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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家的病弱美人【末世】——许叁字

时间:2024-02-18 08:40:08  作者:许叁字
  让他叫“秦队长”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好像一下子跟对方隔开了八千里的距离一般。
  反应过来后,时黎知匆忙打散了个人情绪,思考正事。
  特战队里谁生病都不靠谱,只有时黎知装病患最像,加上他本来就有先心,医生检查了也不会发现异样。
  “也行,反正比我靠谱。”雷容铭顶着他那张硬汉脸和健硕的身体说这话,确实很有信服力。
  毕竟他这样,看起来就像一辈子都不会生病且长命百岁的人类。
  其他人也没表示出反对,秦乌只淡淡“嗯”了声。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身姿也依旧挺拔,从时黎知躲开他的手之后,他就换到床边的地板上坐着了。
  粗略扫过那双直视前方的、沉静的碧绿眼眸,时黎知总觉得,秦乌现在像是在出神、思索着什么。
  但也只是他的直觉,他垂下眼睫,觉得是错觉的可能性更大。
  入夜,时黎知与秦乌分隔床两边躺着,他侧身面向窗户那边的墙壁。
  凝神听着墙外的动静,每天晚上都差不多,江平基地的休息时间很晚。
  要到半夜十二点多,活动的声音才会完全消失。
  一个月前拜托领路人拿来的手电和手表此刻正揣在他的外套口袋里。
  隔着衣料能摸到个大致轮廓,他右手按着心脏,左手摸着手电的轮廓,慢慢平复了心跳。
  细微的指针跳动的声音一下下搔刮着他的耳膜。
  一下,两下…十下,就现在了!
  “秦队长……”时黎知翻身想说时间到了。
  却被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容吓了一跳。
  怎么…什么时候靠他这么近了!
  “为什么不叫我秦乌了?”
  低沉的声音质问着时黎知,他的身后就是狭小的窗户,今晚的月亮一定很圆。
  因为时黎知能清楚地看见秦乌眼里泛出的幽绿的光,更像狼了。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危莉说的“队长身上有股很危险的气势”。
  “……你不觉得,叫秦队长更能彰显你身为队长的威严吗?”
  时黎知明知道这不是他们现在该聊的“正事”,但他居然有些舍不得转移话题。
  “你是在…逃避我的问题吗?”秦乌问的是他的想法,而不是听他讲队长该怎样才有威严。
  那不然呢?时黎知抿唇,他不服气地睁大那双桃花眼,倔强地跟秦乌对视。
  他不说队长威严,难道要说,他在秦乌亲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真的想过,秦乌是不是对他有感觉吗?
  要是真这么说了,那他成什么人了,他没有沾染直男的想法,此刻也是真诚地希望秦乌不要随便来触碰他。
  越想越生气,时黎知是这么想的,他也真这样说了:
  “秦乌,你不能仗着你是队长的身份,就对队员没有距离感,我是可以喜欢男人的,但是你不能。”
  时黎知语速稍慢,眼睛很亮。
  “我真心觉得你是个品行跟能力都很优秀的男人,万一有一天…你发现你的名声变得不好了,我不希望那是因为我……”
  这句话落下后,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时黎知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同时又滋生出一股释然的情绪。
  他知道秦乌肯定是同意了,秦乌可以失去他,但是柳山基地不能失去秦乌。
  太累了,眼睛有点睁不起了,时黎知声音放得很轻,他终于舍得将话题扭转了回来:
  “好了,我装病,秦乌你去找人送我去医院吧。”
  说是装,此时他的心脏真的有点不舒服,闷闷的。
  像是有人给他的心脏装上了一道厚重的防护墙,很坚硬,但是不透气。
  江平基地悠闲了太久,难得体验了一把鸡飞狗跳的夜生活。
  “咋了,今天咋亮这么多灯?”
  刚吃完夜宵准备回去睡觉的作战部小队员,都快走到宿舍了才发现,基地里今晚居然灯火通明。
  “你不知道?”旁边经过的男人笑话他,“柳山基地来的那个病秧子发病了,要找医生看病,跟我们医生闹得很不愉快。”
  “这有啥好闹的啊?能生多重的病?感冒发烧还是啥?”小队员不以为意,还以为是对面耍大牌。
  “先心。”男人叹了口气。
  看了眼手上拿着的批准报告,像是才想起来自己有公务在身,赶紧打住话头:
  “行了行了,不跟你闲扯了,我还要送批准治疗的报告过去,耽误了时候,那病秧子要是真死了,咱们的麻烦还不小……”
  声音越来越远,后面还有一箩筐的抱怨小队员没听清。
  先心啊,那问题大了,一不小心可就猝死了。
  算了,也不关他的事,仰头看看炽白的灯光,眯起眼睛挠挠头,无所事事地朝宿舍走去……
  “如果我的队员死在江平基地,我将会向柳山基地上级申请,对江平基地进行攻陷。”
  秦乌怀里抱着呼吸急促的时黎知,腰杆挺得笔直。
  面前是只开了一半的医院大门,秦乌的周围站了四五个手拿枪械的江平作战部队员。
  面前尚未完全打开的铁门里也有两人,正在暗处,预备伺机而动。
  秦乌的声音不大,足够让所有人都听清,他们脸色铁青,拿枪的手也有些不稳。
  不知道的还以为犯病的是这些人。
 
 
第二十三章 你也可以杀了医生
  江平基地的医院才称得上是医院,一栋四层的小楼,每一层检查的项目都不一样。
  四层还空出来装修成了病房区。
  柳山基地的只能被称作医疗室,时黎知在泪眼朦胧中看向大门后露出个头的医生。
  刚才吵得最凶,嘶吼着说不让他们进医院的就是这个人。
  一身白大褂,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头上却已经长出了白发。
  他的身上有着面对末日时的最真实的情绪,很多人都像他一样,稍微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变得惶恐不安。
  时黎知睁着被泪水浸满的眼睛,平静地与门缝后的医生惊慌的视线相对。
  后者喘得比他还厉害,最后“砰”一声撞上门。
  “还好吗?”秦乌低头,轻声问。
  “还可以。”时黎知放任自己的行为,额头抵在秦乌的颈窝里,嗅到的是陌生的皂角味。
  很奇怪,江平区让他很怀念,但他对江平基地却生不出一丝好感。
  比如今夜,他为了让江平基地的医生信服,不得不回忆了一番在商医生的心理室听见的怪物录音。
  成功让他的心脏真的变得不舒服,可惜江平基地的医生本就没打算让他进去。
  “批准文件拿来了!赶紧的!开门!”男人跑得满头大汗,举着文件就冲里面的人喊。
  跑进了才发现几个作战队的成员全拿枪对着一个很像混血儿的男人,当时就两眼一黑。
  吓得赶紧让他们放下枪。
  “你们要造反啊,都给我睁开狗眼看看,这是柳山基地的大队长,不要命了!居然还敢拿枪指。”
  男人训斥完那几个,又反过来给秦乌赔罪:
  “你看他们都是小人物,没资格接触到你这个级别的,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开门。”秦乌打断他的吹马屁,朝紧闭的医院大门一扬头。
  浑身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相较于秦乌对男人的冷眼,他对待怀里瘦弱的少年要温柔得多。
  男人急忙过去推开医院大门,回过头便看见秦乌正低头,用侧脸贴上少年的额头,似乎是在试温度。
  微垂的眼眸透出几分不明显的焦急。
  万幸,那个少年的体温应该没有异常,不然秦乌不会如此平和地跟着他走进医院。
  “你别老是冷着脸。”时黎知凑近秦乌的耳边说话,顺便用双手攀附着他的肩膀。
  “毕竟我是要进他们医疗室偷东西的,你现在把他们都吓到了,万一他们叫人守着我怎么办?”
  秦乌的威慑力太大了,医生肯定不会让他留在医院里的。
  只有一个犯病的病秧子对他们来说才没有威胁。
  “我带了通讯器,有情况就发出动静提醒我。”秦乌忽略了凶不凶的问题,扶着时黎知肩背的手向上掂了掂。
  “一定。”时黎知答应得爽快。
  心脑血管科室在第三层,他们搭乘电梯上去,出了电梯再有两步就到了。
  马上秦乌就要跟他分开,时黎知不可避免地有些慌张。
  转念一想,有什么好慌张的,单独行动他也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武力不行还能智取。
  怎么说他也是柳山基地特战队的一员,总不能一直靠着秦乌保护吧?
  长舒一口气调整好心态,他拍了拍秦乌的后脖颈,想让秦乌放他下来。
  “时黎知。”秦乌突然叫了他的全名。
  “怎么了?”时黎知手一顿,神经紧绷。
  “完成不了也没关系。”
  秦乌偏过头贴近他的耳朵,宽大温热的手从他的脊背下滑到后腰,在他腰上轻拍两下。
  “他们杀了校医,你也可以杀了医生。”
  时黎知被秦乌妥帖放在病床上,进来的医生给他测了心电图,结果显示心跳过快。
  保险起见还是拿来了呼吸机给他装上。
  还开了一些时黎知以前经常备在身边的药片。
  心脏的负荷阈值在哪?没有人比时黎知更清楚,只靠幻想催发的恐惧并不能使他的心跳变得这么快。
  让他心跳过速的最大原因是——秦乌在他的外套内口袋放了一把枪。
  那是秦乌惯用的手枪,隐约还带着对方的体温。
  与之相比,发现他所隐瞒的校医院的真相,原来队长早知道了,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力反而还比较小。
  躺在床上,闻着难闻却熟悉的消毒水味。
  时黎知闭着眼睛重新梳理了一遍现有的信息。
  江平基地派人去他们学校杀了校医,拿走了一部分血液样本用于研究解毒药剂。
  不知道有没有取得试实际的成果,时黎知心想,就算没有一点收获,血液的分析报告总该有吧?
  如果血液样本真的没用,他们也不会派人去拿第二批。
  不过现在还留在校医务室的血液样本多半是没用了,一个月前带回来的那批都不一定有用。
  待会儿他只需要等到医护人员都去休息室休息了,就可以出门去找找医生的办公室了。
  凌晨三点半,医院陷入了沉寂,在不知名病毒爆发的第三个月,江平基地里依然保持着末日前的状态。
  为了节省用电,医院晚上只在楼梯间留下安全通道的绿色灯牌,以及保持病房里医疗器械的正常运行。
  时黎知贴着墙壁向走廊尽头走去,他不清楚医生的办公室在哪,只听护士无意中提过要去最里面的房间找医生。
  好歹有个线索,那就只能麻烦点,一层一层地找了。
  医院里很安静,病房的门隔音效果也不错,时黎知只能听见从自己胸腔传来的心跳声。
  摸索到走廊最深处,他打开手电照向上照了下——骨科诊疗室。
  不是医生办公室。
  啧,居然不在三楼,时黎知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
  回身望了眼身后,漆黑的走廊像是吞噬人的深渊。
  两侧的间距似乎缩小了,逼仄狭窄,仿佛下一秒就会合并在一起。
  时黎知从微惧中回神,侧过身仔细听了下,确认没有别人的脚步声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消防楼梯。
  推开门时,陈年的粉尘扑面而来,拿手电一照,地面上也铺了厚厚一层。
  不难想象,只要踩下去,一定会留下明显的脚印。
  深秋里,十度的天气,时黎知硬是热出了一身汗,他轻轻地合上了楼道的厚铁门。
  楼梯不能走,他只能走电梯。
  稍微推测一番,时黎知进入电梯,按下一楼。
  他的运气不错,门打开,外面空无一人。
  而医生的办公室也确实在一楼的最深处。
  俯身看了眼门缝,里面没有光,大概率没有人。
  不知道门有没有上锁,时黎知试探着压下门把手,门开了!
  但是——门里有人!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隔着门缝惊恐地时黎知。
  遭了!时黎知的心跳漏了一拍。
  身体比思维反应更快地钻进去,捂住那个人的嘴,将他面朝下狠狠地按住。
  “别出声!”
  门被轻轻合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咔哒”声。
  被按住的人突然剧烈的挣扎,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时黎知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闭嘴。”
  他也恼了,待会儿把人引来,他要是被发现了,那秦乌那边肯定要出事。
  秦乌不能有事!
  听了时黎知的话,医生挣扎得更厉害,他更用力地发出声音,挣扎中挤得时黎知撞到了旁边的桌子。
  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医生!发生什么事了?”负责巡查的护士听到了动静,一边呼唤一边往办公室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时黎知放缓了呼吸,紧盯着门口。
  没听到回应,她瞬间意识到出事了,脚步停在办公室外,还算镇定地冲里面喊:
  “医生,您在里面对吗?我现在去找人来!”
  护士几乎是笃定有人闯进了医院,她虽然紧张,但是依然顺利地发出了警报。
  “再过一分钟,就会有人下来抓你,你跑不掉的!”护士说。
  她们医院里安排的作战队平时都在四楼待命。
  “小雅,我没事…把警报撤了吧。”出乎意料的,医生给了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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