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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受为攻(近代现代)——池鱼竹

时间:2024-02-17 14:11:28  作者:池鱼竹
  少时,只听江秩抒说了句:“好的,大家也快乐。”就将耳机摘下,手机也随意扔到一旁。
  江秩抒的手从陆景肩膀移到后颈,迈了几步绕到跟前,俯身靠近,玩味地看着陆景。锋锐的目光在他脸上游走,像一条缠绕的细线,不断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搅得周身空气都急速升温。
  这次他没有主动朝陆景嘴唇靠近,而是俯在他耳畔轻声引诱:“这次你主动亲我好不好?”
  陆景如坐针毡,脑子也不算清醒,木讷地发问:“为什么?”
  江秩抒轻声叹气:“我总觉得在一起之后你没那么喜欢我了,以前很主动向我示爱,现在却被动接受亲昵,其实你也没那么喜欢我吧?”
  汗流浃背了,被当面质问陆景不由心虚得别过脸,言不由衷否认:“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那主动一次好吗?”江秩抒继续循循善诱,带着他的手挽上自己脖颈,食指轻柔勾住他的下巴:“来吧。”声音轻而低沉,宛如飘雨洒落草地,没有磅礴洪亮的气势,却能慢慢渗进草部根系,浸润全部枝叶。
  陆景像中了蛊毒一般,缠着江秩抒的脖子,仰起头,缓缓朝他的唇瓣靠近。江秩抒离他不远,稍俯着身没有动作,等待少年面颊带着羞涩的粉红,紧张又笨拙地靠近。
  仅往前靠几寸的距离,陆景磨磨蹭蹭,每一秒都仿佛被拉得无限绵长,愈靠近心脏的跳动就愈剧烈,大有撞破胸膛之势。
  “小景景,快出来迎接我。”
  咋咋呼呼的声音,一听就是陈笑,人刚踩上台阶声音就先一步飘上来了。
  陆景像受了惊的兔子急忙撒手。自知那个被打断的吻无继续的可能,江秩抒在陆景逃离之前快速贴上去,印上一个很轻很急促的吻,仿若羽毛落在水面,只带起几不可察的涟漪。
  “别紧张,我去开门。”江秩抒小声安抚。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就有种偷情的心虚感,陆景耳根更红了。
  没等江秩抒开门,陈笑就兀自推门进来。
  “额……江学长也在啊?”看到江秩抒,陈笑瞬间呆若木鸡,原本挂在嘴上开朗的笑尴尬凝固,怔愣生硬地挥手打招呼,脸上的震惊和错愕一览无余。
  江秩抒敛眼看他,眉眼虽没拧起,却藏着许多不满,冷声应了个嗯便转头看向陆景:“我先下楼了。”前后不过半秒,语气语调都截然不同,对陆景说的话极致柔和,对陈笑哪怕一个敷衍的鼻音都透着淡漠。
  江秩抒走后陈笑才一屁股瘫坐在软塌上,拍着胸脯:“好吓人,感觉他想杀了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陆景佯装从容:“胡说什么,我们能干嘛?”
  陈笑换了副神态,笑嘻嘻看着他,两只手大拇指相对勾了勾,一脸坏笑:“比如亲个嘴啥的……”
  陆景攥拳重重朝他胳膊砸了一下,恼羞成怒骂道:“滚滚滚。”
  陈笑被打疼了,赶紧换了个话题:“今天有亲戚来拜年?我刚睡醒就看到赵阿姨火急火燎把我妈拉出门。”然后他就跟了过来,没想到江秩抒也在。
  直到下楼,陈笑才知道赵女士要接待的客人是江秩抒的父母。席间,江秩抒本能地想替陆景挑鱼刺,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陈笑和陆景相处自如,没什么拘束,和往常一样吃到好吃的会下意识夹给陆景,浑然不知有双眼睛正阴沉地盯着。
  饭后他们提议前往区中心的剧院看戏,年轻人对戏剧的兴趣不高便没跟着进去,他们去了对面的商场。
  陈笑拉着陆景往电玩城走,进去便自己撒欢玩去了,陆景盯着娃娃机看了一会,江秩抒看穿他的心思,默默投币,二十几分钟后陆景的篮子已经装满。
  “陆哥。”
  陆景听到声音转身,迟钧身旁牵着个可爱的小女孩,她眼巴巴望着陆景那即将溢出的毛绒小玩偶。
  “陆哥,你好厉害。”迟钧强装自如,眼底的那层失落却遮掩不住,连话音都带着细微的颤抖,勉强扯出的笑干涩没有生机。
  陆景的语气倒是一如往常的自然:“学长抓的。”
  说话时,恰逢江秩抒拿着新得的两只走过来,手自然搭着陆景的肩:“还要吗?”
  “够了,回家吧。”陆景将两只熊猫公仔挑出,而后把整个篮子都递给迟钧的妹妹,小女孩欣喜非常,甜甜道谢。
  迟钧看着他们紧挨着的肩头,纵使已经从陈笑口中得知两人在一起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开口确认:“陆哥,你们……”
  知道他欲言又止的疑问是什么,陆景直言:“我们在一起了。”
  话已至此迟钧也没再自找感伤,稍显苦涩应了声:“真好。”再多的哪怕只是违心的祝福都难以启齿,心中缠绕的都是无可奈何的不甘与无力。
  转身离开时江秩抒自然牵住陆景的手,堂而皇之的主权宣示行为。
  行至无人的街道拐角,江秩抒叫了陆景一声,趁陆景抬头回应的瞬间,低头在他额头落下轻吻,一触即离。
  在陆景反应过来前低声轻哄:“对于桃花的处理很利落,这是奖励。”
 
 
第55章 心脏狙击
  年后江秩抒的空闲时间不多,但赵女士复工后他还是住到陆景家为其辅导。两人几乎整日待在画室各自忙碌,遇到斟酌不下的地方陆景才找江秩抒指点,唯一的放松时间大概只有收工前江秩抒黏着陆景耍赖亲昵的几分钟。陆景从避之不及到勉强附和再到享受其中,最后甚至怀着隐隐的期待,期待放下画笔后江秩抒黏糊贴过来的样子。
  回校那天飘着濛濛细雨,陈笑见到江秩抒时没有诧异,自觉坐到副驾。
  车辆停靠的地方离男生宿舍不算远,但离研究生公寓还有一段距离,陆景拎起他的行李箱:“我送你过去。”
  江秩抒却摆手拒绝:“没事,我自己可以。”
  陆景没坚持,回到寝室才愈想愈觉得不对劲,他的拒绝令人生疑。陆景随即拿起手机质问:为什么不让我送你过去?
  过了一会儿突然收到江秩抒的视频邀请。
  视频那边,江秩抒在房里转了一圈:“没藏人吧?”声音带着克制的笑意,在屋内转了片刻才压低声音解释:“等会儿得去开个会,你过来我怕自己又克制不住拉着你腻歪半天误了时间。”
  还好陆景带了耳机,低低的声音传进耳朵,他嗔怪了句:“少讲些不着调的。”
  无数个亲昵的片段一股脑涌入,重映,大脑自动在记忆库搜寻每一个场景的五感信息,唇舌相触时的感觉,相拥时萦绕鼻尖的对方身上的味道,耳边甚至回荡他轻轻唤着小乖时沙哑低沉的声响。
  耳根不争气地泛起红晕,他知道再多说几句脸颊也要跟着烫起来了,恰巧抬眸时和陈笑对上视线,他讶异:“小景景,是不是有点闷热?耳朵都红了。”
  他没看到陆景戴着耳机,走过去把窗子开大些。
  陆景听到江秩抒的浅笑,随即点了挂断。
  恨自己羞赧就耳根发烫的毛病,宛如嵌在身上的情绪检测仪。
  开学第一天,陆景遭遇了“三师会审”,即便很多事都在群里说过了,何涛还是拿出刨根问底的架势。陆景坚持自己是直男,不改初心的说辞,绘声绘色地讲述江秩抒和自己表白的过程,其中不乏一些添油加醋的夸张情节,两人腻乎的相处的过程绝口不提。
  审判会议晚上十点才结束,第二天又过起了按部就班的大学生活,唯一不同的是课堂上陆景不再得过且过,每堂课都认真对待。
  和江秩抒在一起的最大好处是小灶能一直开,享受一对一辅导的感觉还不错。
  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好不容易等天晴些,刚想约上好友去打球,江秩抒的语音先一步打进来。
  陆景还没说话,江秩抒立即言简意赅:“出来,我在你宿舍楼下。”
  几分钟后陆景就稀里糊涂坐在江秩抒的副驾上,车子驶出一段距离陆景还在状况外。
  “去哪?”
  江秩抒双手扶在方向盘上,眼睛注视前方路况,抽空偏头看了他一眼:“带你去兑现上学期的奖励。”陆景没来得及开心,又听见:“上学期的水平还很差,及格纯属老师心慈,捞了一把。”
  见陆景沉默不语,江秩抒以为话说重了,便给了一颗甜枣:“但现在已经有很大进步了,值得鼓励。”
  陆景瓮声瓮气哦了一声。
  等红灯的间隙,江秩抒示意陆景看向他的大衣口袋,陆景狐疑:“干嘛?”
  江秩抒的头发长了不少,鬓角有一缕没绑上去的垂落下来,被从车窗小缝吹进来的风拂得凌乱,他抬手随意地别到耳后。
  陆景看得有点呆,江秩抒的声音响起他才骤然回过神来。
  江秩抒只说:“把手伸进来。”
  陆景听话地将手伸进去摸索片刻,抽出来时掌心多了几颗糖。
  “这是什么啊?江秩抒。”陆景指尖捏着糖果,糖衣在手上折射出闪亮流光。
  “这是给你的一点小奖励。”
  陆景觉得幼稚,粲然一笑:“堂堂江秩抒学长,怎么还用糖果哄人。”
  江秩抒面不改色:“在家辅导小孩都是用糖果做奖励,我以为对所有小朋友都受用。”
  陆景撇嘴嘀咕:“我又不是小朋友。”话虽这么说,糖却揣到自己兜里。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在地下停车场泊好车后,江秩抒带陆景从内部电梯上去,电梯门打开陆景才知道江秩抒带他来的是什么地方。
  一个大型的射击俱乐部,各种项目应有尽有,那整齐陈列的设备看得陆景热血沸腾,他跃跃欲试地看向江秩抒:“这些我都能玩吗?”
  江秩抒点头:“都可以,玩多久都行。”陆景喜欢玩射击类游戏,江秩抒便投其所好,看他的反应江秩抒窃喜,投中了。
  江秩抒已提前包好场,除了他们不会再有其他人。
  “先去换衣服吧。”
  两人都只穿了一件短袖和深黑色的背心战术马甲,馆内温度适宜不会觉得冷。
  “怎么没有教练?”陆景环顾四周没看到任何人影,虽然游戏玩得多,但真打枪这还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经验。
  江秩抒帮他戴上护目镜:“不需要教练,我教你就行。”
  他让陆景自己选了把枪,然后站在他身后边讲解边纠正。
  “右手持枪时右腿向斜后方迈出一小步。”
  江秩抒胸口贴上陆景的后背,伸出去的手和陆景的交叠在一起,手把手教他持枪姿势。
  陆景刚照着他的话做好动作,小腿就被身后的人往外推开一小段距离。
  “双脚打开与肩同宽,左脚脚尖与枪口方向平行,确保标尺、准星和靶心三点一线,枪托抵肩,右手扣动扳机,左手稳住枪身。”
  “学长,你还会射击呢?”说话间,陆景下意识转头,才偏了很小的幅度额头就猝不及防碰上江秩抒略带凉意的唇。
  这次他不像前几次那样呆了,知道迅速回头。
  “以前学过。”江秩抒语气轻而散漫,似乎对那个小小的插曲毫不在意。
  他的声音仿佛贴着陆景的耳朵响起,安静的环境,紧贴的身体,充斥鼻尖的味道,以及他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所有一切无一不在放大江秩抒的存在。
  “别分心。”
  走神被抓包的陆景双手一颤,心虚辩解:“认真着呢,没分心。”
  江秩抒没拆穿他拙劣的演技,拿了把和陆景相同的枪,带上防噪耳机,举起枪瞄准把心示范地打了几枪。
  打完扯下耳机回头问陆景:“看清楚了吗?”
  “看清了,很帅。”陆景答非所问。
  今天他的长发没像往常一样束成半丸子,而是全部抓起来低低绑着,他的头发好像从未认真梳过,看上去总带着随意和散漫,碎发和几缕未绑起的漏网之鱼虚虚拂在脸侧。持枪时双臂绷紧,肌肉线条完美流畅,从目护镜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到白皙细长的脖颈都近乎有种破次元的美感。
  全神贯注状态下的江秩抒让陆景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他身上散发的禁欲感,连勾动的指尖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真的很好看。”陆景发自肺腑重申。
  江秩抒哑然失笑,帮他戴上耳机时手指在他脑门落下一个轻弹:“上课不专心,让你看演示不是看我。”
  戴好后站到一旁。陆景举起枪,学着江秩抒的样子瞄准靶心,扣动扳机的同时子弹飞出去,离靶心有点远。
  找到手感后陆景又连打几枪,但都没有正中靶心。
  “没关系,慢慢来。”江秩抒揉了一把陆景的头安抚,再继续手把手教学。
  在俱乐部待了大半天,江秩抒除了偶尔示范就是站在一旁正大光明盯着陆景,看他蹩眉认真的样子,英俊的脸蛋带着些许青涩的孩子气。无论视线落在什么地方,停留多久都赤裸明晃。
  听他搞不定时的求助:“学长,是这样吗?”
  然后理所当然绕到他身后,胸脯亲密无间贴上陆景后背,保持着亲密又不失正经教学的距离耐心纠正。
  陆景还玩了其他项目,直到体力透支实在没力气动弹才喊结束,他瘫坐在地上摆摆手:“不行了学长,玩不动了。”
  江秩抒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汗,继而在他肩膀酸痛处揉捏几下:“那就去换衣服,然后去吃饭。”
  陆景换好衣服出来,江秩抒已随意倚着一面墙等他,待陆景走到跟前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两下,陆景也往屏幕上扫了一眼,是杜程捷的消息,他问江秩抒有没有空,想请他吃顿饭。
  江秩抒刚想拒绝,打了几个字陆景就按住他的手:“学长,可以带我去蹭饭吗?”依照杜程捷的脾气,这顿饭即便今天躲过去了,后面还是免不了,倒不如自己插在他俩中间添堵。
  半个小时后,陆景和杜程捷两人面面相觑,看向对方的眼神都算不上友善。
  几次下来,杜程捷对陆景的嫌憎也懒得掩藏了,眉眼中流露着赤裸裸的不悦。
  陆景看出对方的不悦,刻意火上浇油:“杜师兄不介意我蹭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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