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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4-02-08 09:28:05  作者:来自远方
  苍化语速飞快,言辞有理有据,揭开苍岭等人的遮羞布,同对方彻底撕破脸。
  被骂得狗血淋头,苍岭等人火冒三丈,却是敢怒不敢言。全因苍化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假。
  对苍金的指责一戳就破,缺少声讨的借口,他们的行为根本站不住脚。如苍化所言,就是在强抢。
  事情传扬出去,定然被千夫所指。
  还嫌几人的脸色不够难看,苍化从袖中取出兄长苍保的亲笔信,当着苍岭等人的面展开。轻飘飘的细绢上,寥寥数行字,瞬间熄灭几人的怒火,恐慌取而代之。
  “大兄已有决断,我兄弟携家眷析出家族,自此同齐国苍家无干。商道乃私产,自然收回。”
  苍化提着苍保的信,目光扫过众人,看着他们的脸色由红转白,恐慌无从遮掩,顿觉心中畅快。
  “信到时,我大兄已经启程,不日将抵肃州。所携金绢谷粮全是私产,未动尔等一分一毫。齐国的屋舍田地尽数留下,尔等如何分割,大兄不再插手。”
  道出这番话,苍化叠起细绢,击掌唤来数名壮奴。
  八名壮奴身着短袍,上衣没有袖子,露出强健的双臂。蒲扇般的大手握牢木棒,虎目锁定苍岭等人,样子凶神恶煞。
  “既已分家,尔等不该留在我家中。”
  “你说什么?”苍岭等人不敢置信。
  无视他们的神情,苍化手指室内,对壮奴说道:“全部请出去。还有他,一并丢出去。”
  “诺!”
  壮奴大步跨入室内,堪比八尊黑塔,迫使苍岭等人离开。
  受伤的仆人被倒拖出廊下,直接丢出府门,跌跌撞撞滚落在大街上。
  苍化的宅院地处闹市,相隔不远就是商坊,平日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今日大雨滂沱,道路上少见行人,显得颇为冷清。
  辛亏如此,苍岭等人被赶出门时才避免尴尬,没有当众出丑。
  几人乘坐的车辆停靠在门前,奴仆和护卫守在车旁,见此情形大惑不解。听壮奴道出原因,顿时满脸骇然。
  “快走,不要赖在这里!”推出最后一人,壮奴挥挥手,好似赶苍蝇一般。
  苍岭等人怒不可遏,还想上前争论。壮奴快速退至门后,两扇门扉在眼前合拢。
  砰地一声,大门紧闭。
  苍岭正向前冲,不慎在台阶上滑了一下,身体一矮,差点被门环撞伤。
  “苍化!”
  数度叫门无果,知晓苍化是铁了心要同家族割席,苍岭等人只得灰溜溜离开。与来时的趾高气扬相比,一个个垂头丧气,样子如丧考妣。
  “走了?”
  大门后,壮奴侧耳细听,将门板拉开一条缝,见车辆正在走远,道:“速去禀报主人。”
  一名瘦小的仆人点了点头,转身一溜烟穿过廊下,去往苍化所在的厢房。
  经过前厅时,婢奴正在收走茶盏碗盘,翻倒在地的矮桌被移走,两名半大的小奴弯腰擦地,清理地板上的水渍。
  来至后厢,苍化正坐在桌前,面前摆开两张绢,一张是苍保送来的秘信,另一张是信鸟送来,由苍金亲笔所写。
  叔侄俩一直没有断绝联系。
  苍保能最终改变立场,少不了苍化的劝说。
  碍于苍家频繁来人,避免事成之前节外生枝,两人通过信鸟联络,一直不曾被来人察觉。
  今日之后,事情无需再遮掩。
  待到苍保率家眷抵达,父子叔侄将在晋落地生根。
  “主人,车已行。”仆人俯身在门外,上报苍岭等人的动向。
  “叫莽来,我有事吩咐。”苍化头也不抬,开口道。
  “诺。”仆人领命退下。
  不多时,一名壮奴出现在门外,隔着一道门俯身在地,口称“主人”。
  “你去郎君府上,言我晚些过府。再派人盯着苍岭等人,直至他们离开肃州。切记,不能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务必盯牢。”
  “诺。”壮奴领命,退出廊下前去安排。
  脚步声消失后,厢房内变得安静。
  苍化凝视桌上的绢,想到苍金得晋侯青睐的缘由,缓慢陷入沉思。
  驯鸟起家,未必长久。
  献宝必不可少。
  “商道四通八达,既是商机财路,也是兵路。”
  在肃州城期间,苍化见识到晋国的骑兵,对林珩有了初步认知。
  年轻的晋君胆略过人,且不顽固守旧。清丈田亩,组建新军皆打破旧制。遑论军功爵,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青云之路。
  得知晋灭郑的经过,苍化不由得想起手中的商道。
  五条商道,两条摆在明面,族人皆知;三条握于兄弟两人手中,十分隐秘,连苍金都不知晓。
  “其一通楚,过昔日申国之地。另一过宋、蜀、昭等六国。三者通上京。”
  苍化行至门前,负手望向垂挂的雨帘,整合近日来搜集的情报,胸中计划不再是雏形,迅速变得完善。
  这一刻,他的精气神也发生变化。
  多年的温和消失无踪,一刹那锋芒毕露,同锐气勃发的苍金无比相似。
  雷声轰鸣,壮奴冒雨穿街过巷,来到苍金府邸。
  他上前叫门,门后很快传出回应。
  大门打开,门奴见到雨中来人,问明他的来意,立即带去见苍金。
  “苍家来人被逐,主人命我前来传话,晚些时候过府。”壮奴躬身行礼,一口气将话说完。
  苍金正打开鸟笼,挑选适合驯服的小鸟,闻言便知计划已成,当即笑道:“回去告知仲父,我在家中设酒宴,扫榻相迎。”
  “诺。”
  壮奴顺利完成使命,离开苍金府上,再次行入雨中。
  雨水覆盖城池,天像破开口子,河流水位持续上涨。
  城门处,数骑快马先后抵达,验明身份后奔向驿坊,分别送出来自宋、曹和许国的书信。
  快马之后,一支车队进入城内。
  车上不见旗帜,护卫穿着藤甲,带有明显的西南诸侯国特征。
  马车被截停,车门从内推开,一名高瘦清俊的男子现身,递出一枚金印,口中道:“蜀国花氏颜,携国书求见晋君。”
  蜀国?
  想到城内的公子齐,甲长神色微变,召来一名甲士,沉声道:“速报宫内!”
  “诺!”甲士抱拳领命,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晋侯宫内,林珩正在用膳,田齐坐在下首。
  两人面前摆着大块的鹿肉,是厨精心烹制。还有七八碗酱,以及煮过的菜。大盘中是麦饼,还有冒着热气的粟饭。
  “明日启程去丰地,一切准备妥当?”林珩拿起匕首,顺着纹理切割鹿肉,动作不紧不慢,下刀时干脆利落,力道把握极准。
  “一切妥当。”田齐无肉不欢,尤其喜好炙烤。相比之下,炖肉总是少些滋味,“可惜没有食茱萸。”
  “食茱萸?”林珩摇摇头,晋人不喜辣味,他也是一样。
  “加入食茱萸的肉酱鱼鲊都是美味。待回到蜀国,我令厨烹制,阿珩尝一尝,定然会喜欢。”田齐信誓旦旦,对自家的美食信心十足。
  两人说话时,马塘入殿禀报蜀国来人,携带国书。
  “国书?”林珩放下匕首,拿起布巾拭手,“信平君叛乱,蜀地无主,何来国书?”
  话落,他转头看向田齐,问道:“你想如何处置?”
  田齐没有马上回答,凝神沉思,问道:“来人自称花颜?”
  “正是。”马塘道。
  “君侯,我想见一见他。”田齐看向林珩,道出心中打算。
  “为何?”林珩挑了下眉。
  “我能逃出国都全赖大兄相护,大兄之母出自花氏。我想知晓大兄如何,是否平安。”田齐实言以告。
  “原来如此。”林珩颔首,对马塘道,“传旨,宣其入宫。”
  “遵旨。”
  马塘躬身领命,出殿后叫来一名侍人,当面交代国君旨意。
  “速去。”
  “诺。”
  侍人迈下台阶,冒雨奔出晋侯宫,向城门处疾行而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马车穿过城内,雨水打在车厢上,噼啪声不绝于耳。
  紧闭的车窗掀起一道缝隙,借助些许光亮,花颜看向街旁的建筑,剪影逐一掠过眼前。
  途经商坊,成排的立木闯入视野。
  木头表面刻满字迹,经雨水持续冲刷变得醒目。
  数个披着蓑衣的身影站在立木旁,纵然是大雨滂沱也不曾擅离职守,坚持站在雨中,直至轮值主事到来。
  马车速度不减,很快越过商坊。
  花颜收回手,车窗落下,隔绝车外的雨水,也遮去他眼底的复杂。
  “晋人。”
  花氏世居蜀地,家族发迹于前朝,蜀侯未分封时,蜀人知花氏而不知国君。相同的情形持续近三百年,直至蜀桓公在位,花氏卷入谋逆大案,遭遇沉重打击,家族声势一落千丈,再无法同国君分庭抗礼。
  近百年来,花氏一改曾经的嚣张跋扈,变得谦逊有礼,行事谨小慎微。
  以致于很多人忘记了,漫长的三百年中,他们一度压制蜀侯,在朝堂中的地位难以撼动,近乎是说一不二。
  雨越来越大,距离宫门渐近,引路的车辆开始减速,花颜也从沉思中转醒。
  马车缓慢停住,一道身影出现在车厢外。
  马塘撑伞立在车前,开口请花颜下车。遵照国君旨意,他亲自为花颜引路,带他前往正殿。
  “抵宫门,请使君移步。”
  花颜推开车门,弯腰走出车厢。忽遇斜风袭来,长袍下摆和肩头瞬间被打湿。
  凉意覆上脸颊,视线被雨水遮挡,他抬袖拂去水珠,看向敞开的宫门,心跳骤然加快。忐忑的情绪在胸中翻滚涌动,不安持续攀升。
  “君上召见,不宜拖延。”马塘出声提醒。
  花颜皱了下眉,没有开口说话。
  他镇定心神,勉强压下不安的情绪,利落走下车辕。站定在车前时,履底被浸湿,染上一抹暗色。
  雨伞移至头顶,遮挡冰冷的雨水。
  侍人夹道而行,前方两人平举提灯。仰赖精巧的灯罩,雨水不断落下,灯火始终未灭,凝聚成两团明亮的橘红。
  随从被留在宫外,花颜独自进入宫门,手捧国书踏上宫道。
  沿途遇上一队侍人,行走时目不斜视,侧身时的动作一般无二,好似用尺子测量,难免令他侧目。
  通向正殿的宫道雕刻凶兽,雨水冲刷而过,石面光滑反射微光,兽形栩栩如生,纹路纤毫毕现,图案愈发狰狞可怖。
  行至丹陛前,侍人停下脚步,分两侧伫立。
  马塘引领花颜登上台阶,在廊下稍候:“使君稍待。”
  花颜曾任蜀国行人,还曾往上京入觐,对参见国君的流程一清二楚。
  马塘进入正殿后,他耐心等候,却迟迟未见殿内宣召。焦躁和忐忑交替攀升,他揣测晋侯的态度,想到某种答案,更觉惶惶不安。
  暴雨倾盆,雨幕连成一片,地面缭绕水汽,似烟雾蒸腾。
  倏而有闪电砸落,雷声炸响,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令他悚然一惊。
  渐渐地,花颜额头沁出冷汗,汗珠滑过脸颊,一滴接一滴坠落地面。手中国书似有千钧,变得越来越重,他几乎要捧不住。
  就在这时,廊下出现两道身影,面孔似曾相识,吸引花颜的注意。
  “斗圩?”
  认出其中一人,花颜瞳孔骤然紧缩。
  不待他细想,吱嘎一声,殿门敞开。
  马塘从门内走出,对花颜道:“君上召见,使君请。”
  无论心中如何想,也无论是否情愿,花颜必须镇定情绪,迈步进入殿内。
  他的动作略显僵硬,样子踧踖不安。捧着国书的手平举在身前,一路低着头,始终不曾抬眼。
  行至大殿内,冷意被驱散,暖意包裹周身。清香徐徐袭来,萦绕在他的鼻端。
  脚下踏着青石,光可鉴人。
  两旁对立圆柱,柱下矗立精美的铜灯,皆有半人高。半数燃烧灯芯,跳跃明亮的火光,半数伸展出金色灯盘,盘心托起夜明珠,浮光同火色相映,温润中透出些许清冷。
  殿内有微风刮过,带动火光摇曳。
  花颜在大殿中央停步,谨慎抬起头,目及前方的台阶,以及台阶上高低错落的灯盏。
  台阶顶端有一张大案,案后是国君宝座。
  玉冠玄服的晋国国君正身危坐,年龄不及弱冠,脸色略有些苍白,看不出半点传言中的霸道跋扈,分明是一温和俊秀的少年。
  漆金屏风在他背后展开,上面的图案既非凶兽也非猛禽,而是大团绽放的牡丹。
  繁花似锦,争奇斗艳。
  浓烈的色彩充斥眼帘,肃穆的玄色愈发醒目,堪比利刃出窍,刺痛观者的双眼。
  漆黑的双眸看过来,恐怖的压力陡然降下。煞气弥漫在殿内,仿佛有血腥气无尽扩散。
  花颜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匆忙低下头,平举双臂俯身,紧绷道:“蜀上大夫花颜,参见君侯。”
  林珩未出声,殿内陷入寂静。
  猜不出对方的态度,花颜心中打鼓,壮着胆子继续道:“蜀愿向晋入贡,仆奉命呈递国书……”
  不等他把话说完,林珩突然出言打断:“蜀侯薨,蜀世子离国,蜀国现今无主,何来国书?”
  “回君侯,公子齐离国,公子路摄朝政,信平君任蜀相。国书由信平君撰写,公子路用印。”花颜语速飞快,说出最后一个字,陡觉压力增强,额头再次冒出冷汗。
  “公子路?”
  “先君长子,公子齐长兄。”花颜解释道。
  林珩沉吟片刻,转头看向宝座一侧,问道:“阿齐,你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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