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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养崽实录(古代架空)——山思

时间:2024-02-11 09:05:21  作者:山思
  周佩棠摇着扇子笑,说:“是王爷今早特地差人过来吩咐的,怕你吃不惯这边的菜。但他自己吃辣的本事你也看到了,哈哈哈哈。”
  此时傅珩已经抱着纸袋朝这方走回来,忽然天空中一声炸响,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只见一大片颜色绚丽的烟花在夜幕中铺陈开来,流光溢彩,如同河汉倾泄九天,炫得人眼花缭乱。
  顾诀没有见过烟火,眼里闪出雀跃,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竟难得地笑了。那笑便落到了傅珩眼睛里。
  旁边正好有个卖烟花棒的铺子,傅珩走过去,买了一把回来。
  “顾诀。”
  顾诀应声转头,一支点燃的烟花棒凑到他眼前,像一束闪烁的星星。
  “新年快乐。”
  人潮嘈杂如川流不息,可是傅珩的声音听起来仿佛近在耳畔,顾诀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傅珩把烟花棒塞到顾诀手里,他的的银色面具被焰火照亮,在光彩簇拥下显得温和而鲜明,如同结了一层初冬的薄霜。
  顾诀眼底波光粼粼地映着他的身影,指尖一抹余温转瞬即逝,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自己的魂魄虚浮,像一场太过明朗的梦境。即便坠落,也能定定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嘁,低幼,小姑娘的玩物……”旁边受到冷落的周阁主抱着手,费劲地咬下一个糖葫芦。
 
 
第05章 活下来再说
  天气渐渐回暖。似乎除夕一过完,人群便又开始忙碌地运作起来。傅珩经常在宫里待到很晚,顾诀很难见到他的面。倒也不是多想见,便整天无所事事地躺在屋顶叼草根。
  宋阿婆忙完了,便搬个小凳,坐在院里一边做针线活,一边晒太阳。旁边小桌上摆着解馋的蜜饯酸梅,总是不一会儿便被某个毛头小子给摸走了。阿婆从来也不恼,吃完就又很快给他添上一盘。
  春光融融太养困意,顾诀拿着前两天傅珩塞给他的书卷翻看,白纸黑字如同催眠咒,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傅珩今日回来得早,瞧见一老一小的悠闲模样,不禁笑了一下。
  “王爷回来啦,饿了吧?老身这就去准备膳食。”宋阿婆说着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拍拍衣摆,便要往厨房去。
  “您慢点,不着急。”傅珩回了一句,又看着房檐上呼呼大睡的毛孩子,恶从心生。
  “阿嚏――”顾诀猛然睁开眼,迎面竟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吓了浑身一颤,脸色都白了。
  傅珩晃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哈哈大笑,面具后的眼睛都弯成了一双月牙。又怕他掉下屋顶,一手拢住顾诀的腰。
  顾诀半晌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似乎要说什么,又抿着嘴不出声。气呼呼地扒拉开傅珩的手,翻身跳下屋顶。像只坏脾气的猫。
  “哟,生气啦?”傅珩跟着跳下来,刚要追进屋,却听“怦”地一声,木门被紧紧阖起。
  傅珩觉得似乎玩脱了,不过他心眼太大,想了想觉得还是吃饭要紧,待会儿再哄。
  啧,小孩逗起来真是有趣。怪不得他哥以前老是拿他开玩笑。
  傅珩心满意足地回房换衣服去了。
  顾诀蹲在门背后,左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肋骨,面色发烫,像有烈火在烤。他缓了半晌才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似要将胸口过度的颤动浇灭。
  拍拍脸,深吸一口气。
  干什么忽然离那么近啊……
  吃饭晚的时候顾诀脸色还是怪怪的,傅珩稍微有了点罪恶感,凑过来说,“我今日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顾诀瞟他一眼,“什么好消息?”
  “你先答应不气了,我再告诉你。”誉王殿下从来不是吃亏的人。
  “……不气了,你说。”
  “真的?”
  “真的。”
  傅珩笑了笑,“太医说你娘的病已经有所好转,神志也渐渐恢复了,你可想进宫去看看她?”
  顾诀闻言抬头看他,“你可以带我去?”
  “当然。”
  顾诀眼睛稍微一亮,露出了一种很收敛的欣喜。傅珩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明天?”
  顾诀点点头,乖得像个长耳朵兔子。
  傅珩暗自叹气,小狼崽子真好哄,以后被人骗去可怎么办哦。
  隔天傅珩就履行诺言,带着顾诀进宫。一路却像个操碎心的老父亲,唠唠叨叨提了许多规矩。大概也早看出来这小子不是什么安分的主,皇宫铜墙铁壁,不近人情,生怕他闯祸。
  顾诀连连点头,心思却早不在这方。兴许少年总是如此,但凡得去新鲜地方,便样样都钩眼。
  傅珩得先去乾坤宫见他皇兄,派了个小太监来招呼顾诀,把他领去偏院候着,还嘱咐要给了茶水点心拴着,才不会乱跑。
  顾诀顶不高兴地看着他。
  傅珩冲他笑一下,转身往主殿走去。
  乾坤宫里植了许多雪松,一个冬天过去仍是郁郁葱葱,像深绿色的云,隔着窗框望便愈发显得青翠。顾诀感觉有些不自在,可能因为是头回来这样的地方,一草一木都生疏得紧,手脚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摆放。
  可是又奇怪,怎么好像在誉王府就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他记不清了吧。
  小太监是个机灵的,看誉王对这小公子看护得紧,便很快端上了茶水和各式糕点。顾诀拿块梨花酥尝了一口,噫,果然没有宋阿婆做的好吃。
  顾诀等了半晌,终于闻见有人来,回头看却不是傅珩。方才那个小太监麻溜地跑近,说皇上要见他。
  “我?”顾诀一脸茫然地指指自己。
  “是呀,公子可快些,别让主子久等了。”小太监一脸诚惶诚恐。
  顾诀心说皇帝见我干嘛,却又想起傅珩叮嘱的话,还是乖乖跟着走了。
  穿过曲折的回廊,顾诀被引到主殿门口。一路走进去,两侧点了许多宫灯,在绣金线的红色帘幕上映出层层叠叠的烛影。大殿尽头坐着一个戴毓冕的人,面色晦暗,却似乎是在看自己。
  顾诀一眼便看到傅珩站在一旁,朝自己招了招手,让他走近。
  “快行礼。”傅珩低声对他说。
  顾诀不是很想莫名其妙给这人下跪,但是看傅珩的脸色严肃,便老实了一点。正要屈膝,只听殿堂上的人轻声道:“无妨。”
  傅珩抬头看了傅霄一眼,“皇兄恕罪,这孩子野惯了……”
  “你呀,越来越拘泥于这些礼数,不似小时候那般活泼了。”
  傅霄说着便走下御座,唇角带笑。顾诀这才看清他的脸,不似帝王相,年纪应该也不大,眉宇间都有些病态,脸也带一抹苍白,显出书卷气。如非那一袭玄色龙袍,几乎要叫人以为是位文弱的书生。
  傅霄走近他:“你便是逐知捡回来的小孩?”
  顾诀点点头。
  傅霄又问:“在誉王府住得可还习惯?”
  顾诀又点点头:“誉王待我很好。”
  傅霄笑了一下:“那你以后可愿跟着誉王做事?”
  “嗯?”顾诀不知道这发问是何故,本能地看向傅珩,却发现那处空荡荡的,傅珩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不必找了,朕已让誉王去殿外等了。你只须讲真心话。”
  顾诀抿着唇,袖口下的手指不禁攥起,似乎很不情愿,半晌才说:“我……不配。”
  “现在的你,确实不配。”傅霄点头表示赞成,“不过,誉王说你是个好苗子,倘若你愿意,朕可以安排你去暗卫营。”
  “暗卫营?”
  “你不是想变强吗?你可知道,誉王当年就是从暗卫营出来的。”
  顾诀沉默了片刻,“条件呢?”
  “条件?”傅霄笑了,转身走上御座,宽大的衣摆在石阶上摩擦出沙沙声,“等你两年后活得下来,朕再告诉你吧。”
  顾诀走出大殿的雕花木门,看见傅珩倚着廊柱等他,他身后是几株淡紫色的花树,含苞的枝头在嫩叶间跃跃欲试,缀着水光。傅珩向来喜着素衣,在纷繁的背景中显得格外鲜明。
  “你们说了什么?”傅珩见顾诀出来,冲他笑了一下。
  顾诀走过去,思忖片刻还是说了:“傅珩,我想进暗卫营。”
  傅珩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我想进暗卫营。”顾诀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傅珩眉头微蹙,扣住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暗卫营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傅珩拍了下他的头,“那里可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我不是去玩闹,我……”
  傅珩一把捂住他的嘴,带着人往外走,“这里不是吵架的地儿,回去再说。”
  顾诀瞟了他一眼,闷闷地不出声。
 
 
第06章 拉钩上吊
  傅珩领着他去了太医署的一间偏院,顾诀的娘亲便是在此休养。院子周围种了竹子,看起来环境清幽。
  二人刚要扣门进去,便碰见一位扎双环髻的女子提着饭盒推门出来。那女子顿了一下,待看清访客,才连忙行礼:“奴婢掠雁见过誉王殿下。”
  “不必多礼,里面的可是夏夫人?”傅珩问。
  那女子回道:“回殿下,正是。夫人刚用了午膳,在屋内小憩。”
  傅珩点点头,“多谢,去忙吧。”
  那女子便应声告退了。
  傅珩又转头对顾诀道:“在这等一会儿?”
  顾诀知道傅珩其实很忙,陪自己来已经够仁至义尽,便不想再占用他的时间,“我等着就可以了,你也有事的吧?”
  “哟,小狼崽子还学会体贴人啦?”傅珩故意笑道。
  “……”顾诀发现这人真是没皮没脸。
  还没回嘴,便听屋里传来女子的声音。
  “是……阿诀么?”
  顾诀闻声愣了一下,立即推开门进去,他娘亲卧在榻上,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不再是之前疯疯癫癫的模样。换掉那些破布衣裳,稍微梳理一下,居然还是位容貌不俗的妇人。
  不过也是,看看顾诀那张脸,便觉得血缘有时确实靠谱。傅珩默默想。
  “娘,你感觉怎么样?”顾诀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夏绫抬手轻抚他的脸,“娘没事,咱们的事掠雁都说与我了,”又转头看见傅珩站在旁边,“阁下便是誉王殿下吧?救命之恩,真是无以为报……”
  夏绫说着便要下车来行礼,被傅珩拦住,“夏夫人不必多礼,身体重要。”
  “阿诀从小到大,着实跟着我吃了太多苦,誉王殿下此番救助,真是……”夏绫的声音忽而哽咽住,低头流下一双眼泪。
  傅珩见状连忙递过去一张帕子,“妇人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夫人如此挂念,本王实在惭愧。”
  夏绫抹着眼泪又絮叨了一阵,顾诀一直静静听着,没怎么说话。傅珩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准备辞行。
  “今日就如此吧,夏夫人也累了,有何需要,吩咐下人便是。本王命人在城东置了处安静的居所,夫人若是不嫌弃,再过一阵便可和顾诀一道搬去住,过些安生日子。”傅珩道。
  “王爷有心了,日后定当结草衔环相报。”说着拽拽顾诀的袖子,“阿诀,还不快给王爷磕头谢恩。”
  顾诀眨了眨眼睛,不待傅珩出声,便猝然跪倒在地,双手压低,朝他隆重叩首。
  “谢王爷,救命之恩。”
  傅珩有些惊诧,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把将顾诀揪起来,领着他赶快走了。
  一路回到誉王府,顾诀一声不吭,也不去看身旁一头雾水的傅珩。
  “你这是,怎么了?”傅珩拄着下巴问他。
  顾诀不说话。
  傅珩伸手过来揉揉他的头发,“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别扭小孩抿了抿嘴,“我以后是不是见不到你了?”
  “什么?”
  “等我娘和我搬去你说的房子里住,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顾诀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像一潭湖水,映出对面人漆着银纹的面具。
  傅珩轻笑一声,“你就这么想见我?”
  “才不是,我……”顾诀恼羞成怒地要狡辩,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若回来京城,必然常去看你,你若想来誉王府,随时回来便是,如何?”傅珩笑道。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要守信用。”顾诀的声音闷闷的。
  “当然,堂堂誉王怎么会不讲信用呢?一诺千金傅逐知听说过没?来,拉钩钩?”
  顾诀满脸疑惑:“什么拉钩钩?”
  傅珩一愣,突然想起来这顾诀从小在匪帮长大,没有什么同龄伙伴,连民间最普通的拉钩立誓都不知道。
  “喏,这样,”傅珩拉过他的手,教他将小拇指与自己的勾在一处,然后彼此的大拇指轻轻碰头,晃一晃,“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顾诀呆呆地看着这新奇的幼稚游戏,非常认真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上吊?”
  傅珩:“……小孩子家家的,哪来那么多问题。”
  “你也不知道啊?”
  “闭嘴。”傅珩偏过头去不看他。
  其实他当然不知道,他本来也不是在民间长大。什么拉钩上吊的俗话,还都是傅霄以前拿来哄他的。
  那时候傅珩年纪还小,非常粘傅霄。后来傅霄渐渐被父皇派去各地视察工程,经常一去就是几个月。小傅珩一听说皇兄要走,便扒拉着门板躲在背后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可怜兮兮,像只眼睛红彤彤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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