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只有二十一,现在就一百二十一了?!怎么能比以前大着一百岁?!
意识只活了21岁,身体却是121岁!
是谁!偷走了我一百年的命!!
难以接受!安思在安瑞泽看不见的地方痛苦面具。
刚才还想着安瑞泽比那“老和尚”大几百岁,合着自己也是能比他大上几十岁的人!
人家才不老,老的明明是自己。
“还小着!”
素霜底下的眼角微微扬起,安瑞泽看见安思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一百二十一岁啊!
你的年龄认知和我的年龄认知,好像很不一样。
想到安瑞泽的年纪应该更大!
可安思不好意思问安瑞泽多少岁…虽然他很好奇……
“安圣君,糕点已经蒸好了。”屋外是那个“老和尚”送吃的来了。
不问年纪还好,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再次见到“老和尚”,安思心里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索性自我催眠,直接不看他不去想。
安瑞泽见安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死,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轻拍了拍他的侧腰。
“要睡也吃点东西再睡。”
托盘已经端到床头了,不睁眼不合适啊,安思卷着被子漏出一个头,挑着好看的几个样式吃下。
在安瑞泽收拾他造的饭碗时,安思扛不住睡意,斜靠着软枕睡着了。
一夜无梦。
枝头的鸟叫声将安思吵醒,他下意识寻找安瑞泽,推门便要往安瑞泽的住所去。
这时观慈正从外院的走来。
“安道友,住持昨夜出关,现如今正和安圣君一起在客堂,圣君让我将你带过去。”观慈道。
“劳烦您带路。”
净真大师竟是已经出关了?
“除了净真大师和师叔外,可还有其他人在那里?”
“此去漫雪之境的事宜,除却住持和我以外,还未告知其他弟子,便只有他们二人。”
两人前往客堂,一路上稀稀拉拉的见过几位弟子,白天的景色便不似夜晚的那样阴森。
“唐前辈和郎宫也没有在那里吗?”
“今早我去找过他们二人一趟,但并没有在住所见到他们两人。”
这俩人去哪儿了?昨日他俩的兴致可都不算高,别是出了什么事。
安思回忆起唐画屏的反常,以及他口中的那位故人。
便看向观慈,他好像是知晓那位故人是谁的。
第46章 纠葛
“昨日唐前辈口中的故人,你是不是知晓那人是谁?”
“唐前辈是没有明说,但据我所知……应是释宁师伯。”
这又是谁?
原著中的安思就活到仙门比试最后一场的前夕,知晓的剧情实在是有限。
见安思疑惑的样子,观慈便向他缓缓说起这位师伯的生平。
这释宁大师是近几百年来最有望飞升的佛门弟子。
蝉鸣寺的弟子虽多,大多数是外门弟子和没有修为的普通弟子,直系的内门弟子颇为稀少。
就这代内门弟子来说,也不过三人,另外两位师兄皆是投入红尘,出山历练,只留观慈一人。
释宁大师那辈只有两个内门弟子,还有一人便是如今的净真大师。
净真大师是他的同门师兄,但这师兄当的很没有面子,两人切磋比试时,净真大师从未在他手下赢过一场。
说是蝉鸣寺几百年来难遇的天才也不为过,他虽拜于佛门,却不是个佛修,而是一名符修。
释宁大师的修炼之路仿佛没有阻碍,一路通畅,无论在哪个仙门能有这样的天才,定是要大力扶持的。
可他们的师傅也就是观慈的师祖,并没有给释宁特殊的优待,甚至经常去指导净真大师的修炼。
净真大师许是觉得自己抢了释宁的资源,心生愧疚,加倍的对他好,两人的关系如同亲兄弟一般。
每每有外门弟子替释宁感到不公时,他总会劝解道:“师尊并非偏心之人,这样做总有他的道理。”
观慈语毕。
这也没有提到唐画屏什么事儿啊?
没等他再次开口询问,观慈紧接着说道。
“其实师祖并非不在意释宁师伯,正是太过重视他,想改变他的命数。”观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颗枣,递给安思一颗。
这个时节能有枣吗?
在凡间现处于盛夏时节,只不过仙门一般都有自己的护山结界,会停留在适宜的时节。
“师祖曾为释宁师伯算过八字,算出他命中必有一红尘劫,可没算出具体是哪一种劫难。内门弟子总归要下山历练的,若是硬拦着不让下山怕是会弄巧成拙,师祖便尽可能在寺里磨炼他,让他体会人性的复杂。”
安思心道,所以才冷落释宁大师,让他体验师长的偏心,去羡慕甚至嫉妒自己师兄。
净真大师则完全是一个体谅人的兄长,也一直护着释宁大师,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并不大,也根本不在意。
“就在释宁师伯下山历练的前一年,师祖透支修为,强行再次为他算了八字,这次的范围小了——是情劫。”
观慈说到这里,摩挲着手中的枣。
他转首微笑的看着安思:“你猜为何寺里会有枣树?”
寺里不能种枣树吗?安思被问的一愣,我哪儿知道你们干啥要种!
他摇头表示不知。
“这是释宁师伯为他的内人所种的,别人都不知道,这是我师尊在我小时候,抱着我在枣树下乘凉的时,无意说出的。”观慈凑过来,接近他的耳旁偷偷说。
“那也就是说,释宁大师还是遇到了情劫?”安思拿着那颗枣,随意抛接着。
“是啊,那一年师祖苦口婆心的给他普及了一众男女情事,怕他深陷其中,最后修为尽毁。”观慈说。
“下山几年,释宁大师身边只出现过一个女修,刚开始师祖还紧张兮兮的,可见两人关系也就是君子交,无暧昧不清,也就暂时放心了。”
等一下,释宁大师身边就出现过一个女修,还是志同道合不掺杂任何暧昧的兄弟情!
难不成是想告诉我,是有个男人和他有了爱慕关系?
“你别给我说,最后和释宁大师在一起的是个男人!”安思打断观慈的话,把自己的脑子里离谱的念头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观慈一脸惊讶,停下了脚步,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还真是……!
安思苦笑着,挎着个小丧脸,“那人……不会是唐画屏吧……”
这次观慈更为惊讶了,他扬起眉毛,语气里难有的欢快:“对啊!”
听了半天,原来高潮在这里,在才是两人有关系的地方……
安思吸溜下鼻子,用手摸了把脸,消化着这难得的信息。
这是教会了释宁大师如何防女人,没教他如何防男人?!
“师尊当时没有明说那人叫什么,但见到人时,我就知道他是谁了。”观慈面露骄傲之色。
没想到如此温柔和煦之人,也能露出这样的神情。
“师祖还以为是自己算错了,释宁师伯身边确实没其他女修了。师祖全身心放在师伯接触过的女修上,自然不曾留意过师伯带回来的道友,他就带回来过一个道友留宿,那个人就是唐前辈。”观慈道。
“不过后来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人也不愿分开,师祖没办法就由着他去了,但不曾想两人最后竟生死相隔了。”观慈说着,话语中很是可惜。
阴阳两隔,许是对相爱之人最严厉的惩罚……
这时,一个背影在安思脑海中闪过。
那郎宫呢?
他是喜欢上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
额…寡夫……
这关系将安思绕在一起,那唐画屏怎么后来和那么多人厮混,还有郎宫知不知道他有过道侣……
“你可知释宁大师因何而死?”
观慈沉思一下,反问道:“你知道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战吗?”
这个大战在与安瑞泽闲聊时,有提及到过,不过安瑞泽没有过多解释过这个大战。
安思也就停留在只知晓此次大战,和大战造成了不少大能修士陨落的悲剧。
“知道的不多。”
“释宁前辈是在这次大战中陨落的,师尊说道这里就停下了,每次我追问时,他都敷衍略过,但我个人觉得…这其中是有隐情的……”
这件事中的弯弯绕绕良多,安思凑不到一起,也想不明白。
两人说着就快到了客堂,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这个话题。
“师叔。”安思进门先喊人,语气甚是轻快,一改刚才的深沉。
第47章 漫雪之境
净真大师端坐在对面,他四周仿佛散发着一圈和善的光辉,慈祥的看着这对师叔侄。
刚才和观慈的一番谈论后,改变了净真大师在安思面前的形象。
他不仅是一位爱护师弟的兄长,也是一位和蔼的师尊。
当然,没有说安瑞泽不温和的意思,自家的师叔当然是最好的。
“晚辈拜见净真大师!”安思为了安瑞泽的面子,也不会让自己做那个不敬重师长之人。
“阿弥陀佛,甚好。”净真大师笑眯眯的说,随即又转向安瑞泽,“这孩子,受苦了。”
“此去一行,变数太多,烦请净真大师帮忙。”安瑞泽将自己面前的茶壶推向安思,随手整理了下他凌乱的衣摆。
净真大师思索一下。
“我初步想了一下,让观慈陪你们去吧,他除了仙门比试,就没有下过山,就当是去历练了。”
这种既能提升修为,也能磨炼自己的地方,观慈一向没有任何异议。
安瑞泽略微思索,“如此也好,可和安思作伴。”
两人三言两语,就这样商定下来。
此行又多了一人。
安逸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安思的内里调理完全,脸色恢复了红润。
只要不用灵力探查他的经脉,是个人都会觉得,这是个被养的极好的小公子。
安思身上一身行头,都被安瑞泽换了下来。
身上都是各种能保命的法器,也不知安瑞泽是怎么搜罗来那么多的。
法器的样式作用只有他想不到,没有不存在的。
出门时,他身上又被罩了一个厚厚的鸦卵青披风。
披风虽厚,但并不重。
“此去一帆风顺,早去早归。”净真大师独自送别三人。
三人未见唐画屏与郎宫两人,便先行拜别净真大师,朝最北方飞去。
到达距离漫雪之境最近的小城时,安思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干冷。
即便修士可用灵力保暖,也不是长久之计,灵力总有枯竭的时候,要保存些体力。
也就观慈在这个地方加了件衣服,安瑞泽是大乘期的修士,这点严寒还不至于能影响他。
“跑那么快也不知道叫上我!”熟悉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唐画屏带着郎宫自上而下,准确无误停留在三人中间。
这人阴晴不定,他又成了先前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可能是知晓了唐画屏的过去,安思总觉得他有些可怜。
“我们也没见到你。”安瑞泽冷漠的说。
“就不知道传个音?你那灵力还要让别人教你怎么用吗?”唐画屏趾高气扬的说道。
这语气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你要是愿意来,都不用我去找你。”
“……”
“可不愿意来,你把解药给我,我立马拍拍屁股滚蛋!”
唐画屏将手伸到他面前,随即换回安瑞泽一巴掌。
“解药不给,其他的你随意。”
“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这徒弟身上的法器基本都是我炼的!你还想赶我走!”唐画屏捂住自己被打的手,追着安瑞泽叫喊,脸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安思环顾了下身上的法器,每一件法器安瑞泽都有叮嘱过它的作用。
唐画屏的不正经,总让人忽略掉他是一名器修,而且是一名世间顶尖的器修。
“师尊……”郎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拉开贴在安瑞泽身上的唐画屏。
几人稍微休整一下,便进入漫雪之境。
这个地方终年寒冷,地上覆盖着厚厚的冰雪,他们是御剑飞行,刚进入时,陆地虽是平坦的,但积雪具体有多深并不知晓。
在前期,靠人的力量或许能勉强走一段距离。
在裂谷之后便又是一个情形,安思远远的就能看见这条裂谷,它不是很宽,却深不见底。
安思终于知道为何普通人不能进来了,这里不单单是严寒,裂谷后面都没有供人走的平坦路段,满是崎岖不平的雪山。
简而言之,不会飞不行。
没有修为的人莫说裂谷过不了,都不可能扛过这刺骨的寒风。
身上几件衣服都是御寒的法器,最外面的披风除御寒外,也可抵挡攻击。
飓风疯狂刮卷着,安瑞泽和安思在一柄长剑上,后者紧紧抓着师叔的衣袍。
又一阵飓风袭来,他把头靠在安瑞泽的后背,怕把自己刮跑下去。
“安瑞泽!先下去!”唐画屏指着下面一处避风的洞口,飞了过去。
洞口被冰柱挡了大半,郎宫凝诀,用灵力劈开冰柱,整个冰洞幽暗,他抬腿便要进去。
“着什么急!”唐画屏一掌拍在郎宫的头上,呵斥他不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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