愿一般。
  他不答话,好在问话者也没有一定要他回答的意思,只是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就带着他出了门。
  后花园里修建了温室花房,但里面没有花,向北一也没有进去过。他一般只是被带到后院门前的一颗大苦楝树下。
  枯木还未逢春,伸展着没有生机的苍老枝梢,枝间悬挂着一轮迷雾朦胧的红日。
  再往前是一段青石板路,他的活动路径大致就是在苦楝树下停留、再在青石板路上走动徘徊。
  向北一偏头在围巾上搓了搓,额前的碎发遮了眼,他余光瞥向被工人犁好的田圃。
  如果春天到来,按身侧的人所言,这里将会种满向日葵,待到春去夏秋来,便可以看到一片片太阳花招展了。
  为什么是向日葵呢?他想,那么美好的东西被种在这个充满逼迫的地方,会生得出花吗?
  --------------------
  早上好呀,宝子们
 
 
第34章 (上)睡吧
  向北一发现,寒邃总是很喜欢吻他、注视着他,轻抚他的脸庞或者头发,比如此刻。
  他们之间相差了将近一个头的身高,他被拥抱着,站在苦楝树下,接受着一个又一个的亲吻。
  他一向是低着头或者平视着不愿看向寒邃的,所以时常被抬起下巴,扬起脖子,直到发酸。
  等到下颚被解放时,他听到亲吻他的人问他:“小北,家里多一个人陪你怎么样?”
  能怎么样呢?多出来的那个人能放他走吗?
  自从他不再幻想通过自己如何逃跑后,就开始每天都祈祷寒邃能放他走。
  他想不出寒邃如此对他的缘由,所以只能对自己解释这是一个恶趣味游戏,只要作恶者玩够了这个游戏,他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但作恶者的兴致却仿佛没有尽头,反而是日复一日的加深着。
  所以他就开始祈望能有人帮他把大门打开,在作恶者无暇顾及他的时候,他便可以离开了,逃到天涯海角,直到作恶者不再喜欢这个游戏为止。
  腰间探进一只手,在他后背试探着摩擦了会儿,向北一又听到一个不需要他回答的、本身携带着肯定答案的问句:“起汗了,回去吧?”
  天气不算回暖,但身上的衣服很厚,此刻又被拥在怀抱里,加上刚才在青石板路上走的几个来回,这会儿贴身的衣物就已经微湿。
  他像以往那样被牵着回去,但这次他在进门前,拉着门前的盆景树枝,沉默地不愿走了。
  寒邃回身看他,没有气恼的意味,反而是静静地耐心等着,视线落在被他攥着的树枝上。
  向北一其实现在闹脾气的次数很少,或者说反抗他的次数很少,他怕疼,所以基本不会和他对着干。寒邃摩擦着向北一的手,思考了一会儿,对他说:“今晚可以不喝鱼汤。”
  说完他看着向北一的眼睫毛,没有动,静默了会儿,他又说:“今晚可以只吃半碗米饭。”
  每天晚饭的时候,寒邃都要他吃完一整碗饭、还有一碗专门给他熬的鱼汤。他每次都要吃上很久很久才能把米饭吃完,而那鱼汤则是能不喝就不喝。
  至于他不喝的原因,寒邃不知道。这鱼汤向北一以前还住在旧城区的时候是很喜欢喝的,如果李洺没有胡乱汇报,那他隔三岔五就要买上一罐。
  现在烹饪的方式没有变化分毫,但他却不愿再碰了。
  那两扇睫毛依旧没有扇动分毫,寒邃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其他原因,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向北一不出声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揪着那段常青盆景的树枝,针状短小的树枝随着他手指的紧绷而掉落了些。
  寒邃将他的围巾拉下来了些,后续也没有再问原因,就那样半拥着他,垂眸看着他,静静地等着,直到天色渐渐暗淡,时间到达饭点的时刻。
  “小北,该吃晚饭了。”
  寒邃没有指望他松手,本打算将他抱进去了,但向北一竟听话地放开了盆景树枝,任由他带着进门再坐到饭桌前。
  向北一最开始恢复饮食的时候,厨房里是没有人的,里面的人做完饭就得立刻离开,而后他会被带下楼,身上赤luo着,也只能坐在寒邃怀里,直到他把碗里的东西一一吃完才能脱离那个胸膛,又或者他不吃,而后是一场海浪般的沉浮。
  现在厨房里还有攒动的人影,在等着他们结束用餐后收拾餐盘。
  向北一没什么味觉地吞咽着,余光看着厨房里的一个不算太陌生的身影,盯着眼前的鱼汤和一桌他以前很喜欢的饭菜,想起了旧城区那几个来得莫名也消失的莫名的小摊、新小区里新开的很合口味的餐馆、继而又想起了那个一针扎入他手臂的人。
  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但究竟是图什么呢?图一朵无根浮萍的破碎?
  向北一出神的模样很好辨认,寒邃静静地看了他两秒,往他碗里夹了块牛肉,“在想什么?”
  向北一回神,视线顺着那双往回收的筷子迁移又上眺,于是寒邃就看到了他眼里的迷茫、疑惑与不解。
  “你今晚吃太少了,再吃这一块,最后一块。”寒邃以为他在疑惑为什么要给他碗里放块肉。
  向北一收回视线,没吃那块肉也没有说话,低着头,将碗里的米饭都吃了下去,整整一碗。
  寒邃看着他仅剩一块牛肉的碗,若有所思,然后给他盛了鱼汤,“不想喝的话也没关系。”
  但,向北一喝完了。
  寒邃摩擦着手里的筷子,注视着向北一,对他今天显得有些异常的行为做了分析,然后草草结束晚饭。
  这天晚上,向北一像往常那样隔着浓稠的黑夜注视着眼前那道不平整的疤,感受着后腰上的摩擦,身体有些僵硬。
  背后那只手在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自上而下,缓缓地探到某个部位,向北一动了动腿,锁链的牵扯明显——虽然他可活动的范围扩大了些,但睡觉时还是要在脚上带上那个黑色的皮质环。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