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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近代现代)——零下八度

时间:2024-02-17 14:24:08  作者:零下八度
  他平生第一次恨起自己的嗅觉,生出封闭自己五感的荒谬想法。
  这样的感觉太痛了,杨重镜想。五脏六腑都纠缠在一起,痛得让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像在痉挛。
  他抬起另一只手,五指插进季楠披散的长发,微微收紧,扣着后者的后脑,埋在对方脖颈的脸略微一侧,双唇去搜寻同样柔软的唇瓣。
  季楠有些发愣,身体下意识地给出回应,唇舌纠缠之际,脑袋也跟着晕乎乎的。
  空调开得太热了。
  他们一路拥吻,从客厅到浴室,又从浴室到了房间。杨重镜被季楠用力摁在身下,背脊砸在床垫。
  除了因为相爱,上×还可以有很多种很多种原因。而在他们这里,无非是发泄情绪和逃避现实。
  ……
  “让我c你。”杨重镜微微喘气,原本涣散的眼神发狠似的聚焦。他翻过身,反手将季楠压制,眼眶泛着充血的红,如同兽性上身,毫无理智可言。
  上下对于杨重镜而言,从来代表不了什么。只是刚在一起的时候,季楠那样爱撒娇,长相也偏向女性的漂亮,让他潜意识地认为自己是上位者。
  但后来季楠说自己怕疼,杨重镜便也顺理成章地选择让步。
  性建立在爱之上,所以无论什么体位,杨重镜都觉得欢愉。
  可心境不同,此刻的屈居人下让他生出被羞辱的痛。他克制不住地联想到许多负面情绪,不甘和耻辱几乎在这一秒占领他的大脑——
  “算了,”杨重镜骤然泄了口气,低头亲了亲季楠的唇,呢喃道:“……你来。”
  他还是怕季楠疼。
  ……
  杨重镜梗着脖子,咬住季楠白皙的,脆弱的脖颈一侧,直到双唇沾上血液的猩红。
  他伸出舌尖,怜惜地舔舐过那处伤痕。刚刚获得自由的双唇便被季楠重新发狠地堵了回去。
  ……
  “疼吗?”季楠细密的吻落在杨重镜的耳后,如同怜惜。
  “不……”杨重镜没有躲,唇动了动,半晌吐出一句堪称破碎的答案。
  他伸出手,揽住季楠的脖颈,头埋进去肩窝,努力嗅着对方身上浅淡的洗发水香。
  古龙香水是他的错觉。
  杨重镜这样想。季楠从不喷香水。
  “再用力一点……”
  他眼睑泛红,不知是不是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眶掉落:“让我…疼。”
  ……
  季楠侧着身子,去吻杨重镜的耳垂。他长发散下,垂在身后,遮住了后背泛红的抓痕。
  杨重镜被折腾的没有力气,眼皮上下打着架,闻言微微摇了摇头,便算是回答了。
  他呼吸沉稳,很快睡着了。床头的台灯还开着一盏,昏黄的光微弱,照在杨重镜俊挺的侧脸。
  季楠看了许久,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揽入自己怀里。
  “我爱你……哥哥。”
  声音很小,像是不自觉的低喃。而主人实在胆小,所以连表达爱意,也只敢在确定爱人睡着以后。
  杨重镜合上的眼皮轻微颤了颤,随后不动声色地睁开,眸底一片清明。
  他感受着季楠身上的体温,听到对方平稳的心跳。接踵而至的想法,就是季楠真的很坏。
  好像拿捏准了他的心软,随口一句不真不假的情话,就能让他看见希望,把所有质问藏进心底。
  杨重镜当然知道,没有成本的爱是不可信的。尤其是从一开始,所有的目的都带上动机。这样的人,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可信度都应该打上折扣。
  可杨重镜愿意被季楠骗。
  季楠想要哄骗杨重镜太轻易了。因为杨重镜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拿着季楠的爱来下注,也明白一旦赌错,自己会有着怎样的结局。
  可至少在这个相拥的时刻,杨重镜想,对错是不重要的。
  他自己选择的爱,无论发展成何种模样,他都照单全收。
  作者有话说:
  审核锁我千万遍  我待审核如初恋^v^
 
 
第67章 “我想许愿。”
  杨重镜是个胆小鬼。
  他怯懦至极,明明在心里打过无数种询问的腹稿,到了真正见到季楠的时候,又忘了个一干二净,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切质问都卡在喉咙,最后化作一句“我爱你”。
  这样挺蠢的,倒贴又下贱,和林落落说的一样。但杨重镜甘愿做一个愚人,只要季楠还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他堵住自己的双耳,像故事里掩耳盗铃的主人公,唯一的区别,大抵就是他明知道这样的下场,却依旧执迷不悟。
  季楠醒过来的时候,旁边没有人。身侧空荡荡的,只有床单上残留着些许余温,告诉季楠,昨晚不是他的错觉。
  他猛地坐起来,深冬的冷空气钻入温暖的被窝,接触到季楠裸露在外的皮肤,激起阵阵寒栗。
  刚刚还略带混沌的大脑也在这刺骨的冰凉中彻底清醒,季楠急急掀开被子,光着脚就下了床,生怕晚了一点,杨重镜就真的不见,将他丢弃了似的。
  “醒了?”
  双足尚未落地,卧室的房门便被杨重镜从外推开。他穿着整齐,站在门口,见季楠坐起,有些惊诧地笑了下,随后说:“醒了就吃饭吧,我才做好,刚打算叫你。”
  杨重镜的态度自然又理所应当,和之前别无二致,好像昨晚的别扭和争吵未曾发生,只是季楠一个人紧张过度,而产生的臆想。
  季楠呆呆的,维持着这个姿势,慢半拍地停顿两秒,才抬起头,也跟着笑了下,应声道:“来了。”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心照不宣地将问题揭过去。
  客厅开了空调,应该是杨重镜醒过来时顺手打开的。空气里变得温暖,即使季楠穿的并不多,也没有觉得冷。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刚在餐桌旁坐下,就见杨重镜站在门口玄关处,低垂着眼眸,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围着围巾。
  不知怎么的,季楠心里有些慌。
  下意识地,他停下了手上进食的动作,推开身下的椅子,跟着站起来。季楠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脸,说:“哥哥,你要出去吗?”
  “嗯,出去逛逛。”
  杨重镜似乎没想到季楠会突然发问,围围巾的手指稍稍一顿。他撩了下眼皮,站在原处,隔着一段距离和季楠四目相对,语气和眼神都温和。
  如果不是季楠清楚地知道,杨重镜最讨厌在下雪的冷天出门,大抵真的会相信他这随口胡诌的理由。
  “那你等等我,”季楠看了他几秒,没有继续追问原因,只收回目光,说:“我和你一起去。”
  他陈述一样的说完,压根没有给杨重镜拒绝的机会,随手拿起昨晚扔在沙发上的羽绒外套,将其套在身上。
  杨重镜有点看不明白季楠的操作,他舔了下干涩的唇,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几番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对方的动作,半晌还是屈服地叹了口气。
  “你还没吃饭。”他走上前,抬起手,将季楠刚刚才戴上的帽子摘下,很浅地笑了一下,低声说:“吃完饭再走,不着急。”
  季楠身上穿着柔软的白色卫衣,长发柔顺地散着,看上去白净且漂亮,眼眸亮晶晶的,让人看了心软。
  杨重镜低垂着眼,从这个角度看去,可以清晰地看见季楠挺翘的鼻尖,和红润的唇。他摘下季楠帽子的手犹豫了一秒,随及轻轻地擦过他的双颊,动作和眼神都透露出珍视,好似稍微用点力,就会将眼前这个人弄碎一般。
  季楠喜欢杨重镜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只是此刻,他却浑身生出不适,心下隐隐约约,每一寸肌肤都在昭示出不安。
  “你呢?你吃过了?”季楠抬起手,葱白的指尖顺势握住杨重镜的手掌。他食指沿着杨重镜掌心的纹路滑动,带起点点痒。
  杨重镜没说话,季楠于是知道了答案。
  他不太满意地微微皱眉,落在对方掌心的手顺理成章地反手包握,牵着他走,说:“那就一起吃。”
  “怎么突然想出去?”
  季楠坐在杨重镜对面,被空气里这股要人命的寂静折磨的无法忍受,捏住筷子的指尖微微泛白。他口吻平静,似乎只是单纯的闲聊。但其中试探的意味实在过于明显,所以显得刻意也拙劣。
  杨重镜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他不太有胃口,总觉得冷了之后的粥米带着让人反胃的腥。止不住地涌上来的干呕欲望,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个话题,不想开口作答,仿佛说话的下一秒,就会因为喉间的不适而吐出来。
  和季楠之间的那堵无形的墙,历经昨晚,变得更加厚了。
  接踵而至的是致命的沉默,只能听见空调运作的闷响,一切都透出别样的压抑。
  “我听人说,附近有个庙,许愿很灵验。”
  杨重镜捏着筷子,缓慢地搅动着碗里剩余的粥。他低下头,盯着上面因为低温而凝固的乳白色表面,声音也和动作一般,慢吞吞的接上,说:“所以就想去看看。”
  “我刚刚查了,地方挺偏的,在山上,应该会很冷。”
  说到这里,杨重镜才抬起眼,看向季楠,似乎想借这个理由将他劝退。到了唇边的话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咽回去,酝酿了少时,变成了一句带着叹息的妥协,说:“你多穿点,别生病了。”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季楠觉得心口发堵。
  他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唇角扯出个僵硬的弧度。
  很奇怪的,明明伪装开心和笑意,对他来说早已经炉火纯青,在此时此刻,季楠却像失去了这种本领,笑的比哭还难看。
  杨重镜不是迷信的人,他知道的。
  为什么突然想要许愿,又想要许下什么愿望?
  答案显而易见,几乎摆在季楠面前。他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直至舌尖尝到铁锈的腥甜。
  这段关系已经如此摇摇欲坠,甚至到了让从来不信神佛的人,愚蠢地想要借此来寻得一点慰藉的地步。
  荒谬又可笑,可偏偏,身处其中的人,没有一个愿意主动拆穿。
 
 
第68章 “无缘。”
  和杨重镜说的一样,越往山上,温度就越低。一路上的行人不太多,杨重镜和季楠两个大男人,在零零散散的路人中间,显得格外扎眼。
  季楠伸手指了一下,脚步也跟着停顿。他转过头,看向杨重镜,接着说:“哥哥,那个好像是祈福树。”
  “去看看吗?”他声音轻,融进呼啸的风声里。
  杨重镜双手插在兜里,顺着季楠所指的方向,撩起眼皮望过去。
  树冠高大,寒冬时期,其上的叶子已经掉落,只剩下挂着红色穗子的木牌,随着风的方向而晃动。
  “好。”杨重镜看了两秒,随后点点头,朝着季楠走过去。
  风有些大,季楠下意识地缩起脖子,小半张脸藏在围巾下,只露出一对漂亮的双眸。发丝也被吹起,拂过眼皮,让他没忍住用力眨了几下。
  杨重镜察觉到他眼睛的不适,自然地伸出手,从手腕处褪下根皮筋,堪称熟练地将季楠的发撩至耳后,力道很轻地把头发挽起,扎了个低马尾。
  季楠低垂着脑袋,模样顺从也乖巧,任由杨重镜折腾自己的头发。
  树种在寺庙门口,旁侧摆开一条摊子,是专门卖许愿牌的小摊。由于天气的原因,人并不很多,没排多久,杨重镜手上就多了两个挂着红绳的木牌。
  他从摆摊的桌子上拿过笔,连着牌子一起给季楠递过去。
  季楠没有接。
  “哥哥想许什么愿望呢?”
  他略微仰起头,白皙的鼻尖被冷空气冻得泛出微红,双手缩在口袋里,看着杨重镜,轻声问:“帮我一起写吧,好不好?”
  杨重镜握着木牌的手顿在空中。他不动声色地咬了下唇壁内侧,选择性地忽略掉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只说:“你想写什么?我帮你写。”
  “哥哥写什么,我就写什么。”季楠反应很快,他唇角上扬,姿态亲昵地向杨重镜靠近,似乎是觉得冷,整个人都缩着。他声音不大,需要杨重镜稍稍倾身,才能听得真切。
  口腔中吹出的热气喷洒出白色的雾气,缠绕在杨重镜耳边,蔓延开去潮湿的痒。
  杨重镜不自在地别过头,好躲过那阵抓心的痒。季楠的眼神直白,让他在感受到自己被注视的那一秒,嗓子眼干涩的说不出一句话。
  脑子乱哄哄的,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一样,像是连杨重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也还没想好,”他迟钝地回过神,唇边含着清浅的笑意,再次将笔和木牌递过去。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等季楠来接,而是直接塞进季楠的怀里,自然地转移了话题:“那里有台面,过去写吧。”
  季楠停在原地,低着头看杨重镜塞进来的那块小木牌,额前的刘海掉落下来,神色晦暗不明,被发丝遮住。
  风吹得越发大了,树杈处挂着有风铃,铃铛在空中撞出清脆的响。杨重镜站在树下,微微躬着身子,整个人透出安静的虔诚。
  季楠没有跟上去,只是沉默着观察。他看见杨重镜捏着笔,笔尖停在木牌上方,迟迟没有落下。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似乎这是什么需要极度重视,不能有丝毫马虎的事。
  其实询问的举动多此一举,但季楠还是想要知道。
  他试探一次又一次,最后还是没有跟上前去,因为在前两次的靠近里,他已经清楚地感知到答案。即便他上前成功看见了杨重镜所写的内容,也是不一样的。
  本质早就变了,浮于表面强求来的结果,就算相同,也没有任何意义。
  杨重镜爬上挂牌专用的梯子,伸手将拿着的许愿牌系在一堆木牌中间的缝隙。他指腹不重地摩挲着被机器打磨得光滑的边缘,许久才收回去,从梯子上逐步走下来。
  季楠站在梯子一侧,手心攥着那块牌,仰起头,看杨重镜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
  没由来的,他觉得压抑。
  江城昨夜下过雪,背景覆盖上一层雪的白,泛着冷色系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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