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英睫毛颤了颤,有些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沈容栖,沈容栖开口道:“放了他们吧,求你了顾英,我不走,我哪里我都不去,你放过他们吧顾英,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一辈子留在西畴,我哪也不去。”
顾英沉默两秒,将沈容栖扶了起来,给他揉了揉膝盖,然后拿过小祈的弓箭交到沈容栖手里,语气淡淡的,“用这支箭,杀了他们俩个其中一人,另一人,我就放过。”
“顾英,不行。”
沈容栖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他没接弓箭,只是拉着顾英的一只手不松开,像一只无助的小猫,“顾英,我求你了。”
“你别求我,我给你选择了,我是陛下亲封监察司总尉,在其位谋其职,我要为那些被女杀手杀死的朝廷重臣申冤。”
“顾川止,”沈容栖嘴唇都在发抖。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顾英叹口气,将弓箭重新给了小祈,语气很轻,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动手吧。”
“不要——”
沈容栖猛的瞪大眼睛,下一秒就见小祈拉弓射箭,一箭从程妖妖左侧肩膀上穿了过去,若不是姜文洲及时推了她一把,那支箭射穿的就是心脏了。
程妖妖脸色煞白,站都站不稳,被姜文洲扶着。
沈容栖反手要去夺小祈手中的弓箭,被顾英抬胳膊拦下了,顾英眉宇之间透着阴霾和戾气,扭头语气不善道:“下一箭再射/偏,就自行剁了手指滚出监察司。”
小祈的脸色瞬间白了,满脸紧张难以遮掩,他深呼吸一口气,正要再次拉弓射箭的时候,腰间佩剑忽然被人抽出。
沈容栖手里握着那把长剑,剑身直接横在了顾英的脖子上,
在场人都愣住了,顾英眯了眯眼,侧头看着身边猫儿一样的沈容栖,紧接着瞥了一眼脖子旁的锋利剑刃,不怒反笑。
“好,好。”
沈容栖一颗心都是悬着的,拿着剑的手在不停的发抖,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放了他们。”
在场人没人动一下,姜文洲和沈容栖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他明白了沈容栖的意思,背起程妖妖一点一点绕过监察司的人和刀往外走。
顾英突然笑了一下,沈容栖和他对视上,恍惚间看到顾英眼角有星星点点晶莹的东西。
“沈容栖,你可否记得,你当初说,你永远不会背叛我。”
沈容栖的手微微一抖,顾英脖颈上便划出了一道血痕,他吓了一跳,急忙离远几分。
“沈容栖,你说过,你会站在我这一边,不管出了什么事,都站在我这一边,哪怕我是错的。”
沈容栖有些慌了,但姜文洲和程妖妖还没走远,他不能表现出任何慌乱出来,事已至此,他没退路了。
“沈容栖,你说的话,当真一句也不可信。”
两个人在月夜下对视着,沈容栖看到,顾英眼角有泪,他的心好难受。
余光瞥见姜文洲和程妖妖身影消失在远处,沈容栖身体晃了晃,立刻将长剑丢在一边,抱住了顾英。
“顾英对不起,顾英对不起。”
沈容栖被顾英推开,随后就见顾英神情落寞,转过身缓缓走着,监察司的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小祈追了上去,只可惜还没跟上几步,就被顾英赶了回来。
“都回去睡吧,谁也别跟着我。”
小祈一脸无措的回过头,检查人众人也没了办法,收了刀低头不去看小祈,小祈视线和沈容栖对上。
沈容栖抬手擦擦脸上不知道何时流下来的泪水,跟上了顾英,一跟就跟到了总尉府主院。
屋内没点烛火,顾英立在黑暗里低头揉了揉眉心,沈容栖从顾英身后抱住了他,侧脸贴在他的背上。
“顾英,对不起。”
“松开我,”顾英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他试着挣了一下,却被沈容栖抱得更紧。
“顾英我亦心悦于你,”沈容栖哽咽着开口道:“剑指向你,痛在我心。”
黑暗中传来两声轻笑,沈容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英扯着胳膊按在了案桌上,桌上东西悉数扫落在地,月光微弱,他看不太清顾英的表情,只知道顾英很急,扯掉衣服后用力将他的腿分/的大开。
第七十四章 反目成仇
顾英很急很凶,但是沈容栖没反抗,整个人乖的不可思议。
两个人从案桌上到了软塌上,最后是地板上,沈容栖嗓子都哑了,咬牙忍着没反抗,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被放过。
他趴在软塌上,浑身没劲,累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顾英穿好白色里衣,半跪在地上收拾被扫落的折子。
沈容栖原本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半眯着眼睛看顾英,直到看见顾英转过身眼神阴戾盯着他,手里还握着那道和离圣旨的时候,沈容栖双眼猛的瞪大,瞬间半分睡意都没了。
顾英走到沈容栖面前,蹲下身和他平视着,将印着顾老夫人私印的圣旨在沈容栖面前摊开,一双黑眸犹如寒潭。
沈容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下巴被抬起,顾英微凉的指尖让沈容栖想去躲闪,却被顾英掐着脖子一把按倒在软塌上。
“圣旨是娘给你的?”
沈容栖躺在软塌上,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脖颈上的大掌虽然握的不紧,没有影响他呼吸,但却制止了他的行动。
顾英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软塌旁小桌上的蜡烛,沈容栖这才清清楚楚看见了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顾英黑眸里一片骇人的猩红,嘴角唯一的一抹笑意也在沈容栖长时间的沉默里消失殆尽。顾英咬牙切齿的开口:“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你和娘,一起骗我,好啊,好,沈容栖,我差点就信了你真的心悦于我了。”
“不是的,不是的顾英,我没想走的,那个圣旨……那个圣旨……”
沈容栖突然不知道应当如何解释了,说顾老夫人不信任顾英会放他离开,故而给他的和离圣旨吗。
沈容栖开不了那个口啊。
他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顾英,一遍遍小声重复自己没想走,可是此刻所有的解释顾英仿佛都听不进去。
沈容栖被顾英抱到了床上,胳膊用束带禁锢在头顶,两条长腿被顾英搭在肩膀上,整整使用了大半个晚上的地方此时已经红肿泥泞不堪,沈容栖心脏怦怦跳,小心翼翼问了句:“顾英,你要做什么。”
顾英没说话,从床尾立着的柜子里不知拿出了什么东西,沈容栖垂眸去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顾英手里拿的,是一节堪比小孩手臂的白玉,而那节白玉,正试探着入他红肿泥泞的地方。
已经入了头。
沈容栖惊呼一声,挣扎起来,却被轻易禁锢住,“顾,顾英你别这样,你拿出去,顾英,顾英不要。”
顾英毫不留情的将整根白玉放了进去,沈容栖声音哽咽着,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以及眼角止不住往外流的泪都没能换来顾英的仁慈。
很痛,真的很痛。
沈容栖抽泣着,看着顾英哭,”别这样对我,顾英,别这样对我。”
两人的眼睛都是红的,沈容栖的脸颊被顾英捏住,捏的他生疼,“顾英,别这样对我。”
“那你又是怎样对我的,沈容栖,你又是怎样对我的,”顾英贴在沈容栖耳边幽幽开口:“你和娘一起骗我啊,我的两个最重要的人,把我耍的团团转,你有和离圣旨,原来你有和离圣旨,你随时可以抽身离开,一直舍不得你离开的,只有我一个人啊,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说,你从什么时候想走的,还是从一开始,你就打算离开?”
掐住脸颊的手缓缓挪到了脖子上,然后是沈容栖毫无遮掩身体,顾英流连于沈容栖身上的气息,他拿出白玉,换成了自己的,沈容栖毫无防备,痛的闷哼一声。
像是在马车的第一次一样,顾英对于沈容栖毫不怜惜,这一次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惩罚的,不过一会儿功夫,沈容栖就接受不了,带着哭腔求顾英放过他,他会受伤的,但是顾英并没有。
沈容栖一口咬在顾英肩头,下一秒就被迫松了嘴,声音都被撞散了,沈容栖这辈子第一次体会这种痛苦,不仅心里格外难受,身体还痛的要命,他宁愿自己像曾经一样,面对顾英的暴虐时昏睡过去一了百了。
但是这次顾英显然没想轻易放过他,沈容栖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被顾英扔进了浴桶里,凉水让他瞬间醒了过来。
沈容栖从浴桶里冒出脑袋,抬眸看见顾英拿着一盒子银针靠近自己,沈容栖瞪大眼睛,看向顾英的眼神里终于带上了恐惧。
他想后退,却退无可退,只能抱住自己蜷缩在浴桶一边。
顾英立在外面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缓缓开口:“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顾英,你要对我做什么,你想要我的命吗,”沈容栖的声音都在颤抖,浑身发疼发冷,牙齿都在打颤。
顾英勾唇一笑,俯下身揉着沈容栖小巧的耳垂,道:“杀了你,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至少现在不会。”
沈容栖真的很怕这样的顾英,他总感觉下一秒顾英就要弄死自己,他背叛了一个最厌恶背叛的人,所以在被顾英用力拽过去的时候,沈容栖简直就是拼了命的在挣扎。
顾英威胁道:“若是再动,你就别想下床了,信不信把你弄伤弄坏,然后丢到街上去。”
沈容栖停了下来,随即感觉左耳耳垂传来刺痛感,有什么东西穿了过去,顾英微微弯腰,捧着沈容栖的脸,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痴迷道:“真漂亮,真的不想让你离开啊。”
沈容栖在浴桶里昏了过去。
等到他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脚踝上多了一条银链子。
沈容栖扯着那条银链子,银链一段锁在他的脚踝处,另一端连接在墙壁上,不知顾英何时弄上来的,沈容栖心疼的厉害,委屈无处诉说,打算出门找顾英问个明白的时候,一站在地上才感觉到那处的东西。
顾英把白玉又放进来了,沈容栖刚醒过来的时候,察觉到疼痛难忍,还以为是一夜过度使用的原因,不曾想竟是因为这个。
沈容栖顿时感觉更委屈了,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坐也不是,躺下也不是,手足无措的站了一会儿,不得不将手绕到身后,掀开白色里衣下摆,自己将白玉取出来。
但老天爷就好像同他开了一个玩笑,白玉刚拿出一点点,垂云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沈容栖吓了一跳,手一松,一紧张,跌坐在床榻上,白玉瞬间入了最深。
他低着头,痛苦的闷哼一声。
很痛,真的很痛,锥心一般的痛。
垂云试探着敲了敲门,问道:“夫人,婢可以进去吗。”
“不……”
沈容栖的声音弱弱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砰的一声又被关上了,顾英大步走向沈容栖,故意将他按在了铜镜前。
第七十五章 反目成仇
由于白玉的原因,坐下对于沈容栖来说简直就是酷刑,他挣扎着却被顾英死死按住,很快脸颊和眼尾就红了起来。
顾英恶劣的伸出手在沈容栖耳垂处碰了碰,看着沈容栖左耳坠着的红色耳穗,勾唇道:“喜欢吗,送给你的,以后就带着吧。”
沈容栖霎时红了眼睛,不是因为耳垂那里的刺痛感,而是心脏那里的疼痛。
“顾英,你还爱我吗。”
沈容栖话音落下,放在头顶上的大掌一顿,然后瞬间掐住他的脖子,顾英语气冷的不像话,甚至含着怒意:“沈容栖,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一个背叛我的人,有什么资格问我。”
沈容栖张开双臂抱住顾英,把头埋进顾英的怀里,闷闷开口:“可是我爱你,我爱你顾英,我知道你现在生我的气。”
顾英扶着沈容栖的肩膀和他对视着,“那你告诉我,和离圣旨,是谁给你的,娘吗?”
沈容栖嘴唇颤了颤,眼尾泛红,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顾英眯起双眼。拇指在沈容栖喉结处摩挲着,“你不愿意说,那我来说,圣旨是娘给你的,因为她发现你的男儿身,她怕我不会放过你,对么。”
不等沈容栖开口,顾英继续道:“娘去清露寺了,如今,整个西畴,都没有一个能救你的人。”
沈容栖松开抱着顾英腰身的手,哽咽着开口:“非要如此待我吗,顾英,我真的心悦于你。”
“住口,沈容栖,你也配说心悦于我?”
顾英抬起沈容栖的下巴,沈容栖被迫抬起头,撞入一双看似温柔却饱含病态的眸子里,“沈容栖,一开始我不爱你,我拿你当个玩物放在府上养着,后来我敬爱你,疼爱你,恨不得将你周围全部事情都做的面面俱到,可是你呢。”
沈容栖红了眼眶,昂头的时候耳穗晃了一下,左耳处又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你毫不犹豫将长剑横在我脖子上的时候,你可知,我也会心痛。”
顾英脊背紧绷,死死捏着沈容栖的下巴,低着头,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沙哑的笑声,落进沈容栖耳里,恐怖如斯。
顾英忽然掐住沈容栖的腰身将他带到了床榻上,银链子在沈容栖脚踝处绕了两圈,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顾英道:“我们继续昨夜的事。”
沈容栖闻言猛的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顾英,瞧见顾英解开腰带的动作,他吓得一骨碌爬进床的最里面,抱着被子护住自己,连声音都在发颤:“顾英,顾英你别这样,我害怕顾英,顾英我不行,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脚踝上的银链子被顾英握在手里,顾英在沈容栖惊恐万分的注视下,将他缓缓拖了过去,撤掉白玉,一寸寸破了进去。
沈容栖呜咽着,在疼痛里居然体会到了一丝酥麻感觉,他惊异的瞪大了眼睛,口中不自觉出声。
天暗了下来,顾英也放过了沈容栖。
沈容栖虚弱的趴在床榻上,身上旧痕未褪又添新痕,除此之外,脚踝处还多了两条勒痕。
沈容栖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他现在觉得呼吸是个很累的体力活,若是不小心用了力,还会牵扯到伤口。顾英一身黑袍,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
“这么多次,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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