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思一眼就能看破,他一点儿也不老实的坐在安瑞泽蹲着的大腿上,试图挣开他的钳制。
却被安瑞泽一手抓住脚踝,将两脚上的鞋袜全部褪去……
安思:“???”
这屋里就算有避尘珠的存在,地板上总有时间长久落下的污垢,安思可不会光着脚在这里乱跑。
他两脚翘起,一脸疑问的看着安瑞泽,怎么还带给人脱鞋的!
你把我外衣都给脱了吧!我保证钻你怀里别人拉我都不出去!!
安思气呼呼的,只能老实被安瑞泽端走,他还瞟了一眼地上的鞋袜。
就见安瑞泽将那鞋袜拿在手上,坐到凳子上后,鞋袜特地放在了凳子后面,安思坐在他身上被搂着,想够也够不到。
安思见此状轻哼一声,下巴搁在安瑞泽的肩膀上不去看他……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不过片刻,被屋门外强力的敲门声打破平静。
那门哐哐作响,跟赶着去催命一样。
“安瑞泽!!!”逍遥娘子的声音。
“听见了!”安思答道。
这敲门声响的让他心里慌张,只见安瑞泽已经黑了脸,他抱着安思根本没有想开门是念头。
直到安思提醒了他下,将桌上的素霜重新缠在他的眼睛上,安瑞泽才认命般,将安思放在凳子上去开门。
开门之后,安瑞泽扭头重新回了里侧,连听逍遥娘子说什么事情都空都没有。
“?你开门来了?”逍遥娘子见安瑞泽开门还有点惊讶,不是安思回应的吗!
可安瑞泽没有理她,她被无视了一番,只得跟着安瑞泽朝里处走去。
两人来的太快了,安思不过刚套了一只袜子就被迫停下了手。
两只脚也不顾袜子穿了没,直接往鞋里塞。
“乐瑶前辈有何事宜?”安思见安瑞泽自顾自在自己身边坐下,只得充当门面,与逍遥娘子交谈。
“这个……不是我有事,是唐画屏!”逍遥娘子见到安思的时候,就把这几天一切都违和感都想通了。
“他喝那个镇定的汤药已经不管用了,现在思维混乱,并且差的太厉害,郎宫忙的连传音的手都腾不出,我恰好经过,就来找你们了!”
上辈子是欠他的吗!怎么又是唐画屏!
安瑞泽闭了闭素霜后的眼睛,都想用束灵绳将唐画屏五花大绑捆起来!
“前辈传音过来便可,无需多跑一趟。”安思体贴的说。
“无妨,我可不想让唐画屏打到我,跑一趟也乐意。”逍遥娘子一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安思、安瑞泽:“……”
“我们走吧!”安瑞泽起身对安思说。
安思刚想示意他自己的鞋还没穿好,就听到逍遥娘子说。
“你自己去就行!没必要带着他,他在哪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容易被唐画屏打!”
逍遥娘子仿佛看不到安瑞泽那黑如锅底的脸,素霜后的眼神像是要把逍遥娘子给剐了般。
不过逍遥娘子说的不错,唐画屏还不知道又是个什么情形,带着安思真的有可能被误伤。
第152章 似曾相识
最终安瑞泽一人带着戾气飞速走出屋门,心里问候了唐画屏祖宗十八代!
屋里就剩了安思和逍遥娘子两人,不免有些尴尬,安思努力用衣摆掩饰着两只没登上鞋的脚后跟,露着局促却不失温柔的微笑。
心里想着。
安瑞泽!你丫把我鞋穿上再走!
随后又望了眼,一点儿都没挪动屁股起身的逍遥娘子。
这逍遥娘子怎么还不走啊!她要等着安瑞泽回来吗?!
“前辈还有何要事?”
安思被逼无奈,他在看逍遥娘子的同时,人家也一直盯着他看,把他看的头皮都是麻的。
就见逍遥娘子没多说什么,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往下,安思将脚往后一挪。
逍遥娘子撑着脑袋朝他侧身,正好能看到他下半身的脚。
安思第一次感觉自己被冒犯了,他收了脸上的笑容,没等他下逐客令就听见逍遥娘子说。
“你和安瑞泽在一起了?”
逍遥娘子虽是疑问,却用陈述的语气表达,她没有惊讶,仿佛看透了一般。
“你脚踝的铃铛是安瑞泽给戴上的吧!”
安思原本还不知如何回答,一听这话他立马就警觉起来。
“你怎会知晓?这…也是我同意了的……”安思连敬称都没带,他还欲说什么就被逍遥娘子直接截断。
“打住!!只是我猜的而已,我觉得这东西不应是你能戴上的,那就只能是安瑞泽干的。”
逍遥娘子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似是不想听下去,然后叹了口气重新说。
“你把鞋穿上吧,想必也是安瑞泽脱的……”
反正也被她知道了,安思压下微红的双颊,两手快速将鞋子穿上,只有一脚穿了袜子,另一脚的袜子还在鞋里塞着。
他也不想全部抽出来重新穿了。
“前辈怎么知晓?”安思变相答应两人在一起的事实。
逍遥娘子面朝他一脸生无可恋,凉凉的说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一样……”
沉默片刻,她又补充道。
“你俩中间的气氛,和之前唐画屏释宁在一起的气氛一样……而且和你们单独在一起,都会让我感觉…异常窘迫……”
安思:“……”
那不就是尴尬吗……
逍遥娘子自己都很无语,怎么在一起都不带告诉别人的!
你俩在一起办点儿事,受点委屈受个伤!然后在一旁打情骂俏!留着我一个人在这儿很好玩儿吗!!
“我们…在一起没那么长时间……”安思弱弱的说。
“哦……”逍遥娘子冷漠的回应,心里给安瑞泽翻了个白眼。
两人中间一片寂静……
随后感觉安瑞泽快要回来了,逍遥娘子起身要走,安思也跟着站起,想要送她到门口。
逍遥娘子看着安思还单纯的眼神,语重心长的去提醒了他。
“你还比安瑞泽小的多,不要什么都听他的,也不要去崇拜他,你要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诉求,不想做的事就去拒绝。
可别被他哄一下,说几句好听的,就什么都答应,什么都给了……”
这在现代也是谈恋爱很好的忠告了,安思由衷感谢,但他还是给安瑞泽解释了一句。
“他一向会询问我的意见,没有过逼迫……”
逍遥娘子:“……”
她有意无意看向那个系着铃铛是脚,这安瑞泽是给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会给这孩子下毒了吧……
“师叔一向清心寡欲,这…这是我拿着铃铛,引诱他来着,不关他的事……”安思面红耳赤,连忙解释。
逍遥娘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安思,有些心疼这个瓜娃子……
“你觉得安瑞泽身边时不时跟着一个唐画屏,他知道的能少吗……”
安思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他的脑中飞速闪过安瑞泽昨夜的所作所为,僵在原地,一瞬间醍醐灌顶。
言外之意,也就是说安瑞泽不光不清心寡欲,而且还会的很多?
他想起自己一走一响的红绳铃铛……
谁会把这样的饰品带身上,在床上给自己的伴侣啊!
这不妥妥的证明了安瑞泽会的绝对不止一点点,他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那他干嘛之前对自己的暗示视而不见!!
逍遥娘子见安思回过了神,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临走之际给安思加了把助燃的火。
“这个宅子以前经营的你也清楚,还抱着郎宫的时候,安瑞泽就是在这个宅子帮着照看郎宫的,那夜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不会碰到点儿呢?”
安思满脑子都是安瑞泽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而这里又是烟花之地,他见过的恐怕比自己二十一世纪通讯设备上的还要多吧!
——
另一边,安瑞泽不过刚到郎宫屋子的门口,一柄短剑就擦着他的衣角,从窗户飞出。
“松开我!我得去把这几日修炼的成果拿给师尊看!”唐画屏咆哮道。
“你去哪儿找你师尊啊!”郎宫无奈道。
“还能去哪儿!承影阁啊!”
屋里吵吵嚷嚷,安瑞泽推门而入,一把长剑直朝门面刺来,被他一招化解。
“安瑞泽?你怎么来了?”
刚才那剑就是他掷出的,倒不是故意想伤了郎宫,单纯就是拿出自己的威压吓唬他。
“还记得我?”安瑞泽挑眉,还以为他不能正常交流。
“安圣君,他是时好时坏,别看还能交流,但是控制不住他一直乱动的身躯。”
郎宫吃力的钳制着他的上半身,稍微放松一点,唐画屏就逮着机会挣脱,围着屋子横冲直撞。
唐画屏对着安瑞泽喋喋不休,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另外两人就不理他。
“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是用束灵绳捆住他,限制他的活动范围。
第二个还是给他吃点汤药,但时间一长,这些汤药的效果肯定会越来越差,直到他自己免疫。除非……”
安瑞泽捏着下巴卖了个关子,似乎在思考另一种方法的使用是否合适。
“安圣君您说吧!这些法子的后果我会自行承担,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
唐画屏一口叼住了郎宫发冠上垂下的流苏,将发髻扯得歪斜,哪里是一个成年人的做法。
第153章 易主
“可给他下毒,解药你拿着,晕死过去后,靠自己基本醒不来……”安瑞泽报复式出了个馊主意。
郎宫听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一不留神唐画屏朝安瑞泽撞来,被安瑞泽拧住手腕跪倒在地。
“你们在说什么!”唐画屏听的懂,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理解自己所做有何不对。
郎宫不想拴着唐画屏,可汤药伤身,正当他想拿出束灵绳时,安瑞泽打消他的顾虑。
“下毒虽也伤身,但次数不会太多,几乎不会酿成大碍,束灵绳捆着他,他照样清醒,难免将自己弄伤。”
安瑞泽用灵力压制唐画屏,他才老实了点,等郎宫松口后,他摸向腰带的细针,刺向唐画屏的后颈。
几乎没有给郎宫反应的时间,唐画屏已经迷晕在地,郎宫想接他身躯的手扑了个空。
“红色瓶装里面的是毒针,蓝色瓶装里面的是解药,见效很快,谨慎使用。”安瑞泽递给郎宫两个小瓷瓶,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唐画屏这样疯下去不是个好的征兆,不能老靠着药草镇定,这样下去迟早变成个傻子,看来还是得研制丹药,要不然傻了也是个祸害。
安瑞泽这样想着,便到了房门口。
屋里传来一声声冷漠匀速的切菜声,菜刀剁在菜板上的碰撞,让这个没有厨房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惹人注意。
“思思?”安瑞泽不安的唤了一声。
安思正背对着他,在那张他质问醉酒一事的桌上切着什么。
听他来了后,均匀的切菜声停,安思面无表情的拿着刀转过身,菜刀很自然的被他环到胸前。
“回来了?正好,我不想切了,就这样拿着随意吃吧。”
安瑞泽定睛看去,那桌上的是切成稀碎的灵果,他心里一阵发怵,抬头就见安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思思,怎么了吗?”
“没怎么。”
先前自己走后留下的只有逍遥娘子一人,安瑞泽赶忙传音逍遥娘子,询问在自己离开期间给安思说了什么。
可逍遥娘子只说了句“好自为之”,便没了音讯。
“如今没了人的监视,我带你去城里的酒楼吃饭吧。”
“你倒挺了解这个城!”
安思话里有话,被安瑞泽听了出来。
“我曾经在这座城待过一段时日,而且这座城的变化不大,可带你四处逛逛。”安瑞泽道。
“那你在这座城待着的时候,就是在这儿住?”安思将菜刀插在菜板上,询问道。
“嗯……”
这一声极低,说的很不确定。
“这是个烟花之地,你住在青楼如此长的时间!”安思忿忿不平,一脸的不可置信。
“思思,你误会了,郎宫还是婴孩时,我在这里借住,只是图方便,为了照顾他而已。”
安瑞泽皱起眉,他仅是借住于此,和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有本质的不同。
若是安思还要误会,他就只能想办法让唐画屏脑子清醒一点,亲自给安思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你在这里待那么长时间,……床…床笫之事不应该什么都不知晓……”
安思说着语调便轻,但依然梗着头,一副质问的姿态。
这话题跳脱的太快,安瑞泽也是愣怔一瞬,然后才想起来自己以前对安思的克制,在安思眼里变成了禁欲且不解风情的老狐狸。
安瑞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解释,安思见他不说话,又是害羞又是郁闷的扭头就走,却被安瑞泽眼疾手快直接拉入怀中,他无奈的长叹口气。
“这事没有很好的安抚…会伤身,而我还未调制出膏脂,用别的东西怕在感染,你也会多几分痛楚。”
“那你怎么不给我说……”安思脸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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