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林珩(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4-02-08 09:28:05  作者:来自远方
  何况赵弦还是她的丈夫,两人的婚事象征齐楚结盟,这件事处理不好,两国必然结成大仇。
  一旦民意被引燃,必然火势熊熊,再难以扑灭。
  难道说,这就是晋王的目的?
  在赵弼挖空心思拯救局面时,楚项一言不发,沉默地观察林珩。他有种预感,相比越王楚煜,晋王更是楚的大敌,关系生死。
  这样的预感前所未有。
  哪怕是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他也不曾有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楚项的目光太过尖锐,想忽略都很难。
  楚煜双眼微眯,手指压住茶盏,很想再次丢过去,连茶汤一并砸到楚项脸上。
  林珩一边应付赵弼,一边分神留意楚项,自然不会错过他的神情变化。
  废王派人入晋刺杀,证据确凿,无从争辩。但他从来都没忘,刺杀一事也有楚国的影子。
  晋国要东出,楚国横亘在前,是不折不扣的拦路虎。两国迟早会再次交锋,在战场上分出胜负。
  目前情况特殊,不宜撕破脸,但不妨碍给对方找些不痛快。
  至于赵弼,果然和赵弦是兄弟,做法比前者高明,目的却如出一辙,向晋借力以达成目的。
  “事关两国宗室,实不宜宣扬。”赵弼锲而不舍,嘴皮子磨破,想要使林珩改变主意。
  可惜,林珩既然送出竹简,就不可能让对方如愿。
  “寡人是照规矩办事。”无论对方怎样费尽口舌,林珩仅凭一句话就能全部堵回去。
  赵弼哑口无言,实在不想放弃,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楚项轻嗤一声,左手按住右手腕,揉捏着淤青的伤处,突然开口道:“晋王智慧过人,项佩服。”
  遇到三人的目光看过来,他不理会赵弼,也无视楚煜,直接站起身,目光凝视林珩,一字一句道:“今日之事,寡人铭记在心。望晋王也莫要忘。”
  话落,他直接转身走向帐门。
  晋王不可能改变主意,就算齐王有能力说动他,越王也会出面阻拦。
  既已知道结果,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丧失颜面的确难堪,但也有挽回的余地。暂时不能拿晋王如何,无妨再借天子鼎一用。
  楚既跋扈,索性跋扈到底。
  女公子鞭笞齐国公子又如何,以楚的霸道,敢作敢为!
  打定主意,楚项脚步不停,再无半分迟疑。
  就在他抓住帐帘,即将走出大帐的一刻,林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天子在内,贵族腐朽。分封王族在外,犹有才干。内外失衡,形如陌路,终将远。”
  一席话有些突兀,与楚齐纠葛毫不相干。
  楚项却听懂了。
  他攥紧手指,又缓慢放开,转身看向林珩,望进对方眼底,如同坠入暗黑的深渊。
  “晋王何意?”楚项开口,声音意外没有了愤怒,变得十分平静。
  “楚王欲得疆土,寡人也有此意。王权虽弱,终未泯灭,师出无名是大忌。”林珩这番话十分直白,直白到令人惊讶。
  在赵弼过营之前,三人谈论废王下落,楚项提出收王族之地。
  王族大多分封在中原,封地面积一般不大,地理位置却十分重要,多数卡在咽喉要道。
  楚国意图扩张,对这些土地垂涎三尺。
  林珩也想打通中原要道,拿下王族封地势在必行。
  “带走废王之人或是姬超,楚王应知他与废王的瓜葛。”林珩直视楚项,不紧不慢道,“楚王无妨深思,对废王不满的王族,除他之外还有多少?既不满废王,可会满意当今天子?”
  从扶持王子典的一刻起,林珩就锁定了中原土地。
  上京内部问题重重,王族毫无进取之心。分封在外的王族成员却呈两极分化,部分仍有一定实力,更不缺乏野心。
  带走废王的果真是姬超,对方必然还有后手。他只需等待对方找上门,当面提出条件。
  至于齐楚间的纠葛,不过顺势利用。
  齐人的强势,楚人的霸道,盟约破裂后的愤怒宣泄,天子的孱弱无能都会落入世人眼中。
  天子无能,上京无用。
  在内的王族是一群废物,在外的王族或怒其不争,或心怀怨恨,不满蓄积,裂痕早就存在。
  矛盾源于王族内部,注定无解。
  一旦王族生乱,天下诸侯将会如何?
  救援未必,怕是多会推波助澜,从身后踩上一脚。
  “前朝人王自毁,方有天子入主王城,分封天下四百年。日月交替,斗转星移,大争之世,天下为局,何言问鼎不能成真。”
  这番话落地,可谓石破天惊。
  赵弼难掩震惊,楚项也现出异色。
  唯独楚煜,想起当日在晋侯宫看到的舆图,不觉胸怀激荡。
  大争之世,诸侯征伐吞并,最后的胜利者自应问鼎,霸天下!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帐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林珩的野心显露无遗,霸道,王道,逐鹿天下,创不世功业。
  傲然如楚项也不免心头微颤。
  楚共公曾问鼎天子,开诸侯之先河。历代楚王承先祖之志,不断开疆拓土,国策从不曾变。
  越国、齐国也不例外,从开国之君以下,历代国君才干有别,性格有异,志向却如出一辙,拓境辟土,壮大国家。
  林珩的野心却远迈三国,他着眼的不是几城,也非一国,而是偌大的天下。
  “世人皆言楚国霸道,观今时今日,晋王才为翘楚。”楚项的感觉十分复杂,惊讶有之,敬佩有之,欣羡有之,唯独没有怀疑。
  自他归国以来,楚国内忧外患不断。
  氏族肆意妄为,宗室争权夺利,他在内乱中杀出一条血路,踏着尸山血海登上君位。在外有越国虎视眈眈,有晋这样的强敌,魏、僚等附庸国渐生异心,楚国看似赫赫扬扬,实则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建造需要经年累月,毁灭仅在旦夕之间。
  楚项从不以弱示人,唯有他自己清楚,脚下的路是何等艰难。
  回溯三年之前,林珩的处境未必好于他。因被晋幽公不喜,稍有行差踏错,或是判断失误,就不会有今日的晋王。
  现如今,对方跳出局限,着眼于天下。他的心思未免狭隘,赵弼的图谋更是如此。
  短短时间内,楚项思绪万千,最终化为一声轻叹,表情竟有一丝落寞。
  “晋王之志,寡人不及也。”能让堂堂楚国国君说出这番话,足见林珩所言冲击之强。
  见状,赵弼也叹息一声,放弃说服林珩的念头,不再继续纠缠。
  今日过营之前,他满腹计划将要施展。经历方才一遭,计划全部落空。亲眼见证晋王的野心,备受震撼,内心深处萌发出从未有过的念想。
  问鼎,逐鹿,霸天下。
  晋王有心,越王、楚王想也有意,齐国为何不可?
  愿景促成野望,野望滋生雄心。
  相比之下,赵弦和楚妍间的纠葛就变得微不足道。
  楚项背对帐门,视线与赵弼相遇,电光火石间,都窥出彼此的打算。
  两人行事干脆,心中做出决定,当下口风一转,同意林珩的提议,一切遵照礼法办事。
  “明日见天子,祭祀问于天地鬼神。”
  时间已经不早,两人无意在晋营久留,先后告辞离开,驾车返回营地。
  两支队伍同时出发,丹车和青车并驾齐驱。楚项与赵弼坐在车上,隔空对望一眼,各自吩咐车奴加速。
  火光分成两列,一道向北,一道向南。
  两支队伍踏光而行,虽无刀兵相向,却再不能回到盟约之初,注定会渐行渐远。
  在他们身后,晋军大营盘踞在暗夜下,营盘内火光闪耀,与繁星相映,亮如白昼。
  中军大帐中,楚煜全无离开之意。他斜靠在案前,单手撑着下巴,凝视屏风前的林珩,懒洋洋的模样却莫名透出危险。
  侍人移走座席,重新点燃熏香,为两人送上茶汤和糕点,其后退至帐外。
  林珩端起茶盏饮下一口,又拿起小巧的银匕,将盘中糕点一分为二。他抬手夹起一块,却没有送入自己口中,中途方向一转,递到楚煜面前。
  “君王何意?”楚煜挑眉看向林珩,嘴角牵起一抹弧度。
  “越君不喜?”林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反问。双眸漆黑,瞳孔中跳跃火光,似暗渊一望无底,触之心惊。
  楚煜垂下眼帘,看一眼散发着甜香的蜜糕,发出一声轻笑,轻启红唇咬住。
  不等林珩收回手,他突然握住垂落的黑袖,身体缓慢前倾,不断抵近对方,将咬住的糕点又送到林珩嘴边。
  林珩没有动,任凭楚煜欺近。
  浓烈的红充斥眼帘,如一团烈火,灼烧他的视野。
  呼吸相近,甜香弥漫在唇齿间。声音也似染上甜意,入耳平添蚀骨的魅惑:“晋王志在天下,终有一日,你我也将刀兵相见?”
  火光摇曳,袖摆轻振,边缘浮动微光。环佩相击,玉色晶莹,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珩咬碎口中的蜜糕,单手捏住楚煜的下巴,另一只手探入他的发间,握住一捧青丝。凉滑的触感流淌过掌心,赛过最顶级的越绢。
  “越君何必明知故问。”
  楚煜似早有预料,唇角微勾,笑意浸入眼底,似真似假地埋怨:“晋君当真无情。”
  林珩也笑了,他收回握住青丝的手,指尖擦过楚煜的眼角,出口的话却无半分柔情,字里行间隐藏刀锋和血腥:“日后战场相遇,越君会手下留情?”
  “不会。”楚煜扣住林珩的手腕,压下他的手指,轻轻咬住指尖。牙关合拢,持续施力,直至咬出血痕。
  十指连心,指尖被咬破,伤口传来刺痛。林珩却没有挣脱,任由楚煜在自己的手指上留下齿痕。
  待对方放松牙关,他看一眼伤处,指腹缓慢擦过楚煜的下唇,留下一抹腥红。
  “我知越君,一如越君知我。”
  玄鸟於菟,华丽的外表,暴戾的性情。
  遇战而喜,性好杀戮。
  残暴、凶狠、冷酷,铸就传承的图腾。
  旗帜之下,是开国时的筚路蓝缕,是数代先人奋勇进取,浴血撕杀,以命搏,以血铺路,才有今日的晋和越。
  “奋祖先之余烈,唯有继往开来。”
  身为一国之君,责重山岳。
  国家当前,选择只能是唯一,也必须是唯一。
  “国重,寡人亦在其次。”
  英主,雄主,人杰。
  两人年少离国,在上京为质九年,林珩选择隐藏自己,处处沉默无闻,楚煜与他相反,戴上风流不羁的面具,美名盛传天下。
  世人仅能看到他们伪装的一面,从不能窥到面具背后。
  光阴流散,诸公子归国,伪装才被撕碎。玄鸟振翅,於菟挣脱锁链,终现出嗜血的一面。
  “晋要东出,终将兵指天下。”林珩不讳言自己的野心,掌心覆上楚煜的肩膀,将他推向屏风,欺身而上,“届时,越君将如何?”
  背部抵上一片冰凉,楚煜看着林珩,反手抽出雕刻於菟的玉簪,以簪首划过林珩的颈侧。
  青丝滑落间,声音流入林珩耳中:“战场相遇,必当一决高下。况晋要东出,怎知越不会西进?”
  语带锐意,隐含杀伐。
  面上笑意盈盈,眼中情意缱绻。
  四目相顾,情丝缠绕,眸光却不见痴迷,反而清明透彻,理智到近似冷酷。
  “我与晋君相类。”楚煜靠在屏风上,支起一条长腿,以手背擦过林珩的脸颊,轻笑道,“我若得胜,当造一高台,筑琼楼,藏君于内,与君日夜欢好。”
  他似在说笑,目光却透出认真,使人难辨真假。
  “琼楼?”林珩的反应出人预料,他握住脸颊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声音微低,仿佛情语呢喃,“我灭越,必掠君入晋,筑玉宇藏之,锁以金链。稀世珍宝,唯我能见。”
  楚煜性情霸道,林珩有过之而无不及。
  棋逢对手,如凶兽狭路相逢,都不会退让,势必要分出胜负,厮杀掠夺。
  火光摇曳,焰心处发出爆响,光影落于帐上。
  漆金屏风前,玄服与绯衣散落,环佩凌乱,玉带相叠,青丝纠缠。
  侍人守在帐外,见帐内火光熄灭,即知越君不会离营。
  对此一幕,无论晋侍还是越侍皆心中有数,早就见怪不怪。
  四大诸侯夜会晋军大营,参与勤王的各路诸侯时刻关注动静。
  得知齐王和楚王各自归营,越王迟迟不见离开,无从打探四人都谈了些什么,众人更觉心神不定,都是彻夜难眠。
  上京城内,王子岁府上。
  天子夜半登门,府邸的主人从梦中惊醒,着实大吃一惊。
  得知对方来意,王子岁许久不作声,眉心拧出川字,显然也感到棘手。
  他虽然聪明,终究缺乏经验,不如执政老谋深算。目光局限在上京城,对大国间的争锋见识有限,实难猜出林珩真实用意。
  “陛下,臣实在无法,不敢轻言。”连一分把握都没有,不敢随意出主意,王子岁只能实话实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姬典在来时怀抱希望,如今被当面打破,也知自己是奢求了。
  “不能为陛下解忧,臣有罪。”心知帮不上忙,王子岁当即俯身请罪。
  “不必如此。”姬典面带苦笑,亲手扶起王子岁,拍了拍他肩膀,“是我不该为难你。”
  “陛下……”
  “事关楚、齐两国,晋王提议无可指摘,我应是忧虑太甚。”姬典深吸一口气,既是安抚王子岁,也是在安慰自己,“待天明之后,我出城去见晋王,弟与我同行,可否?”
  王子岁本想拒绝,抬头见到姬典的表情,到底不忍心,强压下不安,违心道:“臣遵旨。”
  “善。”达成目的,姬典终于收起苦涩,没有在王子岁府上久留,很快启程回宫。
  王子岁起身相送,一直将人送到府外,在台阶前目送车驾行远。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