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东西颜色挺艳的,宋老师也长的白净,要是宋老师戴上,肯定显得更白。
廖远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遐想的具体画面,麻利的又撕了两层。
虽然这些东西现在对于他和宋老师来说,确实是太早了。
但谁没碰上个万一啊!
所以他提前备好,也没啥问题。
廖远直接把刚刚粘上的胶带全部撕掉,只留下能封住纸箱不让里面东西掉出来的一条。
他回去得找个地方把这纸箱好好放起来。
廖远正想着纸箱放哪儿不容易被宋老师发现的时候,手机响起来来微信的提示音。
廖远拿起手机一看,是宋老师发来的消息。
[宋时:抱歉,刚才在忙,没及时回。]
[宋时:图片]
廖远点开图片一看,发现宋老师竟然在检讨书上板板正正进行了批注。
[廖远:宋老师,太认真了。]
[宋时:你的事都得认真对待。]
廖远看着这条回复,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特混蛋!
廖远再次拿起胶带唰唰唰将纸箱重新封个严严实实。
第27章 我教你
眨巴眼儿的工夫,宁山的春天快要到头,闷热的夏天即将来临。
宁山的春天和夏天之间的界限非常模糊。
前一天你还觉得长袖长裤套身上太单薄,第二天你短袖裤衩子换上都嫌热,恨不得出门直接光膀子。
每年的这个时候,廖远都会休店三天,将店里的酒单进行全部应季更换。
所以哪怕远方在老四街这地脚开了十多年,是家有年头的老店,依然能让客人常来常新。
廖远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边,手拿着圆珠笔咔哒咔哒地按在平摊的几张白纸上。
他先是眼睛扫一圈围着他坐的大家伙后,才开口问。
“你们对于夏季的酒单有没有什么看法?”
对于跟着廖远干的这帮人来说,廖远不仅是发工资的老板,也是教吃饭手艺的师父。
换新酒单这事儿除了是为了增加店里的收入外,再就是廖远对于徒弟们这段时间学习成果的一个验收。
现在店里还留下的人中,赵阳是资历最老的师兄,所以他率先开口。
“我这段时间去卖水果的摊上转悠,发现今年的水果价格要比去年的贵挺多。如果咱要保证鲜榨果汁的质量不变的话,咱就得涨价,还涨的不少。”
廖远咔哒圆珠笔的声儿一停。
“咱这些年基本上没怎么涨过价,一旦涨价太过,很容易让那些常年给咱捧场的老顾客不愿意再来了。”
“嗯,而且夏天热,掺了果汁的酒口感清爽,卖的也是最好,也去不了。所以我就想着把这几款当做限定款放在店里卖。”
赵阳说着,把他提前拟好的酒单发到廖远微信上。
廖远一边看着酒单一边听赵阳说着。
“咱可以找比较熟的博主推推,热度一起来,再加‘限定’两字当噱头,只要价钱往上涨的不过分大家也能接受。”
“而且因为是限定,卖的时间短,这样,如果发现哪款卖的不好,咱可以直接下架。”
廖远看完酒单,对赵阳的提议挺满意。
“不错,你把你定的这几款酒调一下,大家尝完没啥问题,就当店里的夏季限定款推出。”
赵阳的成果验收算是过了八成,剩下的两成就是看赵阳的调酒手艺怎样了。
赵阳心里门儿清自己的调酒水平,他只要保证中规中矩、不出错就成。
要想真正出彩还得廖远尝完亲自再调整下才行。
赵阳这算是过关了,廖远又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
“你们呢?有什么想法?”
刚刚因为赵阳自告奋勇而稍稍热起来的气氛,在廖远简短的两句问中瞬间又跌落回冰点。
以致于宋时抱着纸箱踏进店里的瞬间,以为他来到了老师所教的课堂。
宋时脚步一顿,心有余悸地望向坐在吧台旁比别人高出大半个身子、面容严肃的廖远。
“廖老板?”
廖远扯扯嘴角算是回应,又朝着宋时扬扬下巴,示意宋时先找地儿一坐,然后他重新将视线落在剩下的人身上。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抱团取暖的鹌鹑似的,不敢瞎出声儿。
最后还是年纪最小的郑宁宁身先士卒,冲着廖远高高举起手。
“师父!”
廖远被郑宁宁那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态度乐的嘴角一勾:“你说。”
郑宁宁一瞧师父有笑模样儿了,知道他压根就没生气,故意唬人玩儿,心情一松,声音爽快。
“我不知道!”
廖远被宁宁逗的直接没忍住,哈哈笑出声:“不知道就不知道呗,还整的自个挺骄傲!”
廖远这一笑让店里刚刚冻住的气氛骤然消融。
瞧着剩下人松一口气的神情,廖远将吧台上的白纸给他们分了下。
“你们几个来的时间短,跟赵阳和宁宁和我相处比起来更容易拘谨。这没什么,很正常,毕竟我给你们发工资嘛。”
“但你们根本没必要怕什么,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我也不能为这事儿扣你们的钱,不至于。”
廖远又从笔筒里抽出几根笔,递过去。
“不过,我也得给你们提前打个预防针,像今天这种学习成果的验收以后还会有。一回两回的说不知道没关系,但要是回回说,你们可就得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干这一行。”
廖远是个好老板,也是位好师父。
今天他跟大家伙说的这番话是掏心窝的真诚。
他们自然知道好歹:“远哥,我们记住了。”
这时,赵阳把调好的酒全部端了过来:“远哥,都调好了,你们来尝尝怎么样?”
“把你们尝完的想法都写在纸上,一会儿咱再一起讨论讨论。”廖远起身让开吧台,“你们先尝着,我一会儿就过来。”
***
廖远还没走到宋时跟前,宋时就迎了过来。
“店里有胶带吗?”
廖远被“胶带”两字刺了一下,刚刚被他刻意忘记的画面再次浮现。
“你要胶带做什么?”
廖远下意识的反问过于激烈,还带着些许质问的意味。
宋时虽然对于廖远的反应心生疑惑,但还是认真回答。
“我纸箱坏了,想用胶带封一下纸箱。”
为了让廖远信服他的理由,宋时特意侧侧身,让廖远能一眼看到他濒临破碎的纸箱。
廖远尴尬的啊了声:“怎么箱子破成这样?”
“放的时间久了,纸箱酥了,我没注意到,等搬上车才发现。”
解释完,宋时又重复问了遍:“店里有胶带吗?”
“有有有!”廖远迫切想要摆脱眼前的尴尬,“我去给你拿,你在那儿坐着等着我就成。”
廖远拿着胶带和剪刀走过来,宋时伸手就要接。
但他没准备廖远手往回缩,人还能往前走,没反应过来的手一下抓到了廖远胸前小肉的往下一寸。
那位置像是宋时故意没瞄准,故意不上不下的勾着廖远的心,吊起他的胃口。
廖远低头看一眼,又挑着眉抬起头:“宋老师,想跟我试试了?那你得忍忍,这没床,要试咱只能回家试。”
宋时脸皮薄,被廖远这一句半开玩笑半真心的荤话臊红了脸,想要把手缩回来却被廖远一把按住。
“宋老师,我觉得我比之前胖了,你帮我看看。”
脑子已经烧成一团浆糊的宋时下意识的顺着廖远的话往下问:“怎么看?”
“有手就能看。”廖远半边嘴角一勾,“我教你。”
说完,廖远用手带着宋时的手隔着衣服顺着他肌肉的线条往下滑,看着宋时脸颊上的红蔓延到脖颈、耳后。
廖远心里清楚,宋时这只美丽的蝴蝶已经粘牢在他张开的蛛网上,挣扎无果,也逃脱不掉。
第28章 他就像迷惑亚当吃掉禁果的那条响尾蛇
廖远的手带着宋时的手滑到衣服下摆,沿着边,顿在空气中。
宋时生怕廖远抓着他手又来这么一回,不等廖远主动发难,抢先回答想要避开。
“没胖,廖老板还和以前一样。”
很显然,廖远对于宋时的回答并不满意。
“宋老师你是当老师的,该以身作则,教学生诚实,自然自己也得诚实。”
宋时从始至终没敢抬头看一眼廖远,低垂的眼皮发着颤,带着纤长的眼睫毛抖的像欲飞的蝴蝶。
“我没说慌。”
宋时说话的声儿很轻,还有丝丝委屈,让廖远听的心发软。
不过他有自己的打算,再心软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到嘴边的肉。
廖远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捏着宋时的下巴,强迫宋时抬起头看向他。
“宋老师,你觉得隔着衣服能摸到啥?”
廖远说完,在宋时微瞠的双眼中,撩起衣服下摆叼在嘴里。
在暖黄的光中袒露出大片雄性健美有力的肌肉,犹如被浇上蜂蜜般晶莹剔透。
他是故意站在这里,就是为了顶上的那束光能打在他的胸膛和腹肌上。
瞧着宋老师就算臊的发烫冒烟儿,也没移开盯着他胸膛和腹肌上的视线。
廖远慢慢伸出他那条隐藏许久的恶魔尾巴,用尾巴尖的小钩子缠着宋时的手,贴在他腹肌被裤腰带截断的上半截。
宋时的手被缠着一点一点往上走,胳膊被带着一点一点曲起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吸入肺里的空气灼热、滚烫,呼出的气又迫切的纠缠住对方的气息。
不知何时,廖远抓着宋时的那只手已经松开,懒散的搭在宋时的肩膀上。
压着宋时慢慢朝他弯下上半身,让宋时的唇逐渐靠近他的皮囊和血肉。
廖远不断的击打着宋时想要维持的最后一丝理智、最后一丝体面。
仿佛他随时都欢迎着禁忌在下一秒上演。
而几米之外的吧台旁,大家伙还在热烈讨论着限定新品的口味,正经的氛围与他俩隔出道巨大的壁垒。
廖远的嗓音在刻意压低中又哑又沉,用只有他和宋时能听清的音儿说。
“宋老师,我爱吃肉,不爱吃素。前段日子是我病了,口味就得清淡点儿,没毛病,不然身体受不住。但我现在好了,就得好好吃顿肉。”
廖远刚说完,胸前的小肉就被宋时一下叼住,蛮横的像是无礼的野兽。
肉在牙齿的碰撞间瑟缩、战栗,是对危险的本能反抗。
廖远闭上眼睛,急促喘了几下。
他知道他成了。
他就像迷惑亚当吃掉禁果的那条响尾蛇,用自己的身体做为诱饵,引诱宋时扒下自己的君子外皮。
可还是不够!
谁家恋爱谈的不是如狼似虎、天雷地火的,到了宋老师这儿,却想着克己守礼,戒律清规?
不可能的事儿!
甭想!
廖远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压住眼底的锋利,抬手用虎口卡在宋时的下巴与喉结之间的凹陷处。
手一使劲儿,用窒息和疼痛强迫沦陷的宋时抬起头和他对视。
廖远摘下宋时已经半歪着掉下的眼镜,笑着看进宋时眼底的血丝。
“宋老师,大家伙还在等我过去,你先自己贴下纸箱等我。”
离弦的箭即将射出,廖远却停下拉弦的手,激的宋时眼底的血丝凝成红斑。
宋时抓着廖远的腰按向自己,呼吸凌乱,蝶翅破碎。
“廖远,你是故意的。”
廖远一根根掰开宋时抓着自己腰的手指,抬起头,笑容灿烂。
“是!宋老师,我吃了那么多回素,也该轮到宋老师尝尝这素吃进嘴里是什么味?”
廖远给宋时戴上眼镜,把两人贴近而滑上去堆叠在肚皮上的布扯下来。
宋时没说话,只是低垂着头,将廖远衣服上的褶皱抚平,指腹在离开下摆前狠狠碾压下,才深吸口气松开手。
“你去忙吧,我弄一下纸箱。”
***
廖远这狗撒着欢滚了一身宋老师的檀香味儿,晃晃悠悠回到吧台旁。
双手在吧台边上一撑,把赵阳调的六杯酒拢括在两臂之间。
廖远听着身后响起的扯胶带的声音后,闭上眼,低头轻轻闻了下。
直起身,再睁眼,锋芒毕露。
廖远从最右边拿起杯子,看一眼酒液的颜色分层和相融情况,才一口一口开始尝。
他喝得很慢。
慢到能在几口之间品出基酒与基酒口感之间过度的是否生硬,能在放下杯子后还能回味出果汁是否足够点睛。
廖远太过专注,没注意到旁边的讨论声和身后的扯胶带声已经停止。
圆珠笔在白纸上寥寥几笔,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咔哒一声,廖远写完放下手中的笔,一抬头,正要跟赵阳他们对尝完结果,却发现不知何时宋时站到了他旁边。
位置刚刚好断开了廖远与赵阳他们的视线接触点。
廖远半边眉挑了下:“宋老师?”
直直盯着廖远的宋时回过神,眼睫轻眨,眨掉眼中疯魔的占有和偏执。
刚刚的廖远犹如勾人的妖精,勾了他,也勾了旁的人。
他不喜欢那些人盯着廖远看的视线,凡欲太重、太脏,玷污了他心中神明的圣洁。
他们不该直视!
宋时的执拗控制了他的行为,等他理智重回,已经站到了廖远旁边。
用自己的身体,替廖远挡住了那些胆大妄为的视线。
在廖远轻佻的注视下,宋时眼神闪烁:“我来找剪刀。”
廖远手臂曲着搭在吧台上,上半身往后一侧,打眼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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