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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王妃他娇软可欺(古代架空)——山郡逢春

时间:2024-02-09 09:43:33  作者:山郡逢春
  沈容栖疑惑的看了垂云一眼。
  “你这姑娘在胡说什么,你是垂云啊,怎么,我记错过你吗。”
  垂云立即热泪盈眶,连手中的红梅都顾不得,直接扑到沈容栖眼前。
  “公子你昏睡了整整半个月,这半月里你只醒过一次,可是却不记得任何人,不记得我也不记得老夫人,更不记得顾大人,问什么都摇头,就坐在床边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愣愣的坐着,大人抱着您您也没反应。”
  垂云说的这些沈容栖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他轻轻哦了一声,然后揉着脑袋下床,结果踏在地上的瞬间就感觉到双腿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快摔倒的时候沈容栖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桌角,身旁的垂云也刚好扶住了他,这才没能摔下去。
  垂云叮嘱道:“公子躺了半月腿脚自然是没有多少力气,稍等一段时间恢复恢复就好了。”
  “垂云,我被顾英关起来的这些日子外面可发生什么了。”
  “公子,我也不知,”瞧见沈容栖有出门的意思,垂云拿了披风披在沈容栖肩膀上,厚重的披风压得沈容栖肩膀难受,他深呼吸两口气,艰难走到梅树下面,昂头看着冬日里唯一的一抹红,突然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沈容栖能够披着重达几十斤的盔甲驰骋沙场。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被披风压得喘不过气。
  “我昏睡的日子里做了个梦,梦见顾英抱着我哭,我很想问问他哭什么,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我什么都做不了,垂云,有时候我就在想,当初我一意孤行跟着顾英来西畴,究竟是对还是错。”
  “公子,这世间凡事,哪有对错之分。”
  垂云说完沈容栖就笑了,他笑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明明你还没有我的年纪大,等过了这一年,我就真真正正二十二岁了,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
  垂云一愣,没再说话。
  沈容栖道:“我深知自己不是顾英的良人,也断不可能成为与他携手一生的人,待他日寻得机会我还是要走的,也许会回来,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踏入西畴半步,到那时在西畴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我怕旁人会对你做什么。”
  沈容栖说的是实话,先帝过世前曾与他说的那番话他是一句也不敢忘记,垂云一个小姑娘离开家乡故土,千里迢迢来到西畴隐姓埋名,又在他危难之际不离不弃,沈容栖在西畴唯一有牵挂的就是垂云了。
  沈容栖怕自己不在了,有人会欺负她,那日顾英随意便踹断了垂云的腿,沈容栖真的是不敢指望让顾英去保护谁。
  “若真有那一天,垂云自会去寻得老夫人庇护,公子大可放心,我手里还有公子赏赐的一大堆金银珠宝呢,就算离开总尉府,我恐怕这辈子都花不完。”
  垂云说着说着就哭了,抬起手去擦眼泪。
  “都说岁岁年年人不同,果真如此,公子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当真与曾经不一样了,我总感觉,与公子见面的次数,见一次少一次。”
  沈容栖笑笑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月天气更冷了,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下来,路上都见不到多少人。
  垂云每日进进出出总是能给沈容栖带来不少新鲜玩意,沈容栖每天就是待在院子里遛遛弯,抱着暖手炉静静地立在门前看雪,偶尔会想起顾英,想他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监察司处理公务,还是出去执行任务,他身份地位都那么高了,应该不会亲自出去执行任务了吧,但也没准,凭借他的性子是不会让手下人去拼命而自己坐享其成的。
  顾英说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当真就没出现过一次。
  彼时顾老夫人来过一次,说沈容栖太瘦了,等明年开春要带沈容栖去寺庙祈福,沈容栖应了下来。
  他一直都没有踏出过这个院子,打心里不敢,垂云鼓励沈容栖什么都不要想大胆往外走,就像打破某个禁咒一般只要踏出门槛就好了。
  可沈容栖就是不敢,甚至自嘲道:“我就是不敢嘛,这一步是真的迈不出去,不得不说他做到了,我只要一想到违背他的命令离开这里,浑身就止不住的发抖,顾英做到了,他想让我在这个院子里住到死。”
  沈容栖是笑着说出这些话的,可他就是比垂云见过的所有人都哀伤,垂云看向沈容栖,眼睛不自觉就红了。
  “公子。”
  “唉,真伤心,又怀念曾经了,但谁的曾经和现在一样呢,我曾经最喜欢红色那种明媚的颜色,最喜欢刀剑握在手心里的感觉,喜欢逗弄府里小娘子,喜欢那家从我幼时就开在都城的面馆,喜欢和姜文州一起去太子殿下的寝宫吃上好的糕点。”
  沈容栖眸色淡淡,“若能回到过去就好了,那晚我会在御书房内亲自抹了他的脖子,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也死了,我也废了。”
  垂云的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
  “别哭啊,”沈容栖笑的直不起腰:“我还没哭呢你倒是先哭上了,一会儿我哭什么啊,这外面这么冷你快进屋哭去,哈哈哈小花猫别哭了。”
  新年夜这天,沈容栖做了梅花汤饼,和垂云一起摆了几个菜就算过新年了。
  垂云道:“不久前老夫人又派人来请了,我都按照公子的意思回绝了。”
  沈容栖打趣道:“有一年新年刚好在打仗,我和那些兄弟们连盔甲都没脱,就只摘了头盔围在一起吃饼子,实不相瞒那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次了。”
  说完,沈容栖给垂云夹了梅花汤饼,“新年嘛,我在哪里都一样,就是委屈了你跟着我困于这个小地方,来,尝尝本公子的厨艺,梅花汤饼好不好吃。”
  “好吃。”
  “就你嘴甜。”
  吃完了饭沈容栖久让垂云回去睡了,他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溜达,最后停在了那扇大门前。
  门前有一道阴影,一低头刚好能从门缝处看见,沈容栖没说话,静静的站在和门外阴影重叠的那里。
  半晌后门外传来顾英的声音,“新年了,容栖。”
 
 
第一百六十六章 谈霏玉屑
  “新年了,容栖。”
  熟悉的声音忽然传进耳朵里,心脏猛地一颤,沈容栖不自觉握紧了拳。
  顾英继续道:“冷宫里的那位今早薨了,知道你不愿让她死后还继续留在这宫墙里,我已经差人将她送回楼兰,一日也不可耽搁,那天是我昏了头,竟一心想要她的性命,对不起容栖,对不起。”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风也大了起来,门外顾英的声音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好似并不存在一般。
  沈容栖还是不说话,顾英就立在门外自顾自的说给他听。
  “萧笙这孩子是越来越优秀了,在我手底下算是彻底混出了名头,叫他袭爵,他不肯,偏要来我这里受苦,我们打趣儿叫他萧小侯爷他还不乐意,还有嘉年,要出嫁了,嫁给了邻国的王子,上次你将她拒之门外后她伤心了大半天,说要绝交,容栖,嘉年挺想你去看她的,唉,都长大了,说实话我不希望嘉年去和亲,也和她说过这件事,但这丫头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心一意就要嫁过去。”
  “我见过一次那个王子,除了那张脸能看以外,实在是没瞧出别的名堂,容栖,我酿了酒,你要不要尝尝去,哦对了,我还种了花,在我们的院子里,等明年天气暖和的时候花就开了……”
  顾英断断续续又说了一大堆,什么监察司的两位兄弟成家了,陛下胞弟从楼兰来信了,说今年不回来,还有他今日吃饭的时候好想念沈容栖亲手做的,说到最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顾英坐在门外笑了两声,声音沙哑了许多:“天气寒凉,竟连我都咳咳咳,容栖,你可要多穿一些,不要贪凉,咳咳切莫不要感染了风寒……”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容栖就猛地打开了大门,一时间四目相对。
  顾英一身夜行衣跌坐在雪地里,嘴角还残留着斑斑血迹,他抬眸和沈容栖对视上,慌忙侧身去挡腹部。
  沈容栖走过去用力扯开顾英的胳膊,一眼就看到了他腹部的伤口,飞镖陷入肉里淋漓了不少血,竟然染红了他身下的一小片雪地。
  沈容栖一张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丢下顾英的胳膊转身就要走。
  顾英拉住他的手慌忙解释:“容栖你听我说,我不是想用什么苦肉计,我只是刚执行任务回来,特别特别想见到你,我发誓绝对不是想带着一身伤过来卖惨,我发誓……容栖我好想你啊,这里被划开很痛的,痛的我都要喘不过来气了,但是一见到你就好多了,容栖,飞镖里有毒,原本我浑身都没力气的,可是一,一想到你愿意见我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顾英你……”
  沈容栖在听见飞镖有毒这句话后瞪大眼睛看着顾英,很想骂他,可眼前人虚弱至极,若是再来一阵寒风怕是就要吹晕过去。
  “你……”
  沈容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骂出口。
  “别赶我走容栖,我真的好想好想你,”顾英眼睛弯弯的,顺势抱住沈容栖的腰,结果下一秒就脱手了,他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半张脸都陷到了雪地里,结结巴巴的开口:“容栖,毒,毒好像蔓延到,到,到我全身了。”
  沈容栖叹口气,弯腰扶起顾英,费力把他拖进了房里。
  **
  “这么晚还让你跑去请大夫煎药真是对不住,赶紧去休息吧,”沈容栖从垂云手里结果药碗,一脸歉意的让垂云回去休息,“先别惊动阿母和其他人,这里我看着就好了。”
  垂云看了床榻上的顾英一眼,只好应下,“公子也早点歇息,明日一早我再过来。”
  “好。”
  垂云走后,沈容栖把药碗放在一旁,看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顾英无奈道:“别装了,赶紧起来把药喝了。”
  “是不是毒素侵蚀了我的骨头,容栖,我现在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是不是快要死了啊,不过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你真是老天爷眷顾我。”
  顾英眼睛泛着红,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眼巴巴的看向沈容栖,沈容栖只好亲自喂顾英喝药。
  “贺妲湘的事,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
  贺妲湘再怎么说也是楼兰来的和亲公主,陛下的第一任皇后,死后如何处理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顾英头上的。他是如何得到了这份差事,沈容栖心知肚明。
  “容栖,”顾英抬手去碰沈容栖的肩膀,结果沈容栖猛地一抖,迅速起身后退半步,顾英一副受了伤的可怜模样,红着眸子再次朝着沈容栖伸出手,“容栖,别躲我,抱抱我,求你了,我好想你啊。”
  顾大人的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沈容栖垂眸看了一眼药碗,叹气道:“若不是我稳住了,这汤药可就都洒在床褥上了,顾英,你到底想做什么,想让我原谅你吗,那么现在我已经原谅你了。”
  “我想让你理理我。”
  顾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趴在床榻上扯着沈容栖的衣角死活不肯放手,“沈容栖,容栖,亭春,亭春……”
  “顾英,你可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和你来西畴,因为你求我,像如今这般拽着我的衣服求我,我记得我当时说‘我跟你走,但从今往后,你不许强行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你能做到吗顾英,如果你能,等这个冬日过去我就和你回西畴,如果你不能——’如果你不能,我就再也不要陪着你了。”
  沈容栖叹口气,“顾英,你我可能,并不是彼此的良人,不如我们各自……你干什么?!”
  沈容栖话还没说完,余光瞥见顾英抽出袖口短刀就往自己脖颈上划。
  他吓了一跳慌忙伸出手去拦,但力气和顾英相比还是逊色了些,沈容栖用两只手才堪堪阻止了顾英自裁,短刀在顾英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脑袋出问题了吧,顾英你是不是疯了,你给我松手!”
  “容栖,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我各自安好,桥归桥路归路,我放你走,但是我实在是无法眼睁睁看着你离开啊,我做不到啊沈容栖,你不在我便活不下去了啊。”
  顾英满脸泪痕,还在用力把刀往自己脖颈上划,沈容栖咬咬牙,喊道:“我不许你死,我不许你死!”
  趁着顾英愣神的功夫,沈容栖把短刀夺过来扔到一边,抬手给了顾英一巴掌,打完之后,整个人都在发抖。
  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谈霏玉屑
  顾英眼神有些慌乱,朝着沈容栖颤巍巍的伸/出手,“容栖,我……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改,我都改,你别哭。”
  沈容栖后退一步躲开顾英的手,嘴上挂着笑,脸上却布满泪水。
  “顾英,我爱你,我心里也有你,从我们彼此不相见开始,难受的并不止你一人,还有我,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吧,你不就是想听我这么说吗,逼我承认我一直都爱你,现在我承认了,我爱你我好爱你,哪怕你羞辱我禁锢我我也舍不得要你死,顾英,从头至尾,我都在爱着你。”
  “你苦苦求我,你觉得没了我活不下去,是因为你算准了我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于自己面前,多残忍啊,我问你,顾英,若是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会追着我沈容栖到阴曹地府吗,你会吗。”
  “我会。”
  顾英毫不犹豫的回答。
  沈容栖愣住了,他从未在顾英眼睛里看见过绝望,以及微不足道的希望。
  这个男人阴狠狡诈,不择手段,原来他也有如此绝望的时候啊。
  不多见。
  “若我死了,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把我……忘了也好,”顾英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可若你不在了,我便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别抛下我容栖,容栖啊求你别抛下我。”
  “……”
  “有意思,有意思,”沈容栖扯着嘴角笑了笑,昂起头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苦笑道:“好好好,我真是完了,我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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