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祝老板和老板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瞬间,热闹的工作群安静下来。
赵寻也反应过来,立马将第二条消息撤回。
[廖远:@赵寻,我看到了。]
没一会儿,赵阳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是他用手机录的赵寻写检讨书的视频。
第25章 他和宋时本该是最亲近的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廖老板在宋老师今天番茄炖牛尾骨,明天萝卜炖羊排的投喂下,不仅病去丝好利索了,人还胖了不少。
廖远洗完澡,正用毛巾擦着头,在余光中瞥见到了镜中的自己。
廖远先是一愣,然后迅速低头,看向自己被裤腰带截断的半截小腹。
凌厉分明的线条有些模糊,手指戳上去,坚硬的肌肉外包裹了一层绵软。
他距离中年的门槛还有八年多的时间,怎么就提前发福了?
不行,他得锻炼!
宋时端着碗温度正好的雪梨银耳走进房间,看到廖远不穿衣服,愣愣地站在镜子前发呆。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碗,从一旁的椅子上捞起件外套给廖远披上。
“你才刚好,别再着凉。”
廖远借着宋时的手顺从地穿上外套,但视线一直往镜子那边瞧。
宋时察觉到:“你在看什么?”
廖远收回视线,叹口气:“感觉自己病了一回,把身上那点儿魅力也病没了。”
廖远莫名的伤怀低落让宋时一乐:“怎么会!……”
“不信,你摸!”
廖远一只手拽着平角裤的裤腰带往下扯,在宋时骤然爆红的脖颈中露出整片腹肌。
另一只手一把捞起宋时的手腕,将宋时的手贴在他的小腹上。
晃动着宋时的手腕,让宋时的手揉着他的肚子。
“宋老师,你试着了吗?我腹肌都没了!”
廖远搁那一个劲儿问着,宋时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兀自侧头站着没胆子回应。
皮肉蓬勃的温度烫的宋时手指潮红,想往回缩手,但廖远按着,让他没法儿退,只能在那片皮肉上蜷缩着手指。
宋时无意识的这一勾,勾的廖远从皮一直痒到了心。
廖远喉结滑动,热血下涌。
再抓下去他得闹笑话。
他连忙松开宋时的手,往后退了小半步,平复自己被宋时撩拨起来的情绪。
好家伙,差点儿把他自己也给搭进去。
廖远和宋时两人隔了块儿距离站着,直到把心头那把火压下去,宋时才清了清嗓子。
“廖老板,是故意的?”
宋时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没能清干净的低沉和暗哑。
廖远心里有准备他的小把戏会被宋时看穿,也没想瞒着,坦然应下。
“对,我怕宋老师得了手,就不稀罕了。”
宋时没过脑子,立马否认:“不可能。”
廖远也不带喘口气的往上跟:“不可能咱俩还一直分房睡?”
宋时没能想到廖远绕了这么大一个弯,是因为这个。
他心里一慌,说出的借口不解当下的风情:“你病才刚好。”
这理由敷衍的伤了廖远引以为傲的雄性自尊心。
廖远挑着半边的眉,一步一步把宋时逼到了墙边。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缝隙,鼻尖蹭着鼻尖,胸膛贴着胸膛。
廖远嘴角勾着暧昧又撩人的笑,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喷在宋时的嘴边。
“宋老师是觉得我不行?行不行的,咱不得试过才知道?”
廖远用话撵着宋时,一句比一句说得混。
他生在市井,长在市井,常年和三教九流打着交道,糙话、荤段子一套一套往外蹦都能保证不重复。
终年浸润在诗词歌赋里的宋时自然敌不过廖远的那两片能把死人说活了的唇。
只能狼狈地撂下句:“这个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
然后端着撒了一手的雪梨银耳逃也似的快走出了房间。
諵 廖远没去追,从桌子上抽了两三张纸,闷头擦着雪梨银耳溅在桌面上的汁。
雾白的汁充满了银耳炖出来的胶质,黏糊糊的擦不干净,连带着卫生纸一起糊满了廖远的掌心。
***
宋时在厨房接了个电话,廖远在屋里听的不太真切。
等他换好衣服走到餐桌旁坐下,宋时才端着又热了一遍的雪梨银耳过来。
“我还有些东西寄放在生物老师那里,他今天下午有空,我去找他拿。”
廖远咽下嘴里的雪梨银耳:“那我给你一块儿。”
“不用!”
宋时太过激烈的反应,让廖远侧目。
宋时也察觉到他刚刚的反应像是在欲盖弥彰什么,掩饰的咳了声。
“你下午不是跟人约好去店里见面吗?我的东西也不多,正好再和生物老师聊一下课题的事情。”
“嗯。”廖远见宋时坚持,也就没再上赶着,“那你路上开车注意点儿安全,我先去店里了。”
廖远刚一踏出单元门,一股凉飕飕的风朝着他敞开怀的外套就灌了进来。
廖远没防备的一哆嗦,倒吸口气,把外套的拉锁刺啦一下拉到最上端,遮住了自己的小半边脸。
他双手抄进外套两边的口袋里,慢着步往店里走。
宁山连着好几天都是轻度的沙尘暴,路边梧桐树上刚冒出的翠绿的嫩芽,也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黄沙。
头顶的天雾蒙蒙的阴着,遮住了日头,没有光,也不下雨。
廖远为了方便打理常年留着扎手的寸头。
这段时间他又是追人又是病的,事儿赶着事儿,头发也没顾得上去剃。
头发是长长了些,但依然挡不住嗖嗖刮过来的凉风。
廖远把外套的帽子往头上一扣,闷着头继续往前赶路。
他和宋时的关系过了明面儿,该是最亲近的人,但他俩儿之间还是隔着些。
隔的是什么,他也看不清。
那天晚上宋老师酒后真言,说慢点儿是舍不得,怕伤了他。
他被醉了的宋老师迷的脑子成了浆糊,稀里糊涂的也就觉得在理。
但现在凉风一吹,脑子清醒,他细细琢磨下,怎么寻思怎么觉得这话都不对味儿。
他一大老爷们儿的,有啥能被伤着的?
以前他可没少挨棍子抽,棍子都抽断了,他也就躺了几天,依然活蹦乱跳的。
怎么可能宋老师一快点儿就伤到他了?
廖远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早就站在店门口往外张望的严帅看到了他。
隔着大老远儿,严帅就朝着他不断挥手。
“廖远,快点儿的!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廖远呼出口气:算了,不瞎寻思了。
跟着严帅一起踏进店里的廖远不知道,本该现在去找生物老师拿东西的宋时,就在店马路对面的居民楼里。
宋时站在窗户边,藏在窗帘后,看着廖远和严帅有说有笑的并排着走进店里。
直到廖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宋时才转过身,开始收拾上次没搬完的东西。
他知道廖远爱琢磨的性子,也知道他那样拒绝会引起廖远怀疑。
但是他没有办法。
因为根本没有寄放东西的生物老师。
只有房子不再对外出租的房东。
只有曾经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和疯狂,在远方对面站数不清有多少个一整晚的宋时。
第26章 严帅所谓的压箱底的大宝贝
这几天廖远病了没来,店里依然井然有序的经营,但大家伙心里还是挺惦记着廖远。
所以等廖远一进来,大家伙纷纷过来嘘寒问暖,赵寻还把自己手写的检讨书交上来。
廖远坐下等严帅拿东西过来的间隙,随手把检讨书拍下来发给宋时。
[廖远:宋老师,帮着我一起看看。]
[廖远:图片]
廖远刚把照片发过去,严帅就把一个长宽近半米的纸箱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那小心谨慎的态度,让廖远防备的眯了下眼。
严帅眼尖看到廖远手机黑屏前的聊天界面,调笑着:“哟?给谁发消息呢?是给你家的大学老师?”
廖远不是个爱藏着掖着的人,他和宋老师关系都过了明面儿,就更没必要遮遮掩掩。
“嗯,想了,就联系。”
“哟哟哟!”
严帅起哄廖远的怪声儿是又响又难听,刺的大家伙都往他这瞅。
赵阳放下手中的酒直起身,松快下肩膀肘:“严哥,你中午吃咸齁着嗓子啦?”
“你们这几个嫩条黄瓜懂什么?”严帅翻了个白眼,“还有,叫我帅哥!帅哥!你们这帮人得让我说几遍啊?”
赵阳笑笑没按严帅的心意来,又继续弯腰把今天新到的酒往仓库搬。
严帅也没往心里去,关系都太熟了,但还是装模作样开玩笑的对着廖远拍了下桌子。
“廖远你看看你手底下的人对我的态度,你也不管管?”
廖远没搭理严帅,扔他一个人在对面戏多。
“你拿这么大一箱子过来,里面是装的啥?”
严帅立马神秘兮兮的嘿嘿笑了声儿。
“这里面装着的我可是我压箱底的大宝贝!我是看在咱俩发小的份上,才无私奉献!”
廖远挑着眉看着严帅笑的一脸贱样儿,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要撕开胶带的手一停顿。
“你的,大宝贝?还压箱底?”
“对对对!”严帅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我觉得咱俩应该差不多,就直接按照我的标准给你准备了一整年的量。你放心,我保证,只多不少!”
廖远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收回手:“那我不要了,你带回去。”
“别啊!”严帅不干了,“我为了考虑到你家那位是大学老师,特意还进行了颜色搭配!”
严帅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更加坚定了廖远拒收的决心。
“不要,你带回去。”
严帅可太知道廖远的犟驴脾气,眼珠一转,采取迂回战术。
“你这样,你回去看看,要是真的不喜欢就当是我寄放在你那的,等我回宁山再去找你拿。”
廖远朝着坐他对面的严帅掀了下眼皮。
“你不是说你被流放宁山,挪不了窝,好端端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严帅看了一眼周围忙活的人,伸个懒腰站起身:“走,陪我出去抽一根。”
廖远和严帅一前一后走到店门口。
廖远冲坐在店门口台阶上给他递烟的严帅摆摆手。
“戒了,你说吧。”
严帅也不浪费,直接把递过来的这根烟叼在自己嘴里点上,深深吸了口,吐出个烟圈,才说。
“老爷子快不行了,大孝子让我回去多在病床前晃悠晃悠,扎扎眼,好给老爷子留个印象。”
严帅的话让懒散站在旁边的廖远眼皮垂了下:“必须去?”
严帅和廖远的关系铁了这么多年,一听就明白廖远是什么意思。
“现在大孝子就我这一根独苗,还指望着我帮他分钱,谁敢动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嗯。”严帅打小就精,不容易吃亏,听到他这么说廖远也放下心,“你啥时候出发?”
严帅叼着还没抽完的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往朝前的位置一指:“这就走。”
廖远顺着严帅手指的方向看到一辆黑色的大奔,外形质朴的不像是严帅的风格。
“你那辆骚包的绿跑车呢?”
“老爷子都不行了,我不得选个应景的颜色?”
说完,严帅吊儿郎当往车那走,背对着廖远一摆手。
“等老子回来,你带上你家那口气一起请我好好吃一顿大餐!”
廖远:“行,等你回来,我跟宋老师一块儿给你接风洗尘。”
***
目送严帅开车离开,廖远也转身回到店里,一眼就看到装着严帅的大宝贝的纸箱子。
廖远抿着嘴,手指摩挲了下下巴:“都送来了,要不看看?”
打定主意,廖远也不磨叽,撕开封着纸箱的胶带,一把打开了纸箱。
廖远打眼一看里头装着的物件,杂七杂八的散落在纸箱最上面。
啥棍状的、皮质的……没有一样儿是重复的。
纸箱下面则是满满当当铺了一层小方片。
小方片的数量粗略一数,足够让一个成年男人死在床上。
纸箱里的光线本来不太足,显得里面的物件没法摆上明面儿。
打开后被店里的灯光一照,不仅不能摆上明面儿,还镀上了一层黄灿灿的光。
廖远没能想到严帅的压箱底的大宝贝会是这些玩意儿!
他一个没防备被里面的大宝贝刺了下眼。
砰的一下,廖远合上了纸箱,沉着声儿对一旁的赵阳说:“赵阳,把胶带递给我。”
赵阳听出来廖远声儿不对劲,连忙将胶带递过去。
“远哥,咋了?你脸红成这样,不会是,又烧了?”
“店里太热的事儿。”廖远用胶带将纸箱重新封起来,“你接着去忙吧。”
嘶啦嘶啦的扯胶带声儿不断在廖远手中响着,他脸上的红是怎么也消不下。
妈的!
他知道严帅玩的花,但没想到严帅玩的这么花!
这些东西要是用在宋老师身上,他怎么下得去……嗯?
廖远扯胶带的动作一顿。
用在宋老师身上?
廖远慢慢放下手中的胶带,又慢慢地撕掉了贴在纸箱上最外面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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