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心说,他还正经啊?一个男人长得跟祸水似的,整夜缠着男人,早已经从骨髓里就不正经了。
鹤澜渊略带抱歉说,“可是萧致的父亲身体不好,我怕......”
电话声音骤然清晰,“你把他一起带出来玩玩嘛,谁不知道你这种尴尬的身份,想在萧家扶正的话,首先不得先笼络好萧致亲爹的心啊!”
萧淮正了正身,真的有点自抬身价了。
也对,萧致跟这个姓鹤的不清不楚住在一起,按照老话说就是在宅子里养了个玩物,现在是不腻的,等人老色衰迟早要踹的。
萧淮一直以为白禹州志在破坏两人的关系,是为了萧致的,毕竟梵图老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多少狂蜂浪蝶扑上来要巴结的钻石王老五。
他鹤澜渊算个什么东西?!
鹤澜渊关掉电话,知晓某人差不多该动心了,于是装作乖巧的模样,低声问道,“萧伯伯,有个好地方请我去坐坐,您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眼?”
萧淮假意推脱了一句,后一想自从接了白禹州的活儿,已经很久没有出门浪了,再说跟着鹤澜渊出门,也算是收集情报的一种嘛。
又装模作样得同意道,“好吧,我反正也很闲,就跟你去瞧一眼。”
鹤澜渊带他去的地方完全是投其所好,他早看出萧淮宁可委屈全天下,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个性,浑身上下的矜贵奢华,唯独右手的手指生了薄茧,拇指与食指的指面又宽又扁。
货真价实的一双赌徒的手指,摄政王是绝对不会判断错了的。
于是鹤澜渊径自将萧淮带去了龙城的地下金庄,其实很多生意并没有表面的光鲜亮丽,里面所蕴含的声色交易,钱权买卖并非普通人所能想象的。
还不过鹤澜渊一向不沾这些有毒的东西罢了。
萧淮一进地下金庄,俨然被内部的声色喧嚣与金碧辉煌怔呆了,他虽然也偶尔小赌几把,可是能被邀请进这种超高档次的金庄,可是八辈子都没门的事情。
金庄的常客有些与鹤澜渊是相熟的,有些与萧致在生意场上也打过照面,所以看见如风如月的一道仙老总居然能出现在这种场合,无不流露出讶异的表情。
宋大宝一早蹲在金庄等待着俩人,瞧见鹤澜渊与萧淮出现,立刻摆出一脸的猥琐,笑着过去打招呼道,“澜澜,我怎么有些日子不见你来玩了,还怪想念的。”
你怎么不去学表演,学什么金融啊?
鹤澜渊与他亲昵地握握手,言道,“我生意那么忙,不能总是混迹在金庄里吧?”
宋大宝与他问,“这位先生是谁,瞧着挺有派头的?”
“你可不要乱巴结人家?”鹤澜渊表现出十足的乖巧,“这可是我家那位的父亲,今天只是随便来看一眼的。”
哦~
那位啊~
宋大宝一脸谄媚,毕恭毕敬握紧萧淮的手,“是萧总的父亲啊,那就是萧董了,真是久仰久仰。”
一句话故意刺了萧淮一刀,他算什么萧董?凭他也配吗?
萧淮皮笑肉不笑的应承了。
鹤澜渊说,“萧伯伯,我有个生意上的伙伴在那边,需要去打个招呼,你随便挑个场子玩一玩,我一会儿去找您。”
然后示意宋大宝,宋大宝将一张支票递给路过的兔子女郎,换了三十万的筹码过来,双手递给了萧淮。
鹤澜渊笑说,“今天不能一直陪着您,就请萧伯伯自己随便玩吧,赢了算您的,若是输了我这里还有五十万。”
萧淮嘴上说不行,其实高兴得要命,手早痒的不行了,拿起三十万的筹码,开始在金庄里瞎转悠。
萧淮确实会玩,可是胆子有点小,所以虽然经常赌的口袋空空,但是还没有到达借钱豪赌的地步。
他在场子里转悠一会儿,玩一阵,又瞎转悠一会儿,顺便喝点红酒,没一阵便有两个身穿晚礼服的美人主动靠上来。
此刻的萧淮是赢钱的,赌场最能检验出一个人最真实的人品,如此的大起大落,很快叫萧某人原形毕露,玩起来也完全不计成本,之前的小心翼翼也荡然无存,手里的筹码没一阵就被两个美女弄去了十来万,自己又连翻输赢,最后连一个筹码板子也没有了。
手里没了钱,美女们也见不得他,纷纷翻个白眼咒他是个讨吃货,徒有虚表的垃圾。
萧淮被气坏了,但也不能在金庄里失去风度,否者十几个巡场子的打手非得给他揍个鼻青脸肿。
萧淮想起鹤澜渊答应给他再借五十万的筹码,于是满金庄四处找,最终在24点牌区找到了正春风得意的小漂亮。
鹤澜渊的手气正红,无论玩什么类型的项目,逢赌必赢,见萧淮灰头土脸地过来,心里已经明白对方输的差不多。
萧淮再不乱走,认真坐在鹤澜渊的身边看牌,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出现,鹤澜渊便开始频繁输牌,眨眼丢了几十万的筹码。
萧淮简直气坏了,不由朝鹤澜渊骂道,“就跟你说这个牌面太小,不能跟的,你怎么能把筹码全部压上去,你说你除了整天依附着我的儿子,还有什么事情能干好?!”
鹤澜渊听他咒骂,一点也不为所动,继续稳如泰山地坐了下去。
最后一把,他手里的牌面也是非常不好,萧淮被气红眼了,真想拿起烟灰缸朝对面的荷官丢过去。
结果鹤澜渊逆风翻盘,以小博大,直接用手里仅剩的十几万翻了十倍回来,连带之前输掉的又重新挣了回来。
萧淮简直喜出望外,准备怂恿他再继续下去,哪知鹤澜渊彻底不玩了,将筹码交给宋大宝,然他去兑现。
自己则淡淡朝满面红光的萧淮道,“看来伯父一直挺瞧不上我的,牌桌上一直骂我蠢,那我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之前给您玩的三十万还给我吧。”
萧淮目瞪口呆,“可是你说要白送我的。”
鹤澜渊笑了,“现在不打算白送了,我也跟您说清楚,这些钱可是一道仙的货款,是公司的钱,您若是不还的话,可能咱们就需要法庭见了。”
萧淮果真是个大草包,鹤澜渊满是漏洞的谎言,直接将他哄得晕头转向,差点要跟鹤澜渊拼命了。
鹤澜渊见这个人根本没什么心机,情绪倒是起起落落得被自己激得差不多,于是故做神秘说,“既然萧伯伯您不打算还我钱,那我只能带您再去一个地方了。”
萧淮不是个硬气的人,很容易被鹤澜渊拿捏,鹤澜渊趁机将他带去了萧致的秘密账户。
萧淮跟着鹤澜渊走在钢筋水泥封固的巨大保险墙内,心里不停说,这个男狐狸精又耍什么花样,怕不是要把我骗去割了我的器官吧?
鹤澜渊一声不响,将萧致的秘密账户用密码钥匙打开,里面陈放着无数的宝箱,仿佛走进了阿里巴巴的藏宝洞穴。
萧淮惊呆了,他一个个打开狭窄的保险盒,里面有的盛放着金砖,有的盛放着翡翠。
当初萧致将秘密账户交给鹤澜渊的时候,鹤澜渊确实动了里面的一部分资金买楼,现在他正一点点将被萧家人亏空的部分补起来。
等他不断地补充好这个秘密账户的那天,鹤澜渊会将整个账户再当作礼物送给萧致的。
萧致的事情从不隐瞒他,都与他说了,事无巨细。
鹤澜渊一瞧萧淮像刘姥姥见了大观园似的,每个抽屉都打开,认真摸一摸,看一看。
摄政王愈发笃定自己的推断,“看来萧家一直拿你当外人呢,萧伯伯。”
萧淮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数量的金银玉器,简直比身处宝藏中央更加刺激,连反驳的话都说得不利索,吞咽贪婪的口水道,“小妖精,你今天究竟是什么意思,一阵带我去赌博,一阵逼着我还债!”
鹤澜渊幽幽道,“想看看你这个可怜虫,究竟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居然能被派到我的眼前,污了我的眼珠子。”
萧淮拿起一块玉牌,准备砸向鹤澜渊的方向。
鹤澜渊捻出一粒白色胶囊,弹指一挥,稳准狠地打进了萧淮的嘴巴里。
萧淮吐出来一瞧,居然是自己隐藏在萧致家里的胶囊监控器。
啊啊啊!
居然被发现了吗?
鹤澜渊抬手一弹,又往他嘴里弹进去了另外两颗。
摄政王收敛回全部的谦和,只剩下冰冷无情道,“好吃吗?萧伯伯,您患了血癌,每天必须要按时服药的,我帮你把胶囊都带来了,一颗颗喂你吃掉好不好?”
萧淮听得一阵干呕。
鹤澜渊哪里允许他在自己面前呕吐秽物,眨眼又往萧淮的嘴里弹进去了另外两颗胶囊监控器。
摄政王居高临下说,“你真可怜,一辈子都只配做个小丑。”
“这些保险柜里盛放了多少金银珠宝,全部都是萧致的亲生母亲送给他的,原本这些钱都属于你,可惜你居然一直蒙在鼓里。”
“你在......咳咳......胡说什么!”萧淮使劲抠着嘴里,一颗颗往外抠动冒着电花的监视器。
“萧致妈妈只是一个舞女.......咳咳.......”
“你错了,”鹤澜渊大概猜到,萧独烈应该是隐瞒了真相。
整个萧家只对萧淮隐瞒了这个神秘账户的真相。
毕竟萧淮知道账户的存在又没有什么好处,只会跟萧家抢钱而已。
“假如你一直认真对待萧致,拿他当作亲生儿子来疼爱,其实这些钱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的,萧淮,萧家的窝囊废从始至终只是你,从来都不是萧致!”
鹤澜渊看破不说破,“所以我说你一辈子只配做个跳梁小丑。”再往萧淮的脸上狠狠又弹出三枚胶囊,打得对方趴在地上哀嚎起来。
鹤澜渊也许久没有真对谁下过死手了,言辞残酷冰冷道,“究竟是谁,把如此不中用的你派来监视我的,说吧,我留你一条性命。”
摄政王最喜欢以攻心为主的威逼利诱,发现对方不过是一根雕花的木弓,完全不足为惧后,自然要放最狠的招数。
鹤澜渊手指里依旧存留一枚胶囊,“否则凭这个小玩意,我可以直接送你去坐牢。”
再或者。
鹤澜渊笑了笑,“我把你跟这些失之交臂的珍宝关在一起,十天半个月再来看看你是死是活,如何?”
萧淮一整天被他戏耍得浑浑噩噩的,心理与生理上全部疲惫不堪,尤其心态大起大落,又被当着脸揭穿丑态,实在绷不住了,朝鹤澜渊爬过来哀求道。
“我全说,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全部交代,是白禹州叫我这样做的!!”
第69章
居然是白禹州吗?
鹤澜渊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答案,想来自己到了华国这个异族地界,生意场上肯定是得罪过不少人的,但能开罪到白禹州的身上,完全是想都没有料想。
鹤澜渊寻了个地方坐下,与悲惨兮兮的萧淮正面交锋。
他说,“光是提供白禹州这个名字可不行,我还要知道白禹州委派你来,是要你做些什么?”
萧淮已经出卖了白禹州,也不在乎出卖的更多,明显是鹤澜渊拿捏住了他的命脉,自然像墙头草一样跟着风头转。
萧淮说,“白禹州答应给我五百万,让我找到你和萧致感情不合的地方,及时向他汇报。”
理由居然如此简单?
鹤澜渊简直难以置信,唯恐萧淮对他使诈,后一想萧淮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十世智商换了一张漂亮脸蛋,应该不会欺骗自己。
不由起身整理西装间的浮尘,清亮的眼鸿水波流转,径自道,“既然白禹州想找到我们夫妻不合的裂缝,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帮萧伯伯挣到这五百万,好歹也辛苦一场,总不好叫你白造了一次罪。”
萧淮以为他又在诈自己,连忙摆手道,“不要了不要了,五百万而已,其实也没有多少钱,我错了,只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萧致,让我护住这一张老脸,将来老了不能动弹,或者死了,还有个儿子能来扶棺。”
你倒是老皮老脸想得挺美。
不过鹤澜渊是真心帮他挣点零花钱,与他道,“其他的萧伯伯就不要兀自多思了,先把五百万拿到手不是更好?”
萧淮张大嘴巴,惊得下巴也掉了下来,“你你你......你真的想让我拿这五百万?”
鹤澜渊但笑不语。
这一笑,却把萧淮浑身遍体吓得冷汗淋漓,心说这人看似美艳,实际上心眼子太多了。
可怕啊!!
鹤澜渊确实没有将萧淮的算计告诉萧致,他说了顺手给萧淮挣点零花钱,肯定不会食言。
他现在只担心为什么白禹州会盯上自己?当初那块本命血玉确实没有给白禹州付钱,可以说是空手套白狼弄来了的。
总不能是因为玉而结仇了吧?
晚上鹤澜渊先去与崽崽们玩了一会儿,给鹤南知与萧淼淼讲了几个睡前故事,将孩子们哄着睡着了,再去找家里的大宝宝。
萧致刚从健身房出来,一身的热汗淋漓,每一块壁垒分明的肌肉仿佛散发着热腾腾的雄性荷尔蒙,上下仅穿着一条运动短裤,湿润的乌黑发丝耷拉在眼前,颇具一副巡猎者的矫捷与饥渴。
于是他顺利在卧房看见认真看文件的老婆,鹤澜渊一袭雪白亵衣,露出的一双脚雪白细嫩,慵懒地叠加在一起,每根脚趾都修剪得整洁莹润,被称作玉足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婆......”
在公司八面威风的萧总瞬间变成馋肉的小奶狗,直接扑过去抱住老婆纤细的腰肢,大手握住鹤澜渊的玉足,不停地揉捏。
鹤澜渊纹丝不动道,“先去洗澡,你身上的汗又湿又热,太黏糊了。”
萧致于他散乱的领口间舔了一阵,才不要洗澡的泼皮无赖样子,在老婆身上蹭道,“反正一会儿还得抱着你一起洗,今天我就先不洗了吧。”
鹤澜渊被他弄得又痒又疼,弯起嘴角将手指拨了拨小狗狗急的地方,刺激得萧致连呼吸都粗重无比。
今天可是带着任务在调情的。
鹤澜渊瞟了一眼安装针孔摄像头的一隅,倒不是萧淮还敢监视他们的夫妻生活,是他自己需要一点夫妻裂痕的证据。
鹤澜渊忽然变得严肃,一把扯住萧致湿润的发丝,颇为认真道,“阿致,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瞒着你,咱们夫妻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我今晚不说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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