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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俱乐部(玄幻灵异)——沈狮

时间:2024-02-12 10:43:48  作者:沈狮
  “先别着急走。”从治疗间出来,宁念明默了片刻,抓住都春的T恤,“离吃饭的时间还早。”
  今天宁念明给花店放了个假,早早地在门口挂了个【今日停业】的标牌。都春闻言计上心头,顺水推舟地拿第一个月的薪水邀请宁念明吃饭,以报答老板的“换药之恩”。
  正值宁城青奥会开幕,现下政府大力推广旅游产业,在商业街区建了个市集,宁念明因为眼睛的原因,平时基本待在店里,都春便想趁此机会,带他去听听欢声笑语。
  当然也是有私心——热闹的地方,更方便做一些想做的事。
  拥挤人潮中,拥抱也有借口,亲吻都是如常。
  都春的心早飞到一会儿的二人世界中了,闻言愣怔:“哈?干什么?”
  宁念明虽然带着盲杖,但并没用,只是搀着他,另一只手扬了扬准备好的花篮:“去看看季楠。”
  市一医院是宁城最好的医院,宁念明来之前就问了叔叔宁骏,得知季楠在市一的特护病房养病。
  这人还阴魂不散了!
  鲜花五颜六色,更加把都春的脸对比成了黑锅底,他没好气地道:“这花是你精挑细选,我以为你要送给医生,没想到竟然是去看季楠。我都替花不值。你看他干嘛?”
  宁念明轻飘飘地攥了下都春的胳膊,似在无声道歉,与此同时又皱着眉,吸了吸鼻子。
  “你不舒服吗?”都春觉得不对劲。
  宁念明摇摇头:“走吧。”
  特护病房无愧每天三千块的费用,病区静谧,门口有专门的安保设施,访客需要征得病人抑或病人家属的同意,才能进入。
  宁念明心下忐忑,思忖再三,还是硬着头皮给季母打了个电话说明来意。
  出事当天,季楠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宁念明,就连坊间八卦中,都有些吃瓜看客编排出了宁念明因爱生恨蓄意报复的狗血大戏——宁念明不信季母没有听说过。
  或许是季家的化妆品生意有叔叔宁骏的投资,【宁氏园艺】也是其重要的供应商之一,又或许是宁念明平时给人的感觉太人畜无害,季母压根儿没往邪门的方向去想,总之,季家没有来找宁念明的麻烦。
  不仅如此,季母的今日的回复也令宁念明颇感意外。
  她同意了。
  病区的值班护士接到季母的许可,让宁念明和都春二人进了病房。
  “差点以为要吃闭门羹,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宁念明跟在护士身后,进了病房。
  他瘪瘪嘴,很小声地对都春道:“季阿姨竟然没有怪我。”
  “当然不会怪你。”
  空荡的病房内传来冷笑。
  小护士似乎知道特护病房的少爷不好相处,将宁念明和都春带到,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此刻,那道声音击在病房内的墙壁上,荡出森然回声。
  都春循声望去,吓得后退了一步。他瞥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宁念明,十分庆幸对方视障,看不见季楠这副宛若来自地狱的模样。
  季楠头上脸上仍包着纱布,像个新鲜制成的木乃伊。
  病房窗户未关,有只黄色小蝴蝶忽然飞进,被季楠一把抓住,捻在手心,结束了生命。
  季楠抖掉指尖的蝴蝶鳞粉,恶毒的眼神透过白色纱布锁在宁念明身上,像是能把对方吃掉:“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怪你。”
  “她这一辈子,没了老公,没了儿子,宁念明,你知道为什么嘛?”纱布在季楠的脸上肆意扭曲,他渐渐靠近二人,“那是因为在她心中,只有面子呀——”
  “呀”字拖出长长的尾音,掺着嗬嗬笑声。
  笑声很难形容,像用指甲划过不锈钢,又好似唱片机的指针扫过劣质黑胶,反正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宁念明轻微抖了一下,在都春的搀扶中站定,谆谆道:“季楠,无论如何,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生活,季家,还有【盈袖】香水,都要靠你。”
  “季家,呵,谢谢你惦记我们季家,”季楠狞笑的同时,手已经抓住了一旁的凳子向上扬起,准备把宁念明脑袋砸开花,“你还是先担心你们宁家吧!”
  宁念明匆忙问道:“我早就想问你了,我们宁家到底……”
  “啊——”
  凳子在地毯上砸出闷响,打断了宁念明的问题。
  季楠双手捂脸,痛苦大嚎,声浪一层一层堆积,震得病床也在晃动。
  因为动作过于激烈,他刚结痂的伤口重新崩裂,洁白纱布上慢慢渗出鲜血,可怖极了。
  医生护士听到动静匆忙赶来,都春不动声色地收了幻术,对宁念明道:“宁哥,我们还是快走吧,季楠又犯病了,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自愿发疯的人。”
  宁念明顿了顿,喟然一叹:“人呐,人终究会被年少的遭遇,困扰一辈子。”
  临时闹了这么一出,宁念明的好心情去了大半,从医院出来后打了个车,一路默不作声地到了市集。
  他心不在此处,任都春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四处乱转,也都只是听个囫囵。
  市集熙来攘往热闹非凡,吆喝声、笑闹声、拍照声融成欢快的交响曲,更加把宁念明的闷闷不乐放大了千万倍。
  这可把都春急坏了。本来就是他一己私念,拉着宁念明出来凑热闹,如今正主神色不虞若有所思——都春也拿不准,自己好不容易勇敢了一回,到底对不对。
  以前他看百城找心上人找得辛苦,不免同情,未料百城甘之如饴,还用白话小说里的酸句子回了他一句“勇敢的人,命运也会更眷顾一些”。
  百城堂堂仙君,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却也会相信“命运”这种玄而又玄的玩意儿吗?
  如今他咂摸着这句话,心中忽然酸涩得像吃了颗淮北的橘子。
  果然情爱一事幽幽暗暗,摸不准,猜不透。
  这种猜不透的感觉令他着迷。
  于是都春鼓起勇气发问:“宁哥,有心事?怎么都不说话。”
  宁念明“唔”了一下。
  心事的确有,但他不想说。
  分手后,他一共和季楠见了两次面,两次季楠都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宁家有问题。
  到底是什么问题,值得季楠反复拿出来做文章?
  “没什么,”宁念明打着哈哈,“我只是……饿得有点头晕。”
  原来如此!
  小宁不像自己,有灵力会灵术可以超长待机。
  小宁会饿的!
  恋爱脑拉满的都春恍然大悟。
  他眼风越过摩肩擦踵的游客,焦急地四处寻觅。
  他在市集旁的顶级西餐厅预订了座位,中午还要和宁念明去吃战斧牛排,眼下只能先找些小吃,既能垫垫肚子,又不至于让宁念明吃得太饱,失了中午的兴致。
  “那边有卖梅花糕的!”总算寻觅到合适的目标,激动之际,都春勾住了宁念明的手指。
  宁念明一楞,却也任由他勾着往前走,来到卖梅花糕的铺子前。
  梅花糕是现烤出炉,热气腾腾,雪白的梅花形糯米上撒着青红丝和槐花碎,望之令人食欲大开。
  糯米和槐花的清香在宁念明鼻尖萦绕,他觉得自己是真饿了,从都春手里接过梅花糕后,不顾斯文地咬了一大口。
  梅花糕的夹心豆沙倏然喷出,糊了宁念明一嘴一舌,他的嘴唇登时被烫得鲜红,轻微地“嘶”了一声。
  “宁哥!”动静虽小,却没能逃过都春的眼睛。
  宁念明的嘴唇微微肿起,颜色性感得恰到好处,都春咕咚咽了口唾沫,下意识伸手,想要帮宁念明抹掉沾在唇上的豆沙。
  就在同时宁念明张嘴降温,都春的手好巧不巧横在其中,被宁念明的舌头轻舔了两下。
  又抵住了虎牙尖。
  二人都像过了电,酥酥麻麻的。
  空气中也好像有无数同名电荷相撞相斥,让他们一下分开了两米远。
  “都怪这个梅花糕。”宁念明从口袋中取出纸巾擦净嘴,率先打破尴尬。
  都春摩挲手指发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跟着附和:“就是,细细尖尖的,里面的豆沙不喷出来才怪。”
  “糯米豆沙团子而已,非要弄成梅花形状,说是文雅,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能多卖些,好赚钱。”宁念明赞同,“算是小吃里的《病梅馆记》。”
  都春跟着百城念过书,百城特意给他讲过龚自珍的《病梅馆记》——文章大意是,一些花商为了让梅花卖出个好价钱,会对梅花的造型动手脚,修干减枝都是常规操作,甚至不顾梅花死活,压枝坠枝,把好好的一盆梅花凹得病态不堪。
  都春当时因为一些原因,刚从梅花本体恢复成人形,《病梅馆记》在他耳中如同恐怖故事,听到最后他像被截肢了似的,只觉手疼脚疼,冷汗糊了一后背,恨不得把百城爆锤一顿。
  听宁念明提起《病梅馆记》,都春忍不住一哆嗦:“我知道的。”
  他的意思是让宁念明停止这个话题,未料宁念明却误解了,继续道:“我小的时候,家里也有一株梅树。”
  那棵梅树很不一样,雪天必开花,花朵清幽,却又散发一缕令他着迷的甜香。
  往事涌上心头,宁念明仿佛真的闻到了花香:“有段时间宁城流行梅花,我爸爸和我叔叔觉得这是个商机,梅树也挺特别的,就想把枝丫分出来,培养栽种。”
  都春握紧了手中的梅花糕,不顾滚烫的感觉,急切问道:“后……后来呢?”
  宁念明笑了一下:“当然是被我阻止了。后来我听我叔叔说,当时我整个人抱在梅树上死活不肯下来,活脱脱一只孙猴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到爸爸向我打包票说不砍梅树了,我才从树干上滚下来,下来的时候,鼻涕都拖到了衣服上,爸爸和叔叔帮我擦了好半天。”
  儿时的父亲和叔叔,是全世界最疼爱他的两位长辈。
  童年滤镜总是动人,宁念明边说边比划,兴奋无比,这一切落在都春眼里,他却一反常态哑着嗓子道:“你喜欢那棵梅树吗?”
  “当然喜欢,”宁念明挑眉,“只是……”
  都春愈发紧张:“只是什么?”
  宁念明:“只是自从我哭了那一场之后,梅树好像渐渐地就变了,雪天不会准时开花,香味也不再是那种甜丝丝的味道,后来,梅树竟然莫名其妙消失了,栽树的地方,只剩了一个大坑。”
  都春声带都抖了:“不见了?再然后找到了吗?”
  “我家里出了变故,爸爸妈妈不在了,”宁念明想到了车祸那日发生的事情,心神不稳地叹了口气,“我眼睛看不见,就搬出来和叔叔一起住,过了几年又赶上老房子拆迁,祖宅里的很多花木都被移栽了,至于梅树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都春刚想张口,宁念明却露出古怪神情,声音越来越小:“都春,你冷静一点。”
  都春心想,我怎么冷静?
  他现在就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很想摇着宁念明的肩,大喊一声“小宁,你睁开眼看看,你喜欢的白梅就在面前”。
  手还没碰到宁念明,却见对方急促地喘息了两下,似在引起他的注意,同时嘴唇翕动着对他说了什么。
  是认出了吗?
  不会是要表白了吧!
  都春没敢眨眼,只觉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奔到了脸上,又冲破皮肤,在空气中吹出一个个粉色的泡沫。
  爱情来得太突然。
  不过很快,他辨出了宁念明的唇语: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听到以后,千万不要激动——”
  “从出花店开始,就一直有人跟踪我们。”
  作者有话说:
  神君啊,长点儿心吧,别光顾着谈恋爱,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
  依旧是一些些个小伏笔
 
 
第73章 “别怕,我在。”
  跟踪者身上,夹杂着一缕不太容易被发现的水仙花香。
  一大早出门之际,宁念明就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劲。
  香味新鲜纯净,久久不散,执着地追了他们一路;即使是在人多味杂、被酒精和消毒液淹透了的医院,也迅速被他捕获。
  他和都春去特护病房看季楠时,水仙香味同样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地飘到了安保处;二人趁乱上了出租车,香味暂时消失了片刻;而正当他以为是自己太敏感,放下心来想和都春一起逛逛集市时,那丝淡香,幽灵一般再度出现。
  目标再明显不过,就是他和都春。
  跟踪者是谁?
  又有什么目的?
  都春眉头一蹙,又迅速舒展。他摊开宁念明的手,在手心里写:几个人?
  宁念明默默伸出食指,在他虎口勾了一下,作为回答。
  只有一个,还好。
  都春轻轻呼气。
  接着,宁念明按住砰砰直跳的心脏,稳了稳声线,若无其事地道:“这里的梅花糕太难吃了,都春,我们去乌衣巷。我知道乌衣巷有一位阿婆,她卖的梅花糕在全宁城称第二的话,没有人敢称第一。”
  “可是我们要去吃牛……”都春急了。
  “排”字还没出口,都春恍然大悟,应了一声。
  乌衣巷离市集不远,是老城区的一处古巷,因为处在市中心,住户都是不差钱的老宁城人,拆迁成本高企,因而哪怕周围一圈都盖起了新楼盘,乌衣巷也没有遭到房地产开发商的荼毒,像一颗固执的钉子,楔进了资本的心脏。
  只是拜周围乱糟糟的楼盘工地所赐,乌衣巷被堵牢了,成了断头巷。
  宁念明想把人往断头巷里引,有地理位置加持,又是二对一,哪怕是动起手来,胜算也有不少。
  出了市集后,街边游人渐少,宁念明不想太劳烦都春,于是撑起盲杖,只让都春在旁边跟着。
  刚走两步,宁年明就差点崴了一跤。都春忙不迭扶住他,眼风带过盲杖:“宁哥,盲杖坏了,下面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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