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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4-02-08 09:28:05  作者:来自远方
  待马蹄声逐渐远去,他收回目光,变得面无表情,眼底似有暗潮涌动。
  天子登门求策是假,要求他同行才是真。一时间心软,怕是要惹来不小的麻烦。
  “同父血脉,我自私自利,兄长亦然。”暗夜中响起一声冷嗤,带着无尽的嘲讽。
  话音落地,王子岁转身登上台阶,下令奴仆关闭大门。
  两名门奴从地上起身,一左一右推动门板。
  在门轴转动的吱嘎声中,两扇门扉缓慢合拢。铜铸兽首把门,隔绝府邸内外。
  一阵夜风袭来,呼啸着席卷长街。
  风声在黑暗中回荡,呜咽阵阵,经久不绝。
 
 
第二百三十四章 
  翌日,天光大亮,宫门敞开,天子摆出全副仪仗,出城去往晋军大营。
  虎贲擎旗开道,宫人手捧各式礼器在后。乐人吹奏,仆奴击鼓,甲士护卫王驾浩浩荡荡穿过城内。
  道路两旁,城民匍匐叩拜。
  贵族聚在坊前,目送王驾前行。
  王子岁的马车停在路旁,遇天子的队伍行过,他在车前行礼,其后登上马车,随天子一同出城。
  王子盛站在王族之间,见此一幕,目光微暗,藏在衣袖中的手牢牢攥紧,指痕印入掌心。
  “天子更信姬岁。”
  对于姬典的重用,王子岁避之唯恐不及,王子盛却恨不能以身代替。
  兄弟三人曾共历生死,如今却各怀私心。隔阂渐深,情谊日薄,终将渐行渐远,恰似风流云散。
  城门日夜不闭,守城的甲士按时轮班。女墙后的火把早已经熄灭,军仆迅速清理残烬,分批运下城头。
  天子队伍穿过门拱,鱼贯行出城外。
  前方视野开阔,能见大大小小的营盘环城座落,各色旗帜在营地上空飘扬,以四大诸侯的营盘最为醒目。
  虎贲开路,脚步不停。
  宫人列队前行,遇阳光照射,手中的礼器浮现金辉,光芒耀眼。
  乐人吹奏一路,气息稍显不稳,乐声旋律出现变化。好在天子沉浸在思绪中,没有过多留意。王子岁也是心事重重,纵然察觉到不对,也不会在此时开口。
  王驾出城,径直去往晋军大营。
  林珩得马桂禀报,晨起便派出使者,邀各路诸侯齐聚营内,共同迎接王驾。
  诸侯们陆续到齐,三三两两坐在一处,低声讨论昨夜变故,视线不时瞟向上首,在林珩四人身上逡巡。
  楚王神情严肃,难窥心情好坏。
  齐王入帐后便闭目养神,遇人上前问候也仅是有礼颔首,无意多作寒暄。
  越王看似心情颇佳,一身红衣刺绣金纹,发上金簪镶嵌彩宝。耳上的玉玦灿如霞光,肤瓷如玉,唇若涂朱,容色盛极,只一眼便目眩神迷。
  林珩高踞上首,身后的屏风被移走,代之一具木架。架上挂着一卷布,由于被绳索扎紧,未展开前难知其上内容。
  侍人送上茶汤,热气袅袅飘散,茶香氤氲。
  诸侯们端起茶盏,彼此互递眼色,交流窥出的端倪。虽尽量压低声音,奈何帐内人数太多,碰巧同一时间开口,音量仍不容小觑。
  “今日召集我等,恐事不小。”
  “观楚王和齐王,事应牵涉两国。”
  “越王心情甚好。”
  “晋王不语,也无任何表示,我心中实在没底。”
  诸侯们你一言我一语,各种猜测汇总,抽丝剥茧,距离真相仅一步之遥。
  茶汤换过两盏,帐外传来脚步声,继而有人禀报:“天子驾临。”
  不待诸侯感到惊讶,林珩放下茶盏,先一步站起身,对众人道:“王驾至,理应出迎。”
  楚煜施施然站起身,随后是楚项和赵弼。
  四大诸侯摆明态度,余者自然不会故意唱反调,纷纷起身随四人走出大帐。
  诸侯现身,鼓角声起。
  百战晋甲夹道而立,身佩铁甲,手持戈矛,目带寒光,样子威风凛凛。
  道路尽头是敞开的营门,拒马已被移走,虎贲和宫人让至两侧,王车驶入营内,王子岁则走下马车步行跟随。
  鼓声恢弘,号角苍凉,似滚滚洪流冲刷广袤大地。
  礼乐肃穆,旋律庄严厚重,却因乐人胆怯失却浩大,变得空洞苍白。气势不敌鼓角,何止逊色一星半点。
  王车停止不前,姬典坐在车上,诸侯立在车下。
  依照礼制,天子见诸侯,应在车上受礼。不等诸侯弯腰,他竟先一步走出车厢,态度无比谦和,姿态摆得极低。
  “参见陛下。”
  “伯舅无需多礼。”
  今日过营,姬典心怀忐忑。搞不清林珩的真实意图,他不得不处处小心。对方刚一叠手,他就大步冲上前,双手托住林珩的手臂,不使其弯腰。
  然而晋王看似瘦弱,力气却大得惊人。姬典使足全力仍无用,双手被迫下坠,若非及时放开,怕是要当场出丑。
  四大诸侯为首,国君们一同参拜天子。
  视线下移的一刻,脑海中闪过同样的画面,晋王为臣,天子为君,弯腰的是晋王,弱势的却是天子。
  看似不可思议,却是真实发生。
  “免。”天子阻拦不住,只能紧绷着声音唤起众人。单手负在腰后,拳头攥紧,手指微微颤抖。
  他本意来见晋王,不想诸侯均在。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这场祭祀必须举行,他没有半条退路。
  姬典心中苦涩,犹如吞下黄连。
  眼角余光扫过王子岁,后者明显神情放缓,显然也知天子谋划洛空,于己利大于弊。
  知晓事不能为,姬典很想转身就走,怎奈现实不允许。他只能咽下满嘴苦涩,与林珩一同走向大帐。
  经过楚项和赵弼身侧时,看清两人的神情,他心中愈发肯定,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诸人入帐,依次序落座。
  林珩让出上首的位置,姬典不能推辞,只能惶惶然入座。目光扫视帐内,心中愈发不安,一时间如坐针毡。
  王子岁与众人见礼之后,十分自然地坐到许君等人身边。
  他身为王族,跟随天子过营,却离开天子身侧与诸侯同席,俨然是在摆明立场。
  周围人看向他,想起听到的传闻,互相交换眼色。据悉王子岁要分封开国,传言应是不假。
  看到王子岁的举动,姬典脸上挂不住,却也无可奈何。目光对上林珩,心知躲避无用,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伯舅书信,我已看过。事关楚王和齐王,不得不慎重行事。”
  “诚应如此。”林珩顺势说道。
  楚项和赵弼也有准备,不等姬典再开口,两人各自出声,重演昨夜的一幕。
  “赵弼在楚国都城纵火,焚烧宫室,刺伤楚妍,惊悸我父。”
  “楚妍鞭我弟,戴枷囚笼,示众城内。”
  言辞的内容不曾更改,彼此的态度却有所转变,不如先时怒气冲冲,随时要拔剑相向。
  待两人话落,帐内诸侯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
  此等大事,处理不当定然成仇。一旦民意汹涌,两国必会开战。届时,天下局势又会乱成一锅粥。
  “事关重大,臣不能决,故禀报陛下,请祭祀天地,问于鬼神。”林珩在议论的间隙开口,当众揭穿谜底。
  种种细节串联起来,各路诸侯恍然大悟,看向他的目光异常复杂。
  楚齐交恶,问于天地鬼神,事不能隐瞒,迟早传遍各国。
  天子主持祭祀,看似巩固权威,实则最是艰险。无论卜出何种结果,必然会得罪齐楚之一,糟糕一些,更会一次得罪两国。
  究竟是事有凑巧,还是刻意谋划推动?
  无论是哪一种,晋王都站在道义之上,行事遵从礼法,无可指摘。
  “材高知深,无人能出其右。”
  林珩提出祭祀,楚煜虽未出声,态度明摆着支持。楚项和赵弼互相冷视,但未出言反对,也像是早有默契。
  明眼人窥出端倪,自然不会贸然开口,聪明地保持沉默。
  “请陛下决断。”
  林珩依礼提出建议,姬典被架到火上。他求助地看向王子岁,对方却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陛下迟迟不决,是对晋王提议不满?”楚煜突然出声,令姬典心中一惊。他不敢再犹豫,明知道前方有坑,也只能咬牙踩下去。
  “如晋王之言,行祭祀,问于天地鬼神。”
  “遵旨。”
  诸侯起身叠手,事情敲定,再不能更改。
  看着帐内众人,姬典脸色微白,耳畔嗡嗡作响。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脑海中升起,让他不寒而栗,下意识打了个寒蝉。
  初代天子分封,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诸侯强,天子弱。
  长此以往,会否如前朝一般,日月轮换,乾坤颠倒?
  恍惚间,姬典回想起读过的王族历史。
  遥想人王时代,初代天子不过是一部落首领,却能一呼百应。换作今日,天下诸侯英雄辈出,大国开疆拓土,会否有改天换日之志?
  假若真有这一天,他将何去何从?
  一念既起,瞬间充斥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姬典脸色发白,颤抖控制不住。
  他原以为做傀儡是一种煎熬,却从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他连傀儡都做不成,才是真正身临绝境,走到了绝路!
  在错误的时间清醒,远比糊涂度日更加可怕。
  定下祭祀之事,姬典再度扫视帐内,视线逐一掠过在场诸侯,意外定在王子岁脸上。
  姬岁决意离开上京,坚持请旨开国,是否早料到今日?
  相比自己,他是何等幸运。
  为何当初接过王印的不是他,不是姬盛,偏偏要是自己!
  感知到姬典的视线,王子岁没有抬头,选择再次躲开。
  事情发展到今日,姬典能想到的问题,他自然不会忽略。非是得了便宜卖乖,而是以当时的情形,无论废王选择谁,注定逃不开今遭命运。何况姬典一直渴望登上王位,从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得偿所愿。
  王子岁承认自私自利,恶劣到见死不救。但如他之前所言,这是王族的秉性,他如此,姬典亦然。
  无论天子如何想,旨意都在当日发下。
  上京城外聚集数百民夫,用于祭祀的材料陆续运至,短短半日时间,三座高台便拔地而起。
  临近日暮,祭台搭建完毕,天子鼎被运至城外,出现在众人眼前。
  火光下,天子九鼎一字排开,鼎或四足,或三足,鼎身铸造山川河流,鸟兽虫鱼,并有上古先民,猛禽凶兽。
  最大的三只四足鼎上,分别铸有先民祭祀的巫文,象征天地鬼神。
  天子鼎被送上高处,诸侯立在台下,皆是表情肃穆,视线紧随鼎身,自始至终目不转睛。
  天子身着衮服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手持长剑,即将依礼献上牺牲。不料异变陡生,捆扎牺牲的绳索突然断裂,强壮的公羊挣脱束缚,顶开了身旁的奴隶。
  惨叫声响起,奴隶倒飞出去,腹部被羊角洞穿,鲜血横流。
  变故突如其来,面对发疯的公羊,姬典不敢上前,第一个念头就是向后退,还拉过一人挡在身前。
  “陛下!”
  来清他抓过的是谁,在场王室成员无不骇然。
  巫!
  他竟以巫为盾!
  无独有偶,捆扎牺牲的绳索接连崩断,数头公羊逃脱,还有两头青牛,像是误食了有毒的草药,都是双眼赤红,发疯冲向人群。
  上京众人惊慌失措,一边发出惊叫,一边四处逃窜,样子狼狈不堪。
  发疯的青牛冲向林珩,他来不及闪避,举起右臂射出弩箭。弩矢贯穿青牛的身体,可惜未射中要害。
  “君上小心!”
  黑骑迅速围过来,解下肩后的盾牌,猛然砸向地面,肩膀撑在盾后,双腿支地,就要以身躯强撼青牛。
  轰!
  受伤的青牛愈发狂暴,猛冲向盾墙,发出巨大轰鸣。
  可怕的冲击能震伤内腑,黑骑嘴里尝到血腥味,仍咬紧牙关纹丝不动。趁牛角被盾牌卡住,几人同时举盾发力,迫使青牛向后退。
  人和巨兽的角力,充斥了野蛮和血腥。
  青牛本就受伤,又被黑骑困住,力量消耗,伤处涌出大量鲜红。
  林珩拔出腰间佩剑,纵身跃过盾墙,双手握紧剑柄,剑尖朝下,在落地的同时,铁剑穿透了青牛的脖颈。
  青牛遭遇重创,发出愤怒的叫声。
  林珩没有收剑,更没有避让,而是握牢剑柄,横向斩断了青牛的脖颈。单手抓住牛角,将牛头硬生生撕扯下来。
  裂帛声中,血光飞溅,犹如洒落一场红雨。
  轰隆一声,失去头颅的青牛倒地,浓稠的血从脖颈喷出,染红了立有天子鼎的祭台。
  林珩抛开牛首,抹去溅在脸上的血痕。视线扫过,眼底也似染上暗红,恍如一尊杀神。
 
 
第二百三十五章 
  祭祀中途,牺牲突然发狂,集体挣脱束缚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天子主持祭祀,险些遭公羊袭击,慌乱之下竟拉过巫做肉盾,挡在自己身前。
  时人敬仰天地,信奉鬼神,巫的地位非同一般。
  姬典的行为犯下大忌。
  听到耳畔的惊呼,他骤然间回神,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脸色青白交加,登时心生悔意。
  奈何错已铸成,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无从抵赖。
  眼见发疯的公羊又一次冲上来,他只能心一横,推开受伤的巫,拔出天子剑,咬牙迎上去,希望能功过相抵,尽可能挽回局面。
  天子冲向疯羊,身旁竟无人相助。
  王族多在忙着躲避,有人藏到祭台后,有人以奴隶为盾,还有的躲避不及只能爬到天子鼎下,全身瑟瑟发抖,样子极是不堪。
  王子盛和王子岁勉强支撑,望见姬典身陷险境,不约而同仗剑冲过去,兄弟合力围杀公羊。
  用作祭祀的牺牲都是精挑细选,身躯健壮,羊角锋利。不知何故陷入疯狂,身中数剑却不倒,反而双眼赤红愈发危险。
  兄弟三人拼尽全力竟奈何不了一头羊。面对锋利的羊角,三人只能不断挥剑,持续消耗公羊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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