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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看着对方轻巧拆开方才他包好的伤口,梁玉璟也是了然了。“你没有痴症。”
  伸手把那些纱布扔到一边,梁玉珅笑着说到:“得不得痴症,不都是你们说了算吗?”
  “你要杀我,是因为尉迟文茵吗?”
  提起亡人,梁玉珅的眼神凛冽起来,“吾妻惨死,却是不得清白。到底是你们害死了她啊,我身为她的夫君,如何能不替她报仇?”
  这一句“你们”让梁玉璟心思微动,他突然明白了对方下毒的用意,“你不仅想杀我,你还想杀太子?”
  “你和太子谁喝了那杯毒酒都无所谓,反正本王交代那个女人了,你们其中有一个死了,就咬定是另一个指使她下毒。这样一石二鸟岂不快哉?”
  “可你没想到是燕琼喝了那毒酒。”梁玉璟直觉得他八哥是疯了,“八哥,尉迟文茵之死,确实是受我牵连。可残害手足毒杀皇嗣,这是死罪!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死吗?”
  “怕死?”梁玉珅觉得这话实在是可笑,他看着梁玉璟,怒声吼到:“我就是怕死,才疯疯癫癫地活了这么多年!连我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你们的手里!!!吾妻已逝,吾心已死,不报此仇,不得安魂!”
  此时的梁玉珅如同恶兽一般,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梁玉璟碎尸万段。如此陌生的八哥让梁玉璟不寒而战,他直视着对方眼中的痛恨与杀意,低声问到:“你为何要装疯卖傻?”
  “装疯卖傻?哈哈哈哈……”听秦王这样问,梁玉珅却是大笑起来。他说:“我倒是希望自己是真的痴傻……小九,你过来,八哥你告诉你为什么。”
  见梁玉珅冲自己笑着招手,梁玉璟却是后退了两步。可他心中有万千疑惑,需要解答。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八哥面前。等他靠近,梁玉珅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继而附在他的耳边,低声开口。
  而从对方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离弦的长箭,直直射进他的心脏,那些血液顺着伤口流下来,随着梁玉珅的语调变成一只鬼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早就料到梁玉璟听到这些话之后一定震惊万分,可当真亲眼所见,梁玉珅还是觉得又可悲又可笑。他抓住对方的衣领,冷声道:“不然你以为,燕旻死了,燕琼为什么能活下来,梁玉琨为何能当上太子,我为什么为了活命而疯疯癫癫十几年。”他的笑愈发狰狞,“梁玉璟,你自小养在太后身边,看到的都是太平享乐繁花似锦,你不知道我这一身皮囊之下早已血肉模糊。我空有一身才学,却要为了所谓的皇权而装疯卖傻。如今,你和梁玉琨争,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八哥……我并非有意将你牵扯其中。”
  九弟诚恳的道歉却是让梁玉珅哭笑不得,“不牵扯?从大哥死的时候,我就已经被牵扯其中了。我本以为,父母亲人会保护我,而我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拜你们所赐啊!我坠入万劫不复,你们也休想就此好过!!!”
  “八……呃……”
  梁玉璟还想解释,八哥却是突然发难。梁玉珅猛地掐住梁玉璟的脖子,将其压在地上。他眼中布满血丝,青筋暴起,明显是用尽了力气。杀虐的欲望逐渐爬上他的脸颊,随着他嘶吼一般的笑声,撕扯着他的五官。梁玉璟抓住韩王的胳膊,用力掰着对方的手指,好得以一瞬的喘息。梁玉珅却是像恶鬼发作,见他挣扎变得更加疯狂。
  实在是挣不开对方的牵制,梁玉璟偏见一旁地上的铁链,他灵机一动,伸手够住那铁链,然后用力砸在“恶鬼”的头上。被打得脑袋一震,梁玉珅眼前一黑,侧身倒在地上。鲜血立刻从头上的窟窿里涌出来,他却是来不及吃痛,起身又要去杀“仇人”。
  挣脱束缚,梁玉璟也不再犹豫,他拿着铁链圈住韩王的双手,冲外面喊着:“来人!快来人!”
  守在外面的狱卒听到秦王呼喊,立刻冲了进去。见韩王与秦王厮打在一起,立刻上前钳制住韩王。杜若紧着护在自家王爷身前,“殿下,您没事吧?”
  梁玉璟却是死死盯着自己的八哥——梁玉珅被人用锁链绑住,却仍用力挣扎撕心裂肺一般地大吼大叫。“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哈哈哈哈哈,你们都该死!!!我化为恶鬼,也要咬碎你们的骨头,喝干你们的血!!!哈哈哈哈……”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留下,与眼泪混为可怖的图案,当真如魑魅魍魉,誓要向他索命。
  梁玉璟直觉得浑身发冷——他的八哥真的疯了。
  劫后余生,方才被狠狠掐住的喉痛火辣辣的疼,肚子里也犯上一阵恶心。梁玉璟几乎是落荒而逃,也顾不上向狱卒交待,跑着就出了禁牢。一出禁牢大门,他便紧着跑到一棵树下,扶着树干再也忍不住地呕了起来。杜若追着跑出来,见秦王在吐,紧着拿出锦帕给他擦着嘴角。他一边拍着秦王的背,一边急声问到:“殿下,您怎么了?”
  口中苦得难受,想必是胆汁都呕了出来。梁玉璟抓住杜若的胳膊,几乎哀求道:“回秦王府!快回秦王府!!”
  “好好!”杜若不知道他家殿下这是怎么了,只知道殿下现在定是十分难受。他赶忙叫来车夫,扶王爷上车之后,快马加鞭地赶回秦王府。
  一回秦王府,梁玉璟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杜若担心他的身体,叫来医师给他诊脉,他却是拿着砚台就砸在了门上,怒声吼着让人滚蛋。杜若这心里急得慌,可这三更半夜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在书房门口寸步不离的守着,隔一段时间就敲门唤秦王一声,好确定秦王安然无恙。
  就这么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杜若又去敲门,叫了好几声“殿下”也没人应。他心里慌了,紧着叫人把门给撞开。这门却是开了——梁玉璟皱眉看着外面围着的人,冷声道:“大早上围在书房门口作甚?”
  杜若见他家主子出来了,紧着上前好好打量了一番,见着秦王脖子上的淤青,高声叫道:“赶紧着叫医师过来!”
  梁玉璟却说:“叫什么医师啊!把聂馥叫过来!”
  聂馥听得秦王传唤,想着殿下定是有急事,立刻到了书房。“殿下有何吩咐?”
  谁知梁玉璟沉声开口道:“你带上秦王府的府兵,去把燕国公府给本王围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馥妹又是一脸懵逼呢
 
 
第八十章 行刑
  昨晚上下了一场大雪,今儿早上这寒气更重。层层积雪压弯了燕国公府门口的松树枝子,簌的一下砸在地上,留下光秃秃的之感摇摇晃晃。几个仆人正拿着扫帚清扫着大门口的积雪,还没扫出来一片空地,就听得有脚步声急急而来。只见一位女将带领着两队人马奔着他们而来,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将燕国公府团团围住。
  本穿好行装准备进宫请旨处决八皇子的燕琼,刚出了大厅,还没走到院子里,就见着仆人疾跑着喊道:“阿郎啊,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官兵,把咱们燕国公府围起来了!!!”
  燕琼一怔,“什么?”
  此时聂馥却是带着几个侍卫走进来了,她先是对着燕琼行了一礼,而后高声说到:“奉秦王殿下命令,保护燕国公府上下众人,今日任何人都不准离开燕国公府!”
  这话说得燕琼当下明了——什么保护燕国公府,梁玉璟分明是想困住他不让他进宫请旨!
  萧文宇对秦王此番举动很是不满,“聂馥,你可是封狼军副尉!狼首现在要进宫请旨,你阻扰座上,就是违背军令!还不快让开!”
  聂馥却丝毫没动,只是说到:“萧副将说的是,可聂馥也是秦王府的侍卫长。秦王有命,臣不得不遵。今日聂馥带来的都是秦王府的人,不是封狼之人。若是将军当真要处以军法,也请等臣向秦王殿下复命之后再做处置。”
  “你!”萧文宇还要争论,燕琼却是拦住了他。看向聂馥,燕琼问到:“秦王还有跟你说什么吗?”
  “殿下还让让我给您带话。”聂馥抿了抿嘴,“今儿这燕国公府一个人也别想出去,外面的人也别想进来。您武艺高强,要是硬闯出去,殿下就与您断绝来往,再也不见。”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燕琼又好气又好笑——小九真是长本事了,拿着他两人之间的感情做赌注?!!
  可见聂馥那直挺着腰板分文不动的样子,燕琼便也晓得小九这是给他们下了死命令,看来他今日确实是出不去了。可他不出这燕国公府,那今日韩王处斩之事又如何处理?
  ……难道说,小九他想自己?!!
  燕琼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可这秦王府被围了个严严实实,梁玉璟威胁他不能硬闯,他又送不出去消息让人来解围,便只能在厅堂里走来走去地干着急。萧文宇见他心急,又去和聂馥谈判。聂馥却是毫不动摇,说就算是萧副将要拔剑相向,她也不会退开半步。眼看着聂馥和萧文宇就要打起来,阿檀紧着上去劝阻。燕琼直觉得这耳边吵得他脑袋疼,厉声斥到:“都闭嘴!”
  这下他们也不吵不闹了,萧文宇瞥了聂馥一眼,负气转身站回了燕将军身边。阿檀见此,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得跟着蒹葭去厨房熬锅暖身的姜汤。
  要说这亲王府的侍卫也真是被秦王训练的好,一上午都不带动一下,站的笔直守的死严,燕琼就这么干等着坐到了正午。直到正午时候,路行之跑来了。他一到燕国公府的门口,就拿出秦王的令牌,喊道:“秦王有令,立刻离开燕国公府!”
  聂馥这纳闷,怎么又要立刻离开了。可她看路行之手中的秦王令牌货真价实,也不好怀疑,只是问到:“秦王殿下人呢?”
  “秦王殿下回府了。”路行之答到,“聂娘子,秦王殿下正是怕你不信我,才让我带着令牌前来。本将可没有假传王爷旨意的胆子,聂娘子就带人回去吧。”
  路行之这么说也有道理,聂馥便是领了命令,又对着燕琼拜了一拜,而后带着秦王府的侍卫们离开了。
  待秦王府的人离开,燕琼急着上前问到:“秦王殿下如何?”
  “将军且放心,殿下无事。只是……”
  见路行之迟疑,燕琼心下一沉,“只是什么?!”
  “……今日殿下亲自去宫中请旨,处斩了韩王。”
  “什么?!!”
  他当真自己……自己杀了自己的八哥?!!
  “属下也是在行刑过后接到秦王的传信,让臣来燕国公府。”路行之道,“将军,殿下心情不大好,属下让林邵去陪着他回秦王府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他如何能心情好啊。”他那般重情重义的人,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是何等残忍啊!他又是如何下得去的手的?!!
  愧疚之情顿时充满全身——小九……竟是为了我……
  可等他到秦王府,见着的秦王却是眉欢眼笑。他似是早就料到燕琼回来,一见着他便拉着他往厅里走,说是让人准备了琼花酿,今儿可是要与他不醉不归。
  燕琼不晓得梁玉璟怎会如此反常,便看向林邵。林邵偷偷给他使眼色,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秦王这是怎么了。梁玉璟却是看见他们两人在一旁“挤眉弄眼”,立刻没好气地对林邵说到:“林邵,今儿封狼军休沐,你不去陪着小路,在我这秦王府蹭吃蹭喝作甚?!!还不快走!”
  这话阴阳怪气让林邵接不住,他只得紧着赔礼道:“殿下所言甚是,臣这就走,这就走。”走之前他又看了燕将军一眼——将军,您可好好安慰一下他。
  梁玉璟又把服侍的人都支走,这“碍事”的人没了,他也不端着王爷架子了,拉着燕琼的手在桌边坐下。“小琼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讨来的十年陈酿,拿出来之前都用小炉温着,你快喝一杯,好暖暖胃。”
  这般热情,倒是让燕琼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该怎么问,问什么,又想听到怎样的回答。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喜眉笑眼,心里却一定是情凄意切。来的路上他便听街上的人说到,今儿上午秦王在西市口亲自处斩韩王,那可是他的八哥,但是他行刑的时候一下眉头都没皱。现下人只知道秦王殿下手段冷酷,大义灭亲,谁又知道此前他是如何替八皇子求情,又是如何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兄弟?
  燕琼不忍揭开对方的伤疤,又不晓得说什么来安慰对方。只得陪着梁玉璟一杯一杯的喝酒,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些旁里无关的事情。就这样过了喝到了太阳落山,梁玉璟喝得太多,晕晕乎乎地就要倒下。燕琼赶紧扶住他的身子,又去夺他手里的酒壶,“殿下,不能喝了。”
  “不能喝了……为什么不能喝了?”梁玉璟摇了摇头,直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闭着眼拿手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睁开眼又去抢燕琼手里的酒壶。燕琼却是有些急了,语气也带上了三分责备,“小九,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他这一声“小九”却是叫得梁玉璟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软,他眨巴着眼睛看着燕琼,皱着鼻子喏声说到:“小琼儿,我心里难受……”
  看着对方眼睛湿润起来,燕琼内心的那一片柔软顿时也湿润起来。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小九如此悲伤的表情了,就算是少年时期,受委屈也好,受伤也罢,秦王殿下就算是急红了鼻子,也一定咬着牙不让自己落泪服软。然而现在,他却是用着十分悲伤无助的语气,对自己说“心里难受”。一时间自己被对方的情绪淹没,燕琼把酒壶放在桌上,而后伸手抱住了梁玉璟。“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小九,想哭就哭出来吧……”
  温柔清冽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安抚,梁玉璟直觉得鼻子一酸,仿佛心中万般的悲痛都决堤而出。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他想止住,却是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多。最后他只能把脸埋在燕琼的肩膀,把撕心裂肺地哭喊都藏在彼此的身体里。燕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梁玉璟搂得更紧,好似这样就能分担对方的痛苦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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