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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冥契后我逃不掉了(玄幻灵异)——明湖丸

时间:2024-02-12 11:04:25  作者:明湖丸
  自从演完上一场亲密戏之后,他一下子看开了不少,片场两个人分吃一盒水果算什么,好兄弟也会这么干啊。
  更过分的事情他不会随便做,但平时相处的时候,他也不打算太过遮掩。
  反正……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秦之易下意识地迅速转过脑袋,看到许多剧组人员正围着方才的那座布景宅院附近,不知为何情绪激动。
  他心头一跳,想起了自己为何要这么紧张——自从他打破了规则,接下和厉容有着暧昧戏份的电影,甚至住在一间酒店客房中,连接吻都干了好几回之后,至今还未发生过任何不好的事情。
  他还没有忘记,就连竹马严律和自己做场假戏,都导致了对方被鬼缠身了数周,怎么可能自己都这样玩火了,剧组都还没遭到厄运?
  秦之易转过头,没有看见厉容的身影,助理又已经回到了车旁,他匆匆起身向骚动的那边赶去,心头慌乱之际,甚至只顾着急忙将人群拨开。
  骚动的中心终于显露出来了,秦之易微微喘着气,看到赵导和剧组里好几个有些名气的演员,都在热切地向一位老先生搭话。
  他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认出,这是一名早已退圈的老戏骨,当年凭借一部传统神话电视剧的男主角色,火遍了大江南北,是无数人童年最深刻的荧幕记忆。
  赵导看见秦之易走来,也热情地喊他来一起聊聊,说自己方才给老先生看了他之前拍的几段戏,获得了高度的评价,对方想在下次上节目录访谈的时候,顺便宣传宣传这部片子,给了他们很大的鼓励。
  其他演员也羡慕地看着秦之易和赵导,趁机拿出剧本、纸笔来求个签名。
  秦之易大脑一瞬间茫然,随着赵导的话,机械性地应酬笑答着,过了一小会儿,才抽出空隙回过头,朝着厉容当时离开的方向寻找着。
  不远处,厉容正巧提着两袋现做的奶茶咖啡走来,对上了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暖暖笑了,举起东西示意了一下。
  秦之易心间被轻轻一撞,望着那个人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作者有话说:
  掉马倒计时~
 
 
第16章 神明
  接下来的拍摄,也非常顺利。
  在意外碰见老戏骨来影视城拜访老友,顺便帮他们剧组宣传之后,所有剧组人员上上下下,全都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干劲满满,再怎样幸苦的场景,都能一遍遍精益求精打磨,没有人对此有任何怨言。
  在《狂》这部电影之中,虽然男一男二的纠葛是影片的主线,但这份纠葛之中,包含的不止有爱恨的反转,还有理智与情感的博弈。
  在男一号樊云烨梦见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兼暧昧对象,穿着和酒宴上相似的衣服,在两人欢好之际拔剑杀人之后,心间就产生了抹不去的阴霾与后怕。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从那日酒宴上目睹了那柄寒剑的锋芒,他便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自己如此信赖阿隗,可以将背后完全交予对方,甚至于,对方还成为了自己的枕边人,这样的权势,没有人可以与之比拟。那么,如果对方的那柄剑,朝向的是自己的方向,那他还有反抗的可能吗?
  隗暮可以轻而易举地取走他的性命。当时在庆功宴后,樊云烨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隗暮竟也随着自己入了庭院,而直到对方出声,他才提起了一丝戒备。
  他太熟悉对方的陪伴和气息了。
  而立于权势顶端的人,向来不需要另一个可以与自己并肩之人。
  那一梦后,猜忌生,便在樊云烨的心中再也灭不下了。
  接下去的几个剧情点,便是秦之易所饰演的男一号,利用拉拢贤才收买人心作幌子,派隗暮前往“贤才”所在的南方国度,借刀杀人,意欲让这枚废棋折在对面,有去无归。
  他明面上告诉隗暮,这个任务非常重要,只有对方能够完美达成,而他则会给隗暮安排好撤离南国的路线。实际上,樊云烨确实是想要那名贤才,但这个任务真正的实施者,却另有其人。
  他另外安排了后手救下贤才,却没有给隗暮留下撤离的那条路。
  而一无所知的隗暮,为了这个莫须有的任务,几乎付出了一切。
  这天需要拍摄的镜头,就是隗暮遵循着主公的计策,为了收买人心,寒冬腊月跳下冰河,救一位对贤才而言情同家人的老仆。
  在这一幕中,隗暮有一段十分点睛的台词,几乎是对整部片子和他的命运,做出了极富讽刺意味的预言。他说:“暮救老仆,是为了先生在别离故土之后,不至于斩断了最后一缕根。如果连最后的情分都断了,那人岂不是与孤魂野鬼无异?暮绝担不起这样的罪孽。”
  秦之易默默坐在绿洲旷野上的河边,看着厉容一遍遍入水拍摄着这段外景戏份。就算这座龙城影视基地所处的地理位置,平日里极其干燥炎热,可现在季节也是冬季,水中依旧冷得透心凉。
  甚至于为了场景的逼真,道具组还弄来了不少模具做出来的薄冰层,漂浮在镜头所及的水面之上。
  造型师给厉容画上了青紫的唇色,可说实话,就算不多加那么几笔,秦之易觉得那一幕似也足够冷了。
  “咔”的一声后,赵导的高呼声终于响起,宣布着这一幕顺利过关。
  一旁的助理才刚刚举起了大浴巾,就被不知何时站起身的秦之易抢了活,嗖的一下人就没了影,将刚刚离水的厉容整个裹了住,连脸都捂了起来。
  秦之易垂眸细细地擦去水滴,笑着向赵导打了声招呼,就带人往班车上走。
  厉容被安安静静地裹成一个毛巾卷,眨了眨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他当然也觉得水中冰冷,一遍遍过戏,指尖也越发地麻木。
  可是从来没有人会用这样担忧的神色,将自己牢牢保护住……
  又或许曾经有过这样的人类,觉得堕落的神明可怜可悲,擅自想要将其据为己有。这样的人有很多,这样的仙也有很多,曾经,所有有灵之物,都以为他们可以掌握一切,可以将神明玩弄于股掌之间。
  厉容垂眸,悄悄运用一丝黑雾,将自己的双手暖和起来,不再僵硬得太过明显。
  坐在回酒店的班车之上,他从厚厚的毛巾卷中伸出手,贴上身旁秦之易的侧颊,低声笑道:“看,不冷了。”
  秦之易忽然被贴近,微微一愣。
  可随即,他就好像猜出了厉容的小诡计一般,骤然伸手,贴上了对方的后颈,将人一下子拉近。
  两人相距咫尺之间,呼吸心跳可闻,秦之易在厉容的耳畔极轻道:“冷的。还想要我确认其他地方吗?”
  厉容浑身一僵,不明白这句话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或许只是单纯的威胁,也可能不过是陈述一句事实,可是他不敢赌。
  他下意识地感到秦之易对自己的态度,仿佛发生了些微的改变,这究竟是怎样的改变,却令人思维混乱、煎熬不已。
  秦之易放开恋人,只是将毛巾又裹得紧了些。
  班车到站。酒店大堂之中,前台见怪不怪,这附近影视城经常有演员出没,不管是大牌明星还是小群演,成天奇装异服进进出出的十分常见。
  进了客房,秦之易就放下了浴巾,将人推进了浴室,顺手打开了大浴池的热水。
  厉容穿着湿漉漉的戏服单衣,浑身湿透的状态下,隐约可见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他微微有些害臊,可秦之易似乎看待自己的眼神格外冷静,完全没有暧昧的意思,他也就渐渐冷静了下来。
  浴池之中,他脱下单衣,露出毫无伤痕的脊背,慢慢沉入水中。不论曾经在过去经历过哪些人的人生,都不会给他的这句身体留下任何的痕迹,甚至极端来说,他压根就不存在于这里。
  水雾弥漫间,厉容慢慢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情,微微发红的瞳孔之中,隐约有黑雾涌动。
  这具躯体的实质,也不过是一缕毫无根基的孤魂而已。
  他曾发誓永不离开幽冥之地,势必要将一切同自己一起埋葬在那儿。可是,他却还是无意间制造了无数分·身,来到地上想要去寻找那个人。
  曾经,有人答应要把他带离那片死寂的地方,两人一起离开。
  厉容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踏出那里,但他还是撒谎了。他知道任何普通人在回到人界之后,就会忘记曾在幽冥经历过的一切,无一例外,那个人也会忘记自己。
  然而,他却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再次回到冷寂的宫殿之中,本该早已习惯了的那一切,忽然变得难捱了起来。他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了。
  直到浴池水渐渐凉下来,厉容才调整好了神情,从池水中走出,擦干了身体换上酒店提供的浴袍。
  今天下午没有他的戏份了,他可以待在房间里,多花点时间演练明天的剧本。
  推开浴室门来到主卧,他才看到了抱膝坐在床头,捧着一杯热乎乎姜茶的秦之易。
  秦之易披着一件宽松的浴袍,隐约可见他换下了外面穿的衣服,也正准备去浴室。这几天本就没有太多樊云烨的戏份,作为男一号的饰演者,秦之易更需要时间去琢磨剧本。
  秦之易望过来的目光清清冷冷的,他只是放下姜茶,提着干净衣物下了床头。
  厉容只觉得如芒在背,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出怎样的选择。他没有自信,自己只是一只怪物,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被抹去的记忆,如果他失去了“人类”的身份,那就更不可能站在秦之易的身边了。
  水声响起,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终于打开。厉容喝下半杯姜茶,转身正想要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却看到秦之易穿着软绵绵的兔子睡衣,拿起了一旁的一台摄像机。
  摄像机莫名令人眼熟,厉容心中一惊,想起这是他在秦之易的那位竹马的工作室内,曾见过的东西。他以黑雾为媒介的那些分·身之一,曾不自觉地追随在这位竹马的身影,对秦之易产生过无意识的占有欲。
  后来,在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份“感情”的本质后,马上就停止了那些分·身无意识的行为,再也不会去做这般无异于跟踪狂的变态举动。
  在将一切都沉入幽冥之底后,就连他自己,起初都没有意识到,他这样疯狂地渴求着某个人的目光与注视,原来便是爱意与仰慕。
  然而,那些糟糕的举动,却已经成了无法悔过的事实。
  宽敞的单人床前,秦之易垂下目光,沉默了片刻,声音微哑道:“我有一件事,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第17章 软弱
  厉容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想要说的那个话题,难耐地垂下目光,一点点拉住了被角。
  秦之易看着这一切,默默坐在了被子的另一边,低声开口道:“我从不拍摄爱情片,就连电影中的感情纠葛戏份,也极少会拍。”
  “自从出道以来,我这么做的理由没有几个人知道,而我想……你可能会想要亲口听我说出那个缘由。”
  厉容露出一个略有些僵硬的笑容,脊背紧绷着道:“嗯,我很愿意知道。”
  秦之易想要碰一碰那片紧绷着的身躯,让恋人可以放松下来,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说出这一切,必须要寻找一个答案。
  他缓缓松了一口气,道:“这台摄像机之中,保存着我所能弄到的所有证据。我拒绝感情戏的原因,是因为从不知何时起,只要与我产生亲密关系的人,不论是戏里戏外,是真还是假,都会遭到离奇的厄运。”
  秦之易微微俯身,吻住厉容的额间,将人朝自己的方向带了带,轻缓道:“知道了吗?我可能会将你置于险地之中……”
  厉容颜睫颤抖,痛苦地开口:“你恨这样的怪异吗?”
  秦之易一愣,若有所思,却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开口:“虽然它纠缠我,不顾我的意愿,企图伤害我重要的人,但是它也曾数次救下我、帮助过我。”
  “某些时候……我也曾怨恨过这种体质,”他的视线扫过被单之上,无意间握得指节发白的那只手,觉得自己有些狠心了,“因为这份缘由,我远离了许多人,有的本就是怀着目的接近我的陌生人,有的,是我不想要舍弃之人。”
  厉容心中狠狠一跳,只觉得自己胸口的黑雾似乎都不听控制了,汹涌的钝痛让他脸色更白了几分,不敢去细思这句话中的含义。
  是他的分·身……曾经逼迫秦之易放弃了什么人吗?
  这般语调,就仿佛那个人十分重要,在秦之易心中曾占据了极重要的地位似的。
  相似的痛楚让厉容的灵台忽然动摇了起来,他的一部分明明已经被自己所毁,可此时此刻,那种割裂感再次袭来,他几乎无法保持住自己的这具躯壳。
  他永远毁去了仙界复苏的可能性,因为他杀了所有人。再多一点,他只要毁得再彻底些,自己就永远不会给那个人带来痛苦了。
  秦之易看见厉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糟糕,心中惊诧,下意识抓住了那只手,乍然因那冰冷的指尖而眉心皱起。
  为何厉容的状况会这么糟糕,更重要的是,为何他宁愿这样折磨自己,也不肯向自己袒露苦处?
  酒店客房之中,气温骤降,秦之易注视着厉容隐忍而混沌的目光,从他的手腕处,竟然看出一些虚化的迹象来。
  他内心下意识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触上厉容的侧颈,强迫对方看着自己:“你要做什么?!”
  秦之易不明白,自己所说的那个人,明明就是眼前之人。他愿意将一切剖给厉容看,想要更加坦诚,也期许着对方或许也有着相似的心情,可是,他并没有想过要推开彼此、将事情逼至如此。
  这样的体温,绝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他咬牙,将人压在枕头之上,俯身吻住冰凉的唇。
  过低的温度冻得他微微一激灵,秦之易脱下上衣,捂热着浴袍之下苍白的躯体。在差点将人脱光之时,被褥间的厉容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被堵着唇,瞪大了眼睛。
  他握住了秦之易的肩膀,目光复杂,轻轻翻身起来。
  “你……你要脱我的衣服,”厉容脸色尴尬,衣衫还凌乱着,脑子却是终于清醒了,耳根开始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秦之易好不容易做完心理准备,扒了男朋友的衣服准备抱团取暖,结果半途被拦了下来,本来没什么暧昧心思的他也有点恼羞成怒了,横眉道:“你说呢,我刚刚不是亲过你了,难道衣服不脱准备穿着睡吗?”
  厉容被这极速的发展砸晕了脑袋,同手同脚地支起上半身,尴尬地道:“我以为我们还在恋爱试用期,你不会愿意这样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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