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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谋士升职攻略(历史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4-02-17 14:09:26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据说郭嘉不满周岁,已经能说清楚许多词汇。三岁时蹲在院子里数地上的蚂蚁,听见郭鸿诵读《尚书·大禹谟》,虽然一句都听不懂,但是他竟然会背了……
  从此,因为这个讨人厌的别人家的孩子。陈群事事被压一头,很少再得到长辈的夸赞。
  九岁,初次见面,四岁的郭嘉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松松垮垮地披着一袭素衣,从竹林间探出脑袋,像只玉雪可爱的大猫。
  陈群:这就是郭嘉,那个得了我心爱的青玉鲁班锁,却因为品味俗气,喜欢像陶埙、空竹、柳叶哨之类的能发出声音的东西。或者那种漆得花花绿绿的木鸢、小马车之类的玩具。前者可以放飞,后者可以推着跑。
  看在颜值的份上,陈群不计前嫌,逗弄着软乎乎的小团子:“叫兄长,吃了我的饴糖,还不唤兄长吗?兄长。”
  郭嘉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嗯。”
  陈群: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十岁,陈群教了整整一年,终于学会念诗的蓝鹦鹉。被郭嘉用弹弓惊吓,扑棱棱地掠过层层飞檐斗拱,消失在高低参差、错落有致的花草绿树之间,再也没有找回来。
  有些人,大约天生就气场不和,比如陈群和郭嘉。
  十一岁,友人荀彧似乎被郭嘉给勾走了,总是带着郭嘉一起玩儿。
  数日不见,陈群去拜访荀彧。隔着老远一段路,就听见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庭院和竹林之间。郭嘉坐在秋千上,双脚一踢一踢的,秋千荡得飞起,这厮还不忘胡说八道。
  荀彧在后边推秋千,他生怕郭嘉摔了,一直用手臂护着。不知又听了什么有趣的话,笑弯了眼。
  相识数年,陈群居然不知道荀彧也能笑得如此畅快。
  郭嘉又开始恶搞《楚王好细腰》的故事。
  楚灵王喜欢士子纤细的腰身①,楚国的士大夫为了拥有细腰,每天只吃一顿饭,勒紧腰带,饿得头晕眼花,要扶着墙才能站起来……
  陈群最听不得这种离经叛道的春秋轶事,他一冲动,就斥责了郭嘉两句。
  郭嘉也不生气,反而笑盈盈地看着荀彧,慢悠悠地继续瞎扯:“话说楚国的士大夫之中,屈原的腰最细,因此成为朝堂公敌,百官都诋毁他。屈原被一贬再贬,心中忧愤不平,于是写下《离骚》——‘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琢谓余以善淫。’”
  屈原:他们都嫉妒我的“蛾眉”,所以诽谤我。
  荀彧又被逗得开怀一笑。
  陈群总算意识到:要跟郭嘉斗嘴皮子,他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被郭嘉嘲讽心存嫉妒。不过荀彧可能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郭嘉只是顺口编故事而已。
  陈群蹙眉,冷酷地反驳:“荒唐,屈原根本不曾侍奉过楚灵王!胡编乱造,成何体统!”
  郭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听个乐子罢了,别这么严肃嘛。你以为文若听不出来哪些是真事,哪些是胡扯?”
  此后数年,荀彧和郭嘉意气相投,互为知己。尽管荀彧对待陈群的态度依然和从前一模一样,看不出分别,但陈群总感觉他们反倒不似幼时那般亲近。
  就连书院的诸位先生,也更关注郭嘉。包括经常举着手杖追打郭嘉的韩夫子,别看韩夫子骂得最响、罚得最凶,谁敢动郭嘉一下,最护短的也是他。
  前不久,陈群鼓足勇气,和荀彧聊起郭嘉。
  荀彧:“彧年少时,在人群环绕之中,倍感形单影只。奉孝早慧,总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想到别人想不到的,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孤独?”
  自从遇见郭嘉,那些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寂寥仿佛炎炎烈日照耀下的冰雪,消融成涓涓细流,让心中开出花来。荀彧希望志同道合的人都能早点相逢。
  陈群和郭嘉对弈,陈群端坐在棋秤前,手执白子,踌躇许久,才落下一字。郭嘉躺在凉席上,很随意地瞥了一下,道:“四之十三,断。”
  陈群剜郭嘉一眼,心想:这浪子被文若惯坏了,下个棋也偷懒,居然只动口不动手,把我当棋僮使唤。
  他看向荀彧,发现荀彧正凝神观棋,唇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陈群:棋僮就棋僮吧,只要文若高兴。
  他默默地取了黑子,继续替郭嘉落子。
  弹幕飘过:
  【苟或的双标日常,哈哈哈哈哈】}
  【#陈群:文若又双叒叕偏袒奉孝。气成河豚.jpg】
  【郭嘉太欺负人了】。
  【长文好可爱。】
  【哈哈哈哈哈,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第18章 
  还有一段隐藏花絮——陈群第一天跟随韩夫子学诗,填写名册的时候和郭嘉打闹,被郭嘉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群”字写散架了。
  每月十五的“大课”,韩夫子都要点卯(点名)。
  “辛毗。”
  “到。”
  “郭嘉。”
  “到。”
  “陈君羊。”
  “陈君羊!”
  韩夫子习惯性地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提起朱笔,就要在陈君羊的名字下边画个红圈。无故缺勤一天,该用戒尺打十下手掌心。
  郭嘉忍笑:“夫子,是陈群。一群羊的‘群’。”
  书院的学生多,席位少。因此每两人共用一张草席。为了和荀彧同席读书。陈群和郭嘉各种卷生卷死,经史、策论、数术、驾车、射箭等等科目,皆要一较高下,每日不定时的辩论互嘲,几乎成为书院的保留节目。
  随着秋老虎渐渐退去,汝南天朗气清,凉爽宜人。
  袁氏组织了一场文会。汝南、颍川两地的名士基本都收到了请帖。
  尽管大汉的江山已经千疮百孔——席卷八州的黄巾之乱尚未平定,北地郡的羌人、河关两地的盗贼又跳出来造反,他们杀死护羌校尉,劫持了凉州从事边章和韩遂。另外,因为朝廷清缴太平道的力度过大,有很多不信奉太平道的、其他派别的道士,也遭到残杀,于是蜀中巴郡的五斗米道聚众起义,开始攻打郡县。
  但这完全不妨碍汝颍士族纸醉金迷的享受生活。
  一路走来,几乎堵塞了道路的车马,成群结队的仆从,霜打的红叶,争鸣的百鸟,谈天说地的名士。一派热闹繁华、风流蕴藉。
  所以陈群一下马车,蓦然见到郭嘉坐在台阶上,斜倚着画栏。书院统一的青色学子服,松松垮垮、歪歪斜斜地披在他身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中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猫黏上了郭嘉,顺着他那肆意伸展的长腿爬到他身上,被他顺手揽入怀中。那种率性不羁的浪子风范,引来许多汝南士子围观。
  作为书院的风纪委员,陈群瞬间就怒火攻心——郭嘉这是仅凭一人之力,拉跨了颍川士子的整体形象。
  十四岁的郭嘉清灵俊秀,身高已然超越大多数同龄人,有着和陈群差不多的个头。他笑起来的时候,眼尾秀美的弧度微微上扬,爽朗地笑声仿佛一阵清爽的风,能涤荡心中的块垒,让人跟着开心起来。
  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路过这里,都会忍不住多瞧他几眼,他也早就习惯了被各种视线聚焦,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从容又懒散地倚着栏杆。
  陈群忍住一把将郭嘉拽起来,摆端正的冲动,转身去了另一侧。
  过了片刻,“嘚嘚”的马蹄声传来。
  荀棐鲜衣怒马,背着拓木长弓、雁翎箭闪耀出场。一张俊脸上仿佛明晃晃地写着:我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射猎的机会!
  他是荀彧的堂弟,荀氏家族的另类,武力值在书院拔尖的存在,既能把人骂哭,也能把人打哭的那种。但若是真的拼命,他打不过戏璕。
  荀棐环顾四周,好奇道:“怎么不见志才?”
  戏璕擅长骑射,外加剑术十分精湛,是每一个狩猎爱好者不可多得的好帮手。同时也是书院的风云人物之一。
  据说,戏璕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子,他的生母出自娼门,连妾都不是,还早已失宠。戏璕早年生活异常困窘,每次赴宴总是被族人取笑。
  多喝酒吃肉,族兄说他没饮过好酒,没吃过肉。少喝酒吃肉,族兄又嘲笑他装模作样。
  后来,戏璕被颍川书院破格录取,同荀彧、郭嘉交好,身边都是才学出众的人。族兄的讥讽、冷漠,又渐渐转变成夸赞、巴结。戏璕一概不放在心上,因为无论是嘲讽,还是赞美,其实都不是针对他这个人,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或者做对了某件事,而是因为一时的际遇。捧高踩低,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
  郭嘉手指微动,折扇倏忽展开,“志才昨日在颍水泛舟,一不小心睡着了,一叶扁舟顺流而下,飘去了钧台陂。他飞鸽传信给我,说要晚些来。”
  荀棐震惊:“现如今盗贼横行,这么危险,他还能一个人在外边睡着!吃了熊胆吗?”
  另一边,黄叶蹁跹如蝴蝶。几个汝南士子和陈群辩论经学,七嘴八舌,竟然说不过他一个。
  很快就有汝南士子反应过来,这样比下去,他们必输。于是汝南士子特意拿数术题请陈群解答——“良马初日行一百九十三里,日增十三里,求其15日所行里数。”
  陈群果然被问住,这题不难,但他数术学得一般般,需要算筹或者纸笔,才能给出答案。那汝南士子咄咄逼人,趾高气扬地叫嚣着让陈群赶紧认输,还故意激他:“颍川陈长文,输不起吗?”
  陈群不骄不躁:“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计算。”
  郭嘉听到动静,笑眯眯地凑过去,替陈群接受挑战,报出了一个数字——1397.79里。
  “你们七八个人,围着长文(陈群)一个人比试,是不是不太公平呀?还有什么题?不妨说出来,让嘉开开眼界。”
  “良马十五日行”,这是《九章算术》中的原题,汝南士子以为郭嘉碰巧做过,记得答案。又出了几道新题。
  颍川书院这边,郭图、辛评、辛毗、赵俨、繁钦、杜袭、荀谌、荀棐纷纷露出会心的笑容——颍川小太公郭奉孝,难道是白叫的吗?书院这边,早就没人会去找虐了。
  郭嘉把玩着扇子,只用心算,速度极其惊人,几乎是听完题目,就能立即报出正确的答案。
  对方目瞪口呆,灰溜溜地告辞。
  一众颍川士子将郭嘉和陈群围在中间,向学霸致敬。
  他们都是一个书院里出来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使郭嘉不待见陈群,关键时刻,也不会坐视别人利用陈群的短处来扬名。
  这世间的流言蜚语之所以是流言蜚语,是因为它不代表真理真相,只显示人心的好恶。
  假如陈群输给汝南士子一筹,别人不会给陈群一个公正的评价:他才华出众,熟读经史、明达法令,只是数术学得不太行。流言通常越传越离谱,人们很可能疯狂地拉踩陈群,说颍川四才子之一的陈群浪得虚名,其实是个大草包,根本不配和那个汝南士子相提并论。一般情况下,一个士子的名声崩坏了,那他被举荐做官的可能性就会无限地趋近于零,必然影响前程。
  陈群:今日份的与奉孝互掐活动还没开始,然而我已经办不到了。
  陈群心情复杂,白皙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潮红,展袖作揖:“奉孝,多谢。”
  折扇在郭嘉的掌中花式旋转,倏忽开合,他洒然一笑:“举手之劳,不必在意。”
  陈群:“虽然咱们暂时和好,但书院的院规,奉孝还是要抄的。别想请文若、志才代笔,蒙混过关。”
  郭嘉眉梢眼角的笑意突然尽数敛去,狐疑道:“陈长文,你摸着良心说,我又被夫子罚抄,是不是你昨天悄悄告状?”
  陈群:“……是。”
  果然,和好是不可能和好的,昨天脑子里进的水,掀翻了本就脆弱不堪的友谊小船。
  话说荀攸被举孝廉之后,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少府的“诸生试家法”、“文吏课笺奏”考试。成为一名黄门侍郎,天子的近侍之臣。
  没错,虽然大汉选拔官员的制度以察举制为主,但无论是举孝廉、举茂才,还是举明经、有道、知兵、明法、明术……都需要考试。考试合格的士子,才能授予官职。
  荀攸趁着出宫传达诏令的机会,联络亲友,一同在朝会上为王允求情。毕竟,王允这波牢饭吃得委实冤枉。和荀攸、钟繇脱不了干系。
  大宦官张让听见风声,更加怀疑荀彧,简直恨得牙痒痒,然而他没有证据。而且像荀彧这样严于律己、做事谨小慎微的清官,张让很难随便挑一个错处,治他的罪。因为荀彧做事滴水不漏,他最被世人诟病的行为,就是任用女子当官,管理汝南郡的农耕事宜。可是张让翻遍了典籍,本朝并没有哪一条律法,禁止女子担任田曹掾。
  很快,郭鸿传来消息:张让买通了豫州刺史王允的掾属,让他们带着毒酒,哭着去劝王允自杀——王使君,活着就要承受无尽的酷刑和屈辱,不如解脱!
  幸亏王允脑子灵光,声色俱厉地说:“我身为朝廷命官,得罪了君王,也应该由司法机构正式处决,怎么能服毒呢!”于是他摔掉酒杯,奋然起身。
  恰在这时,郭鸿派去提审王允的廷尉左监及时赶到。王允连忙自觉地登上囚车,被押解到廷尉府。自从宦官干政,每逢有高官落马,京城的三大监狱:廷尉诏狱、北寺狱、尚书监都要上演大抢活人。争夺审判权。
  像王允这种情况,他已经被关押在尚书监,但凡郭鸿要点脸面,是不好继续抢人的,吃相太难看。但是救人如救火,若是放任不管,任由张让把罪名安在王允的头上,搞冤假错案。下一个被折腾的恐怕就是荀彧。迟早会轮到别人。大家都是姻亲,同气连枝,一损俱损。遇见这种事,郭鸿不可能冷眼旁观。
  荀攸终于冷静下来,反思这些天的行为,冷汗淋漓。
  当天晚上,他收到一张字条,笔画歪歪斜斜,毫无章法可循,就像出自刚学写字的小儿之手。也有可能,是某个人用脚写的:稳住,以静制动!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做得越多,破绽越多?幸亏对方身边没有像我这样的奇才,不然你要玩完了。你叔父建议你去投奔大将军何进,借外戚的势力,保障人身安全。也算是代表家族,表明立场。
  虽然没有署名,但这种调调,除了郭嘉还能有谁?
  荀攸将纸条凑到烛火边,让火焰把字迹舔舐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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