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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师尊是吐槽役(玄幻灵异)——余期未止

时间:2024-02-17 14:14:33  作者:余期未止
  江冕特别讨厌三皇子这个堂弟,因为他老是欺负自己的弟弟。但他更讨厌二皇子江和颂,他觉得那是个笑面虎,是毒蛇。虽然嘴上经常叫“阿冕弟弟”,但总觉的他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捅刀子。
  少年意气的江二肯定受不了这个委屈。听见那两个字的当下恨不得撕烂江和锦的嘴:“不孤,别哭,告诉二哥,是谁这么说你?”
  “是不是那个江和锦?!二哥去把他揍一顿给你出气!”他几乎破口大骂,整个院子里只有少年愤怒的咆哮,所有妖仆都垂着头,只心道今儿的皇城恐怕又要热闹。
  江淮的眉头也皱起来,像是压抑着暴风。
  “二哥,呜呜……他说我是野种。野种……是没有人要的意思吗?”江不孤还年幼,对恶意还只停留在感觉。他知道那三皇子恐怕没说好话,可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懵懂。
  江冕红色的衣袍在风中烈烈作响,黑红的妖气压制不住就要冲天而起。
  “不孤,”他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放缓了声音道:“大哥给你准备了乳茶和点心,那可是我都吃不到的,我闻着可香了。你先跟人去用一些,好不好?”
  他这边说着,那边江淮便伸手招呼人道:“来人!带三爷下去,拿些点心果子上来。”
  立刻就有人上来要带着还委屈的江不孤下去。江冕摸着江不孤的头将人送到妖仆手里,脸上尽量和缓的笑:“你吃上一顿,好好睡一觉。晚上大哥二哥都去陪你。”
  江不孤听了这话才破涕为笑,摆着小手跟人下去了。
  等小团子的身影远了,江冕转头去看江淮,收了脸上那副平时的纨绔样子,神情相当严肃:“大哥。”
  江淮皱着眉头,转身朝屋子里走:“来人,去林太傅府上递帖子。本王晚间,登门拜访。”
  江冕正要再说什么,却听见他大哥的声音细若蚊蝇的传进耳朵里:“只要不将人打死了残了,哥给你兜着。”
  嘴角挂上弧度,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少年一甩衣袍,与他的大哥朝着相反方向去:“成!”
  王府的妖仆垂着头,二爷这架势,明天王都要有一阵腥风血雨了。
  用不着明天,这会儿天光还算亮。江冕回了自己的院子换了一身行头,悄悄的从王府里摸了出去,立刻就找上了三皇子。
  江不孤也很少进王宫,能叫江和锦欺负了,那人肯定还在外头。他寻了个对方单独行动的空档,将人套上麻袋狠狠的打了一顿。
  江和颂第二天找上了门,与江冕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刺了好一会儿才拂袖离去。
  第三天,一行五人被叫进皇宫罚站了一天。
  很快,日子就在这样打打闹闹中如掌中流沙般飞逝。
  到了十八岁,江冕开始觉得自己有事情要做。但具体是什么事,他没有头绪。
  于是他去寻他的大哥。
  “哥,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儿。”少年身形高挑,一身黑袍坐在宽椅里。他垂眸看着手里的茶碗,一片茶叶在水面上晃晃悠悠的漂浮。
  江淮很少见到江冕这样子。
  他明明已经与江淮差不多高了,可这时候却好像连身上的宽大衣袍也支撑不起来。浓重的如墨色的黑与一头银白的发丝对比反差强烈,衬得少年郎脸色惨白。他端着茶杯,却并未饮用,只仅仅盯着看,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江冕放下茶杯,那股淡淡的茶叶香气萦绕在鼻尖。他瘫在椅子里,抬头去看房顶。他能看见自己视线里若隐若现的睫毛阴影,眼前便一下暗了些,连外头的光亮都好像遮住了。
  心里的空落难以忽视,这让他焦躁,甚至心慌。
  “忘记了什么事?”江淮坐在主位上,招手又让人上了些吃食来:“你可有许诺过人什么?或者近日答应了什么?”
  江冕眯着眼睛思考,仔细回忆起来:“应当是没有。近日林源也不在王都,我应当也没什么答应了的事儿。”
  “但就是觉得奇怪。”他转头对上江淮有几分关切的视线,心里的急迫和莫名的心慌让他有几分无所适从,下意识想要从大哥身上找到安全感。
  江淮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道:“怎么样你才能不心慌呢?需要大哥做什么?”
  江冕又回头去看天花板,很久没再说话。直到江不孤从外头回来了,带进一股凉气:“大哥,二哥,你们在说什么?”他穿着红色的袍子,身上披着雪白的毛绒大氅。脸陷在毛绒的领子里,肤白唇红,像个琉璃娃娃。笑眯眯的样子像个小狐狸。
  “没什么,今日去做什么了?”江冕勉强笑笑,手在少年头顶上摸了一把。
  江不孤十多岁的年纪,正是爱玩。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江淮王,一个是王都出了名的护短混不吝,他在王都几乎能横着走。就是皇子现在想要欺负他,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打得过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哥。
  江不孤的童年就这样度过,虽然偶尔会因为父母都不在身边感到难过,却不寂寞。
  小少年仰着脸笑,说起这事儿来似乎还有些新奇:“我今天在妖市上遇见一个人族。”他一边说还一边露出神神秘秘的样子:“我拿一些宝贝跟他打听了好多央陆的事情!”
  江冕两人一愣。确实少有人族会出现在北域,人族大多相信妖族吃人。
  “哦?都说了些什么?”江冕饶有兴致的随口问他,
  却看那少年人眼睛亮晶晶道:“听说人族最近许多宗门都在招揽修士呢!”
  “宗门招揽修士?”江冕一愣。
  “听他们说,叫开山门,登云梯?”江不孤像是有些不确定,思索了一下这么说,手指在身上摸了摸:“听说很有趣,他们修仙的人好多都是这么开始的。”
  江冕眯着眼睛,却觉着心里空落落的一大块。
  总觉得好像这些事情在哪里听说过……
  在哪呢……
 
 
第97章 你疯了
  ◎“给我滚出来!”◎
  江冕十八岁那年打定主意要离开北域。
  他和兄弟们打了招呼, 又和林源说了一声,自己带着行囊踏上了游历央陆的旅程。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就是想要去央陆看看。他觉得自己的困惑能在那里得到解释。
  刚进央陆的时候,妖的行头显然太过显眼, 很快就被一伙人盯上了。打头的那个叫做玄阳道人的人, 江冕和他针锋相对了几年, 终于突破了元婴, 将他挖了心, 送上了黄泉路。
  等从央陆的北边进了中部,已经是江咎二十岁的事情了。他一路走马观花的看,一路思索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
  “小子, 你这么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去。”蓝色的琉璃人坐在他肩头, 声音带着嘲讽。
  江冕浑身隐没在黑色的斗篷中。他下意识的挑选一些人迹罕至的山峰走, 像是这些央陆的山能给他安全感。
  “不知道。”江冕扔了手里的草根,有些莫名的看向远处:“但我觉得,也许快了。”
  念之嗤笑一声:“没见过你这样的。小心别死了。”随后就不再理会他。
  他漫无目的的在央陆穿行, 如此又过了五年。直到这天进入一片山脉。
  江冕一入山便觉得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太对。这里像是被禁制包裹, 厚重的雾霭弥漫在群山之间。他披着斗篷,沉默的站在山前,眯着眼睛看这空荡荡的山脉, 却似乎觉得这里不该是这样……
  磅礴蛮横的妖气席卷而出,狠狠的轰击在一层看不见的薄膜上。
  整个大阵剧烈的颤抖起来, 群山也跟着震动。
  “来者何人!”
  有试探的咆哮声从雾里远远传出来,江冕却像是没有听到。
  他一拳轰碎了护山大阵。
  “妖族!你敢!”
  数道剑气如流星轰然坠落, 江冕垂眸看着, 一脸木然。
  他伸出手, 雄浑黑红妖气将所有剑气全部镇压。雷霆手段下, 所有冲上来的人都被他打晕扔在地上。
  “本座找些东西,识相些。”他目光扫过最前方的佝偻老者,这一眼,让整个山脉上空落针可闻。
  “妖,你不要太猖……”有一白衣青年冲出来要说话,却被那老者拦下。
  “不知你要找些什么?”那老者还算冷静。
  “柳长老!”
  江冕抬头去看漠漠天地。他张了张嘴,最终也没答上来要找些什么。
  “这处山,叫什么?”他视线落在一出荒山上。
  那柳长老一愣,枯瘦的手动了动,终于还是叹息:“瑶光峰。”
  “如何荒废?”江冕并未看他,只是牢牢盯着那小小山顶,皱紧了眉头。
  老者抚了一把胡须,摇头道:“无情剑无后,自然荒了。”
  江冕一愣。他落在山顶上,看眼前荒芜的小院。
  “无情剑无后……”
  那院落看起来已经空置许久。他推了门进去,下意识去看院落中的桃花树。
  浩渺烟波里,那里空无一人。
  银色的发在空中飘扬,黑色的衣袍烈烈,他突然觉得眼眶发烫。
  妖在众人提防的视线里走向那棵桃花树。
  他一挥手,无数法宝灵药向着柳长老飞去。妖的声音空茫又孤寂:“这些都给你们,这座山,给我。”
  柳长老像是愣住,后知后觉的欲言又止:“前辈……”
  江冕看向他,眼里一片虚无的寂寥:“这座山给我。”
  那老者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道:“一座荒山罢了。”招手收了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
  江冕不再说话,黑红的妖气卷出去,在所有人震惊的视线里将整座瑶光山包裹。
  “走吧。”柳长老叹息一声,带着其余的人离开了这里。
  他这双眼睛看尽世间百态,又如何看不出来,那妖身上一丝杀气也没有。
  像是个徒有修为的空壳。
  长秋剑派来了一只奇怪的妖,他住进了荒山瑶光峰。黑红的妖气刚开始还会让所有门下弟子心惊胆战,唯恐何时便暴起伤人。
  他们等了十年,也没等来妖的胡作非为。非但如此,当门派遇见了麻烦,银发的妖还会出手相助。
  他们从未见过江冕离开过那座山。流转的妖气结界却十年如一日的将所有人隔绝在外面,昭示着里头那只妖的修为深不可测。
  渐渐的,所有长秋剑派的人也就习惯了,开始称那只妖为妖长老。妖长老偶尔会送些天材地宝出来。他不知道何时将东西放在山脚下,偶尔有路过的修士便捡走一两件,无人阻止。
  于是长秋剑派里的人更将那黑红的结界视若无睹。
  瑶光山上有一片湖,湖边有一个破败的木屋。
  江冕就住在那里,一住就是十年。春夏秋冬流转了十次,唯他容颜不改。
  念之十年间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江冕的世界里几乎只有他一人。
  还有一个青白色的,模糊的影子。
  江冕在湖边呆坐的时候,那道影子会在木屋前转上一圈,像是在找什么。等他恍然的站起来要去追赶的时候,白影便消失了,一切都快的像是他的错觉。
  偶尔走过山下的果树,会见那白影静静的站在果树下面。像是在看他,又或者在看那些树上结着的果。他想要上前搭话,影子侧过那张模糊的脸来,就在他的视线里化作一阵青烟,袅娜的消散在树下。
  山顶是影子出现次数最多的地方。他会在那个破败的小院落里的石凳上对什么人招手,又或者在那棵初见就让江冕驻足的桃花树下端坐,手里像是抱着什么东西在安静擦拭。
  某些早晨,白影会站在山巅朝宗门的方向望,像是在送什么人离开。到了午间,又偶尔会出现在木屋不远处的竹林里坐在石头上,看着竹林里的空荡的那片地。
  江冕每天都满山上下的追赶这道白色的影子。也曾经伸手去触摸,可很快就后悔了。他一碰到那白色影子,后者就会如一缕青烟般消散,不知道又要过上多久才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和这道影子一定有关系,可他说不出来是什么,也不认得这是谁。
  他从未看清过影子的脸。永远都是朦朦胧胧的一片。
  他渐渐的不再去尝试和白影沟通交流,即便找到了,也只是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看。
  这样能让白影存在的时间久一点。
  银白色的发和黑色的衣袍铺满整个石面,妖坐在竹林里的大石头上。竹林在风里扑扑簌簌的晃动,被这突然的骤雨洗刷,一片郁郁葱葱。
  江冕心里那份沉寂了十几年的寂寞像是藤蔓,时时刻刻缠覆在他心脏上。他脸上没有表情,像是一座雨中的石塑。他坐在雨里等了一天,到了夜晚,山外的某处喧闹起来。空中有法术的烟花,整个门派陷入一片暖茸的热闹里。
  身边的大石头上影影绰绰的出现一道如烟的影子。
  他静静的看,看那白影对月独酌。他看不清那白影的面容,心里的疼痛却随着两人靠近的距离慢慢得到缓释。
  “念之。”他道。
  “做什么?”琉璃人从他怀里探出头。
  妖的声音随着雪花一并落在雨里,混着远处若有似无的吵闹声音:“他来了。”
  琉璃人静静的看他,过了很久才道:“十年里,你每到这天都要坐在这里。可我从没见过什么‘他’。”
  念之的表情很严肃,声音空灵又诡异:
  “江冕,你疯了。”
  江冕抬头去看天,有白色的雪花和雨水溶在一起,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这片天地都好像裹上了一层烟灰青色的雾霭。他浑身已经湿透,白色的发贴在头上脸上,看起来狼狈又挫败。
  他没有理会念之,又垂头去认真看那白色的影子。十年了,他也没摸清楚这白影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只除了这一天。每年这一天这一个时段,影子都一定会出现在这颗大石头上。刮风下雨,雷打不动。
  在长秋剑派最热闹的这一天,江冕难得的可以享受属于他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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