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少将军他恃宠而骄(穿越重生)——西风斜月

时间:2024-02-18 08:58:56  作者:西风斜月
  天还没亮,前去左诃部附近打探的斥侯就回来了。
  北郦右大都尉带着五千骑兵冲进了左诃部。
  沈绍安一下子跳起来,喝道:“准备出兵!”
  所有人迅速整装待发,沈绍安一声令下,带着五千骑兵去了之前霍武设伏兵的地方。
  北郦右大都尉闯进左诃部,一路烧杀抢掠,临走时还绑走了老酋长和首领老鞑利爱若至宝的小孙子。
  在右大都尉返回中洲的路上,被一队骑兵追上来,混战中,老酋长和鞑利首领的孙儿中了流箭,死于马下。
  右大都尉也不知道流箭是哪一方射出来的,但见对方一副急红了眼拼了命的打法,只当那是左诃部追出来的族人。
  最终两方都有死伤。
  双方不恋战,各自带着尸体离开。
  右大都尉也带着部下回了中洲。
  沈绍安带人回到那处山坳,命令亓远征,“等天黑之后,将左诃部酋长和这小孩儿的尸体扔到他们部落附近。我们的兄弟,得把他们带回去。”
  打仗就会死人。
  这是无法避免的。
  只是,终究是朝夕相处的兄弟,看着他们无声无息躺在地上,谁的心里也都不好受。
  沈绍安一整天心里沉甸甸的,整支骑兵营都沉浸在压抑低迷的气氛中。
  借着黄昏雾起,沈绍安命人将死去的兵士遗体烧化,骨灰包在包裹里。趁着夜色绕过赕城,从原路进入祁卢山。
  左诃和右坦两部都已经派人去了大梁北关报信,沈绍安这一次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第119章 只有松木香的味道
  大梁北关,清江县。
  章樟躲在一家药铺,在药铺的药柜里挨个儿搜了一遍,将一些止血的药材急匆匆包在包袱里,背在肩上。
  在门口探头观察一番后,她悄悄出了门,顺着寂静无人的街道,飞快地往回跑。
  最近战事正酣,伤兵营的伤兵一茬接一茬地送进来。
  治伤的药不多了,她不顾北郦骑兵随时出没,偷偷溜出来,打算撞撞运气。
  没想到居然真让她找到了一家没来得及搬空的药铺。
  章樟往上托了托沉甸甸的包袱,刚转过弯,就听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妇人哭喊求救和北郦军张狂的笑声。
  章樟探出头一看,正好看到北郦军高高扬起的弯月刀重重落下,一行三人中,男人和孩童的头颅就飞了出去。
  接着,那北郦军弯腰一捞,将大声哭喊的妇人捞上马。
  章樟吓得心里怦怦乱跳,不等收回头,已经被别的北郦军看见,“那里还有个大梁美人儿,追!”
  马蹄如雷,很快朝她追了过来。
  章樟的心都凉了。
  她转过身,撒腿就跑。
  可是人的两条腿,怎么能跑得过马匹四条腿?
  马蹄声在身后越来越近,半个马身已经越过她,马上的北郦骑兵朝她探下身子,将手伸到她的腰下。
  章樟觉得自己完了!
  突然,一阵啾啾啸鸣声,连带着箭矢入体的闷响和中箭者的惨叫,身边的北郦骑兵一个接一个掉下马。
  迎面一队骑兵裹挟着尘土和风声,在阵阵惊雷般的马蹄声中自东往西滚滚而来。
  不等章樟看清对方的模样,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骑兵已经从马上探下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猛然圈住她的腰腹。
  然后,她整个人被带着倒飞起来,眼前一花,人已经稳稳坐在了马背上。
  拥着她的身体微微一晃,沉重的大刀从他手中带着风声挥出去。随着一声惨叫,漫天的血光随之而起,如同花洒里骤然开闸的水,洒了他们一头一身。
  血雨不等完全落下,马已经载着两人,风驰电掣奔出去数十米。
  章樟抬起头,落入眼帘的是一截白到晃眼的颈子,颈子中央,粗大锋利的喉结仿佛要刺破那薄薄的肌肤。
  两侧青色的筋脉微微鼓起,透过肌肤展示着它旺盛的生命力和强悍的力量。
  再往上,是冒着青青胡茬的下巴,性感、迷人,带着属于男性的刚毅和坚定。
  章樟一时间忘了周边的厮杀,忘了刀剑挥砍下漫天的血雾和满地的残肢断臂……
  她紧紧靠在男人的怀里,伸出双臂用力环抱着那劲瘦的腰身,嗅觉在一片浓烈的血腥味里,精准捕捉到他身上淡淡松木香的味道。
  悄悄的、满足地勾起了唇角。
  几百北郦骑兵很快被大梁骑兵尽数消灭,另一个被掳的女子也救了下来。
  沈绍安右手提着大刀,左手轻提马缰,由着阿黄哒哒哒一溜小跑,身体随着马儿前行的步伐有节奏的起伏。
  一边跑,一边无情地数落怀里的章樟,“你不老老实实待在云州,怎么跑清江来了?”
  章樟美滋滋回答,“我跟祖父他们来的。”
  “你一个女子,不好好在家藏着到处瞎跑什么?”
  “我哪有瞎跑?我是医女!女子怎么了?女子也能为咱们将士出一份力,不输你们男子。”
  “还敢顶嘴?!给你能的!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吗就到处跑?”
  “伤兵营伤药没了嘛,我就出来撞撞运气……”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个时候充什么能?你一个女子,让北郦军抓去什么下场不知道吗?!”
  章樟将脸埋在沈绍安怀里,用力闻了闻:他身上,确实只有暖暖的松木香。
  可是那天在他房里,她闻到的那种清冽的、似麝非麝的味道,又是谁留下的?
  以前跟着舅舅晾晒药草,她能从一堆药渣中,单凭嗅觉就能分辨出每一种草药。所以,章樟一向对自己的嗅觉都非常自信。
  这个时代,能用得起麝香的人,非富即贵。
  至少在赤水岭行辕,她没有闻到过谁身上有这种香味。
  越想不通,就越想知道。
  沈绍安低头看看章樟,皱着眉头喝道:“你属狗的吗?一个劲儿闻什么?”
  章樟嘿嘿一笑,紧了紧手臂偎在沈绍安怀里,“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不过跟上次我在你内室闻到的不一样,那个有点像麝香的味道,是谁的啊?”
  沈绍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跟你有什么关系?抱那么紧干嘛?松手!”
  沈绍安勒住马缰,揪了揪章樟头顶晃晃悠悠的丸子头,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腰,将她从马上提了起来。
  随后探下腰,将人放到地上。
  人也随之下马,接着一指头戳在章樟头上,将她戳了个趔趄,“让开!”
  章樟摸了摸被沈绍安戳得麻嗖嗖的额角,“嘻嘻”一笑,往上托了托快滑下来的包袱,连蹦带跳地追上去,一边跑一边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呢?”
  沈绍安脚步不停,回了一句,“军令。”
  然后脚步一转,在一个老将军面前停了下来,拱手一礼,“章老将军!”
  章赟朝他招了招手,“绍安?你来的正好……杏儿?你怎么在这里?”
  沈绍安回头,冷冷瞅了一眼正冲着祖父尬笑的章樟,无情地戳穿她的谎言,“她说是跟着老将军您来的。”
  接着又加上一句更狠的,“她自己在外面跑,差点被北郦骑兵追上。末将正好带兵经过,才将她救了下来。”
  章赟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胡闹!谁允你到处乱跑的?!”
  章樟连忙将背上的包袱拿下来抱在怀里,朝祖父举了举,软绵绵的撒娇,“哎哟祖父,伤兵营还等着用药呢,杏儿先走了!”
  说完人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朝沈绍安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沈绍安面无表情收回目光。
  章赟忍不住笑了笑,又迅速板起脸,“看看,真是被她祖母和母亲惯坏了。绍安勿怪,杏儿平日还是很懂规矩的。”
  沈绍安微笑脸:行吧,您老人家开心就好。
  四天前,他从北郦回到嵇门关。刚刚接到大将军命令,让他带兵到嵇门关以南的清江县,与章老将军的大军汇合,听从调遣。
  章赟一边带着他往临时行辕走,一边跟他说话,“刚才接到大将军传信,左诃、右坦和北郦三方起了争执,左诃与北郦率先撕毁盟约,两部今日清晨已经带兵返回部落。”
  到了行辕,进了议事厅,里面已经等着数十位将军。
  见章赟到,纷纷站了起来。
  章赟将战况大略概述了一遍。
  北郦大军一至,司马翀的心腹爱将谢俊臣就弃城逃走,致使嵇州以南、古木堡以东的绥州落入北郦铁骑之手,绥州两万兵马全军覆没。
  青浅命人半途截住逃走的谢俊臣,绑回云州,被沈时戬在城楼上砍了他的头。
  义呼邪将主力拉到绥州与古木堡一带,企图吞掉嵇州。郕阳关大营退入云州之后,义呼邪命左诃和右坦部攻打云州,左右谷蠡王部驻扎郕阳关灵活打援。
  左诃和右坦两部离开后,义呼邪号称的三十万大军就去了将近三成。
  云州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章赟命章樟的父亲章明越与沈绍安各带一万兵马,与赤水岭沈乔安的大军分三路攻打左右谷蠡王部。
  其他人也都各自领命,带领兵马配合其他州城对义呼邪的中洲大军实施围圆打点,逐渐消耗义呼邪大军主力。
  沈绍安带的兵马,与那塔齐部的北郦兵在响水涧以西短兵相接。
 
 
第120章 受伤
  原来是那塔齐部接到义呼邪命令,准备带兵悄然摸过响水涧,突袭驻扎在清江县的章赟部。
  一万对三万,沈绍安这一仗打得着实艰难。
  人数一多,场面就显得格外血腥。响水涧的那条河,河水都染成了红色。
  那塔齐部有一虎将,铁塔似的人物,一柄七八十斤重的马槊舞得虎虎生风。沈绍安与他一个照面,差点被他一槊削掉脑袋,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云荆与之对上之后,沈绍安也与另一北郦大将交上了手。
  对方力气奇大无比,一刀砍过来,沈绍安虎口一痛,手臂顿时麻了半截,手里的刀差点飞出去。
  刚刚挡下一刀,另一刀已经再次劈了过来。
  沈绍安迅速后仰,刀尖在他眼前唰的飞过,将他头顶的盔帽掀飞了出去。
  对方却在看清他的脸时,微微愣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沈绍安挥刀砍断了对方的右臂。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血如小喷泉一样从对方断臂喷射而出。
  那北郦骑兵双目圆睁,用力咬着牙,左手顺势摸起身侧的弯月长刀,唰的一下朝沈绍安腰腹间横削过来。
  沈绍安双手持刀迅速挡住,两刀相击,发出刺耳的声响。
  “当心左后!”
  云荆焦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沈绍安挥刀,大刀带着呼呼风声,在那北郦骑兵颈下呼啸而过。同时右闪侧身,险而又险躲开狠狠刺过来的长戟。
  长戟贴着沈绍安的腰身,刺破腰间盔甲,旋转回收,弯月镰在沈绍安腰间带起一溜血光。
  沈绍安迅速回马,一刀砍在对方再次刺过来的长戟上,随即猛力回刀,刀背卡在戟头上,用力往下一压。
  身后云荆也打马冲过来,借着这个机会一剑削掉偷袭的北郦兵脑袋,之后便一直留在沈绍安身后护卫。
  没了后顾之忧,沈绍安举起手中长刀,回马狠狠斜劈下去。
  侧方一颗头颅随着这一刀,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北郦骑兵也随之栽下马去。
  沈绍安抬手捂住腹部,温热的血顺着指缝,已经浸湿了他盔甲下的衣裳。
  云荆焦急问道:“少将军伤势如何?”
  沈绍安不等回答,又有北郦兵冲过来。他顾不得伤,迅速举起刀,锵的一声架住对方砍下来的弯刀。
  两队人马从日初出一直杀到日上三竿,接到求援信号的沈乔安派来的一万兵马从另一侧也杀了过来。直到太阳西斜,那塔齐部的北郦骑兵才带着残余不足一万骑兵狼狈逃走。
  沈绍安带的一万兵马,经过清点,只剩了不足六千人,且几乎人人带伤。
  他自己也伤了好几处,最重的在腹部。
  打了将近一天的仗,又失血过多,沈绍安头晕眼花,心里那股劲儿一散,刀就提不动了,人也只能勉强坐在马上。
  一行人出了响水涧,回到清江县。
  章樟闻讯赶过来时,正好看到沈绍安被人扶着,正吃力地解开盔甲。
  他的盔帽不见了,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全是红的黑的污垢。
  盔甲一卸,下面是被血染红了半边身子的衣裳。
  左侧腰间深深一道十几公分的伤口,还在龇牙咧嘴往外渗血。
  章樟的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沈绍安呵的一笑,“这还头一回见你章大小姐流眼泪。”
  章樟气急,“你见过我几回啊?”
  “也是。”沈绍安吸吸溜溜呼痛,嘴里还不忘调侃她,“之前在街上见到你,后面北郦骑兵都追上来了,你就跟那傻狍子似的,直着脖子往前跑,连个救命都不知道喊。都那样了还背着那包袱,典型的舍命不舍财。”
  章樟狠狠挫了挫牙。
  她看了看沈绍安的伤口,道:“这伤口太深了,得缝一下。”
  章赟的副将却突然大步走了过来,“义呼邪突然点兵十万,朝这边过来了。章老将军命令我们抓紧时间撤回嵇州。”
  章樟有些为难地看着沈绍安,“那就只能先包扎一下。”
  云荆赶紧过来,替沈绍安解了上衣,扶着沈绍安坐在一张高凳上。
  章樟拿了药粉和棉布,跪在一旁替他敷药包扎。
  大将张辰杵着长戟,站在一旁正看热闹,闻声奇道:“他不是在绥州吗?怎么突然想起攻打我们这个小地方了?”
  沈绍安白着脸,笑笑,“估计是听说我在这里,冲着我来的。”
  张辰大吃一惊,“你怎么着他了?”
  沈绍安嘿的一笑,“几个月前,我去了趟赕城,杀了他的左谷蠡王和国师,又赚了他家几千两银子。离开赕城的时候,他一直追到嵇门关北三十里。呶,我肩上这伤,就是他给射了两箭。要说这义呼邪也忒小气,我又没睡他老婆,至于这么记仇?”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