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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冥契后我逃不掉了(玄幻灵异)——明湖丸

时间:2024-02-12 11:04:25  作者:明湖丸
  他压根意识不到自己身处何方,只有种沉入无尽水底的错觉。
  缓缓地,一点一滴记忆的碎片显露出奇异的光芒,他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荒废宫殿之中,曾经的雕梁画栋早已化为废墟,到处是死气沉沉的雾气。
  梦中自己的身影,似乎十分自如似的,赤足踏在那片大得过分的殿内,对这种处境没有一丝惶恐与迷茫。
  即便这里再过荒芜,他下意识地并不觉得害怕,因为似乎这里有什么让他感到好奇有趣的事物——可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隐约意识模糊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约定。
  记忆碎片起起浮浮,如同捉摸不定的游鱼,当他以为自己抓住了某些关键处之时,又忽然溜了走。
  等天光再次亮起,睡在柔软酒店床铺之上的秦之易,从一种茫然若有所失的恍惚感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与厉容指尖相扣了一整晚。
  秦之易眨了眨眼,试图尽全力去回忆梦境的内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是,看着恋人近在咫尺的睡颜,似乎那份空荡荡的心情,又再次被填满,让他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梦里的自己,就曾预见过如今这一切似的。
  怎么会呢,他们分明……本该在那时是初次见面。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啦!
 
 
第13章 美人
  道具布景早已事先设计制作好,搬运至影视基地后,只要再次搭建就可使用。
  为了更好地还原剧本中的人物变化,这部电影,主要采用了顺时间线的拍摄方式,第一场秦之易和厉容的对手戏,就是酒宴刺杀场景。
  到达水泉镇后,接连好几日做着奇怪梦境的秦之易,在开拍前还有些精神恍惚。
  坐在临时搭建的休息室里做着妆发的秦之易,低头在手机上搜索着杂七杂八的解梦资料,一时之间只觉得摸不着头脑。
  此时,休息室门被扣响,秦之易听出了脚步声,下意识地开口就让人进来。
  在一片清脆的叮铃响声之中,他才抬起头,入目就是一番令人惊艳的美色——
  厉容所饰演的男二号“隗暮”,在第一场的装扮是酒宴上以舞姿侍众的美人,因此,他一身丝绸薄纱突出了腰身的紧致与身段的柔软,又在腰间、颈侧装饰以金银薄片,走路之时像只挂了铃铛的猫儿一般,无论到何处都会一片脆响,没有一丝隐私可言,仿佛真正是件花瓶器物。
  而影片之初,就是在这样一场穷极奢靡的酒宴之上,“隗暮”为他的主公“樊云烨”挥刀斩下敌首,血溅宴席。
  厉容看见秦之易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自己的衣服看,罕见地有些脸红了,却没有退却,反而微微俯身,凑近了秦之易的身前,好奇问道:“怎么了,这身衣服老师不喜欢吗?”
  秦之易早已发现了,厉容压根就是拿“老师”这两个字当拿捏他的情趣了,在公共场合喊得不亦乐乎,私下里还不肯松口。
  可是他说不出“不喜欢”这几个字,不知怎的,仿佛这般的相处模式,对于两人来说是最自然的一般。
  秦之易收敛了过分松懈的神情,认真道:“不是,我觉得很好看。”
  厉容见□□好像不起效了,只能端正起演戏的态度来,回忆着剧本中的人物进行入戏。
  电影《狂》所架空的时代,诸侯争霸,男一号“樊云烨”为了确立北方霸权,与宿敌消耗多年,在这场暗藏杀机的宴席之上,两方为了商讨共同对抗新起的南方势力,而短暂握手言和。
  约定两方均不可以携带兵器,且兵马退至城外,只允许首领和核心重臣参与。
  然而,这整场“联手共退南敌”的同盟,不过是“樊云烨”谋划已久的陷阱而已。他从两年之前就埋下无数棋子,而身为他亲信却以舞者的身份潜伏已久的男二号“隗暮”,就是他最信赖也最重要的棋子。
  秦之易的妆发终于完成,戏服与道具皆准备完毕,第一场顺利开始拍摄。
  赵导向来以捕捉人物最细微的情绪闻名,不同于一般古装大片的热闹场面与华丽特效,《狂》所想要演绎的,是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的残酷,以及男一号独属于那个时代的狂傲和冷血。
  “咔”的一声响起,秦之易所饰演的“樊云烨”端坐主座,内敛而利落的华服之下,是一颗裹着温润外衣的熊熊野心。
  酒至半酣,樊云烨呼来乐人舞者助兴。
  对面坐着的年长诸侯王,不以为意地笑着称道,此地醉仙楼有绝世美人,一舞值千金,本以为樊云烨对这些莺莺燕燕的没什么兴趣,看来果然还是喜欢热闹。
  樊云烨捧着半樽酒,目光带笑,只是不答。
  歌舞声起,衣着轻薄的舞者鱼贯而入,站在舞池最中央的那人,有宾客迅速认出来,那便是传闻中醉仙楼的头牌,只卖艺不卖身的美人“望月”。
  顶着假名“望月”的男二号隗暮,披着色彩素淡的锦缎薄纱,低垂着目光站在舞池中央,丝毫不敢看向主座上一眼。
  樊云烨望着舞池中的“望月”,神色似笑非笑,仿佛无论那里站着的是醉仙楼的头牌美人,还是其他什么乞丐小儿,都与他毫无干系似的。
  “为同盟祝贺,跳你们擅长的舞即可。”他点头,算作是对其他宾客们激动表现的一点鼓励,话语一贯简短。
  “望月”从身旁伴舞之人的手中,接过一柄装饰着金银珠宝的华美长剑,微一弯腰,轻飘飘地舞了起来:“愿为英雄舞剑。”
  陪同的臣子们一下子捧起了杯,不管是真心祝贺同盟还是做个表面功夫,气氛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镜头转换了好几个角度,乍一看是在拍摄着绝世舞姿,可每个镜头之中,有意无意地总能看见一抹深色锦衣的衣角、或是樊云烨举杯的侧影。
  忽然,一个远镜头下,酒宴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归入了镜头,樊云烨端端正正地坐在主座上,下一瞬,美人“望月”手中捧着的那柄似乎只能用作装饰的黄金剑,就直直地从年长诸侯王的脖颈上砍下,动作利落得仿佛演练了成千上百遍一般,带着一股飒爽英气的美,几乎动人心魄。
  乐声未止,旋律却刚好到达了一个高潮,血花四溢下,樊云烨却还是全然不受打扰地欣赏着歌舞,对四周的惊恐抽气声毫不理会。
  隗暮彻底暴露了他“望月”的这层马甲,也就不再扮演那个怯懦的舞者了,挺直了脊背,将血迹甩干,持剑站回了樊云烨的身侧。
  在其余宾客甚至还来不及指责樊云烨背信弃义之时,樊云烨抬起了右手,他的其余武将下属就一拥上前,凭着赤手空拳的肉身,镇压了所有敌方随行的文武大臣,随后一一屠尽。
  而自始至终,樊云烨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整场宴席中唯一拿着剑的那个人,对那柄高高悬在腰间的长剑,没有丝毫戒备的意思。
  ——第一场终。
  当导演打下“咔”的声音后,厉容顶着满脑袋血浆,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身侧之人。
  他向来明白作为演员的秦之易有多么耀眼,可是隔着荧幕与实际共演,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体验。第一场,作为男一号的秦之易只有区区几句的台词,可他单只是坐在主座之上,所有人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聚集在他的身上。
  让人有种错觉,他仿佛天生便该是这样坐在顶端,对万事万物都不太在乎似的,看淡这繁华俗世。
  秦之易微抬起眼,一瞬间还尚未出戏,就看到染着血花的心腹亲信,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牢牢盯着自己。
  他回想起戏中樊云烨与隗暮的关系,两人之间不仅仅有着互相信赖的君臣关系,还有着超出这以上的暧昧。
  秦之易伸出指尖,抬手一点点抹去厉容唇角的血浆,不自觉地,轻触上他的耳后。
  “哎呀,这一幕秦老师演得非常流畅,只要再补一些分镜头就可以了!”赵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才打断了秦之易诡异的思绪。
  秦之易猛地收回指尖,心慌意乱地想着,自己原本是准备要做什么?
  在这一幕之后,下一场就是几幕闪过的片段,描绘了樊云烨与隗暮私下相处时,几乎摇摇欲坠的那层君臣边界。而对此,樊云烨自己亦清醒地明白着,隗暮对他而言,早已超过了普通的下属与亲信。
  刚才,尚未完全出戏的秦之易,竟觉得染着血的“隗暮”很美。
  他沉浸入了“樊云烨”的思绪之中,下意识地觉得拔剑杀人的“隗暮”远比扮作舞者的“望月”要美,而脱离酒宴这个环境之后,他短暂地失去了控制,想要亲一亲他的那柄冰冷锋利的剑。
  “那么我可以去洗掉血浆了吗,赵导?”厉容就站在一旁,看到导演走来,自然地跟上了对话。
  “可以可以,其余的小镜头只有秦老师出镜,小厉可以去休息一下,然后准备第二套衣服了。”赵导看到效果满意,就显得更加和蔼好说话起来。
  秦之易看到厉容离开,在化妆师前来补妆的当口,用湿巾擦干净了指尖的血浆。
  拍完补镜头,他独自向着两人紧挨着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里,只有换好了第二场戏服,正再次核对着剧本的厉容。
  今天主要拍两场,在第二场戏中,“隗暮”便换回了他最常穿着的亲卫服,没有过多的华丽纹饰,只有腰间那把代表着樊云烨信赖的亲赐短剑。
  秦之易脱下自己第一场的华服外衣,只穿着方便活动的白色里衣,显得单薄而带着几分脆弱感。
  可是当他抬起头,虽然脖颈有些微红,可是声音却平静得很:“下一场……我有些紧张。”
  厉容惊讶地愣了一秒,随即意识到了秦之易的意思。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过是强撑着紧张感,装作认真钻研剧本而已。
  今天只有两场戏,也是因为第二场不论是对于新人厉容,还是对于从不拍感情戏份的影帝秦之易,都是完全陌生的经验。
  导演给给足了他们准备和酝酿的时间,务必要拍出最好的效果。
  如今休息室里,不会有其他人再进来打扰他们的准备。
  厉容放下剧本,走到一侧的沙发椅前。
  秦之易坐在沙发上,微微仰头,伸手触碰到了那一点温热的颈侧。
  *
  第二次的吻,混杂着秦之易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绪与冲动。
  毫无疑问,在他体内“樊云烨”的那一部分,在目睹了“隗暮”那锋利的杀意之后,不可自制地想要触碰只属于自己的那把剑,也想要被对方所触碰。
  然而,他又清晰地明白,厉容不是“隗暮”,甚至于对方在戏中所露出的目光与情绪,有一大半来源于厉容自身。
  正是因为饰演着“樊云烨”的是秦之易,所以,厉容才会扮演出这样的“隗暮”,他们二者密不可分,又收尾相交——
  而这份认知,更让他越发无法克制住那种情绪,想要触碰那朵轻柔的火苗,去感受那温度。
  秦之易被按在沙发椅之间,半闭的眼中微微含有一点泪光,软软地拉住了厉容的衣角,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道具短剑的冰凉。
  “可、可以了……”秦之易挣脱开,慢慢平缓着呼吸,呢喃道。
  厉容似有所感,终于在两人濒临擦枪走火的边缘,放开了身下之人的肩膀。
  他也回想起了剧本之中,君臣最终的结局与决裂前的那一幕场景。
  因为整部电影结构完整性极强,所以为了表现出人物的挣扎与情绪的起伏转变,他们需要保持好每一分情绪,为最后的爆发做准备。
  可是,即便厉容明白剧中的故事与真实的一切是毫不相干的,作为知道剧本中一切未来情节之人,他还是忍不住慢慢勾起唇,露出了一个有些寂寞的笑来。
  他慢慢挣扎地道:“老师,如果哪一天,您也不再想见到我的话……不需要什么阴谋阳谋,只要开口就好,我就再不会纠缠。”
  比起被怨恨、被抹去曾经的一切美好,他宁愿独自待在无人的幽冥之间,远远地守着他心中的那抹光。
  他可以一直守上很久很久。毕竟,他从来便是这样活着的。
  作者有话说:
  丧系绿茶·厉厉:刚刚开始交往,就脑补出分手的一百种方式,准备好以泪洗面
  秦秦:亲亲
  厉厉:(不丧了)(飞起来转个圈圈)(落地紧紧抱住)今天是第二次亲亲纪念日,我要刻在忘川河畔让所有生灵铭记这个日子
  秦秦:……倒也不必(宠溺,抱住)
 
 
第14章 压制
  第二场戏的前期准备完成后,所有剧组人员都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不是他们不相信影帝和这位新人的演技,毕竟经过上午的拍摄,众人已经充分理解了赵导为何非要签下这两人不可。秦之易的“樊云烨”内敛而酷烈,天生便是所有人的目光焦点,而厉容的“隗暮”则是锋利与克制兼容,既矛盾又复杂。
  然而,谁都听说过秦之易的那些传闻,与其说他是有点情感上的洁癖,不如说是众人无法想象这样一朵高岭之花,有谁能配站在他身边,又不被他的戏彻底压制住。
  反光板、布景、摄像机架设好,赵导看着恰到好处的自然光线,挥手,场记板敲响。
  “咔”的一声响起——
  时值黄昏。
  寂静的幽深庭院之中,再听不清外面庆功宴的声响。
  樊云烨妙计杀敌,致使敌对诸侯国群龙无首,而宿敌的那几个子女,又皆是扶不起的平庸之辈,在这等乱世之中,恐怕再无保住先祖基业的可能。
  庆功宴上,文臣武将兴致高昂,却只有樊云烨一人清醒着,在开场白过后便不再打扰大家的兴致,离席入了庭院吹凉风。
  他今日穿一身金丝钩边的月白袍子,不太繁复华重,反倒带了丝清冷与寂寥。
  庭院游廊之上,忽然传来了恭敬的一声:“主公,请问需要属下拿壶酒来吗?”
  樊云烨直到此刻才发现,隗暮一路随着他离席,一直跟到了庭院之中。
  他忽然笑了,坐在游廊长椅之上,细细数道:“我自西地战场上将你捡回,你自称孤儿,无父无母也无根基,随我征战五年,已成了我当之无愧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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