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猛地睁大眼,懵了似的不动了,他知道她是扯的,她们都会一点让男人兴奋的小花招。
帕尔丝怎么可能穿这种妖娆性感的内衣,她的衣服总是规矩的过分,领口系得那么牢,裙摆垂到地上,连根脚趾头都不叫人看见,平心而论她的身材不算好,贫瘠的胸部没料,没长开的少女一个,哪儿够眼前34D有看头。
她的神袍下头,穿的会是什么?
下流的想法一过脑,陈骁的下面就硬了,姑娘惊讶扬眉,得意地凑过来要跟他亲嘴,被陈骁抓着两条手臂扒开。
“没套了。”下头还挺着枪呢,陈骁急急捋了把头发,在姑娘的脸上用力亲了两口,“等我!”
陈骁拉车门的时候,马杜正坐他那辆卫士高高的驾驶座上,意气焕发地把着方向盘:“你怎么出来了?”小子打着手势给他让座。
马杜不喜欢闹哄哄的地方,每次陈骁来,宁可在车上候着他:“你不玩了?”机灵鬼打量他脸上嘴上女人留下的唇印,陈骁哪回来不是主角,不疯到散场不走人。
可今天他的样子有点怪,直愣愣盯着前挡风玻璃上的一束打蔫的野姜花发呆,那是他们上午经过花市,在地上捡的,离水一天,早发黄长锈斑了。
“欸欸!”不小心看了眼陈骁的裤裆,马杜捂住脸,路灯打进车窗,三角区蓬勃地耸了一大团,“靠!”陈骁抓后座上的衣服,朝下头挡。
几枚避孕套掉在车座上,陈骁一个没碰,攥着手控,把车发动,没想着去哪儿,等回神,车已经停在了纳拉扬广场边上。
“这么晚了,神庙早关了……”马杜的手势慢下来。
陈骁没和往常一样揉他的脑袋,隔着几盏朦胧的路灯,他把车窗降下来,风狠狠吹乱头发,把他吹清醒。
他今晚可太没品了,事儿办了一半,把人姑娘一人晾下,下回去WELL,那帮老哥哥可逮着机会使劲膈应他了,该的他。
神庙三楼的灯都已经熄灭,黑黢黢看不清,倒是一楼的侧门开着,亮了盏小灯,两个上了年纪的侍女抬着一大筐东西,往神庙后头的空地走。
“她们干什么去?”陈骁用手肘捅了捅马杜。
“晾衣服吧。”小子的手指飞快地比了下。
追她们看了好一会儿,陈骁突然大叫:“马杜!!!”眼珠滴溜溜转,憋了个坏主意,他勾马杜的脖子,把嘴上的唇印都蹭他脸上,“走!”
吉普车隆隆发动:“带你去吃夜宵!”陈骁那股混不吝的笑又浮上嘴角,“吃饱了,替我办件事!”
第7章 6月23日 坐标:坎帕 天气:晴
光看到三楼房间里侍女的笑脸,就知道谁来了。
陈骁盘腿坐在地上,面前阔气的摆了一地,有一套书、一些食物、还有酒,都是献给圣女JOAAN的,书是全新的,没拆封,封面上绘巴曼达的三大主神,抬头一行巴国文字《吠陀经》。
酒是Raksi,帕尔丝不能直接碰,得侍女用银杯子接了送到“她”面前,所有的供品,圣女都要象征性的尝过,才算收下。
与其说是尝,其实只是抿紧两片粉薄的嘴唇沾一下,真是狡猾,陈骁看着她湿润的唇瓣想,明明没有碰,却比喝了更撩拨人,但他脸上一点没显,反而像个不会掖着藏着的傻小子,用一种比热情更持久的殷切,双手捧一盒进口巧克力,上头漂亮的英文:给独一无二的你。
打开了,整板巧克力,各种形状,中间两颗心形,陈骁的心思太明显,屋里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没一个看不懂的,这哪儿是敬神,分明是小伙在对心仪的姑娘示好呢,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华国人,身上那股率性的傻气,意外不招人讨厌。
翁沙丽走过来,仔细瞧了瞧这年轻人,从盒中挑了一块:“JOAAN。”她轻声提醒了两遍,帕尔丝才用嘴碰了碰。
陈骁还在用热眼神瞧“她”,灼人的眼睛盯她贴上来的嘴,烫得要翁沙丽手上的巧克力都融化,黏腻腻的香甜,留在嘴唇上。
他自己别有用心,看别人也觉得情意绵绵。
巧克力被摆到盘子上,陈骁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心里得意,方形缺了一道角儿,她吃了。
门外不知谁在嚷嚷,突然一阵骚动,侍从和侍女听见了,慌里慌张全奔出去,连翁沙丽都提了裙子往窗边去,没人留意身后的陈骁和帕尔丝。
就是那么一霎,陈骁动了,他跨过供品,近乎冒犯地抓起帕尔丝放在膝盖上的手,往“她”手里塞东西,怕“她”不接受,硬把“她”的手使劲攥在掌心里。
这个时候帕尔丝要是叫上一声,陈骁就完了,可他用一股豁出去劲头,死握“她”的手不放,他押“她”不会这么做,事实上他也确实赌赢了,帕尔丝的睫毛飞颤,手也小幅较着劲,想从他手里挣脱,却并没招人来的意思。
得逞的疯小子,胆子越来越壮:“我叫陈骁,想找个机会告诉你我叫什么太不容易了。”他那么笑,多高兴似的。
帕尔丝的手背绷紧了,“她”没和来敬拜的人靠过这么近,谁敢像陈骁这么嚣张,别说碰,就连不经允许跟“她”说话,都是大不敬。
不经意的,陈骁的大拇指在帕尔丝的皮肤上抚过,水豆腐一样细润的触感,嫩得稍稍用力一点,都能被他给碰坏了,揣着点不被察觉的兴奋,这双一辈子没干过活,被悉心供养起来的娇贵的手,他可算是摸到了。
陈骁拿他那种招人的笑,逗帕尔丝:“你呢,你叫什么?”他当然知道圣女的名字,他就是想听她自己说,听听她的声儿,男的嘛,遇到中意的姑娘,总忍不住要招人家。
他笑得挺耍流氓的,可备不住长的实在好,怎么逗人,笑容里埋着一份缱绻的深情,平生第一回,被一个男人挨着,热乎乎地把着手,那种痒痒,那点心慌意乱,把帕尔丝凡人的表情都逼出来。
她这是……脸红了?还瞪他?
一点不嫌害臊,陈骁意味未尽,规矩松开手,扭头瞧了瞧外边,动静好像小了,赶紧:“这个你拿好,没人的时候再看。”
好好一张纸,被两人捏来揉去,攒出了温度,发了潮,皱巴巴一团蜷在掌心,一跳一跳活了似的。不该收的,应该扔出来,丢在他身上,狠狠警告他,叫他断了不敬的心思。
“真是的,这也太大胆了……”被识破了?翁沙丽看见了?!
手上的温度一凉,帕尔丝不知怎么想的,攥了个拳,在膝盖上放好。
陈骁笑笑,看见了当没看见:“怎么了?”
“神庙进贼了,有人偷东西。”翁沙丽还挺信任这华国帅小伙,头也没回,侧着脸说。
可就是这么个看似可靠的家伙,翁沙丽转身的功夫,突然飞快,带着点少年的顽劣和捣蛋,在帕尔丝脸颊上重重啄了一口。
“人抓着了么?”目的达到,陈骁脚底抹油,挺热心跑去翁沙丽边上,没事人一样张望。
“没有,幸好没丢什么贵重东西。”
手捂的地方,触感还在,滚烫的,扎人的,湿润润钉在一层薄薄的皮肤上,红了。没能忍住,帕尔丝轻轻抬起睫毛,从背后觑陈骁。
这人……和“她”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因为陌生,“她”弄不懂他,连这种叫做羞臊的情绪都是新的,迷茫的,朦朦胧胧,又蠢蠢欲动。
纸上写了什么?
突然间,“她”的好奇万物生长,蹑手蹑脚全醒过来。
第8章 6月23日 坐标:坎帕 天气:晴转阵雨
陈骁没有久留,一方面他深谙追人的分寸,要把握尺度,拿捏火候,急了不行,过头适得其反,另一方面,他还有更挂心的事。
绿皮卫士看着魁梧,可灵活性一点不差,出了纳拉扬,钻小巷一样矫健,拐过弯,在一个阳台爬满三角梅的窗根底下,车门开了:“上来!”陈骁吹哨子,马杜不知打哪儿钻出来,贼头贼脑地上车。
车门才关,陈骁就急着问:“东西呢?弄到了么?”
马杜一口气还没喘顺,可怜兮兮的眼神,憋了天大的委屈瞅陈骁,好半天,才东张西望地把衣服拉下来点,露出怀里抱的一大团。
“行啊你!”也甭管小孩正闹脾气,陈骁死死扣马杜的脖子,夹着他汗津津的脑袋揉了又揉,夸他,“我就知道你能成,真有你的!”
回家的路上,陈骁一路挂5档,因为高兴,还特来事地摁了两下车喇叭,马杜是被他拽上楼的,一到家,他怀里抱的那团东西就脱手给了陈骁。
“这是……”两根手指挑起条花裙,陈骁和马杜,你看我,我瞅你,都傻眼了。
没了刚才的兴奋劲,陈骁手一扬,裙子飞出去:“你下手之前就不看看?男的女的穿的,你分不清?”
马杜缩手缩脚蹲椅子上:“当时有人……”他瘪了嘴,委屈巴巴打手势,“我害怕……”
他以前在兰萨街上混,不是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遇上陈骁给治住了,从此没沾手,突然让他顺衣裳,还是偷神庙的,说不紧张那是心都快蹦出嗓子眼。
“其实……”马杜从地上捡起裙,打眼缝下头偷瞄陈骁,“你……”刚收进去的汗,又从鼻尖冒上来,马杜生疏的,打了个僵硬的手势,“要不要穿上试试……”
陈骁忽的抬头盯上他,这猴崽子说什么呢?他?陈骁!穿女人的衣服?!
“滚滚滚!”从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陈骁连吼三声,撵人出门。
“等下!”猴崽子才滚下楼,就听二楼的窗户开了,花裙子长了翅膀,飞到马杜头上,“把这给我扔了!”
倚着窗,陈骁从窗台的烟盒里摸出根烟叼上,下上掏了掏,没火:“靠!”他挠了把头发,去摸嘴里的烟,指腹蹭过两瓣唇,停住了……
夹烟的手,抵着两片微微张开的嘴唇揉,陈骁的舌头有意无心的,在烟蒂上舔过:“呵……”手指揉过的地方,全是一个吻的余情,“帕尔丝……”嘴里念了一个名字,陈骁笑了。
也许马杜的提议,也没听上去那么糟。
陈骁犹豫要不要叫马杜把裙子送回来的时候,帕尔丝正站在神庙三楼专属“她”的浴室里,脱下长裙。
解开扣子,衣服顺着肩膀滑下两条光溜溜的手臂,然后是裙子,过腰长的发,星空下墨色的溪水一样,在皮肤上,随骨骼的挪动流淌,慢慢露出一双象牙色的,长度和纤细感都很够看的长腿。
帕尔丝比同龄的女孩长得高,16身高就过了170,19停在176上,只是“她”光长个儿,长手脚,身体的其他方面在13那年定了格,从前面看,胸平的,完全分不清小子姑娘。
因为当JOAAN的缘故,“她”不习惯暴露身体,即使只有“她”一个人,也要用手遮遮挡挡,生怕露出点不该被瞧见的地方。
把头发在脑后盘了个髻,帕尔丝光着身子,跨入浴盆,氤氲后头,隐约能看见水面上一双细长的眼睛,眼梢眼尾桃花一样俏的粉色,“她”把脸都藏进水里,好像这样,“她”的脸红就是因为热的,而不是方才偷偷带进来的纸上,用华文和巴国文写的那个名字——“陈骁”。
这个目中无神的男人,真把“她”当女人了。
他要是知道“她”其实是……荒诞的念头一霎掠过,帕尔丝摇摇头,何必吓唬他呢。
哗啦一声,水花拨开了,“她”滴着水,从浴盆里起来,浴室西北角的地方,是个蹲厕,“她”走到跟前,和平常一样岔开腿蹲下,十多年了,“她”已经习惯和姑娘一样靠蹲式位解决问题,即使不用手扶着,“她”也能控制得很好,不会尿的到处都是。
水声淅沥沥的打在瓷面上,隔着扇窗,陈骁听红了耳朵。
他到底还是没有找马杜要回裙子,可憋不住心思活络,在床上扑腾了半天,没管住脚,一踩油门开回纳拉扬。
原先他还讲究个方法,打算换上神庙的衣服摸黑混进来,这条路行不通,他在神庙外头转悠得天都黑了,找着个盲角,终于沿水管爬上楼,也是他运气好,随便扒开扇没关严实的小窗,见的第一眼,就是心心念念惦记半天的人。
陈骁在心里煽自己嘴巴子,姑娘家方便的事那他妈是男人能看的么?!
可越是骂,眼睛就越拦不住往那儿去……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指的就是帕尔丝这种吧,水珠在她的背脊上滚过,匀称的肩胛,腰际线很高,往下衬得屁股又圆又翘,才从水里捞起来的身子白里透红,连下头垂着的小巧的玩意儿,也粉嘟嘟的,瞧着都……那……么……可……爱……
风从窗户吹进来,帕尔丝湿淋淋的背抖了抖,扯下条毛巾匆匆擦干净下身,起身来关窗。
这回陈骁可看清了,直肩膀,没胸的上身,少年般纤细的一截腰,两腿间没毛,当中一个玲珑的肉球贴着腿,乖的不像真的。
“陈……骁……”
头一回听见自己的名字打“她”嘴里念出来,天地都翻覆。
第9章 6月30日 坐标:坎帕 天气:阴
床垫,如浪。
一起一伏,晃得人头晕脑胀。
十来秒,至多不过一分钟,陈骁提脚踹开门,身上挂着个半裸的女人,倒到床上。
木床板嘎吱嘎吱,撞击墙面,撞下层齑粉似的白灰,窗外偶尔驶过的车,车头灯掠进房,把床上两团扭动的身体,发情的动物似的投到墙上。
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陈骁用男人的力气把她翻过去,像尊匍匐的女俑,脸朝下跪在床上。
陈骁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女人几次想转身,都被他掐着后脖颈摁回去,他现在急需来上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谁他妈在乎长相。
他跟折腾一个没有感官的枕头那么的揉女人的身子,听她不知是亢奋还是疼痛的呻吟,汗出来了,淌过眉骨往眼眶里积,视线渐渐像暴雨天里的玻璃一样毛了,恍惚身下高高撅起的那只的屁股,都隔着一层湿气,变了个样子。
3/12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