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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受为攻(近代现代)——池鱼竹

时间:2024-02-17 14:11:28  作者:池鱼竹
  刘弈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头微垂着,声音磕磕绊绊有些扭捏:“我没想找茬,只是……只是想请你们……吃顿饭。”
  过了饭点高峰在食堂就餐的人不多,正常一荤两素的餐也就八块钱出头,刘弈想请他们,两人就没客气。
  原本见面就剑拔弩张的几人现在同桌而食,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
  还是陈笑率先打破寂静:“……叔叔还好吧?”
  刘弈立即回答:“我爸术后恢复得不错,很快就能出院了。”没了针锋相对的尖锐,语气是少有的平和。他顿了顿又继续:“谢谢你们的帮助。”
  “嗐,这没什么,同学们也都是力所能及的尽点涓埃之力,叔叔没事就好。”和刘弈说这些话还怪别扭的。
  从他看向陆景时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他还有些话要单独对陆景说,陈笑吃完就找了个借口离开,食堂内也仅剩寥寥几人。刘弈放下筷子,不敢直视陆景,张了张嘴又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陆景索性先开口:“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这顿饭足够。”
  似乎一下子勇气上涌,刘弈急忙道:“要的,如果不是你的十万,我爸也不能那么快手术。今天找你一是为了当面感谢,还有就是为之前的所作所为说声对不起。陆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也对不起以前总给你添堵,那十万权当我欠你的,以后一定还上。”
  陆景啧了一声:“刘弈,你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那是我自愿捐款用得着你还?还有,你的感谢和道歉我都收到了,我心眼没你那么小,你的那些小打小闹我压根没放在眼里。”
  两人相视一笑,刘弈激动拍桌:“今后你就是我刘弈的朋友了。”陆景笑着应了声好。得到陆景的肯定,刘弈微微前倾,压低声音神神秘秘:“既然现在我们是朋友了,我有个劝告。”
  陆景狐疑,也不由跟着压低声音:“什么?”
  “你是不是和江秩抒在一起了?”刘弈开门见山问。
  陆景往后靠了一些,眼中又爬上警惕,害怕他又打什么鬼主意:“是又怎么样?”
  刘弈连忙解释:“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绝不会害你。”说着又叹了口气:“我还得再跟你道个歉,之前学校论坛关于你和江秩抒的谣言是我散播的。当时我真气糊涂了,想着让我前女友看到断了对你的想法,谁知她更兴奋了,原来她对你怀的压根不是情爱的心思,我还因为这个总找你麻烦,对不住了。”
  “我知道是你,也没想追究。”陆景毫不意外,因为好几次刘弈跟在后面偷拍他都看到了,也料到他会故意散播到网上,而他的行为正如了陆景的意。
  刘弈略显诧异,片刻后继续劝阻:“你听我的趁早离江秩抒远一点,他根本不像平常看到的文质彬彬,一点也都不娇弱,甚至可能是个暴力狂。”
  “江秩抒,暴力狂?你没事吧?”陆景显然觉得刘弈的话很荒谬,不可置信地笑出声。
  “我亲眼看到他打人的狠样。”
  刘弈神情严肃,向陆景娓娓道来。
  那时刘弈刚会考结束,想让哥哥带着逛一下大学校园,去找他的时候刚下课没多久,老师已经离开但教室的同学大部分都还在。刘弈从后门溜到哥哥身边,原本没注意到嘈杂的争吵声,直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椅子被举起朝讲台狠狠砸过去,黑板被巨大的冲击力砸出一个洞,教室瞬间鸦雀无声,刘弈害怕地躲到哥哥身后,却忍不住好奇探出一点脑袋偷看。
  扔椅子的男生看上去很消瘦,穿着干净的纯白T恤和浅蓝色的牛仔裤,站在离窗不远的地方,风吹动他的衣衫,衣服布料被吹得贴紧身体,没了宽松衣物的掩饰身形看着更显单薄。
  稍长的头发不听话地垂落,被拂过的风撩拨得有些凌乱,男生却不予理会,苍白的脸几乎没有血色,死死盯着讲台上那几人,倔强的眼神透出狠厉,眼尾都连带着染出猩红。双手紧紧攥着,因过于消瘦而异常突兀的青筋从手背蜿蜒而上,若不是他眼中的寒意,倒让人不由生出保护的欲望。
  讲台那几人躲开那椅子后还说了什么刘弈听不清,只看到他们说完后轻挑地笑得很大声,随后男生红着眼冲上去。刘弈亲眼看到那个看着瘦弱可欺的男生发了疯似的将原本居高临下的三个猛汉打倒,攥紧的拳头一下又一下落在他们的脸上,男生宛如失去了理智,一直不肯停手,眼中的阴寒狠意令人胆寒。
  白净瘦弱的男生将三个比他健壮的猛汉按在地上打,那是刘弈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反差,漂亮和瘦弱也第一次与凶狠联系到一起,那场混乱血腥的场面也成为忌惮的源头。
  后来才知道那个男生是江秩抒,之前在教室与陆景对峙时看到江秩抒的那一刻,当年的画面跃入脑海,他的一个眼神就能勾起刘弈的寒颤。
  “他的柔弱都是装的,像他这种暴怒无常的人很危险,真得离他远一点。”
  江秩抒说过他因为打架被勒令休学一年,之前还当成一个笑话,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陆景没太在意:“放心,他打不过我。”
  刘弈看他自信的样子也知劝不动,毕竟这会儿陆景还沉浸在热恋期,只能扼腕叹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吃好了?”
  掀开食堂厚重的门帘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江秩抒,陆景吃饭时正好看到他的消息说要过来,便说了位置。
  刘弈看到江秩抒立即转头,从另外一侧门出去了。
  陆景走上前江秩抒便自然握上他的手腕,走了几步陆景侧过脸问他:“学长,我听说你以前打架很厉害?”
  江秩抒轻笑:“还行吧,你怕我家暴?”
  陆景毫不担心,不知为何听刘弈说的时候,心中不是觉得江秩抒有多可怕,而是在想那几个人一定对他说了什么很难听的话,甚至足以刺伤他的心。相比于害怕更多的是生出隐隐的心疼,该有多可憎的话才会让文雅孱弱的人气到动手。
  “你打不过我,如果动手你也只有被打的份。”陆景反手扣住他的手,握得紧了几分。
  “那我得求小乖高抬贵手,别太使力,我这小身板可遭不住。”江秩抒贴着陆景,俨然一副乖巧弱受样。
 
 
第58章 旧账
  陆景现阶段使用的战术是“细水长流”,像轻盈的飘雨,经时间累积潜移默化渗入土壤中,让江秩抒习惯自己的存在,贪恋情爱的缠倦,待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自己再纵身抽离,独留江秩抒在虚假编织的情网中沉沦。
  他的计划进展得异常顺利,江秩抒明显愈发依赖他。陆景也慢慢习惯了江秩抒的转变,对于他温顺黏人的一面陆景说不上讨厌,反而还挺受用,他小鸟依人的样子,陆景总算有了当猛1的感觉。
  “陆景同学,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江秩抒捏着陆景的脸,将他思绪扯回。
  “在听呢。”陆景回过神来,思索江秩抒刚谈起的话题。什么来着?他说心情不好,不开心,对。
  陆景心虚一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江秩抒加重手上的力道,陆景疼得嘶了一声,又不敢把他的手拍掉,毕竟是自己走神理亏在先。
  “我说明天有个聚餐,不想去又不能不去,很愁人。合着跟你说半天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果然追到了就不上心。以前某人每天都会主动找我聊天,为了找话题拿分期当借口,每周一次的转账变成每天一转,但现在竟这么敷衍。”江秩抒不常和陆景诉苦,偶尔诉诉衷肠对方还不走心,嘴角的笑意也冷了,板着脸等陆景哄他。
  陆景自知理亏,但他一个直男哪会哄人,况且对方还是个比自己大三岁的男人。他稍偏过身,偷偷掏出手机搜索:男人伤心该怎么哄?
  想想觉得不准确又在前面加了几个字:23岁
  搜索出来的方法很多,却没一个适用,陆景索性将几条还算正常的结合到一起。
  照着步骤,先是勾了勾江秩抒的小指,等他看过来再坚定地拍拍他的肩,最后加上一句有力的安慰:“别不开心了,我在。”
  说出来才觉得好中二,和江秩抒说的感觉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江秩抒没有嘲笑,握住搭在肩上的手抬眼望着陆景,深邃的眸子缠上浓郁的情愫,声音低沉蛊惑:“你知道该怎么让我开心。”
  字句被陆景自动拆分揉碎从耳朵进入心肺再细品体会。
  是的,他知道让江秩抒开心的方法。
  望着江秩抒透亮得宛如蓄满一池春水的眸子,殷红的嘴唇微张,他俯身缓缓靠近,肩上的手移至江秩抒的下巴,捏住微微往上抬。不知是受到了江秩抒的蛊惑还是心虚的讨好,他甘愿主动践行让他开心的法子。
  唇瓣相贴的触感一如往常的温润柔软,有了前面的多次经验陆景变得镇定许多,可被对方衔住研磨的时候身体还是无法抑制地轻颤。无论吻过多少次,积累了多少经验,都会再次步入深陷其中的后尘。像自以为熟识水性的人妄想挑战深海,却反被裹挟而来的浪潮紧紧拉扯使其无法自拔,最后连挣扎自救的能力都全然丧失,只能任凭海浪卷起沉浮。
  “我要……溺水了。”陆景的声音细弱蚊蝇,几乎无法溢出。
  宛如劣性惩罚一般,江秩抒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吻得更深一些,唇舌撩拨,掠夺方寸之地的稀薄空气。
  陆景嘴边泄出的呢喃变成呜咽,呼吸也变得粗重急促,江秩抒在他生气之前及时松开。
  被放开后的陆景靠在江秩抒怀里,下巴虚虚地搭对方肩上,张着被磨得殷红的唇瓣大口换气,脸颊因缺氧泛起一层粉红,像个刚被打捞上岸的溺水之人。
  江秩抒笑着打趣:“一个猛攻的肺活量这么差,传出去怕是会被人笑话。”
  陆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以为体力不错,却被两分多钟的亲吻弄得如此不堪,传出去确实丢人。
  陆景瞪了他一眼,毫无可信度地反驳:“我只是太累了,昨晚没休息好。”
  江秩抒对他的反驳不置可否,自顾自说道:“没关系,只是不太会换气,亲多了自会游刃有余。”他起身殷勤地给陆景倒了杯水。
  陆景哄人的法子见效显著,某人几分钟前还冷着的脸如今嘴角又噙回浅笑。
  “对了,明天饭局后周末还剩一天,周日去玩?我们还没正式约过会呢。”趁陆景还没骂人,江秩抒先转移注意力。
  “可以,你有什么计划?”平复呼吸后耳根和脸颊的绯红也褪得差不多了。
  “主要看你,我都听你的。”江秩抒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巧样,陆景自然揽下做攻略的任务。
  趁江秩抒没注意的间隙,偷偷转过身再次暗箱操作:情侣约会项目?
  下一秒删掉,再次输入:两个男生的约会项目?
  江秩抒叫了他一声,陆景一个激灵转身:“怎么了?”
  江秩抒牵着他离开画室:“时间不早了,先吃晚饭,明天你再慢慢想,去哪玩,玩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和你一起。”
  嘶~陆景抬手揉了揉耳垂,刚降下的温度又升起来了。
  江秩抒的聚餐结束时间比预计的晚很多,他从餐厅出来回复陆景消息时已经晚上十点多。陆景看到回复立即打了语音,第一时间问他:“喝酒了吗?”
  江秩抒如实回答:“小酌了几口,别担心,还没什么醉意。”
  聚餐的餐厅离学校不远,仅十分钟的脚程。江秩抒从商铺街道出来拐进一处静僻的巷子,对面有家小酒吧,巷口处有两个扶墙小解的醉汉。
  陆景能清晰听到江秩抒的脚步与微重的吸气声,他叮嘱江秩抒:“别走小巷,多绕点路走人多的大道。”那里经常聚着许多醉鬼,之前有不少同学从那经过遭到醉鬼骚扰,此后便少有人敢走那条捷径。
  江秩抒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怎么办呢陆景同学,我已经走进来了。”
  接着陆景便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醉汉含糊搭讪的话音,不免有些担忧:“我过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很快……”
  江秩抒还未说完的话变成了一阵滋滋的电流声,手机被摔到地上,屏幕闪出破裂的花痕。
  传进陆景耳朵的声音模糊不清,他知道江秩抒遇到麻烦了。
  挡在江秩抒身前的三个男生面露不善,浑身散发刺鼻的酒气,开口时更是酒气熏天:“哟,这不是清冷男神江秩抒嘛,这么多年还是这副死样子。欠我的账你没忘吧?我可还一直记得,既然今天有缘碰到,那笔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江秩抒被那刺鼻的味道熏得不轻,拧眉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江秩抒明显嫌弃的动作恰好刺痛了那人的心,他发了疯似的往前拽住江秩抒的衣领:“别总是摆出一副谁都看不起的高贵样子,一个死基佬装什么清高?还不是让别人压在身下。这样吧,今晚你取悦我,要是把我哄开心了之前的账就一笔勾销。”
  江秩抒掐住他的喉管用力一捏,男人吃痛撒开手,身后两个跟班立即上前扶住,江秩抒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冷笑一声:“你说的账是六年前被我当众打得鼻青脸肿的事吗?”
  “江秩抒!”柴傲红了眼,发狠地朝江秩抒扑过去。江秩抒攥紧的拳头还没挥起就被人往后一拉护在身后,陆景一脚踢中柴傲腹部,他踉跄后退几步险些跌倒。
  “你怎么来了?”先前难闻的味道终于被少年身上清新的皂香掩盖,江秩抒贴在陆景身后,恨不得把鼻子埋到他脖颈间。
  “明知故问,”他偏头低声嘱咐江秩抒:“等会儿你躲远点。”
  柴傲嘴里恶狠狠地咒骂:“小兔崽子,多管闲事。”三人围着陆景挥拳,他们不像刘弈那种小打小闹,每一拳都毒辣,专攻要害处。
  一对一陆景还有赢的胜算,可三个一起围着他揍陆景很快落于下风,混乱中不知被谁踹了一脚撞到墙上,额头磕在坚硬的石砖上立即渗出热血。
  江秩抒慌了,连忙将他扶起查看,陆景本能抬手捂住流血的伤口。
  柴傲见状不禁嘲笑:“江秩抒,你找的男人就是这样一个菜鸡?”
  江秩抒眼尾染上猩红,攥紧的拳快狠准挥上去,打得柴傲嘴角青肿,血腥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其中一颗牙齿被打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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