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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冥契后我逃不掉了(玄幻灵异)——明湖丸

时间:2024-02-12 11:04:25  作者:明湖丸
  “你为我卧底两年,就没想过我拿你当颗弃子,送给宿敌换取数年的同盟吗?”
  樊云烨目露好奇,口中虽然说的是明晃晃的尖锐言语,可身边却没带一名护卫,面对着腰间配着短剑随时能取自己性命的亲信,神情却天真得仿如孩童。
  隗暮一步步走近,面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神情,却走到了樊云烨面前咫尺之间,伸手握着那人的右手,放在自己腰间的短剑上:“这柄剑,是我在为您砍下第一颗敌首之后,您赐下的。”
  “您要杀我,只需要抽出短剑即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樊云烨目光冷然,直直地凝视着一点点逼近的隗暮。
  刷地一声,他伸手抽出短剑,利落地挽了一朵剑花,却没有挣动,只是把玩着剑柄,微微仰起头。
  隗暮的脸颊贴近,冰凉的鼻尖触碰上,虔诚的吻落下,随后越发激烈,将樊云烨的衣襟揉乱、呼吸剥夺。
  短剑落地,声音清脆,回荡在寂静的庭院之间。樊云烨猛地撇开头,轻轻抓着隗暮的衣角,喘息道:“可以了。”
  “给我拿一壶酒来。”
  隗暮目光慢慢凝实,缓缓克制住过分的冲动,起身离去。
  天色不知何时早已暗下,樊云烨拉起衣襟,近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庭院。
  而等隗暮拿着一盘子酒壶酒杯回来之时,庭院中只有那柄脱了鞘的短剑,落在地上无人问津。
  他放下盘子,缓缓附身拾起剑来,小心翼翼地插回腰间的剑鞘之中,望着樊云烨住处的方向,目光空茫,不知所思。
  而另一处屋内,樊云烨眉头深锁,盯着烛火一点点燃尽,第一次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或许他陷得太深,太过于狂妄自负了。
  “咔”的一声响起,一幕结束。
  摄像机已经停止了拍摄,可现场的所有人,却都仍旧呆立在那里,久久无法从这份情绪中回过神来。
  没有人预想得到,这般激烈而隐隐暗流涌动的戏码,会在从未演过感情戏的秦之易身上看到,而又与这一切的环境、场合贴合得如此完美而自然。
  所有的挣扎,就仿佛是切身发生在那个人身上,而又被赵导的显微镜无限放大,展露在了观众的眼前。
  渐渐地,众人才想起这一场似乎一遍就能过了,远比预计的时间花得要少。
  赵导拍板定论,看所有人都有些恍惚,今天又十分顺利,就提前宣布了收工。
  这时,才有人想起主演还没人照料,古装片卸妆与穿脱戏服都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演完这么一场戏,情绪消耗最激烈的应当是两位主演才对。
  场外,秦之易的私人助理小跑着上前,向着布景那边看了眼,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秦之易已经不见了,就连秦之易嘱托要照顾的另一位新人,也一并没了踪影。
  助理和赵导等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准备去庭院后面找找。
  布景庭院外侧,假山石后方,一处隐蔽的阴影之下,刚刚还在镜头前气场十足的主公“樊云烨”,正毫不霸气地被人抱在怀中。
  就连秦之易自己都没想到,只是演一场吻戏,就让他这样出不了戏,甚至将那份惶恐与害怕一并带出了戏外,直到现在腿还是软的。
  可他即便是明白,戏中的樊云烨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绝不会像那样对待一个爱慕着自己的人,他还是忍不住地感到恐惧与不安——害怕在自己的内心,也存在着同样的一份冷漠;担忧自己的那些做法,会带来同剧中一样的结局。
  厉容紧紧地抱着恋人,无法开口说些什么。
  他知道现在自己所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秦之易的身边。他不是戏中的“隗暮”,他能够陪在心爱之人的身边、拥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位置,这就是他所拥有的最珍贵的一切了。
  直到秦之易安心,不再困于戏中为止,他都会做好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
  忽然,怀中人挣动了一下,抬起了一双微红的眼眸,视线飘忽,低声道:“今晚……你要陪着我。”
  厉容点头:“嗯,当然,我们是一间房间。”
  秦之易拉着木头男朋友的衣服,咬牙道:“但我们睡两张床啊。”
  他不要一个人睡。一觉睡醒的时候,如果他以为自己还在戏中,男朋友被自己下黑手杀了,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怎么办?
  更何况,最近他总有种错觉,仿佛梦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碎片,和他先前诡异的闹鬼体质有关系似的。
  厉容浑身一僵,正要确认着其中的含义,就听到不远处秦之易助理的脚步声,正朝这里走来。
  虽然助理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早有所知,但他知道,等秦之易从戏中彻底脱离出来之后,肯定不希望自己这样奇奇怪怪的样子被人看见。于是他从假山石后一钻,抱着人逃回了休息室。
  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人的助理:“……”
  嗯?
  *
  酒店房间,收工后。
  洗完澡裹上睡衣的厉容,刚从浴室中走出,就看到两张紧挨着的床上,被子全都铺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除了自己的那张床上多了一个鼓包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休整完洗好澡的秦之易,情绪其实早已比傍晚那时候好多了,那份戏中之人的患得患失,在回到这间属于两人的客房中之时,就慢慢被记忆中的场景抹淡,不再纠缠于心间。
  然而,当时说过的话,他却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那个时候,他是真心想要更靠近一些,用无可辩驳的那份触感,来说服自己这一切担忧只是虚妄的幻觉。他从没有想过要对恋人的痛苦视而不见,也不会做出那些举动。
  如果无法证明这一切,那么他就用更多的行动来区分。
  秦之易从被子中钻出一点脑袋,冷静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身旁,倔强道:“今天一起睡。”
  厉容垂下目光,俯身轻轻吻了一下恋人的额间,没有说什么,就掀开了被子一角躺下。
  他想到之后拍摄的那一幕中,两人所表现出来的关系,会更近一步——就算只是一场梦境,但也是“樊云烨”与“隗暮”两人真实内心的体现。
  更不必说,在电影接近尾声,“隗暮”死之前两人的那场对手戏中,戏中的“他们”会真正地发生一次最亲密的关系。赵导固然没有准备让演员真的将事件拍出来,可是对于戏外的秦之易而言,却是不得不去揣摩其中的情绪。
  厉容关好顶灯,窗帘外透进一点微弱的幽蓝月光,两人却都没有入睡的意思。
  他严肃又郑重,小心地握住了秦之易的手腕,轻声道:“你不躲开我、不推开我的靠近,愿意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依靠我,这是……愿意接受这份感情的意思吗?”
  “您讨厌我的亲近吗……老师……”
  剩余的话语声被淹没在悉索的被子摩擦之中,秦之易轻踢了一下床单,喉咙间溢出一声呜咽。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嫁衣
  被压在被褥之间,秦之易只记得自己的心情变得非常奇怪,喉间似乎越来越渴,想要清凉的泉水,也想要触碰给予自己这古怪感受的那个人。
  他提不起一点力气,只想沉溺入水底,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厉容牢牢盯着自己的那份目光,仿佛是要将人剥开内心似的,带着克制与隐忍。
  秦之易迷迷糊糊入睡之际,还不自禁地想着,露出这般神情的厉容,果然还是很好看,无论是哪里都仿佛精准踩中了自己的喜好。
  不知过了多久。
  当那种熟悉的漂浮感又再度涌来,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重量,飘飘荡荡落入一处漆黑的宅院之中。
  一抹刺目的红色闪过,再次睁眼,秦之易就发现自己似乎正身处一个极其熟悉的环境之中,头顶是焦黑的深红色帷帐,粗糙的绳结捆在梁柱之上,而自己的身上,是一袭血红的古式嫁衣。
  他的双手被松松的麻绳捆在背后,固定于柱子边,这应当只是剧中的道具绳子而已,轻轻一挣就能脱身。
  可是,这不就是他当初拍摄灵异片炮灰男三的时候,所穿的那身衣服吗?
  秦之易抬起头环视着四周,准备趁着这个机会探索一下其他地方,于是用力挣了下手腕,却发现自己没法挣脱。
  梦中的自己焦急起来,被困在这种地方可不有趣,他甚至还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徐不疾,仿若闲庭信步一般,渐渐靠近这片宅子。
  秦之易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仰头露出戒备的神色,可移动的地方被困在这柱子旁,就算再想走,也只能微微挪动一下膝盖,改变一下姿势。
  房门被咔嚓一声推开,一袭黑色坠地长袍映入眼帘。
  略显扭曲的黑底银丝纹样,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秦之易的目光向上移动,看到了那截劲瘦腰身旁挂着的短剑,才猛地回过神来,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厉容穿着一身极其合身的束腰长袍,如墨的长发微微垂落,目光灼灼,伸手轻轻握住了秦之易的下颌,声音带着一丝魅人的意味:“老师,您回来了。是准备带我走吗?”
  秦之易感到自己额间被轻轻一吻,随后手腕上的麻绳就自然松开,再无束缚感。
  他诧异地看向厉容,正准备开口问,为何是自己带他走,难道不是自己被困在这宅子之中吗——可是,他尚未发出一点声音,就感到自己的意识被迅速抽离,飘飘荡荡地离开了那具红衣身体,回归一片漆黑的甜梦之中。
  等天光再次亮起,秦之易只觉得梦中自己似乎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人。
  可要去回忆细节,却又再度变成了一片模糊。
  就好像是有一片棉絮,将记忆中的影像一次次擦去,只留下一面空空荡荡的明镜。
  他睁开双眼,耳边是隐约的水声,身旁的恋人早已起床,一起理应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才对。
  可不知怎的,秦之易却从枕边冷下的温度之中,感受到了一丝慌乱躲闪的意味。
  洗漱室的门打开,厉容神态自然,在看到秦之易微乱的睡袍领子后,耳尖有一瞬的泛红。他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在床上的胡闹,虽然他不敢留下任何痕迹,可对上此刻秦之易略显迷糊的目光,就令人脸上再度有些发烫。
  他强行冷静下心神,低垂着目光道:“我看过今天的早餐菜单,我们可以一起去楼下吃,距离开工还有一个多小时,应当来得及。”
  秦之易没有看出任何不对劲。
  厉容的一切表现都很正常,甚至于,自己刚刚梦醒时那份古怪的感觉,也在看到熟悉的酒店房间布置后,慢慢消散干净了。
  秦之易无奈地笑了,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一惊一乍,怎么能因为几个梦,就对毫无干系之人产生怀疑?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他所感受到的那份违和,只是因为他近日都在担心着的那些事情,影响了他的思绪,所以才会梦见那些古怪的场景。
  然而,今天要拍摄的对手戏,又刚好是关于梦境的。
  等秦之易与厉容准备完毕,来到片场,造型师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秦之易走进休息室,看到了衣架上挂着的戏服——厉容今天所需要穿的那套戏服,并不是一贯的黑色,反倒是和第一场戏里,那套挂满了金属饰品的薄纱轻衣十分相似。
  他看过剧本,知道在这一幕梦境场景之中,“樊云烨”梦中的“隗暮”之所以穿着那身轻衣,是因为在“樊云烨”的内心,他所真正恐惧的,是酒宴上翩然起舞的那个“望月”。
  那么,自己所害怕的又是什么呢?
  秦之易从迷茫的思绪中回神,坐下开始准备妆发。
  等到日头接近正午,赵导便拍定了时间,准备开始拍摄关键场景。
  这一场的时间线,在庆功宴之后数日。
  某天午后,樊云烨为避暑气,在内间塌上午休。
  场记板敲响,“咔”的一声,开始拍摄——
  轻纱遮挡着正午的太阳,纱帘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寂静的厅外,只能听见穿堂风细微的响动。
  镜头拉近,樊云烨披着外袍,伏在塌上浅眠。四下无人,只有不远处隐约可见的侍从,无所事事地发着呆。
  一人慢慢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丝脚步声也听不见。
  睡在塌上的樊云烨,不知怎的,似有所感一般睁开眼,就看到了正朝他走来的隗暮。
  隗暮似乎今天不值班,穿着一身轻薄的长袍,颜色素淡,竟没有穿他平日里最喜欢的黑色,腰间也只扎了一条缠了金线的腰封,不见短剑。
  樊云烨刚刚从浅眠中醒来,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只微微皱眉,却没有开口责问。
  隗暮垂下目光,伸手拉住樊云烨的外袍,俯身去吻他的脸颊。
  樊云烨的上半身被拽到隗暮近前,他也没有拒绝,低头去寻隗暮清凉的唇。
  不知何时,隗暮的腰带被松开,他单手握住主公的两只手腕,倾身压下。
  樊云烨微微喘息着,侧过头去看了一眼门廊外的纱帘,四周寂静无声,就连侍从都看不见了。
  “你要做什么……阿隗?”他意识到自己被完全压制住了,就连体内的欲·望都被挑起,仿佛渐渐失去了掌控。
  隗暮一头如瀑的青丝披肩,终于,他微微笑了,空着的那只手从里衣之中抽出一柄短剑,剑上缠绕着华丽的金银装饰,压根就不是樊云烨当初所赐的那一把。
  “愿送主公上路,”他低低开口。
  剑影一闪,血光四溢。
  樊云烨猛地从梦中惊醒,坐在小塌上,呼吸急促,久久无法止歇。
  而内室之外,侍从们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与风声,再次回响于他的耳边。
  这一幕戏到此为止。
  而为了拍这一串镜头,导演来来回回过了好几遍每个分镜,务必要抓住最离奇的那个瞬间,将梦与现实、光与影、明与暗,一切揉杂在一处,引入步入迷境。
  等所有镜头顺利拍完,秦之易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坐在一旁吃着水果,看其他配角们拍相关的戏份。
  厉容正在和助理嘱咐着什么,秦之易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因此放松悠闲地留了些火龙果,准备等下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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