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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然而八月十五这一天,他在燕国公府等来的,却是秦王殿下被抓的消息。
  小九被抓了?!!
  “是啊!”林邵现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他说:“这我也不太清楚,除了傅相和几位元老大臣,我们这些外臣不在朱凤台,都在偏厅。听着朱凤台那边有动静,还没来得及去看陛下便下旨让我们回去。我觉着不对劲,偷偷去问了傅朝生,他说秦王有难现在被关在禁牢里,让我赶紧告诉你。”
  燕琼闻言,心中忐忑不安,难道说梁玉琨这次要对付的不是自己,而是小九?!!
  他立刻让萧文宇去查,萧文宇找到了宫中安插的眼线,那小宦官把昨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秦王殿下在兄长大婚之日与兰阳郡主在御花园野合,被皇上撞了个正着,皇上大怒,便把他和尉迟文茵都关进了禁牢,连带着杜若,都被抓了起来。
  这话燕琼听起来可一点都不信,“秦王殿下肯定不会做这种污秽之事,想必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只可惜杜中侍也被关起来了,不然我们还能问问他昨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燕琼却是皱眉摇头,沉声道:“事情缘由为何,现在不是首要的。而是陛下亲眼所见,不好商议。况且禁牢那种地方,能活着出来也得活生生脱一层皮,他怎么能受得了?”
  萧文宇道:“不若咱们去请林少监过来相商?”
  “不可,无论事情真假,陛下都不愿声张。圣人心中考量,若是让太多人知道,舆论反复,反而对秦王殿下不利。”燕琼思索片刻,对萧文宇说到:“你叫路行之过来,另外替我送傅相府上一封拜帖,说我今晚去拜访他。”
  “是。”
  半夜时分,本应该是万籁俱静,铁门之内却传来阵阵惨叫。伴随着皮鞭和铁链的响动,听起来十分渗人。白日里落了雨,这禁牢之中潮气更重,铁锈味混着血腥味,侵入鼻腔让人作呕。
  梁玉璟听着牢房之外的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心口闷得生疼,身上被打的口子也疼得厉害。他揉了揉眉心——他已经被关在禁牢三天了。大凉禁牢,关的都是犯过滔天重罪的人,梁玉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关在这里。
  也是,当朝九皇子与自己的嫂嫂野合,话本都不敢这么写,可老天偏偏是给他安排了这样的戏份,还让皇帝看见,怕是嫌他前半生过得太顺畅,非要让他来禁牢脱一层皮才能善罢甘休。不过禁牢之中的刑罚虽然残酷,可那些人还是顾及梁玉璟皇子的身份,下手没那么重,却也是实打实地挨了不少打。不过比起那扒皮抽筋的刑罚,他这些皮肉伤倒是显得甚是轻松了。
  自己身处禁牢,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问那送饭的狱卒,那狱卒却是说:“殿下得着皇子的位置,才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可其他人并不是,您要是真为你的人考虑,就不要再问这么多了。”
  听这话梁玉璟心中更是担忧——也不知道杜若关在哪里,有没有受到刑罚。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陷害自己,那幕后的人是多恨自己啊。
  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把这人揪出来!
  可现在自己却是自身难保,唉……
  “小九,小九!”
  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梁玉璟猛地转过头,他看见一人穿着斗篷站在牢门口,朝自己这边伸着手。梁玉璟一惊,而后放下手中的饭,立刻跑过去抓住那人的手,喜声道:“燕琼,是你?!!”
  “是我。”燕琼一身严实,面上还戴着面具,一看就是偷偷来的。梁玉璟有些担心,低声问到:“你来禁牢可是有其他人知道?只身前来,太过危险,你快回去!”说罢他便伸手去推燕琼。
  燕琼却是抓住梁玉璟的手,沉声道:“我自然是知道危险,才来的。你遭此磨难,我怎能至你于不顾?”
  梁玉璟一愣,“……你已经知晓此事了。”
  “你与兰阳郡主的事情并没有传开,我是见你许久未归,去问了傅相,才得知了此事。便托傅相想办法通融,让我来看看你。”燕琼道,“我来之前傅相跟我说,陛下已经派人对尉迟文茵验明正身,发现她确实不是处子之身了,而且还在长秋殿搜出来了秦王府的腰牌。”
  “怎会?!!”梁玉璟一惊,而后赶紧对燕琼说到:“不是我,你可要信我!”
  见梁玉璟如此焦急,燕琼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声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这害你的人如此卑鄙,竟然不惜污蔑皇室让大凉蒙羞,还玷污了尉迟文茵的清白,必然是想让你永世不得翻身。殿下,此人心狠手辣,你可不能姑息了他。”
  梁玉璟总觉得这话中有话,“你知道是谁了?”
  燕琼迟疑了一下,道:“也不算是知道,只是猜测,所以不敢断言。”
  听燕琼如此谨慎,梁玉璟心中也有所了然——看来真是个大人物。“其实我也有所怀疑,只是不愿是他。”
  “殿下怀疑是谁?”
  “是……总之,你最近警惕东宫,少于太子交往。”
  话到此处,燕琼也自然明了。他看着梁玉璟腕上的伤痕,心里揪得生疼,说:“你放心我定是会好好照顾自己。倒是你,禁牢之中的刑罚严苛,你受不住的。”
  梁玉璟闻言却是一笑,咧着嘴说到:“你看我这一身干干净净的,哪像是受过刑罚的。我怎么说都是秦王,陛下现在还没有审我,他们就算动刑也不敢来真格的。再说了你我生死都经一起历过,难道还怕这些皮肉之苦?”
  “不许说这些胡话!”燕琼却是厉声打住他,“那是你不知道剥皮挫骨的伤有多痛,那是真能要了人命的。我受过的罪,我不想你再受!”
  梁玉璟心中一惊——当年燕国公府的人也都是关在此处,想必燕琼是受了不少严刑拷打,他的父母也因此丧生,难怪他会如此担心。心下一软,梁玉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现在这处境,说自己肯定没事明显就是骗人,可他又见不得燕琼那着急的样子。在心中思虑半天,也只能说:“清者自清,陛下圣明,定会还我清白。”
  燕琼却是摇头,道:“此事非你我所想那般简单,现下陛下压着此事,是因为韦护的使臣还没走。若是他们离开,陛下必定要处理此事。这之前,若不能查清真相,你到时候有口难辨啊!”
  “怎么说我都是皇室子嗣,父亲不会对我那般无情的。”
  “小九,君臣父子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血缘亲情,有时候是抵不过皇家颜面的。若是你信我,便按我说的去做。”
  梁玉璟一惊——做什么?
  燕琼伸出手,掌心里躺着一颗药丸。
  东宫之中,太子正在检查世子的功课。父亲对自己的要求向来严苛,今日让他背的是《上范司谏书》。“当德宗时,可谓多事矣,授受失宜,叛将强臣罗列天下,又多猜忌,进任小人……进任小人……”
  听着梁令羡忘了后面的言语,梁玉琨的面上就带上了一丝冷气,不过他在众人面前说话一直是温和样子,“令羡,为父让你把这书背一百二十遍,你可背够了?”
  “背……背够了。”
  “那为何,还记不住?”
  “我……儿臣愚钝,请父亲责罚!”说罢,梁令羡就跪了下来。
  梁玉琨见他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十分心烦。可又不能当着下人的面骂世子,便说:“没有背住,就得受罚。你就把这书抄一百遍,而后再背给本王听。”
  梁令羡颤颤巍巍地应了声“是”,而后便离开了。太子妃走来,见世子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知道太子又训他了。她端来一碗姜粥,好声对太子说到:“世子还小,他又勤奋,殿下倒也不必如此苛刻。”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况且他是世子,是皇太孙,若是不比旁人优秀,又如何在朝中站稳跟脚?本王的颜面又何从?”
  听太子这么说,李若怀便知道太子心里有多生气——平日里性子再怎么温润,可骨子里是个冷漠的人,你就算是把一颗真心挖出来给他他都不见得怜惜你一眼,自己这人轻言微的一句如何能说动他的心呢?
  想到此处,李若怀心中突生悲伤。可她不敢在太子面前表露,只能笑着说到:“臣妾以后回多看管世子,一定能让他学有所成。”
  梁玉琨嗯了一声,而后接过李若怀手中的姜粥。这时有人来报,说是有要事与太子相商,李若怀便行礼告退,还带走了宫人们。梁玉琨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问到:“何事?”
  那人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了,才起身凑近太子,小声说到:“秦王殿下在狱中昏过去了。”
  梁玉琨这手中的粥都差点翻地上,“你说什么?”
  要说梁翊德可又气秦王做出如此不知廉耻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他也是当真疼自己这个儿子,把他关在禁牢之后也不审问,只是让太子好生看管。梁玉琨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他也是“心疼”弟弟,可进了禁牢的人罪大滔天,他也又不能什么都不做,便交代了狱卒,让秦王受点皮肉之苦,千万不要施重刑。谁承想,自己这九弟竟是身子“弱”到这种地步,打几下就差点昏死过去。这要是传到陛下耳根子,那必定要说他这个做哥哥的心狠。
  等梁玉琨赶到禁牢的时候,太医们早就在牢中围着梁玉璟一圈地给他诊治,又是灌汤药又是施针,各个都焦急的很。而更让梁玉琨惊讶的是,皇后也在。
  “看来这些御医都是皇后娘娘带来的了?”
  “傅相前来探望九皇子,便见九皇子受不住那杖刑,晕了过去。本宫听傅相说了此事,便向陛下禀明,而后带着御医们过来了。”
  李莞珍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可却是含了好几层意思——看来陛下已经知道了梁玉璟受刑的事情,而且陛下既然允许皇后前来探望,怕是也关不住秦王了。
  呵,真是一手子好计谋。
  纵使心中有所思量,梁玉琨面上却还是显露担忧挂怀,他紧着让跟来的医师帮着御医救治秦王,而后忧心忡忡地对皇后说到:“是我的错,我若是多来看望,也不会让九弟遭此磨难。”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能分出来心挂心他人。但本宫是九皇子的母亲,爱子心切,也恳请太子能多念在秦王是你同胞兄弟的份上,宽厚待他。”
  “他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会好好待他。”
  李莞珍却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然后道:“所说如是,也就少些事端,陛下也当欣慰。”
  梁玉琨心中一怔——陛下是有何顾虑?
 
 
第六十一章 隐情
  人都说骨肉至亲之间最无间隙,可这人一旦有了执着的东西,有些人情世故便不如当初那般简单。纵使是血浓于水,也只当是一腔热血付诸东流。
  人情儿归,人情儿归,翩翩蝴蝶恋花雨。
  人情儿去,人情儿去,零落凋谢无问津。
  ……
  耳边的童谣声十分甜美,却是唱着忧伤的词曲。鼻尖有一丝檀香萦绕,牵着梁玉璟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他一睁开燕,便是陌生的床榻帷幔。许是刚清醒,他的头还有些晕——燕琼给了他一颗药丸,说是阿檀研制的,可以让人昏睡过去,气息微弱,脉象混乱,就像是中毒一般。他在狱中“受罚”昏倒,陛下知道了肯定要怀疑是不是有他人作为,必然会把他放出来救治。
  只是,他没想到来救他的是皇后娘娘。
  比起秦王眼中的惊讶,李莞珍面上则是淡定许多。她坐在桌前,怀中抱着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女童,笑着问梁玉璟:“九皇子可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啊……并无。”梁玉璟刚要坐起身来,一旁服侍的宫人就要上来扶他。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而后站起来走到李莞珍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多谢皇后娘娘搭救。”
  “哈,我不过是受人所托,把你接了回来。你若是当真要谢,也应该谢傅相。”李莞珍道,“对了,还有那位狼首,燕国公府的燕琼。他可是担心你担心的紧,为了让本宫帮你,他可是在本宫的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不过这孩子也真是的,就算他不求我,以我和燕国公府的交情,又怎会不答应他的请求?”
  梁玉璟闻言一惊,“娘娘与燕将军相熟?”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又是这样轻巧地扯开话题,李莞珍拉着梁玉璟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说到:“你和兰阳郡主之间的事情,陛下还没下令查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傅相在,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如今你可是借了病重的幌子在本宫这里休养,这几日就静养身心,莫要操心这些琐事了。”
  “这……”梁玉璟还想问什么,却见李莞珍又抱起怀里的女娃,笑着说到:“这丫头是本宫女儿的孩子,本宫自己一个人在这凤仪殿实在无趣,便让人把小县主给接过来了。来,秋儿,见过你舅父。”
  那小女童闻言,笑着对梁玉璟甜甜地叫了一声“舅父”。
  “秋儿乖。”皇后明显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梁玉璟也不好再问下去。可他心里总觉得这几个人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若是他不搞清楚其中缘由,这心就静不下来。可自己在这皇宫之中,以现在外面的口风,他必然不能出去——也不知道燕琼现在怎么样。当初自己急着叫对方安心,二话没说就把对方给自己的药吃了下去。现在想来,自己应该问清楚他口中的对策到底是何,可有自保的方法。如今他是从禁牢出来了,也相当于被禁了足,加上听闻皇后的言辞,太子那边必然是受到了陛下的怀疑。本来他们兄弟之间就生出了嫌隙,这下又因他“昏死”之事更是离间,怕是傅仲善那只老狐狸更会趁机火上浇油,让他与三哥彻底对立。
  这下自己是再也不能独善其身了。
  可这日子还得过,梁玉璟不能出皇宫,皇后也不让他与其他人相见。他求了半天,皇后才允得他去看一眼尉迟文茵——自从发生了那件丑事之后,尉迟文茵就被关到了冷宫。梁玉璟从小到大都没来过冷宫这个地方,一踏进去,周遭一阵死沉气息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大院里枯草丛生,尘土积了一层厚,风一来荡起一片灰尘,呛得他直咳嗽。他甩了甩袖子,换得一点干净空气,而后陷入了迷茫,“尉迟文茵在哪间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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