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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喂养的薄情魔王太诱人(玄幻灵异)——泡泡泡泡

时间:2024-02-09 09:19:00  作者:泡泡泡泡
  一样的摆件,熟悉的场景,这是桃灼的院子,他们为何会来到这里?
  “公子,明日,你就要离去了,可有什么需要帮忙收拾的吗?”丫头提灯从侧院里进来,看见姜年行了个礼,恭敬问到。
  这是桃灼的丫头。
  ——想知道我的故事,那两位修仙者便去寻吧。
  姜年脑中赫然想起昏睡前桃灼的话,那现在他们所经历的就是桃灼一年前所经历的是事情。
  他现在是桃灼的身份,那么温淮之是那位拍下桃灼的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丫头仿佛被设定一般,顺从站在一旁,既不会说其他的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就像这丫头是来指引他们前进的路人,要他们完完整整走一遍所有的事情。
  “不用了,退下吧。”姜年应了一声,让丫头下去。
  “是。”
  丫头得到回应提灯向外走去,经过院门时那身影逐渐透明消失,诡异至极。
  姜年推门而入,屋内陈设干净清新,茶桌上也并无甜白瓷的细颈花瓶,屋内也并没有点香,一年前没有点香的习惯,一年后却有了。
  “哥哥,我想现在的情况很明朗了,她想要我们经历一遍她所经历过的事情。”姜年诉说着自己的猜想,温淮之点点头,表示赞同。
  “现在夜很深了,年年快入睡吧。”温淮之将里屋的床榻让给他,自己则选择了外面的美人塌。
  “……哥哥会一直在吗?”姜年绕在里间看了一下出来,里间和外面隔得不远,甚至轻轻一喊就能听见。
  可他如今就像幼崽一般,一点风吹草动足以让他心惊胆怯,毫无安全感,姜年觉得他仿佛回到了少年时的自己,那种深埋在骨子里的心理再次发了芽。
  姜年的脸色一直都有些苍白,从他知道灵力消失的那一刻,情绪便一直不怎么好,甚至于处于恐惧,却也比在任何时刻更加依赖温淮之。
  失去灵力对于年年来说……
  似乎是一件极为恐惧的事情。
  温淮之轻轻揉了揉姜年的发顶,语气温柔而郑重。
  “我会一直在,年年莫怕。”
 
 
第25章 姜年的过去
  “虽然是个瞎子,但容貌甚好,打断腿脚让他乞讨去,相信这副模样赚得了不少钱……”
  这人像破布娃娃一样躺死在这破庙里好几天了,不吃不喝,又不见人寻他。
  老乞丐心中有了数,不知道又是被哪个家族丢出来的弃子,让他自生自灭。
  他裂开一副奸笑的嘴角,一双黢黑泥泞的大手拿起手中棍杖,毫不留情的向墙角姜年的大腿打去。
  “唔……”姜年死咬牙关,闷哼一声,手里却抓紧了肮脏湿疣的稻草,仿佛这样才能维持最后那可笑的尊严。
  他父母早死,而他瞎了眼睛,还废了灵根,被家族残忍抛弃沦落街头,如今是废人一个,还叫一乞丐打残了双腿要去行乞。
  姜年无声的笑了,家族无情,嫡旁分支更是有着天大差别,就因为他是旁支的言灵子而阻挡了嫡子的路吗?
  族里长老一死,那些嫡主人连最起码的真相都不曾查出,便由他自生自灭。
  从一代天之骄子沦落为地上泞泥,他悔、他恨、更多的却是可笑。
  “你这瞎子还笑得出,怕是不正常了,可别白费这副好容貌。”老乞丐皱皱眉,拖着瘸腿的姜年连拖带拽的出了那破旧寺庙。
  昨日刚下了雨,外面路上湿漉漉的,老乞丐看着干净的姜年厌烦的撇撇嘴,一脚将他踹进稀泥里。
  用那棍棒指指点点,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穿这么白净的衣服谁相信你是个乞丐,还不快点给我搞脏些,瞎子就是瞎子……”
  姜年本看不见还瘸了腿,被老乞丐一踹,生扑进那肮脏泥坑里,溅起一身肮脏泥点子,混合着不知名的各种脏水,任由老乞丐对他所为。
  将姜年折腾一番老乞丐又将他连拖带拽弄回那破寺庙,蹲下去不耐烦的教着姜年行乞的路数。
  “瞎子,来跟我学,求求大爷赏点钱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
  老乞丐将不同的话术重复了一两遍,墙角的少年丝毫不为所动,就像哑巴一样。
  “他娘的难不成还是个哑巴……”老乞丐怒了丢了棍棒,一双脏手就要去翘姜年的牙关,姜年本就饿了几天,又被打断了腿,如今的他哪里犟得过那老乞丐。
  “放…放开……”姜年手脚并用想要摆脱老乞丐的桎梏。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姜年的脸被扇到一旁,嘴角血迹留下,这一掌力气之大,姜年只觉得脑袋嗡嗡的,脸上也火辣辣的。
  “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老子好好教你不听,非逼得老子动手。”老乞丐站起来骂到,似乎不解恨又踹上一脚。
  “他娘的爱学不学,饿死你个哑巴……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撑得住几天……”老乞丐一边走一边骂,走到门口拿着棍杖破碗又乞讨去。
  姜年看不见,但听声音那老乞丐已经出去了,他这才动了动手指想撑起身来,腿还没有站定就摔倒在地,手上不知道被什么尖锐物品划到,一阵麻木刺痛,显然一大块皮被扯了下来。
  全身上下钻心的疼痛,灵脉也损坏得严重,干枯、破碎、血色,姜年试着召唤身体里的灵力,一口血腥涌上来,他彻底变成了废人。
  姜年想,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想好好睡一觉,睡过去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可全身地方没有一块好的,他稍稍挪一下位置都疼的要命,哪里睡得着,于是他发起呆,目光空洞的盯着某一处。
  那双曾经被家族视为最晶莹剔透的眸子此时无神、空洞,甚至泛着黑,不知道是什么还在慢慢腐蚀着,每眨一次眼那双眸子似乎便加深一分,诡异荒谬至极。
  外面似乎有细微的声音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下雨了……吗?
  姜年的第一反应是用眼睛去看,后知后觉发现已经看不见了,才侧耳仔细听去,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他能确定外面确实是下雨了,雨还挺大的。
  他好想淋淋雨啊,洗去一身污黑,让他带着他那可笑的尊严死去,也好比在这里被人摆弄。
  “他娘的这鬼天气……”老乞丐的咒骂声从外面一直传入姜年的耳朵,“你这瞎子看什么看呢……”
  老乞丐拧去衣服上的雨水,关上了那扇破旧嘎吱作响的门,幸好这是一场夏雨,落下来并不冷,下得急走得也急。
  老乞丐就坐在那边上,黢黑的手随手擦了擦,拿起怀里的大黑馒头啃了起来,“也不知道啥时候停,耽误老子去要钱……”
  姜年听着老乞丐的话并未做声,他知道老乞丐在吃东西。
  他肚里本就没有东西,此刻听到老乞丐的动静竟觉得饿了,姜年抿紧唇并不动,他就算饿死也不会去讨要他的食物。
  ‘咕咕咕——’
  姜年的肚子响了,老乞丐转头看过去,“老子还以为你能坚持多久呢?来,把老子刚刚教你的话说一遍,老子就分你半个。”
  姜年紧抿唇,一声不吭,直接闭上眼靠在那墙上,一副谁都不理的样子。
  “呵,有骨气。”老乞丐嗤笑一声,继续吃起馒头,也不管姜年罢。
  姜年不知道在那屋里呆了几天,他浑身发重,脑袋里面乱成浆糊,肚子已经饿得痉挛,他要死了吗?
  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娘的,可别死了,还指望你给老子多要点钱呢……”老乞丐粗鲁的掰开姜年的嘴喂水喂馒头,姜年呛了几口,才勉强吞下那已经馊掉的馒头。
  他知道,他再也不是那天之骄子的少年郎,他如今只是沦为街头的废人,任何人都可以来踩上一脚,可是他又做错什么了呢?
  怪他挡了嫡子的路?还是怪他无人护着可随意践踏?连最起码的真相都没有资格得知?
  他不甘心,不甘心沦为别人的垫脚石,不甘心就这样无人问津,更不甘心得不到所谓的真相。
  姜年一口一口吃着馊掉的馒头,原来曾经一身盛气凌人的少年郎,在此刻也得向活着而低头,在此刻,他丢掉了自己唯一且可笑的尊严。
  他听见自己说。
  “明天,带我出去要钱吧,我想活。”
 
 
第26章 是夫妻
  “!”
  姜年赫然睁开眼,额间已经渗出汗来,他手指蜷缩,浑身泛起了冷意。梦境不知何时竟勾出了他少年时的记忆,那段不堪回首、腐烂泥泞的回忆。
  梦里的记忆过于真实,让姜年心脏一阵抽痛,却又不得不承认,那少时的他也就是现在的他。
  “年年?”姜年听见温淮之快步走进,一脸担忧的模样,“可是做噩梦了?”
  温淮之轻轻坐在床沿,替他轻柔擦去额间的汗,在晨光照耀下,清冷的脸多了几分柔和温润,那修长的手指碰见只剩下微微的暖意。
  “……”姜年低垂着眸,晨光打下只余出一片好看的深深光影,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段不堪。
  “只是梦到些以前的事情……”姜年蜷缩的手指轻轻放开,低着头的脸上隐在暗色中,看得并不真切。
  温淮之为他挑去汗湿的发丝,顺着青丝往下顺着,动作轻柔小心,他也并没有追问什么。
  姜年轻轻抬头,随即望进温淮之的眼里,语气随意却又有着化不开的浓绪哀愁。
  “哥哥想知道年年以前的事吗?”
  姜年笑得力不从心,湿漉漉的发梢黏着汗珠垂在额前,过分精致的相貌透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绮靡,薄色纱衫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挂在臂弯那。
  温淮之轻叹一口气,语气温柔得要命。
  “年年不想说的,我又何时逼过你。”
  ……
  外面朝旭渐高,转成白阳曙天,院外那颗桃花树与朝霞相映,满空霞绮,曙光瑶灿。
  ‘扣扣扣’
  “两位公子,门外的马车已经停好了,正在侯着你们去新住处呢。”
  那丫头敲门道,声音大得足够撼动里面的人,似乎确认里面的人听见了这才缓慢离去。
  温淮之打开门,那丫头却站在院门那看着里屋,见温淮之眼神转过,对着他裂开嘴角阴森森的一笑,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随即在那桃花纷飞里隐匿了身影。
  “哥哥怎么了?”姜年关上门,看见温淮之盯着那处地方盯得认真,还以为他发现些什么。
  他早已经换下那一身不合时宜的装扮,好在柜子里有些素色衣物,他随意拿了穿上。
  “并无,只是被这桃花迷了眼。”温淮之自然的牵住姜年的走,并没有将那丫头的诡异说出来。
  “走吧,这梦境还长着呢。”温淮之轻声说着,他牵住姜年的手往外面走去。
  果然,一出了那院内哪还有什么马车侯着,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又是一处院子,看着像似普通人家的小院。
  院子里虽说不上优雅宽广,却也算得上小巧别致、五脏俱全。
  引人注意的是后院墙依旧一颗硕大的桃花树,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倚墙而出,与桃灼院内的那颗近乎一样。
  “那颗树?”姜年轻轻蹙眉,那颗桃花树给他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他正欲过去仔细看看那树,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声音急且重,随即那门一开,进来一位丰腴的老妇人,笑得和蔼可亲嗓门极大。
  “哟可算等到这院里的人了,你们小两口啊可别瞧我这院子小,冬暖夏凉,厉害着呢!”
  “你们住上一年保证不想离开我这院子,对了你们托我问的工事啊我也给你们打听到不少……”妇人自顾自的说,将不少信息托盘而出,她的作用与那丫头一样,是指路人。
  桃灼离开了美人畔,与那人在这院子里住了不少时日。这是老妇人所带来的消息。
  老妇人热情,与那丫头并不一样,絮絮叨叨说着,临走前还热情的让他们过去做客,若不是在临近门口身影消失,只会觉得这并不是一场梦境。
  “所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姜年哑了声,陌生又怪异的称呼让他说不出口。
  “是夫妻。”温淮之接了话,坦荡的回答不禁让姜年侧眼看去。
  这人说得还真是不害臊。
  姜年转了转眼珠子,不过是一场戏,他又何必这般较真,随即软了身子贴住温淮之,勾眸而笑。
  “那哥哥你不履行一下作为夫君的职责吗?”
  “那么,夫人想要为夫做些什么?”
  温淮之将夫人两字卷入念得绻卷而暗哑,他圈住软了腰枝的姜年,配合着他。
  “夫君在明知故问吗?”姜年勾着温淮之的衣带,抬起漂亮的双瞳氤氲起了盈盈的水泽,语气好不可怜。
  温淮之勾起唇角,目光沉了沉,微微俯身在姜年耳边说到:“夫人想现在吃了为夫,为夫当然没有意见,只是在这梦境里……”
  温淮之点到为止,并没有往下面继续说。
  闻言,姜年歇了继续挑弄的火,他也没有喜欢要别人看那场景去。
  “那夫君哥哥可不能忘记这番说辞。”姜年如今虽尝不到那魂力,但有这一番说辞,他倒是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搬来。
  虽然心里对温淮之有些触动,可那一点点的情绪并不能当做什么,世间感情太过薄弱,不过一时兴起的乐子,哪有什么天长地久。
  想到这,姜年心情颇好的直起腰身,尽管还是在这梦境里,但经过刚才那一番,他倒是卸下不少沉重力担。
  “好,年年想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温淮之应着他。
  那颗桃花树唰唰落下花瓣,似乎对着他们的一往情深不屑观看,却又对他们无可奈何。
  “请问温公子在吗?”院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探进来,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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