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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二十年(推理悬疑)——此间了

时间:2024-02-17 14:23:05  作者:此间了
  小桂赶紧解释:“夫人,小姐和您是最亲的,我们这些人都不在意呢,一醒就吵着要见您。”
  高夫人闻言叹了口气,面露慈爱之色,小桂抱着高庭宁都吃力,更何况还病着的高夫人,她抱不动高庭宁,叫小桂抱着站她面前,她也就不往那打捞的地方去了,只站在廊下看。
  高夫人逗着高庭宁,见高庭宁的状态好了不少,高夫人被吵醒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卢照水走到她面前,高夫人看了他一眼,“卢大侠怎么在这?”
  卢照水抱拳就算见了礼,“我们听到喊声,便过来了,听一个叫小杏的丫鬟说,是有人跳湖的。”
  高夫人握着高庭宁的手,冷笑两声,瞥了自己的女使一眼,“这事也用的着老爷亲自过来?”
  女使看懂了眼色,往老爷那里张望了几眼,之后卢照水注意到,那女使便暗自退下去了。
  卢照水只当没看见,做了几个鬼脸,逗得高庭宁咯咯笑,小桂看着病歪歪好几日的小姐笑了,一颗心也算放下不少,心情也开怀,笑道:
  “小姐今天倒是开心呢。”
  高庭宁忽然朝着卢照水伸出手,“抱抱。”
  卢照水受宠若惊,先是询问了高夫人,高夫人因着高庭宁病有好转,心情不错,她点点头,卢照水才从小桂手中抱过高庭宁。
  小孩子没什么心眼子,单纯觉得卢照水好玩,要他抱,卢照水的衣服上有个线头脱出来了,她就趴在卢照水身上,揪着那线头玩。
  卢照水抱着孩子,看向林中鹤原本待的地方,林中鹤并不在那。
  估计林中鹤也是注意到了刚才突然离开的女使。
  这时,他肩膀上的高庭宁忽然说:
  “哥哥,我的手好疼。”
  高夫人已经去和那个去而复返的女使说话了。
  小桂听见了,赶紧凑上来,抓起高庭宁的手,“怎么了呀小姐?”
  看过之后,她才长呼一口气。
  卢照水也转头问:“怎么了?”
  小桂笑了笑,道:
  “小姐扯着卢大侠衣服上的线,崩得太紧,被勒疼了,还好没有划到,只是红了。”
  高庭宁的手被放下,一晃之间,他却看到,高庭宁的手腕上,有个红点点。
  他突然抓住高庭宁的手,小桂被吓了一跳,顺着卢照水的视线看去,“呀,小姐这什么时候长了一颗红痣?”
  卢照水绷着脸,不作声,这不是红痣,这是用针刺出的洞,尚未结痂,说明是刚刺不久。
  高夫人身边的女使过来喊小桂:
  “回去了!”
  小桂诶了一声,接过卢照水怀里的高庭宁,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卢照水思索了一下,脑中的一些事转了转,他无比庆幸高庭安的尸体尚未下葬。
  林中鹤从回廊处绕出来走到他身后。
  卢照水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于是便问:
  “他们说了什么?”
  林中鹤如实回答。
  高夫人身边的女使是去找他们在高老爷身边的熟人去探询这次高老爷大晚上顶着露水出来的原因。
  但高夫人究竟在怀疑什么,林中鹤暂时不得而知。
  “高夫人身边的熟人叫什么名字?”
  “棉谷。”
  云叹湖太大了,又是晚上,打捞太过艰难,秋夜很冷,卢照水摸了摸林中鹤的手,冰凉,他将林中鹤的手揣在怀里,林中鹤触碰到卢照水胸口的温热,先是一惊,下意识将手往后抽,卢照水道了句“别动”,也不理有没有人看着,又揣了回去。
  一个轻快的声音在林中鹤身后响起。
  卢照水看了一眼,是阿九。
  阿九手里拿着一个厚披风,正小跑过来,他将厚披风披到林中鹤的肩上。
  他身量未长成,给林中鹤系带子还有些困难,这带子平时都是林中鹤自己系的。
  他听见林中鹤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先系带子。”
  阿九这才注意到,站在黑暗处这两个人的姿势——林中鹤的手贴在卢照水胸口。
  卢照水没有答应,他对正因为这一场景发呆的阿九笑了一下,自己接下了阿九的任务,帮林中鹤把带子系好了。
  阿九劝林中鹤:
  “公子,太冷了,先回去吧。”
  卢照水也道:
  “你身体吃不消的,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林中鹤僵了一瞬。
  他的手是暖的,但身体和心却如坠冰窟。
  他垂了长睫,将手从卢照水怀里抽了出来,抬起头,勉强冲着卢照水笑了一下,“好。”
  他伸出手,将自己披风的带子解了下来,本就白的手,在黑暗的衬托和寒冷的诱使下,更是病态的苍白,他解下带子,将披风拿下,披在了卢照水的身上,系好了。
  他回头,对阿九温声道:
  “阿九,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
  温柔攻也是攻~
  我们阿水只是比较会撩而已~
  小鹤还是比较要强的
 
 
第85章 夜同眠私见平阳
  卢照水回来时,林中鹤仍未眠。
  卢照水的身上有些冷,心里却暖暖的,虽然是在高府,但看到林中鹤静静地待着那里等着他回来,他却莫名有了一种安定感。
  他拿下被露水打湿的披风。
  林中鹤正坐在床上“看”书。
  墨发披下,侧脸被遮住,只露出一个雪白精致的鼻尖。
  他似乎入了迷。
  卢照水到门口,他才反应过来,转头向着门口,“你回来了。”
  卢照水嗯了一声,外面太冷了,那些人又不给自己好脸色看,虽然在外面也没什么被欺负之类大事,当然他也不可能让自己被欺负,但看到林中鹤,他却有些委委屈屈的感觉,他当时很想去让林中鹤抱一下自己,但想到自己刚刚验了尸体,身上又都是露水,便忍住了,道:“我先去洗澡。”
  林中鹤笑着应:“水已经烧好了。”
  卢照水的脚步一顿,他回头,看了一眼林中鹤,他的眉眼柔和,整个人浸在微微泛黄的灯光中,卢照水刚才在外,心里再多的疑惑、再多的担心,如今见到这一幕,听到这句话,都化作了绕指柔。
  这澡洗的十分快。
  卢照水钻进被子里的时候,发梢还是湿的。
  林中鹤将书放下,探出手去摸他的发梢,果然是湿的,“寻朗,你睡里面吧。”
  卢照水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到里面睡。
  但他还是如此做了。
  林中鹤到外侧,坐直了身子,将外头挂着的干巾拿了下来,卢照和林中鹤一人一个被子,卢照水睡到林中鹤的被子里,自然是暖的,他正打算躺下的时候,被林中鹤轻轻挽住发梢阻止了:“擦干再躺下去吧,不然不舒服。”
  卢照水依言坐直了身子。
  林中鹤身上的檀香味儿包裹着他,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昏然欲睡间,他听见林中鹤问:
  “那人打捞出来了吗?”
  卢照水这才想起,自己回来还要同林中鹤说这事呢,“打捞出来了,竟然是李管家。我们之前还怀疑他呢,没想到今天就死了。”
  李管家尸体打捞上来,已经是入夜很深的时候了,他的衣服湿透,向下滴着水,蓝色的衣服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尸体露出的部分显出诡异的白,整个尸体看起来恐怖无比,高老爷和那些还在等着的人们,身子都冻僵了,反应也迟钝了不少,卢照水先发制人,冲上去,手套也没带,就给李管家做起了简易尸检。
  众人一时都不敢上前,只有高老爷的侍从在喊,他问卢照水是谁,怎么敢随意去触碰死人的尸体。
  卢照水不理他,直到他确认了一些事情,才匆匆小跑到高维鸿面前,高维鸿见到他,脸色一变,而后又恢复往常,严肃问道:“李管家可是不慎溺水而死?”
  卢照水的声音很大,周围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在下江湖人士卢照水,受高夫人所托,来高府查案。我刚刚初步看了下李管家的尸体,按理说,活人溺水,以鼻息取气,加以挣扎,鼻中必有泥沙,而此尸体鼻中无泥沙,应是死后被抛尸,李管家,应是被人谋杀后丢到湖里的。”
  卢照水回头看他,握了下林中鹤的手,发觉热了不少,又开口抱怨道:
  “高维鸿自始至终都没给我好脸色看。后来他们把尸体抬走,我还偷摸着跟过去,又将尸体仔细验了一遍,确定了,李管家是中毒而死,死后被抛尸的。”
  “我又将高庭安的尸体又验了一遍,还好他是明天下葬,不然,我又要错过一个线索。累死我了……”
  林中鹤在他身后,默默听他说完话,嗯了一声,问道:“得到了什么线索?”
  卢照水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自己的发梢,嘀咕了声“干了,”又用略有些撒娇的语气道:“好长白,我困了,困得要死了,不想说话,明天再说吧。”
  林中鹤将棉布放到一边,道:“好,睡吧。”
  卢照水先躺下,又拉着林中鹤的手,要他也睡下。
  林中鹤微微起身,吹灭了灯,这才躺下。
  灯熄了,周围黑了,似乎连带着卢照水最后一丝的羞耻心一起灭了,他一股脑地往林中鹤怀里挤。
  “我发现一个问题,”林中鹤搂住正在胡作非为的、卢照水的脑袋,“小杏姑娘说,她是先听到声音而后看向落水处的,那么,她那时怎么还能看到人呢。”
  顺序不对。
  既然人已“扑通”落水,那她看到的,岸边站着的人是谁?
  卢照水的脑袋终于不动了,他枕在林中鹤的手臂上,小狗一样地蹭了蹭,“哦,对哦……长白你心思可太细腻了,怎么就这么细腻呢。但是我们不是说好不说话了嘛……好长白,睡觉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而后竟然消失了,林中鹤等了一会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睡着了。”
  房内有人安然入睡,有人却彻夜难眠。
  翌日,林中鹤照例是比卢照水先醒。
  卢照水还在睡着,他抱着林中鹤的一只胳膊,几乎是贴在林中鹤身上,下巴搭在在林中鹤的肩窝处,此刻正均匀地呼吸着。
  昨晚,他怕卢照水乍睡床,会睡不着,一直醒着,又怕卢照水睡在床上会到处滚,让他睡在了里间。
  前者的担心当时看来是没必要,后者的担心现在看来却是不无道理。
  林中鹤昨晚尚未睡着,被他在另一个被窝里放好的卢照水便又向他被窝里挤了过来。
  林中鹤又不敢大动作,怕吵醒他,于是就被他抱着胳膊睡了一夜。
  林中鹤现在觉得卢照水为避免偷袭,夜晚在绳子上睡的做法是正确的,因为他在床上睡着后,确实是毫无戒备,听觉和感觉似乎都消失了。
  另一床被子显得很多余,眼下正孤零零地待在一旁。
  林中鹤微微转了个头,嘴唇就触碰到了卢照水的额头,他于是闭上眼,睫毛颤动,只一瞬,便又分开了。
  他轻轻地将手臂从卢照水的怀里抽出来,卢照水尚在睡梦中,哼哼唧唧了几声,又要贴上来,如此反复几次,卢照水几乎挪到了林中鹤的外侧位置上。
  林中鹤无法,只能趁他再贴上来时,将自己的枕头塞到他怀里。
  卢照水闻了闻气味儿,又蹭了蹭枕头,这才没再继续往外侧蹭。
  林中鹤在床边默默站了一会儿。
  尽管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弯腰,将卢照水的被角又仔细掖好。
  复又低下头来,在他额上留下一个似雨落湖般湿重的吻。
  被林中鹤垂下的碎发扫到了脸,卢照水嘟嘟囔囔,用手推了林中鹤一下,林中鹤脸色忽地一凛,不似刚才般温柔缱绻,他抓住卢照水的手,加重了这个额上的吻。
  这次是雨打荷花般的。
  待他反应过来,眼睛睁开,蓦地将唇离开卢照水的额头。
  他立在那里,呼吸有些乱。
  此刻还是清晨,他行至街上,包子、馄饨一些小吃的味儿飘得到处都是。
  他一身淡青纱衣,立于街上,又孤身一人,招来了不少姑娘男子目光的驻留。
  他却像浑然不觉,走到一个乞丐旁边,弯腰,在那乞丐的盆里放下一串银钱,礼貌问道:“老伯,杨记豆腐脑在哪?”
  那乞丐刚开张就收了笔大钱,又见这个公子实在礼貌,于是也十分用心地指点:“往前走,瞧见一家卖包子的摊子,你再向左拐个弯,就到了!公子可是会吃!那家的豆腐脑,实在是又嫩又滑的!”
  林中鹤微微颔首,道了声多谢,便又向前走去。
  他听到一家卖包子的叫喊声,于是向左拐了弯。
  “杨记豆腐脑嘞——”
  他在摊子上放下几枚铜钱:“老伯,两碗豆腐脑。暂时先不上。”
  杨老伯收下钱,“好嘞!您说什么时候上就什么时候上!”
  林中鹤坐下,实在无事,便着摩挲流云戏水扇下吊着的,卢照水给他的玉佩。
  “长白。”
  林中鹤闻声起身,拜道:“佐楼主。”
  佐平阳拿下头上戴着的斗笠,一副渔夫的打扮,像是刚从江上回来的渔民,来街上吃点早饭。
  林中鹤对摊主道:“老伯,豆腐脑可以上了。”
  佐平阳把斗笠随手放在桌子上,坐在他对面,指着这个摊子笑说:“人说角落处最能寻得人间妙处,一点也不假,我一直想着这碗豆腐脑呢。”
  杨老伯上了豆腐脑,看到佐平阳,还愣了一愣,“哟!我认得您。之前常和一个朋友过来!那朋友……”
  佐平阳抬眸,打断他的话:“哦?怎么还记得我呢?算上这次,我应只来过这三次。”
  杨老伯笑着道:“您不常来,您的朋友常来,一天一次!他就带您一个朋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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