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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二十年(推理悬疑)——此间了

时间:2024-02-17 14:23:05  作者:此间了
  到时候,血流成河。
  从前还会有所谓名门正派仗势欺人的事情发生,但林中鹤上位后,各门各派都被压制住了一点,这种事便不再发生。
  五大门派间,彼此怀疑攻讦,相互制衡,又有个很好的领头人,于是它们曾经被建成的初心——惩恶扬善的功能便得以发挥了。
  善能摆在暗处,恶也就能摆在暗处。
  有些恶,若律法管不了,就只能由他们来管。
  朝廷默认他们这一做法。
  只要江湖五大门派不独家坐大,威胁朝廷,他们都能允许门派人士辅助朝廷教化民众。
  卢照水动了动嘴唇,到底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林中鹤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无措,他便为了高庭安案子的事,试图将话题扯回来。
  道士的事交给慕容青了。
  卢照水说了之后,林中鹤提出了一个新思路,“我们或许该查查高家为何能突然拿下那块宝地。你不觉得这块地,若是朝廷帮他拿下的,他拿到的不会太晚了些吗?”
  距离他们遇袭。
  已经过去很久了。
  这块地,可能只是一点点小奖励。
  楚飞扬如此机灵的一个人,不可能冒险只拿下一块地。
  “郭家。”
  他们异口同声答道。
  高夫人说的:“上次郭家还派了人过来,说是嘘寒问暖的,指不定打了什么主意。”
  也正是那几天,高维鸿拿下那块地的。
  人没嫁过来,新郎死了,郭家即使知道有猫腻,只装不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再贴钱赔块好地进来。
  郭家在城北。
  他们不用查,到了城北,花了几串钱,便知道了。
  一个长期徘徊在郭家周边捡残羹剩饭的流浪汉。
  他挠了挠草堆一样的头发,直到卢照水从兜里掏出钱。
  卢照水懂这些人,他先是掏出一串,那流浪汉立马眼睛放光,拿起来就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里揣,边揣边问:“说吧公子,要问什么?”
  卢照水指了指郭府的墙,“我要问这郭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流浪汉举起那只看不出皮肤颜色的手,朝卢照水勾了勾手指,“公子,你过来点。”
  卢照水凑过去,只听那流浪汉压着声音道:“打死过一个小丫头,听说是怀了谁的孩子……”
  卢照水对这一回答颇有些失望,他继续问,“还有些更重大的吗?比如说…郭府主子之间的事?”
  那流浪汉上下打量了他们俩,目光凝在林中鹤扇尾缀的玉佩上,他露出了一个贪婪的笑容。
  卢照水料到了。
  他又拿出三吊钱,掂了掂,“我先给你一吊钱,按你给我的说的满意程度,我再想想要不要给你另外两吊钱。”
  卢照水给了他一吊,又指了指远处,“你别给我玩花样,这郭府周围…又不止你一个人知道些东西。”
  那流浪汉将一吊钱塞到怀里,拍了拍,笑容更大了,“您放心,这次的绝对劲爆,您在别处可听不到!”
  他向四处张望了下,表现的比刚刚还谨慎,“郭家小姐,在成亲当天跑了!现在还没回来。”
  郭劝文。
  这大婚可真是有意思,新娘跑了,新郎死了。
  那大概率可能就是郭家为了表示弥补,帮助高维鸿拿下那块地的。
  阿九在听到这件事时,表示,“那会不会是郭劝文呢?她杀了高庭安。”
  卢照水反驳,“未免太过牵强了。因为不想嫁,就杀了未婚夫?”
  阿九神秘兮兮道:“你可不知道!这郭劝文不仅能干,而且极其好强。这是整个城南都知道的!她家大大小小的商行都是她在打理。她年纪不大,郭家之所以这么着急把她嫁出去,是怕她野心太重,抢了她弟弟的东西。她弟弟又笨又好色,一点出息也没有,能抢得过她?”
  “她若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有惦记的人而不想要她,觉得丢面子,一激动就把他杀了呢!”
  卢照水觉得这理由很是牵强,先不说郭劝文有没有武功,就是轻功第一的慕容青,要想进一个严加看守的屋子还不惊动任何人都是个难事。
  卢照水看着百无聊赖,在那里磕瓜子的阿九,忽然想起来,他和楚藏拙有约,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走了。
  于是他随口问了一下。
  阿九手里正拿着一颗瓜子,“他们有事要做呢!还是那块地里药材的事,因为云霞天宫的人来了,他们过去商议去了!不过我上次去看了,以为那地就一块普通地大小,谁知道,哇,那真是好大一块地!”
  “他们去有什么用?这事不该交给他们楚师兄干吗?”
  阿九道,“他们说云霞天宫的沉水大师姐也来了,那可是个难缠又火爆的角色,楚公子说要多带几个人,防止沉水谈着谈着开始砸东西。”
  卢照水笑笑,那确实是个率性又难缠的姑娘。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沉水和春水,这俩师姐妹的关系是极其要好的,要是沉水姑娘来的话……那么大概率,春水姑娘也会来。
  卢照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似乎对这件事很在意,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到,并且在听到与云霞天宫弟子来隋城的有关事时,他会刻意地去找倾向于春水姑娘不来的消息。
  所以他的内心……
  其实是不想春水姑娘来的吗?
  可为什么呢?
  他走到外面,站了个地方,打算醒一下自己的脑袋。
  左边有掌风,微微吹动他鬓角的发,那掌风的来源似要落在他左肩上,他并未往左边看,而是很熟练地向右转身,握住了这只作怪的手。
  “想什么呢?还有少男心事不成?”
  慕容青狐狸一样的眼睛,弯弯的笑眼因为眯着而只能看出极墨的黑来,他人长得聪明,眼下更是透出一股看透一切的促狭感来。
  卢照水正是心神荡漾时,被慕容青这一看,心中有些乱了分寸。
  慕容青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懂他的人。
  他却并不能怎么看透慕容青。
  慕容青身上有种疏离感,他似乎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时间并不会在他身上留下多少印记,因为他是独立于时间之外的。
  所以,近十年来,他还是一如卢照水初见他那般,看似恣意、看似快乐。
  他是一潭青色的水。
  不清,却看似清。
  青色的潭水,在站的稍远的旁人看来,是清澈的,只有离得近又喜欢观察的人才知道,这青潭,只会倒映着外界的事物,而不会透出一点儿自己的内里来。
  但卢照水不在乎他是青还是清。
  他信慕容青对自己的好,也信他与慕容青之间的情谊。
 
 
第73章 秋日至春心方知
  慕容青见他有些愣,笑意更深了。
  “还真是呀!让哥哥我想想,在谁呢?嗯…是那位长白兄吗?”
  卢照水猝然回神,眼神挪移了下,“什么啊,你怎么这么说?”
  少男心事这四个字和林中鹤这个名字搭在一起,莫名叫他心惊,也心虚。
  慕容青随意地将胳膊搭在卢照水身上,哈哈笑了几声,“还在纠结这个?你看不出来吗?”
  卢照水不言,低着头。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慕容青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卢照水身上,低声在他耳边耳语,卢照水一如从前般用手将他托住。
  “你喜欢他。”
  “对不对?”
  卢照水面上却并没有太大波动。
  像常年下雨天的湖面掉入了一颗小石子。
  惊起了波澜,但在众多的涟漪中却并不明显。
  反而更像是自欺欺人。
  明明你知道不是吗?
  即使都起了波澜,常年经受落雨的湖面,连雨滴和石子都区分不清吗?
  慕容青道:“你从前可没这么别扭过,喜欢就喜欢呗,怎么?你还对断袖有歧视?”
  卢照水没回答慕容青上面那句惊天动地的,听似疑问,实则肯定的问句,反而回了他的第二个问题,“我对断袖没有歧视。”
  慕容青从他身上起来,随便倚靠在园子的一个柱子上,“那你在别扭什么?”
  卢照水皱眉,似乎是在思考,默然片刻,他问道:“这是喜欢吗?”
  说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是那种喜欢吗?”
  慕容青笑的别有深意,发出一声不知何意的长叹,“唉,你啊……”
  卢照水碰了几下鼻子,不知为何,和慕容青谈论这件事,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像是从不谈论风月的哥哥和弟弟,弟弟忽然要和哥哥坦白,自己有了个意中人。
  慕容青意外地端正了态度,颇为正经地回了他一句:“那你之前有怀疑过自己喜欢上什么人吗?”
  卢照水十分确定:“没有。”
  “那不就得了!这不是能区分吗?”
  卢照水微微皱起的眉毛依旧没有舒展开,慕容青一看就明白了,“还是别扭。我看,不是你不懂自己的喜欢,而是,你怕别人不接受你吧!”
  慕容青莫名想笑,但看卢照水少有这么蔫头蔫脑的时候,觉得现在笑他实在有些不厚道,于是他将笑意转化成对他的肩头一拍,揶揄道,“怕什么?你不是风流俊朗,天资过人,是江湖上最最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吗?”
  这都是那些戏文上写的卢照水,原本他们二人还会拿彼此戏文中形容的词句来揶揄彼此,平时说说是无所谓的,但眼下,在这节骨眼上,这些词句真真要让卢照水无地自容了。
  “别!你别说了!你可别说了!”
  过了会儿,慕容青将自己那阵笑意憋了过去,卢照水才又开口,依旧是蔫蔫的样子,“我喜欢他,我自然觉得他百般都是好的,你看,他温润儒雅,我跳脱放浪;他肤白如玉,我黑不溜秋;他惊才风逸,我……”
  “停停停…”
  慕容青道:“就是在你眼里,他哪里都好,你配不上呗。”
  “虽然你说的不太好听”,卢照水看他一眼,“但似乎的确是这样。”
  慕容青看着他那副可可怜怜的样子,心想,喜欢可真是个古怪的东西,怎么就让这个傲气到不行的江湖第一成了如今这个担惊受怕的样子呢?
  但慕容青敢保证,卢照水要是对着自己,还是能说出自己是江湖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这些话来。
  他还是得假装也很担忧似的,添油加醋道:“万一呢,还是要试试不是?你想啊,你上次不是还和我说,有个叫什么春水的姑娘,我打赌,那姑娘一定比你温婉,比你可人,你可要把握住机会!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你…男追男,可是连俗话说也没有!”
  卢照水整个人耷拉下去。
  他又想了想春水姑娘。
  紫色纱裙,眼睛扑闪扑闪,如芙蓉般明艳可爱的女子。
  还乖巧懂事。
  确实是比他这么个人招人喜欢。
  他不敢细究。
  完了。
  林中鹤连这么个招人喜欢的姑娘都拒了。
  那他……
  唉。
  机会渺茫。
  “我该去追他吗?”
  “当然!”
  “那我该怎么追?”
  “对他好。”
  “可我已经对他很好了,我就会…不自觉地对他好啊。”
  “额…那就,那就让他能看出来,你对他好。”
  喜欢这种东西,藏在心里时像是体型庞大动物在冬眠,不声不响,忽然饿了,起来吃点东西,便又可以再按下,但一旦被暴露在日光下,那这动物便会躁动起来,再难以抑制。
  卢照水说不清再看到林中鹤时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有种羞涩?有点心虚?有点欣喜?
  都不算,但又似乎都有。
  他看见那玉琢的一般精致的人走到他面前,他开始注意到他那双平时颜色有些淡的唇。
  那两瓣唇开开合合。
  卢照水心猿意马。
  他忽然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林中鹤的呢?
  是在普陀山庄?
  是在红袖招?
  还是在春晖镇?
  亦或是在山崖下?
  脑中许多杂乱的东西汇在一起,叫他眉毛又皱了起来,压住了那双平时眼波流转的桃花眼,连带着眼角的痣也看着多虑起来。
  “寻朗兄?”
  在一团乱麻中,卢照水忽地听见了林中鹤的声音。
  这声呼唤像一个黑魆魆的洞,骤然钻进卢照水的脑子里,将他脑中一些杂七杂八的事通通都吸了进去,然后他的脑海里就只飘着那句清清淡淡的:“寻朗兄?”
  “嗯?”
  他终于集中了注意力。
  “怎么了?”
  他瞧见林中鹤在微笑,像一块暖玉被映照上了日光,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并没有因为他没有倾听他的话而有任何不满,于是卢照水就想,这个人脾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我去找了清商姑娘,在高庭安的房中找到了这个。”
  林中鹤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情绪,他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簌簌纸动间,为了听他说话而离他很近到底卢照水闻到了林中鹤袖中的檀香。
  “你看这张纸。”
  这张纸上的字句排列奇怪且不成文。
  只听林中鹤又继续道:“这是一张琴谱。而且,我发现,这张琴谱颇有些熟悉。在我们与楚公子喝茶的茶馆中,我曾听过。”
  “哦…”
  “清商姑娘同我说,她也没见过这张琴谱,但她能确信这张谱上是高庭安的字迹。我与她提了城南茶馆,清商姑娘也说,高庭安有段时间确实常往城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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