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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传音将安瑞泽叫过去,不过是唐画屏被打晕了又醒。
本来他脑子就不好使,郎宫怕再打下去,将唐画屏在打的成个不能自理的智障,便寻安瑞泽请求安神效果很好的汤药。
即便安瑞泽脸黑着,也是立马就赶了过去,果不其然,一进郎宫的屋门,就听见唐画屏响彻云霄的叫声。
安瑞泽本着速战速决,不浪费一刻,在唐画屏正张嘴叫唤的时候,喂猪般塞下一棵药草,连熬制成汤药的功夫都没有。
他随手丢下剩余的药草,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连郎宫的道谢都没听见。
安瑞泽一出地道,就闻见空气中那股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的味道。
不过他没多想,就已经看见安思靠在床头的背影。
从他的角度,完全可以看见安思搭在床外的腿和靠着床头的手臂……
“思思~”
安瑞泽心情舒畅的走过去,全然已经忘记,刚才他去郎宫住所,刚蒙在眼上的素霜未摘下。
等看清安思以后,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平生头一次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回来了…唐前辈有事儿吗?”安思的声音懒懒的,他坐起身拉过安瑞泽衣衫,让他坐到床上。
“没……就是……他睡着就好……不用操心……”
安瑞泽说话磕绊,等安思摸上他眼上的素霜,他才意识到这个没摘,差点儿就露馅了。
“你怎么都不摘?这个又不舒服,每次都是我帮你!难不成你不想多看看我……”
安思最后的这话明显带着醉意,他跨在安瑞泽的身上,安瑞泽闻到比先前更加浓烈的味道。
这是……
缥酒的味道!!
“思思,你刚才干嘛了?”
那酒不是在嘉乐斋吗!以防万一安瑞泽还是先问了问。
“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不想多看看我!你一直都是蒙着它!!”
安思扯着素霜将它扔到了床里侧,嘴里喋喋不休质问着安瑞泽。
他早就想问安瑞泽,在喜欢他时,有没有真正见过他的样子,会不会真正见到人之后,心里有落差感。
要不为什么对他的身体,那么没有热情……
“只是习惯了,而且我更喜欢你帮我摘下或者戴上去。”
安瑞泽轻声在他耳畔说道,那声音富有磁性,一下子又点燃安思心里那簇小火苗。
安瑞泽嘴上这样说着,用神识快速扫遍了屋子,果不其然,一个空了的酒坛被扔在屏风后面……
喝了一坛!!!
看着安思在他腿上坐着,有意无意磨蹭出火花,安瑞泽本人心里哇凉哇凉的,他好像意识到安思想表达什么了……
没等他从安思喝了酒这件事中抽离,只听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安瑞泽脑子直接炸了,太阳穴突突突的直跳。
“那你是不是还喜欢这个!”只见安思手里拿着一红绳串的铃铛,在安瑞泽眼前晃过来晃过去。
“你怎么还留着不扔!!”安瑞泽一把钳住他的手腕,情绪过于激动的叫道。
“这是你的东西嘛…我就没舍得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安瑞泽这一声将安思吼的眼眶通红。
要命了!!!
那被发现喜好的羞耻心一下子消散下去,安瑞泽手忙脚乱的哄道。
“对不起,我声音有点大了,但是这个……它…它…它就是……很普通的铃铛,也根本不好看……”
眼见安思还撇着嘴,两手无力的垂在身前,安瑞泽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
“我…我这里有其他的铃铛样的……饰品,你看看你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就戴着,要是不喜欢我就带着你去买…好不好……”
安瑞泽从储物戒中摸出一个木盒,他还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就被安思直接抢了过来,安瑞泽拦都不知咋拦。
在一旁心虚的吞了吞口水……
那…确实是一个饰品,上面点缀了铃铛和几颗相思豆,不过是个脚链……
“给我。”安思直接索要,他往自己脚踝比了比,应是正好。
“你先收着。”安瑞泽无奈只得给了他。
这件饰品他确实是给安思准备的,但又觉得现在的时间太早,给了他不合适,便一直收着压箱底。
“收着干嘛?你给我戴上。”
安思见安瑞泽这会儿都不敢正眼看他了,郁闷更甚,于是便加大了进攻。
他从安瑞泽腿上移到床上,把脚伸在安瑞泽怀里,丝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盯着他。
安瑞泽感觉到了无助,他努力将压制着颤抖的手,心情既兴奋又苦闷,极其复杂。
安思表现的如此明显,他活六百多年也不是个木头,身体实打实的反馈,让安瑞泽不得不正视今天的安思。
根据安瑞泽的视角,他是可以看见安思半褪的衣衫的,安思有些不谙世事,他本不想来的如此之快,可架不住安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拱火!
而且膏脂也还未炼制出来……
本来都快要炼成了,就被一道传音叫到这里,膏脂的炼制只能往后放。
倒不是没有其他膏脂,而是安瑞泽不愿见他疼,就亲自炼制最适合他体质的。
可安思无时不刻不在撩火着他的神经,他可能真的需要其他的膏脂来应急了……
“戴好了,刚开始可能你不习惯,不舒服就摘下。”
安瑞泽试图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让安思主动摘下脚链,然后抱着被子睡觉……
第148章 满眼都是你
不过安瑞泽想多了,安思抬着脚丫轻轻晃动,那表情就不像不喜欢的样子。
“好看吗?”安思又以原先的姿势凑过去,他挤着安瑞泽的脸蹭了蹭,轻轻吻在他的耳垂。
安瑞泽再也不压制自己,他忍不了。
他掐住安思的腋下,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抵在床头。
安思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卡着完全动不了,也使不上力,入目就是安瑞泽那近在咫尺的眸子。
他的心脏仿佛漏跳一拍,那眼眸温和,却带着极力克制的渴望,又有些不舍……
安瑞泽的脸越凑越近,安思靠在床头退无可退,直到两人鼻尖相碰。
“想干嘛?”
安瑞泽的呼吸扫到他的唇角,令他心神一颤。
安思微红的脸颊越发的滚烫,他有些痛恨自己酒后脑子还那么清醒干嘛!
趁着酒劲上啊!
可他最终没有那个勇气,安瑞泽给的压迫感太强了。
安思连话也不知回什么,哼唧一声当做回应,直接把安瑞泽逗笑了。
“我可在给你反悔的时间,你要是不说话,开始后,中间反悔可不给停,一直得给我抗到最后。”安瑞泽最后的忠告。
安思心想,我倒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
他一咬牙,干脆离开床头轻碰安瑞泽的嘴唇,随之而来的,便是暴风雨般强烈的亲吻。
安思险些喘不过气,在交换气息的同时,他下意识睁眼,却直直撞见安瑞泽含笑的眼睛。
那满眼欲望侵入安思眼底。
这是安瑞泽……?
“稍等我一下。”安瑞泽松开压着他的手臂,下床去翻安思扔在地上的衣物。
安思的脑子不够清明,没了安瑞泽的钳制,他的身上轻松不少。
“嗯?”安思挨着床沿趴着,一个手臂垂在床边。
然后他就见安瑞泽拿着一青色的盒子走回来……
“你干嘛拿我香膏?”安思想伸手夺过,却扑了个空。
那香膏他一次都没有用,自己刚洗了澡,身上的药味儿没必要用香膏来遮盖吧……
以前他也不嫌弃啊……
安瑞泽俯身压下,将那“香膏”晃在他的眼前。
“你确定这个是‘香膏’?”
安思一脸茫然,那不是香膏还能是啥。
“你都不问清这是什么东西,就买下来?”安瑞泽嘴角微扬,当着安思的面将它打开。
安思懵懂的细想安瑞泽说的什么意思,直到那膏脂被抹到了不可言说的位置,他才恍然大悟,身形猛的一颤。
怪不得买的时候安瑞泽那么抗拒……
“我以为…和我前面问的一样……”安思弱弱的说。
这时天色将暗,屋内未点烛,床幔早早的便被放下,夜明珠本来围着床内侧,被失神的安思一掌给推到了床角。
整个屋内寂静无比,只有木床在咿呀作响,天地间仿佛只剩了这一出处。
直至深夜。
——
翌日,安瑞泽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他精神头不错,那一夜他兴奋的都没睡,在安思睡着的同时,他盯着人家的侧脸一直看,时不时还轻轻揉一下。
痴汉一般……
他现在觉得人生不过如此!整个世间都是他的……
安思睡到日上三竿,他醒来时正贴着安瑞泽的胸膛,浑身软踏踏的没有力气。
他是一修士,原先还是一药修,这身上很少有头疼脑热的小病,不过这次醒来,他的嗓子连带着太阳穴都是疼的。
身上的疼痛也没好到哪儿去,安思本就红肿的眼睛刚醒来就蓄上了泪水,抬头见到安瑞泽的瞬间,一下子哭出声。
“啊——呜呜——”
他的声音不大,实在是嗓子不允许他那么吼着哭,他能活动的肢体仅限两个胳膊和头。
“怎么了?是不是身上还难受?”安瑞泽轻轻侧身将安思平躺的放在床上,昨夜他已经很注意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有点狠。
“把这个吃了会舒服点。”
这丹药是安瑞泽一早从储物戒中取出的,但安思正睡着,没忍心将他吵醒,只好等着睡醒了再喂。
那丹药的效果不错,但也只是暂时的,安思吃后安静了许多,但这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丝毫没有停歇。
……
有一个词叫做双修,安思在二十一世纪看小说时,也了解过这个方面,这是对两个人都有利的“运动”,尤其是境界低的一方。
所以在没有这一次之前,安思是一点儿也不怕的……
甚至他还想着经过这次后,自己的修炼会不会更快一点。
然而众说纷纷……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真正感受过,才能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或许每个人的体质又有些不一样,不过安思显然没那么舒服……
可怜他在这以后,就过上那种白天不能幸免,晚上逃脱不掉的生活……
……
不等安思将泪擦完,屋外一声巨响将这屋子阵的颤抖。
结界瞬间被安瑞泽撑起,刹那间,屋子的一角被浓厚的灵力冲塌,好在没有波及到两人。
安思身上衣服也没穿,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眼角未干的泪水,满脑子只想着在被人看见之前不要是光的!
“不要慌!没人可以进的来,也看不见!”
安瑞泽套着两道结界,外面的人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屏障,想见人只能将屏障打破,但外头也没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谁会在外面啊!大清早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安思系着里衣的衣带,床幔没有全部撩开,他不知道现在已是午时,急得衣带都系错位了,但他来不及重系,就将外衣穿上。
安瑞泽倒是不慌,但是安思慌啊!
他一直在帮安思整理衣物,自己就穿了条亵裤,啥都没有!
这大白天的不有伤风化!
“我可以自己把这件穿好,你快把你的穿上!”安思急躁躁的说。
“你里面的衣带系错了,这样鼓着个结不舒服。”安瑞泽将他身侧的衣带重心系上,抚平了上面的褶皱。
外衣的宫绦还没系上时,安思就已经光脚从床上跳下来,一股脑儿把地上的衣物塞在安瑞泽的怀里。
第149章 绝非常人
安瑞泽也光脚下床,伸手就要接过宫绦帮他系上。
“我自己会系,你先穿着中衣!”安思见安瑞泽无动于衷,声音尾调不自觉的抬高,他都想给安瑞泽一巴掌了。
安瑞泽下床就被吼,委屈巴巴的慢慢将衣物往身上套,想让安思帮着穿又不敢。
安思受不了他磨叽的劲儿,从团着的衣物中找到外衣,顺手抖了抖。
“手!……伸手!”安思粗暴的给他套上。
怎么穿个衣服那么难!
两人刚穿戴整齐,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这屋里浴池的那个地方直接被破坏掉了,整个屋顶掀开来,一时间春光大亮,阳光直照射着安思,他才意识到现下的时间确实不早了。
这结界一撤,两人迅速走出屋门,整座宅子被结界所包围着,灵力的余威不会泄露波及到周围的凡人。
只见一群承影阁的弟子将郎宫围着攻击,外围是正在看戏的静春山弟子。
“这么多人打这一个!”安思惊恐的说道,觉得那群人好不要脸。
虽然围着的是一群人,但是正处于上风的明显是郎宫本人,他除了脸上带有疲倦以外,身上未有一点伤痕。
反观其他的承影阁弟子,几乎人人带伤,捂着哪里的都有……
“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还不知道发展到了如何境地,观察一番再做打算。”
安瑞泽摁住蠢蠢欲动的安思,两人出来着急,落下了素霜未佩戴,它还不知道在床上的哪处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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