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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养崽实录(古代架空)——山思

时间:2024-02-11 09:05:21  作者:山思
  顾诀轻轻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珩儿乖,不哭了。”
  傅珩吸了吸鼻子,脸上一片泪痕,软软地问,“珩儿是我么?”
  那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到顾诀耳朵里,像猫爪子似的挠了一下,浑身一阵酥麻。
  “是你,你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吗?”
  傅珩点点头。
  “你还记得什么?告诉我。”
  “……都、都不记得了。”傅珩努力地想了想,结果什么也想不起来,眼看着又要掉眼泪。
  顾诀连忙拍拍他的背脊,“没事没事,记不得就算了,没关系的。”
  “真的吗?你是谁?”
  “我,”顾诀本来想说我是你弟弟,想了想两人也不是一个姓,便道,“我是你夫君。”
  “啊?”傅珩愣了一下,脸上刷地一红,“可我们,我们都是……都是男……男的。”
  顾诀心里觉得可爱,笑道,“男的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你。”
  “那我也……也喜欢你么?”
  “当然,我们两情相悦,举案齐眉。”顾诀凑近他耳畔,气息吹在脸上,热热的,傅珩的脸愈发有些红。
  “别怕,你伤势未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为什么会忘记你?”
  “我们外出冬猎,遇到刺客,你替我挡了一箭,昏迷至今。”
  “刺客?有人要杀你?”
  “对呀,我是这里的君王,很多人都想杀我。”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傅珩皱眉。
  顾诀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脸,“你好好活着,我就不危险,你像现在这样受伤,我才危险。听到没?”
  傅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为什么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傅珩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上面一片冷汗。
  “没事,没事……”
  顾诀紧紧抱住傅珩,勒得他有些不舒服。而傅珩没注意到,顾诀脸色惨白,双眼却红得似要滴血。
  ――
  傅珩醒来的消息传出后,便再无人亲眼见过他。顾诀的寝宫,非诏不得入。
  说什么金屋藏娇,藏的却是个迷迷糊糊的敌国质子。被顾诀面不改色脱口而出的谎话骗了团团转,至今也真把顾诀当做自己对象。
  顾诀哪也不去,什么也不管,每日陪着他养病。端茶送水,盯着人看就是最大的消遣。
  色令智昏,洛半深十分看不下去。两人争执不下,大吵了一架。
  “我的私事,何时轮得到你来管?”
  “你如今是漱川的君王,言行举止关乎家国命脉。我身为辅臣,自当以大局为重。”洛半深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喂,我说过的吧,”顾诀不耐烦地偏过头去,“答应你的事我未曾食言,你也最好少管我。”
  “顾诀,你不要得寸进尺。”
  “是谁,得寸进尺?”顾诀刷得站起来,眼中闪过危险的光,“那刺客,是你手下的人,对吧?”
  洛半深表情僵了一瞬,“你什么意思?”
  “别演了,”顾诀冷笑,“那人扣弦的手法极为特殊,不同于常人。迄今为止,我只见过一个。无须再说是谁了吧?”
  短短一瞬,他竟连扣弦的指法都看得清楚!
  洛半深心中瞬时感到有些沉重。
  “你觉得是我主使的?”
  “你没那么蠢,”顾诀坐回去,翘起腿,“不过你手下的人,看来似乎也没那么听话?”
  “怪我。”
  “是怪你,你没管教好。”顾诀声音一冷,“我不追究,你便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转告吴钩,既然傅珩已经醒了,他的命,我暂且留着,不要再得寸进尺。”
  洛半深握紧的手悄然松开,“我听说誉王失了记忆,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你想说什么?”
  “陆存予,这种时候,你就别装好人了。”洛半深轻笑,“齐国,你早就打算收入囊中,一直下不了手,不就是因为他么?现今天下虽看似唯漱川独尊,齐国做小伏低却只是假象。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再过三五年,齐国休养生息,彼时再与漱川反目开战,结果未可知。你还要等到何时?”
  顾诀摇摇头,“漱川也正处于战损,需要时日恢复。此时再开战,不妥。”
  “只须一战,”洛半深竖起一根手指,“漱川不比齐国,开战以来,除却上次的小国叛乱,未曾有过变数。小半年来已经恢复了不少,再加上齐国缴纳的赋贡,并非经不起一战。反观齐国,强弩之末,苟延残喘,只差最后一击。”
  顾诀靠着座椅,沉默不语,道,“此事先压下,以后再说。”
  洛半深眼中一片暗色,停驻片刻,才转身离去。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是那种看透一切的自信。
  陆存予嘴上不说,可他已经看出来。
  他动心了。
  陆存予啊陆存予,你才是最有野心的人。
  ――
  傅珩失忆后,性格变了不少,沉默寡言,很少讲话。怕生,只对顾诀亲近些。
  倘若任何一个从小就认识傅珩的人在场,便会觉得誉王殿下回到了小时候。
  过两日便是中秋,宫里宫外都会举行盛大的庆典。正好傅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吹吹风也无碍。顾诀想带他出去走走。漱川的街市,他也很少看过。
  说白了他们两人,没有一个是真的活在凡间。
  宫里大宴,顾诀只简单露了个面就推辞说身体抱恙,丢给洛半深主理。然后便带着傅珩偷偷出了宫门。
  街上甚是热闹,人群真如潮水,渗透了街道的每个角落。灯火通明,各色各式的灯笼闪得人眼花缭乱。吆喝声、歌声、说话声,络绎不绝。
  两人都遮住脸,随着人群一路走走停停。傅珩兴致很好,不怎么说话,但眼睛亮堂堂的,里面盛着一万里的星河。
  顾诀想起来第一次去京城的时候,赶上上元节,傅珩也带他去转过夜市。那时的自己便如傅珩现在一般,心里虽欢喜,却举止局促。
  岁月荏苒,顾诀最近似乎经常有这样的感慨。
  傅珩忽然不走了。顾诀抬眼,原来是一家卖月饼的铺子。
  顾诀低头问他,“想吃什么馅儿的?”
  傅珩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甜豆沙!”
  还是那么喜欢甜食,顾诀笑了笑,掏钱过去,道,“要三个。”
  “好嘞!”
  店家把月饼包好,递给来,傅珩欢欢喜喜地接在怀里。
  “你不吃吗?”傅珩转头看顾诀。
  顾诀摇摇头,“太甜。”
  “可是我不喜欢苦,皇兄喝的药最苦了,他每次都不想喝,可父皇总是逼着他喝。”
  顾诀脸色倏然一变,一把抓住傅珩的肩膀,“你想起来什么了?”
  傅珩自己也愣住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顾诀,皇兄是谁?父皇又是谁?为什么我……”
  傅珩越说越乱,忽觉一阵头疼,紧紧捂着脑袋。浑身抖得厉害,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顾诀被他吓到,连忙把人搂进怀中,轻声安慰,“别想了,没事的,想不起来也没事……珩儿乖,我在呢。”
  半晌,傅珩终于没了力气,瘫倒在顾诀怀中,顾诀握着他的手,手心一片冷汗。不知是傅珩的,还是他自己的。
  之前傅珩刚失忆时就找过顾如叙,顾如叙也拿捏不准,说可能永远不会恢复,也可能隔天就全部想起来了。
  也就是说,傅珩还是可能记起一切,再度与他为敌。
  到时候,他若再想拿下齐国,如何下得了手?
  顾诀看了看繁华的万家灯火,一把将傅珩打横抱起,往回走去。
  【作者有话说】:我真的想吐槽一下这个排版。
 
 
第94章 
  《齐书》记载,德宣十五年,漱川撕毁和约,突袭发兵,攻破京城。德宣帝傅霄带领众朝臣退居汴京,降封为齐王。齐国原先的地界全部有了漱川军驻守,民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是年春,齐王不堪重辱,自刎于宫楼,独子傅铉凌继位,年仅十三,虽有名将林江渠辅政,却终究为一傀儡。
  同年七月,漱川爆发内乱,君主顾诀清理内朝,坑杀反叛的漱川大姓贵族二百八十四人于连琊谷。改国号为“北疆”,追封其父顾晌为明德高祖。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北疆,复国。
  那时傅珩已经在漱川待了近两年。史书上最后一笔关于他的记载,还停留在德宣十四年,誉王初入漱川为质。
  自此,翻遍史书,再也找不见关于傅珩的只言片语。有的说他在漱川被折磨至死,有的说他隐姓埋名流落凡间,有的说他不堪国耻自刎殉国,也有的说他早已投敌改名换姓。
  而誉王之下落,终成为历史悬案。
  ――
  连琊谷里总是一幅阴暗的气派,地底潮湿,点火总容易熄灭,只有外面来人的时候,才能看见些许光亮。在连琊谷,没有时间,没有昼夜,连呼吸都似乎是凝滞的。
  多少人,无声无息地在黑暗中丧命。
  门口传来脚步声,烛火的光已经映到窗里,黑暗中的人如同发现猎物的野兽一般,猛地弓起背脊,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却只扯得铁链哗啦哗啦作响。
  铁栅栏嘎吱一声被推开,那光照的氛围猛然扩大,让人眼前一白,仿佛失明。
  “他关了多久?”来人低声问道。
  狱卒答曰,“禀陛下,已经小半个月了。”
  被称作陛下的男子挥挥手,屏退了旁人,独自留在狱中,与那被铁链牢牢捆住的人对峙。
  “为何绝食?”他冷冷地问。
  那人沉默不语,他已经饿了好几天,有气无力的,不知是说不出话,还是不想开口。
  “你不该与我作对,洛半深,你是在自寻死路。”
  洛半深发出一声气音,像是在嗤笑。
  “陆存予啊陆存予……我终究……错信了你。”
  顾诀听见这个名字便微微一皱眉,“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早就让你别再叫了。”他伸手理了理洛半深凌乱的头发,“可你从未喊过我真名。”
  “是了,”洛半深低着头,“你才不是陆存予。你不配是他。”
  顾诀手上的动作忽地一滞,“你什么意思?”
  “你信不信,”洛半深直勾勾地盯着他,眸子里两簇幽幽的火光,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会和我一样,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顾诀轻笑,“当然,我等本就是丧尽天良之人,可我若怕什么天运天道,便做不得这些事。我一早便警告过你,我要复国。”
  “背叛自己的人,绝不放过。这些不是跟你学的吗?”
  顾诀的脸被灯火由下而上照亮,阴影如同刀刻,明明带着笑,却让人感觉那么冰冷。
  “事到如今,我只求你一件,”洛半深说,“吉恩已经死了,吴钩和阿弥尔,别杀他们。”
  “吴钩对我杀心太重,我不杀他,他却拼了命要杀我,尸体已经丢下护城河了。”顾诀淡淡地说,“至于阿弥尔,昨夜跳了眠莺楼,没救回来。”
  洛半深一下子满眼枯槁,脊骨仿佛一下子被抽出永远,失尽力气地倚着墙壁,牙齿一咬,嘴角缓缓淌下一串血珠。
  他一早便备好毒药,藏在牙齿里,只须用力咬碎。
  以身饲虎,养虎为患。
  洛半深今日才明白是何含义。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
  “阿冼,我对不起你。”
  顾诀听清了,洛半深的最后一句话,是在说对不起。
  他盯着那渐冷的身体看了半晌,终于蹲下身,触了触手上的脉管,一片沉寂。
  顾诀又想起来同样的寂静中,南遇自刎在他面前,血泼了一脸,温热而粘稠。银色匕首发红到艳毒。
  “对不起,我没能遵守承诺。”
  地牢里空荡荡的,顾诀也讲不清自己在对谁说话。
  ――
  如果算得更准确些,傅铉凌继位时是十三岁差两天。生日宴也没来得及办,就被匆匆忙忙的宫人拖去洗漱换衣。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出奇地一致,凝重到他以为是自己做了错事。
  然后大臣才告诉他,父皇驾崩,从此以后他便是齐国的王。后来傅铉凌才明白,那时他们不敢讲帝。
  迁都送葬,一切都散发这衰腐的气息。傅铉凌隐约觉得害怕,他读过史书,亡国气象。
  “老师,北疆在哪儿?”
  傅铉凌站在瞭望塔上,对面是曾经的大齐国土,北疆重兵把守在界线上,齐人若想通行,要缴纳一大笔税款,才能拿到通行证。
  傅铉凌从小生长在深宫,继位后更几乎不怎么能出门。这一次是央求了林江渠,才能偷偷跑出来。
  林江渠抬手指着西北Ⅸ方向,长天辽阔空旷,山峦起伏,如同两笔淡淡的水墨。
  “陛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眼里沉沉一片秋色,只有些许光亮,锋利如芒。
  “可皇叔还在北疆。”
  “快三年了,”林江渠说,“打探不到一点消息,很可能已经……”
  “老师,我听说皇叔救过北疆国主的命,他真的会杀皇叔吗?”
  林江渠沉默不语,“他不会杀他……但,还不如杀了他。”
  傅铉凌看了林江渠一眼,不太懂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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