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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二十年(推理悬疑)——此间了

时间:2024-02-17 14:23:05  作者:此间了
  慕容青喝了些酒,说起曾经的恣意,又看到如今连酒都不敢喝的半大孩子,忍不住拍案而起。
  他没醉。
  门被“呼啦”地推开。
  大家望向门口。
  一个穿着黑衣戴着束腕的男子站在门外,俊脸冰冷,头微微昂着,眼睛冷冷地在屋子里扫视一周。
  楚无涯嘴里吃了一半的鸡腿落下,在满室安静中,撞击到盘碟,发出“啪”的一声。
  此刻,众弟子无比感谢楚藏拙的谨慎拘束,自己没沾一点儿酒。
  “楚师兄!我们没喝酒!”
  楚无涯自己先把手举起来了。
  楚闲冷哼了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走近桌子,先是看到了八个空了的酒坛,他半信半疑地绕着桌子走了一周,确保这些孩子没有醉酒失态。
  楚藏拙赶紧起身,解释:“楚师兄,我们只是来小聚一下,师弟们都是滴酒未沾。”
  楚闲走到一个酒气特别浓的地方,慕容青此时还保持着刚刚拍案而起站着的姿势。
  楚闲阴阳怪气,“普普通通吃个饭,怎么还在说苍生阁的坏话?我竟不知,你们对苍生阁是如此不满!”
  楚江峰颇有慕容青的风范,察觉危险,匆忙撇清关系,“是慕容大侠说的!我们都还没说话呢!”
  墙倒众人推,弟子们都纷纷附和。
  楚闲瞥了眼自己面前说坏话被当场抓获的慕容青,而后将目光移到他面前已经空了的八个酒坛子和尚未开封的两坛酒上,“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如今这么有钱?”
  楚藏拙看了慕容青一眼,又垂眼看了看慕容青还没收起来的蓝色钱袋,没回答。
  阿九出来打了个圆场,“不是他们请的,是慕容大侠请的。”
  慕容青这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手向来灵活,正要偷偷去够那桌子上的钱袋,却不妨楚闲的手在他身后袭来,好在慕容青手快一步,没叫他抢到那个钱袋。
  他一个闪身,未全束的头发随着旋了个圆弧,像把黑油伞。
  楚闲指着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慕容青嘴也快,“抱歉啦,诸位,我没说清楚,这顿饭按理说该是你们楚师兄请的,毕竟是你们楚师兄的钱袋。”
  他转头又对着楚闲,笑嘻嘻道:“我已经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再小肚鸡肠了。”
  众弟子内心都是惊涛骇浪,没想到楚师兄表面上厌弃慕容青,实际上连自己的贴身钱袋子都给了。心中都暗自腹诽,这可是一场大戏。
  楚闲脾气暴躁,嘴却是笨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总在同卢照水的口舌之争中落于下风,被卢照水欺负了。
  他憋了个大红脸,却只挤出“你胡说”这三个字来。
  慕容青笑着看他,把他的钱袋子放他眼前,转了又转,“这本来就是你给我的呀!”
  楚闲想到那天晚上的一幕,连带着脖子也泛红了,“明明是你……是你哄骗我的!”
  慕容青似乎很是无可奈何地“哦”了一声,颇有小孩胡闹,大人包容的那种宠溺在。
  看起来倒有些欲盖弥彰了。
  慕容青绝对是故意的!
  楚闲真的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慕容青当时设计让他喝了一杯酒,但他滴酒不沾,于是只喝了一杯酒便醉了,钱袋子便是被那时被慕容青哄骗了过去,因为那晚实在是太过胡闹,他后来也不好意思再去找慕容青要这个钱袋,心想着花钱消灾吧。
  他现在当真是后悔,后悔那晚上了慕容青的当,后悔后来没去把钱袋要回来。
  眼下,也不知多少人认得他这个钱袋子,慕容青如此招摇地放在桌子上,岂非是让人误会?
  这钱袋子绝不能再放他那里生事端了。
  楚闲咬牙切齿道:“把钱袋子还我。”
  慕容青宝贝似的护着钱袋子往后退了几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除非你说你不是君子。”
  楚闲简直不敢看自己身后师弟们的表情,忍辱负重道:“我…不是君子。快给我!”
  慕容青却无赖地摇摇头,“那我也不是君子。”
  楚闲气急,要抽出自己随身带的剑,慕容青却是一个闪身,从后窗子跳下去了。
  众人惊呼。
  这可是三楼!
  窗边一下就围去了好几个人,楚闲也在其中。
  没想到群萃楼后窗下是一个园子,慕容青此时,正坐在一棵叶子都黄了的古树树杈上,他朝着楚闲等人嚣张地晃了晃手中的钱袋。
  楚闲大怒,也跟着从后窗跳了下去。
  二人一跑一追。
  慕容青有意逗他,所以并没有一下子就消失。
  一红一黑,一前一后。
  在已经是黄色独占鳌头的园子中。
  霎时,一阵黄叶落下。
  后窗看戏的弟子们一阵惊呼。
  楚闲竟然抓住了慕容青,把他按到在草地上。
  慕容青的笑声很大,透过浓厚的秋意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还夹杂着一点话语声:“心甘情愿!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84章 叹世间夜晚诡事
  楚闲抢到了钱袋子,气也消了。
  他从慕容青身上爬起来,掸了掸刚才打闹间身上沾的泥土,也不敢再回头看那挤满人头的客栈窗口,直接离开了。
  慕容青跟了上去。
  他面对着楚闲,自己倒退着走,“诶,你们什么时候走?”
  楚闲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脸上的沾到的碎叶子,却并没告诉他,“大概三天后,事情基本上处理得差不多了。”
  慕容青叹了口气,“诶呀,你这一走,不知以后何时才能见你了。”
  楚闲本想说,以你日行千里的轻功,不是想见就能见?但最后也没能说出来。
  他瞥了一眼慕容青脸上的碎叶子。
  慕容青皮肤很白,和他这张艳丽的脸,倒也算是相辅相成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即使沾上了碎叶片,也像是镶嵌了一个金叶子在脸上。
  他记得,波斯国的舞女,就喜欢在脸上镶嵌金叶子,在周围灯光照耀下,脸上那是流光溢彩,美艳非常。
  “不过,还有三天呢,我常去找你就是了。”
  慕容青这句话话音刚落,下句话像是突然被想起,又紧紧接着上一句说了出来,“我今天听到你们家藏拙对感情的看法了,听不听?”
  楚闲点点头。
  慕容青道:“无拘无束无碍才能自开怀。怎么样?”
  楚闲闻言,一下子就笑了起来,不是嘲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叫慕容青看着,也舒展了眉头,对嘛,像他这个年纪的人,不需要故意装老成,也不需要刻意树立威严,这样的笑,才是最该有的。
  末了,楚闲说道:“他的追求很好,我喜欢。”
  但太难了。
  后面这句却没说出来。
  楚闲对当下他们这些楚氏弟子的处境心知肚明。
  他们姓了楚,享受了楚氏带来的恩惠,就永远得为自己的姓奔波忙碌,他们的人生、他们的性命、他们的名声、他们的婚姻,此生都要与楚氏的荣耀绑定。
  谁说江湖就一定肆意,父母兄弟、亲族门楣,都是层层缚住他们的绑带。
  慕容青见楚闲脸色忽然转黯,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推己及人,最终也自嘲般的笑笑,他自己都没放下,怎么开解他人?
  人生天地间,何谈无拘无束无碍?
  只是大家都羡慕这样的日子罢了。
  他们闷头走了一会儿,楚闲问他:“卢照水查的那案子怎么样了?”
  慕容青思考了一下,“大概是要破了”,他耸耸肩,“我没帮到他什么,所以对这事知之甚少。怎么?你和这高公子还有渊源?”
  刚才因为打闹,慕容青的头发有些乱,他又没梳理,眼下依旧乱着,黑发沾到脸侧,使他整个人妖艳中透着一丝丝可怜,楚闲忍不住又看一眼他脸上的碎叶:
  “算吧,他是个安静儒雅的书生,我曾与他也有过高山煮酒论琴的情谊,他会反抗高老爷,我并未想到。”
  慕容青有些玩笑道:
  “或许是爱情的力量太强大了。”
  慕容青见楚闲又盯着自己脸看,于是笑着挑明,“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闻言,楚闲扭过头,不再看他,“谁要看你?是你脸上有片叶子。”
  慕容青在自己脸上乱摸一通,却恰好错过那有叶子的地方,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什么也没有。
  “你骗人。”
  楚闲转过头,重新看着他的脸,那片叶子依旧沾在他的眼下。
  明明还在。
  他“啧”了一声,微微靠近慕容青,抬起手,轻轻地捏下那片碎叶,放在手心里给他看:“看吧,我可没骗你。”
  慕容青这次却没嘴快地争辩,楚闲抬起头,他却挪开了目光,“嗯,没骗我。”
  走到园子尽头,二人自然而然地分开。
  楚闲不知道慕容青会不会再来找他,他感受到手掌心的刺刺痒痒,张开手掌,那片碎叶还躺在他手心——他忘了扔了。
  卢照水怀疑高维鸿身边有人,故意叫高维鸿看见自己儿子同一个男子混在一起的一幕,再加之一些人添油加醋的说法,高维鸿就信了自己的儿子是断袖。
  不然高维鸿怎么就恰恰瞧见高庭安同伯单纠缠在一起的样子?
  时间、地点,一点也不差。
  他开始时怀疑是念凡,现在还要再添一个叫棉谷的贴身侍从。
  只是,叫高维鸿看到这一幕,到底有什么用?
  难不成,高维鸿还能大义灭亲吗?
  那可是他的亲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
  卢照水道:
  “我觉得那个管家……很有问题。”
  他翻了个身,看着林中鹤,“你说会不会是…会不会是管家?”
  林中鹤的长睫低垂,遮住了他琥珀色眼睛的一半,仿佛在假寐,但他还是回答了:
  “若是就现在的局面来看,确有可能。”
  林中鹤问:
  “你不睡绳子上了吗?”
  卢照水翻了个身,趴在林中鹤的床上,“睡绳子上就不是和你睡在一起了。”
  林中鹤抿了抿嘴,没说话。
  卢照水看见他抿嘴不说话就知道了,“你是不是又害羞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啊。”
  卢照水瞧见他的脸正慢慢地往被子方向移去,原本脖子还漏一截在外面的,现在只剩下个头了,下巴都碰到被边了。
  他上手,将被子又往下拉了拉,笑着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啊,长白。”
  林中鹤早就发现了,他从前还叫长白兄,眼下却连“兄”这个字也不加了,直接叫长白了。
  林中鹤躲无可躲,无奈道:“寻朗,你别逗我了。”
  卢照水自己私下里去了那个“长白兄”中的“兄”字,表现得自然而然,而眼下林中鹤去了那个“寻朗兄”的“兄”字,他倒不乐意了,纠正道:“你该叫我寻朗兄。”
  林中鹤道:
  “礼尚往来,你叫我长白,我叫你寻朗。”
  卢照水微微起身,单手托着脑袋看他:
  “不公平,我比你大两岁,没让你叫我寻朗哥哥已经很好了。来,长白,叫声寻朗哥哥,我听听。”
  林中鹤干脆把眼闭上了。
  “诶,别装睡啊,我这两岁也不能白长!”
  卢照水嘴上说着,眼中却都是笑意。
  林中鹤明明看不见,他闭上眼和睁开眼,都是一片黑暗,但林中鹤还是执着地把眼给闭上了,仿佛这样就能阻挡什么似的。
  卢照水觉得这样的他特别可爱。
  正托着脑袋看。
  忽地,林中鹤把眼睁开了,“有人在喊救命。”
  二人迅速起身。
  “旖霞园。”
  尽管二人速度算快,但赶到旖霞园时也已经晚了。
  一个小丫鬟站在亭子中,颤抖的手中还提着灯,脸已经白了。
  正是她喊的。
  几个夜晚巡逻的护院也来了,站在那里问她事情。
  小丫鬟说自己是秋水馆的人。
  秋水馆是高家小姐高庭宁的居所。
  高夫人近来丧子,又病重,换季期间,高庭宁年纪小,在外贪玩,咳嗽不止,高夫人实在担心,女使小桂便抱着高庭宁去高夫人的瑞雪楼里。
  当晚,高夫人要留高庭宁在瑞雪楼里住,于是就命同来的丫鬟小杏回去拿些换洗衣物来。
  小杏行至旖霞园的叹云湖附近,只听“扑通”一声。
  她疑惑地向声源处望去,一个蓝色男子跳入了湖中,她这才惊叫。
  “在哪里跳的?穿着什么衣服?”
  卢照水透过人群,问了她一句。
  众人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个人,虽站在不起眼处,长得倒是十分招眼。
  小杏也没在意,人问了,她就说了:
  “就那。我只看见…衣服…好像是蓝色。”
  卢照水顺着小杏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回廊的角落。
  廊顶挂有灯,前面恰好无连续的假山遮挡,只几棵装饰意味的竹子,又无风,也不会有什么风移影动的怪事,那片地方发生了什么,只看一眼就知道了。
  “打捞的人过来啦!”
  “夫人和老爷都过来了。”
  高夫人面上未施脂粉,略显疲态。
  小桂抱着高庭宁也过来了,站在高夫人后面。
  高夫人见了,斥责道:“越发没谱了!这什么地方!宁宁生病,你带她过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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